我的龟体内突然没来由的一阵灼热,与此同时,感觉口干舌燥、七窍生烟.
小青本来骑在我身上很是惬意,但清凉、光滑的龟壳一下子就变成了一只滚烫倒扣的锅镬,她娇嫩、雪白的鳖腹哪里承受的了这种突然的变化,尖叫一声,四脚朝天的翻落于地。

我的脑子里一阵晕眩,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刚才所吞的那颗附晶在作怪?可是没道理啊!凭一颗小小的才一级半的魔晶,哪里有这种霸道的纯阳火力。难道会是那片美味的甲鱼裙边?那更不可能啊!这又不象是中毒的机体反应。其时也不容我细想,体内那股热量越来越大,而且迅的汇聚成团,停留在胸腹正中恰似一颗火碳。

完了完了,看来要“出师未捷身先熟”了。我浑身颤抖着,guI头赤红如血,咬牙强自忍耐着无比的痛苦,神智渐趋迷糊。小黑小青见我如此俱是大急,惊呼着四爪无措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这就要死了吗?嘿,你们也不用悲伤,我又不是属于这儿的”。我倔强的尽量把这句话说得很平稳,心中只是想,其实我也不属于任何个世界,本来自己是生是死、是好是坏根本就没人会介怀的,就如沙漠里的一颗沙尘,飞悬在半空也好,湮没在地下也罢,都是无关紧要的。而现在在临死之前终于有了紧张我的存在,虽然只是两只甲鱼,但也足慰平生的了。

“帅哥哥,你是属于这儿的,属于我的。你的身子怎么会这么烫啊?还有guI头,要泄下火吗?用我可以的。帅哥哥,你不能死啊!你要死了我怎么办?那我那我就与你一块去我说的是真的是真的”

我的鼻子一酸,小青这只雌鳖的话终于还是触及了我心底的最柔软之处,感伤的情绪如潮水一般的疯涨,这可是从来也没有过的事。那股难耐的灼痛潮水一般在体内四处弥散,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痛觉终于有了点减弱,但肢体却软绵绵的如在云端,知道各处的感官反应已经迟缓到了极处,大限将近。我猛的伸长龟颈,想最后一次看下天空,奈何啊奈何,身在鳖洞

在前世我曾经当过两年妇科医生,当然挂靠的是“游医”的编制。但不管怎么说,我的医术还是有两刷子的,号称“红心小军医”、“妇女之友”,一本《黄帝内经》背得滚瓜烂熟,清楚的明了现在自己已是离死不远了。哎,生的窝囊,死的离奇。还真是他娘的伟大!我急促的呼吸逐渐变的缓慢与微弱,眼前却陡然一亮,恍惚中,许多前情往事如放电影一般浮掠而过,这,大概就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吧!永别了,我的逆天大志;永别了,我梦想的荒淫生活;永别了,我钟爱的mp4以及aV小电影

最终眼前的影像竟然定格在一张女人高贵出尘、艳丽无匹的脸上,依稀一辨,那不是仙女是谁。她虽然是在微笑,但神色间却带着极度的嘲讽与幸灾乐祸的意味,只是在一双秋水一般深邃的眸子里,却闪烁出复杂的柔光,感觉很难理解。

“‘其实我真的是禽兽,奈何仙女不对胃口’。真的是不想看到你,难道仙女都有这么贱”?我知道这是仙女正施展大神通在为我“送行”呢,咬牙刚把这句话说完,脑子里轰的一声响,天旋地转中就此失去了知觉

……

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好象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也似乎是经历了一个世纪时光的久远,当一个破碎的意识片段刚刚闪现在脑海,我就感觉到浑身一震。那剧烈的震动让我的神智又恢复了几分,懵懵懂懂的睁开眼,却是满天点点的星光,原来自己正仰躺于野外。

我还没死啊!一阵狂喜填塞了胸臆,淡淡的花香以及耳边潺潺的流水声让我第一次感觉到了生命的美好。用力的甩了甩guI头,脑子开始迅的转动。我怎么会在这?噢,在甲鱼洞莫名其妙的“欲火焚身”居然没被挂掉,看来吉龟自有天相啊!但心中始终还是不踏实,赶紧暗运仙元之气,想要探究一下身体受损的情况。

谁知道才微一凝神,体内仙元轻而易举的就被完全催了,下走泥丸,上至十二重楼直达百会,循环往复,生生不息。同时,感觉到舌底生津,七窍皆有股带着芝兰香馨之气的氤氲白雾冒了出来,那白雾笼罩全身,越聚越浓,渐渐的泛出了一抹淡淡的七色祥光,而且我极度猥琐的两个guI头也成了金黄色,“宝象庄严”,直如神仙中龟与往常一样,生活总喜欢在我处境最悲惨,情绪最消极的时候带来一些意外的喜剧色彩,真的难以置信,体内的仙元竟然已突破了一阶大关

天上掉馅饼不,是掉了n多的林妹妹,怎么会这样?对于想不通的事,我一般是不会浪费脑细胞的,向着天空嘿嘿的傻笑了一阵,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就象是个白痴。突然身子又是剧烈的一震,坚硬的龟壳硌的软组织隐隐作痛,借着星月的光辉,我疑惑的扭动guI头游目四顾,才惊奇的现自己竟然是躺在一只木制的小筏上,顺着一条墨黑的河流,正缓缓向前漂移着。河面上时不时突兀出现一些漆黑的怪石,骨立嶙峋、犬牙交错,就如一只只择人而噬的诡异猛兽。木筏漂流的度虽然不快,但因为自重的原因,与之摩擦碰撞还是相当的危险。

我紧张的大气也不敢透一下,更不敢来个“乌龟翻身”,开玩笑,那不是翻身,是翻船啊!自己的身材不比小青苗条,身爪也不矫健的。咦,怎么身边还堆着这么多鲜花啊?而且好象都是白色的。在当眼处还立有一块木牌,我好奇的取过来一瞧,上面刻有一行字:爱郎帅哥魂归江河。其下的落款却是:未亡鳖小青泣立。

我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同时也有点感动。恩,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水葬吧!那两只甲鱼也算是蠢到家了,他娘的定是死亡证明也不开就急着把老子给葬了,幸亏不是火葬

感觉到我的龟壳下还压着一堆绵软之物,小心翼翼的取将出来,却是一只七彩锦囊,手感绵柔爽滑,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料子制成的,其上还绣着一幅“凤凰归巢”的图案,看上去平、齐、细、密、匀、顺、和、光,工艺的精湛堪比前世名闻遐迩的苏绣。甲鱼也会有这种东西?我摇摇头大为震惊。而上面歪歪扭扭的也写有一行字:“家有千棺出,其家好兴旺”。

一眼就能看出这行字是小黑写的,这只雄甲鱼真的是半点亏也不肯吃的,在我这个认为已死翘翘的妹夫身上还要大讨彩头,呵呵,家里都死光光也能旺?这个逻辑要成立委实有点难度啊!打开锦囊,什么甲鱼裙边、“取粟”手套、画着地图的木板等物均在,恩,看来这些应该算是陪葬品了吧!幸亏老子没死,要不然一些毛贼,如胡八一之流就该闻风而动了,什么望龙断脉、分针定**,我靠

水中突立的礁石渐渐变少了,但水流却湍急了起来,隐隐有了隆隆之声。水面越来越开阔,巨大的旋涡轻易带动木筏且行且转,接连激起的细小水珠在月光下雾化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很显然,已到了与一条大江的汇流之处。我仰天半缩着四爪,两个guI头哆嗦的厉害,虽然始终认为自己好歹算的上是半个水族,而且水中的浮力也够大,不怎么会被淹死,但所谓的水性佳毕竟只局限于在水坑与阴沟等处。

我本想把头缩进龟壳内看aV,但转则一想却是不妥。对一只乌龟而言,现在的“体位”实在是太特殊,万一兴奋的血脉倒流,那就不美了。既然无所事事,与其睁着眼睛担惊受怕,还不如洗洗睡了吧!我是相当想的开的,当下心一横、眼一闭,立刻就进入了深眠状态

……

一旦睡着了,就很难再把我唤醒,哪怕山崩石裂、地陷天塌,能够岿然鼾声依旧。要“睡觉睡到自然醒”,如果没有极深的福缘与造化根本是不用奢望的,对这一点,我一向觉得很幸福。但这一次却出现了例外,睡着没多久,隐隐约约的就听到了一缕美妙绝伦的歌声

落花无数满汀洲,转眼春休。

绿阴枝上杜鹃愁,空拖逗,白了少年头

朝朝寒食笙歌奏,百年间有限风流。

玳瑁筵,葡萄酒,殷勤红袖,莫惜捧金瓯

“谁在哼淫曲,坏了老子的清梦”。我张开眼睛恼怒的骂道。紧接着心中就起了迷惑,照理说,也只有“淫曲”才能唤醒沉睡中的我啊!但这似乎又不象。歌声渺渺,但每个字偏偏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时而娇柔婉转,时而清越高亢,很显然,是出自两个女子之口,而且年纪应该不会很大。

我摸了一把嘴角的哈喇子,想伸个懒腰却龟板一块根本无从伸起,心情着实不爽。一阵夹杂着水气的微风吹抚而过,浑身不由打了个寒噤,**龟脑的环顾四遭,满目白茫茫的一片,现自己已漂流在一条波澜壮阔、纵横无边的大江之上。

在这大江之上怎么会有女人在唱歌?奇怪恩,定是水中长袖善舞、多才多艺的母夜叉们耐不住寂寞在骚,早听说这种妖物虽然长的青面獠牙,但身材却是一级棒的,而且生性奇淫,真的很期待能够见到啊!

天边已经显现了鱼肚白,但江面上雾气升腾可视度并不高,而单靠听力在如此广阔的环境中也难以判断歌声传来的方向。我也不急,索性从龟壳内叼出一根烟,好整以暇的点着了美美的抽了起来。心说终会见到的,是她们勾引我在先嘛,我应该表现的大气一点,不能太猴急。

在这洋溢水与草自然清新之气的广阔江面上享受着香烟特有的香醇,我的心情慢慢的好了起来,全身随着水波的荡漾起伏,心胸更是一畅,忍不住也开口唱道:

人生啊,春顏易龟容。

放浪啊,翻海踏苍穹。

黯然啊,是非两边鋒。

猖狂啊,白马啸西风

我这如杀猪,如刮镬的歌声刚一稍停,头顶就传来了一声悠扬的鸟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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