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的时候,那场劝说和被劝说还未结束.
清虚老头坐在椅子上,任旁边那道士劝说,就是不说一句话,仿佛自己是一个旁观者一般。

而道士嘴唇干裂,喉咙泛渴,不时地咽下一口唾沫,试图那自己那干裂的喉咙好过一些,口中却无任何停歇,无一例外地说着大道理,就这样,从太阳刚出说到太阳落下……

期间,叶尘端了四碗饭,和铜钟和尚一起吃了起来。

道士只是羡慕地看了一眼,却未和叶尘讨要,仿佛和清虚老农耗上了一般,一整天了,双方都没吃任何的东西,也没喝任何的茶水。

“嘿!小子……你知道不?当初我和这老道行走江湖的时候,那老道士对着大户人家员外说说了三天三夜,还不带重复的,直把那户人家说的晕眩无比,奉上全部家当,感激万分临行前,还邀请道士下次再来,嘿嘿!从此这道士便有个外号,叫苏铁嘴!”铜钟和尚坐在地上,对着叶尘得意地说道,回忆起当初的往事,铜钟和尚黝黑的脸上仿佛带着,莫名的神采,如一只得到猎物向同伴炫耀的野熊一般。

“额,三天三夜?没吃任何东西么?”叶尘望着正说得起劲的道士,依稀能听到什么之乎者也之类的迂腐古文,坐在地上,然后面带不信地说道。

“当然了,混迹江湖几十年了,谁人没个两把刷子?等你下山了,然后随便找个人问下,铁嘴道士的大名,哪个不是举起手来称赞万分敬仰无比啊!”说到得以之处,铜钟和尚站起来,拍着手叫好,仿佛回到了当初浪迹江湖,快意恩仇的时代了。

“那清虚老头岂不是要忍受三天三夜不能睡觉不能吃东西的困难了?”叶尘看着闭眼不语的清虚老头,同情地说道。

“不是……不仅仅三天三夜,也许是半个月,还有半个月左右王员外的寿辰便要开始了,既然这老头这么倔强如牛,我便要他累死!”铜钟和尚很生气,握着链子的手都在颤抖。

叶尘看了清虚老头一眼,脸上同情的神色更重了,不过现在他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无奈地笑了笑,然后朝着蚩雪的屋子走过去。

该吃晚饭,然后睡觉了……

“哎,小子,给我多一些饭,菜可以少一点,晚上我要干活了!”铜钟和尚见叶尘转身要走,连忙拉住叶尘的双手,面带期盼地说道。

显然,对中午的饭菜很是满意。

能不满意么?以前上山的时候,招待他们的都是粗茶淡饭,味同嚼蜡。现在还不容易能尝到满意的饭菜,怎会不要点?

“好的好的,我叫阿雪多做点便是了……”望着蚩雪那烟雾缭绕,只露一角的房子,叶尘温暖地笑了笑。

在远处看不清的地方,似乎有一缕炊烟袅袅而上……

……………………………………

夜幕悄悄地降临着美妙无比的峰上,零星半点光明从层层云雾中透了进来,如一片雪白的棉纱,披上在这片清冷的大地。

叶尘便在悬崖边的空地上,望着远处无比缥缈,泛着光芒的地方,深深地呼了口气。

安静的夜晚只剩下莫名的惆怅在心中久久回荡,漫长的黑暗何时才是一个尽头?

运起了那套心法。寻找着传说中的真气,和往常一样,向着心中想像的静脉运行着根本不存在的真气……叶尘自嘲地笑了笑,这资质,简直比寻常人还差了,现在都怀疑那老头说的话了,说我资质一般,资质一般的话,现在也拥有真气了吧?

看来那老头是在安慰叶尘。想着想着,叶尘无奈地躺在草地上,望着缥缈无边的天空,只觉在浩瀚天空下,自己便若蝼蚁一般渺小……

正恍惚间,从远处传来一阵大吼,杀气十足。

叶尘身体如同进入深渊碰到恶魔一般,身体忽地一颤抖,若现在是站着的话,早就吓趴下了。

擦,这究竟是什么声音?杀人了,地震了,还是世界末日了?

耳膜震的生疼万分,用双手捂住耳朵,耳膜依然在震动。

这一刻,叶尘怀疑自己已经死了,被声音活活吓死的。

无疑,叶尘无奈中带着少许愤怒,跑到那声源处,狠狠地揍那丫的一把,却又不敢放开双手,怕那连绵的吼声把自己的耳膜给震破……

于是叶尘小心地站起来,望了望旁边的小木屋。

蚩雪还在里面呢,应该没什么事情吧!叶尘有些担心,随后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忽地“碰”一声,门大开,蚩雪穿着睡裙,从门内慌乱无比捂着耳朵走了过来。

“啪”,刚和一柔软的物体撞了个满怀,紧张万分正想朝着那物体攻击,待看清是叶尘的时候舒了口气,双手急忙捂住耳朵,嘴角呢喃。

“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叶尘大声朝着蚩雪说道,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然后小心地放开耳朵。

“我是说……我说……”在微弱的光芒下,叶尘能看到蚩雪的嘴唇在抖动着,但声模糊不清,似是呢喃,但看蚩雪的样子,似乎是很费力在说话了。

此刻蚩雪在叶尘怀中颤抖,不时候地费力吼叫,但到叶尘的耳朵里,便是小声无比的声音,显然,叶尘可能被那忽如其来惊天动地的声音给弄的失聪了。

“啊!~清虚我老头!快快随我下山!”叶尘正准备听这里面是什么声音,却不想,一阵比方才还要巨大还要凶狠的声音给震住了,慌忙地捂住了耳朵,面色更是惨白一片。

心中纳闷万分,我究竟是招谁惹谁了?怎的让耳朵这般受罪。

身体向蚩雪的方向靠了靠……

接着便是一阵安静,但叶尘却不这么响,相反,叶尘很着急。耳膜生疼,叶尘极度怀疑自己的耳膜已经不再震动了,换句话说,叶尘可能成聋子了,被那厉害的,可怕的声音给弄成了聋子……

望着紧张无比的蚩雪,叶尘又缓缓地小心地松开手,蚩雪对着说话,嘴角蠕动,叶尘却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没有什么事情比现在更糟糕的了,叶尘可能真的失聪了。

慢慢地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叶尘苍白的脸上总算带了点血色,然后渐渐能听到蚩雪说话的声音了。

“那……那是什么声音,太可怕了!”叶尘听到蚩雪正对着自己说话,洁白的脸颊上夹杂着少许的红晕,若刚熟的苹果一般。

“额……还好还好!”叶尘重重地松了口气。

“好什么好,这样都好?我现在耳朵里还回荡着那可怕的声音……”蚩雪握着叶尘的双手,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

“健康,真好!”叶尘劫后余生小心地摸了摸刚才被声音震疼的耳朵,然后舒了口气。

幸好幸好,耳朵还没聋掉,还能算个健康的人……

握住蚩雪的双手,如玉小手上满是香汗,看来这次对蚩雪的打击真的很大……

…………………………

叶尘看到了这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幕。

铜钟和尚朝着着清虚老农的屋子大声喊叫,声音仿若地狱魔神,很是难听,不时地用铜钟疯狂地朝着地面砸着,巨大的声音震动着十米开外的大地,地震一般。

道士嘴角微笑地坐在靠着铜钟和尚旁边的青石板,青石板上是一个天然的茶几桌子,上面摆放着两盏茶水。

不时地道士端起正冒着热气地茶水喝着。偶尔挥动下浮尘摸摸那山羊胡子,很是惬意,丝毫没受震动的影响一般,眼睛望着老农那一会儿亮,一会儿灭的房子。

每到灯亮的时候,铜钟和尚便停止吼叫,坐在铜钟旁边,接过道士递过来的茶水,呷了下。见到叶尘的到来,然后友好地朝叶尘微笑了下。

叶尘身体一颤抖,如同瘟神一般,抓紧蚩雪的双手,急忙朝远处走过去,等到感觉自己安全的时候,然后看着这里的情况。

蚩雪不明所以。

“阿雪啊,这怪大叔专门欺骗小孩子和八十岁老***,刚才那如母猫春的声音便是从这里出来的,我们还是离他远一点观察比较好!”叶尘小声地附在蚩雪的耳朵边说着,生怕惊动了这瘟神。

铜钟和尚郁闷无比。

咱长的难道这般不堪么?这人怎么了,难道自己衣服上有破洞,还是……

铜钟和尚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急忙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裤子。

还好还好,腰带是系上的,那活并没有跑出来乘凉,不知怎的,铜钟和尚松了口气。

虽然行走江湖无拘无束,但是在小辈面前失礼,对于和尚来说却是很丢脸的。

“这人怎么这般无礼……”这般猥亵动作刚好传到蚩雪的眼里,蚩雪急忙别过头去,不看这铜钟和尚,面色潮红无比。

“别担心,那和尚只是疯而已,离这么远,那和尚应该不会爆起怒吧……”显然是刚才那几声大吼把叶尘吓地不轻。

正在思虑时,清虚老农屋子里的亮光刚好灭了。

铜钟和尚急忙站起来,朝着屋子里大声吼着“清虚老头随我下山,不若如此,我便天天这般吼叫,让你不安睡!哇哇哇!”说完后便是一阵大吼,然后铜钟一阵挥舞,地面又是震动一片尘土飞扬。

于是灯又亮了……

“我便是不睡觉我也不去!”屋子里传来清虚老农的声音。

不知怎的,叶尘听这声音虚弱无比,疲惫万分,仿佛是跑了好几万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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