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章 婴灵
首先是婴儿尸体散发出灰色气体,这灰色气体给我的感觉异常可怕,感觉极其寒冷,就像是一个冰箱,四处像周围散布冷气。躲在身后的我忍不住哆嗦。

起初灰色气体只是一丝一毫,接着就像是烧锅的烟囱,那灰色气体在空中凝结成一幼儿的形状,这形状逐渐的凝实,稳定,除了它的身体颜色是灰色的,和婴儿不一样之外。

其他的都和婴儿相差无几。

我屏气凝神,那婴灵在空中,脑袋旋转360度,那脖子根本就是个摆设。

当他脸转到我所在方向的时候,停顿了几秒钟,我吓蒙了,以为它发现了我,万幸的是,万幸的是,脑袋没有停留太久,又转回原来的位置。

虽然只有几秒,但这婴灵的恐怖刻在我脑子里。

那张脸煞白,跟抹了粉一样,眼睛空洞,不断的往外面冒着灰气,嘴巴猩红,在月光的下竟然看到黑色的牙齿。

果然是人鬼殊途,根本就不能用人类的思维去了解鬼魂。

容不得我做更深层次的思考,那婴灵开始行动了。

他从空中落下,然后像村子爬去。

我赶紧跟上,我用脚趾头都知道它现在肯定是要复仇的。

婴灵爬的很快,像一只兔子,我经过四个小时的休整速度也不慢。

利用姜林传授的“攀援”用灵气将自己的四肢都包裹起来,这样就不会担心被发现了。

一人一婴灵不断的奔跑着,虽然它体积小,但是因为其身上不断的冒出黑气,我也不至于跟丢。

进入村口时候,又看到了挂在树上的道士尸体。

我心里不禁的泛起嘀咕。

昨天晚上婴灵应该已经出手想要报仇,难道是因为这胖道士的阻止,使村子里保全平安?但从这胖道士狰狞的面色来看,真看不出他还是什么好人。

跟着婴灵穿过村路,石头房子,现在我心里也有谱,这凶灵八成是要找父母报仇。左拐右拐,跟着婴灵来到一户人家前。

这户人家搁在在村子里感觉鹤立鸡群,别家房子都是小石屋,这户人家确是高门大院。

清一色的青砖院墙高三米,枚红色的大门显的非常有气势。

这院墙难不了这恐怖的婴灵。

它像是一只壁虎一般贴着墙壁就爬了进去。

我赶紧跟了上去。

这枚红色大门上方的楹联,表露出这户人家的身份。

村长家。

我感觉有些恶心,这家主人的作风和这间屋子一样高调。不就是一村长吗?得瑟个啥!

这院墙同意也难不倒我,我的手上是白色的光膜,轻而易举的翻墙进去。

进入院子之后,我第一眼就看到了婴灵。

在东面偏房的门上,它像吸盘一样趴在上面。

我心理惊疑!难道她是在偷听吗?

我跟着跑了过去,这屋子也装饰的格外豪华,门前有几根黑色的大柱子,我像是一间谍般躲在柱子后面。

房间里传来的声音不堪入目。

那村长的声音高亢,兴奋。

那女人的声音疲惫,看样子似乎没有兴致。

在黑暗之中。

我能看到倒挂在檐上的婴灵。

那婴灵却发现不了我。

看样子,没差了,凡是有因果,这对男女应该就是这婴灵的亲生父母。

这婴灵的样子格外吓人,呲牙咧嘴,那不成形状的嘴巴滴出血液涎水,看样子恶心异常。

但是这房间里面贴着符文。

这婴灵似乎还没法进去。

村长似乎完事极其的快。

一会他的喘息声音变消失。

能听到卫生纸的声音,应该是在擦拭一些污秽的东西。

那女人穿衣服的声音响起“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我冷哼了一声,和我猜想的果然没错。

一堆奸夫淫妇。

我刚才一直在思考,该怎样度化这厉鬼。

用语言沟通,让他放弃仇恨明显是不明智的。

我现在的处境也处于通缉犯。

我那俩狗屁师兄如果不收留我,我估计要被那上官夜找到,命也就没了。

到底该怎样度化婴灵呢?

这房间里接下来传出的声音,我的思考停止下来。

愤怒念头却疯狂生长。

村长漫不经心的说到“还回去干吗,在这和我生活得了,就你家那个病秧子,半身不遂的,能给你什么幸福快乐”

听完这话,我几乎瞬间就炸了。

这女人,我当是谁,他竟然是小林的母亲。

想起小林,又想起那瘫痪在病床上的男人,这女人该死。。

那婴灵的情绪显然也已经到达了最高点。

他拼命的像那间房子里咆哮。

我能够听到那极为尖锐刺耳的声音,大概因为我是练气一层吧。

这声音屋子里的人应该只能听到一点点。

那村长懒洋洋的说到“哪来的野猫啊,被咱们这屋子里的春色吸引了吧”

贱人,真的是恬不知耻。

我攥紧拳头,在也忍受不了心里的火焰,想要冲出去。

那女人,也就是小林的妈,终于开口说话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她说话带着一股悲伤。

“我得回去了,小林见不到我,该想我了,钱你别忘了”

我感到诧异,我原来以为是奸夫淫妇,原来是情色交易,这女的还挺有良心的,还能记住小林!

那村长毫不在意的说到“要钱没有,要一条柴我还有..”

这么不要脸的话,似乎把那女人惹怒了。

她几乎咆哮着说道“李富贵,你还是人吗?你是怎么说的?睡一晚上给我五十块钱,你都欠了我一千多块,我答应了小林给他买学习资料,给他买玩具!你这狗东西!把钱还给我!”

听完这凶狠至极的话,我感到羞愧。

果然,看人不能看一面,听话不能听一句。

这女人对自己的孩子可是真的用心,对那个村长李富贵,倒也不是真的感情。

不过,这依然不能原谅,我想起那个病床上的男人!

一天才五十块,为什么要做这种廉价的生意,给那可悲的男人带帽子!虽然你是个女人,但也做其他的东西养活自己吗!

我想起了那个装进狗肚子里的婴儿。

小林的父亲,看起来病了很久。

这婴儿无疑就是这村长的血脉。

我猜,这女子将孩子打掉,是这个村长的命令,毕竟,如果真的怀胎十月了,可没有这么顺利的私通了。

至于是不是自己的血脉,对于村长这种人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似乎没想到这女人发那么大的脾气,这李富贵一下就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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