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上门找茬
程凡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人影：难道周成文找上门来了？可听楼下的动静，似乎有好些人在下面，其中却又没有周成文的声音。
其实刚才他就听到了楼下有些响动，只是见李靖完全不动声色，他也只好静下心来，不予理会。此刻听到李国平的声音，显然楼下发生了点事情。程凡可是把李国平当成好兄弟，如果真有人来挑衅找茬，他怎能坐视不理？再看李靖，依然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程凡有些心急了，道：“叔叔，我们是不是下楼看看？”
李靖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道：“不用。”
“可是~”程凡话一出口，就被李靖打断：“静下心来，好好体会我刚刚传授给你的东西。”话完，居然闭上了眼睛。
程凡不知道李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转念一想。李靖作为李国平的叔叔，他都不急，似乎成竹在胸，自己又着急个什么劲？
想是这样想，也闭上眼睛开始调息，可是耳朵却不自觉地竖了起来。
“叫李靖出来！今天不给个说法，林北拆了你的招牌！”一个粗犷的声音叫嚣着。
“我叔在休息，有什么事等他醒来再说。”李国平的声音。
“哟，了不得啊，我看是躲起来做缩头乌龟了吧？”粗犷的声音重重哼了一声，又道：“看看他给林北开的什么药，干林木！”
粗犷的声音说话间，两三个声音也跟着起哄。
“有事好好说，你别故意找茬！”李国平的声音重了起来。
“找茬？”粗犷的声音嘿嘿了两声，道，“小鬼啊，别在这充门面了，快叫李靖出来！”
接着，另一个公鸭般嗓子似乎在门外囔开了：“来来来，各位乡亲评评理啊。”
这么一囔，楼下开始变得有些熙熙攮攮，本来听声音程凡就感觉似乎有些围观的人，现在恐怕是越来越多了。
公鸭嗓子又继续叫道：“仁义堂，以仁义为本，济世救人，一百多年来，说到仁义堂，谁不竖个大拇指？在我们闽南各地，更是到处都有分堂。就说我们县城解放路的仁义堂，那是大家都知道的。我们原本以为，这李靖开的仁义堂，应该也是一处分堂，没想到，他却打着仁义堂的名号，招摇撞骗！”
人群里有个声音道：“李大夫怎么招摇撞骗了？”
“你看，我这兄弟，最近睡眠不好，想来开个方子，结果你猜这李靖给开了什么药？”
马上有人应声问道：“什么药？”
“靠，他居然开了一堆补肾的药，还收了我兄弟50块钱！”公鸭嗓子似乎忿忿不平。
“50块？”人群中响起几声惊呼。50块在86年的安溪，那是不小的数目了，程凡的父亲程春生，这个时候一个月工资才40几块，而很多人一个月生活费还不到20块。
“你胡说！”李国平不知什么时候也到了外面。
程凡听到这里，明白这伙人肯定是故意来捣乱的了。虽然刚刚认识李靖，可是对他的为人，程凡可是相当信服的，从他本身的气度，还有李国平平常对他的仰慕，程凡相信自己是不会看错人的。而这公鸭嗓子叫叫囔囔，分明就是故意找茬。对方如此挑衅，连自己都有些忍不住冲动了，可是为什么李靖依然无动于衷呢？
“小鬼，我买药你也亲眼看到了，怎么能说我胡说？”粗犷的声音。
“明明是你们，你们~~~”李国平似乎气得发抖。
“我们怎么啦？小鬼，快把李靖叫出来，给林北一个交代！”
“我~~你~~你们~”李国平被一顿抢白，急得说不出话来。
程凡忍不住睁开了眼睛，他能想像到李国平现在的处境。他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再这样坐下去，虽然他一直在试图说服自己静观其变。正想开口，却见李靖睁开了眼睛，然后摇了摇头，道：“国平还是没有长进，唉~”
见李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程凡愣了愣，暗道：难道叔叔在考验国平？心下还是着急，道：“叔叔，我真的坐不住了。”
李靖道：“小凡，练功一定不能被外物所扰，要心无杂念，才能有所长进，知道吗？”
程凡的焦急都写在了脸上，他只想尽快到李国平身边，就算帮不上什么忙，也要与李国平站在一起。他原本也算一个善于掩饰的人，可是在这种时候，却完全是真情流露。听到李靖的话，快速地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叔叔！我们下去吧!”
李靖露出了笑容，道：“你是个好孩子。”点了点头，又道：“好吧，我们下去，正好下面有个人你也见过，这回好好认识一下。”
我见过？程凡疑惑顿生，不过这时候也没心情考虑那么多，李靖话音一落，他就蹦下了床。
当程凡与李靖来到楼下的时候，立刻就明白了李靖的话。因为，他扫视了众人一眼，发现有个人十分眼熟，仔细一想，正是刚来到这医馆时见到的那位就诊的病人。
只见那位病人此刻腰身挺拔，目光锐利，站在人群中央，犹如铁塔一般，与先前面色苍白眼袋浮肿的模样，可是判若两人，看得程凡一愣一愣的。他的身旁还站着两三名汉子，看起来年龄大约三十上下，一个个身材壮硕。而从屋内往外走，一路地上各种药材七零八落，似乎被人往地上摔过。
“叔！”李国平叫了一声，跑到李靖身边，似乎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刚才的彷徨无措荡然无存。
李靖轻摇着头，道：“你这孩子。”李国平搔了搔头，连忙站到了李靖身后，看到程凡，拍着程凡的肩膀，嘿嘿笑了两声。程凡白了李国平一眼，目光又移向李靖。
围观的人群此时看上去怕有不下四五十人，挤在小小的医馆门口，而大东街街面也就大约10米宽，看上去几乎已经被人群给堵住了。
“大家好，我听到有人叫我出来？这是怎么回事？”李靖还是那么不温不火，不过众人听到他开口了，原先还有些喧闹，顿时便静了下来。此时李靖已经走到了人群中间，与几名大汉面对面，而程凡和李国平都没跟过去。原本程凡想跟上去看看，却是被李国平拉住了。
“李靖，你还给我装？你给林北开的什么药？”那病人开口了，原来正是声音粗犷之人，他指了指一地的中药，厉声问道。
李靖看了一眼这个先前还萎靡不振的中年人，却没有一丝吃惊的模样，道：“这位兄弟，我记得我给你开的只是调养身体的药材。而且，我只给你开了两副。”满地的药材看上去没有十副，也有八副。
“你叫林北不要行房，这不是说林北肾虚吗？”中年人一脸理所当然。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没说过。”李靖轻轻应道。
人群中顿时发出了一阵笑声。中年人有些着恼，道：“别不承认！你不是心虚，躲在上面不下来，什么意思？装乌龟吗？”
“哦，不好意思，我有午休的习惯。”李靖道，“我侄子小时候我就教他，做人要懂得礼貌，不要随便说脏话，更不能随便打搅人家休息，不然人家会说你没教养的。”
这不分明在讽刺中年人吗？话音一落，人群中又有不少人笑了起来。中年人脸色变了变，道：“你别在这跟林北装，今天不给林北一个交代，你别想好过！”
李靖点了点头，道：“那这位兄弟，我应该给你什么交代呢？”
“赔钱！”中年人的语气蛮横，似乎他完全占了理一般，旁边几名大汉也应和着。
“这个恐怕没办法。你看，你到外面找这么多药材来，撒在我的医馆里，然后叫我赔钱？现在大家赚钱都不容易，你这些药材看起来也不便宜，要不这样吧，待会我让我侄子帮你扫扫，拿个麻袋装一下？”
李靖此话一出，围观人群哈哈大笑起来。程凡也忍不住扑哧一笑，扯了扯李国平的衣角，轻声道：“待会你扫啊，可别扯上我，哈哈。”
“去你的！”李国平也乐了。
“你！”中年人脸部抽搐了两下，又道：“你不赔钱，哼，也可以！那就给林北一个说法！”
“这要求不过分。”李靖笑了笑道：“那你想我给你一个什么说法？”
中年人身边的一名壮汉开口了，听声音，赫然正是那公鸭嗓子：“早就听说仁义堂济世救人，除了精湛的医术，还有项出名的绝技。”转头对众人道：“大家知道是什么吗？”
人群又热闹了起来，不少人已经大声叫了出来：“五祖鹤阳拳！”这五个字此起彼伏，似乎大家对此都相当熟悉。
公鸭嗓子冷笑道：“没错！就是五祖鹤阳拳！当年，开创仁义堂的蔡玉明祖师爷，留下医术和拳法两大绝技，就是为了造福人民，可不是让人拿来招摇撞骗的！”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
“你说的很有道理。”李靖居然赞同对方的话，把公鸭嗓子等人听得一愣。
“哼，挂羊头卖狗肉！”中年人开口了，一脸不屑。
“既然你这里敢挂仁义堂的招牌，那就是说，你也是五祖拳门人？”公鸭嗓子有些得意，在他看来，李靖似乎有些受不了自己的讥讽，慢慢走向自己的套子。
“当然，祖师爷修身为本的遗训我李靖铭记在心。”李靖不卑不亢。
“好！”公鸭嗓子露出得意的笑容，道，“既然你说自己是五祖拳门人，又敢出来自立门户，那想必拳法练得不错。”
“不敢！我只是略通皮毛，祖师爷的拳法博大精深，恐怕我这辈子都很难完全参透。”李靖的话语中流露出一阵唏嘘，似乎完全发自内心。
“很好！”中年人又说话了，“既然你不肯赔钱，又是练家子，那就用你的拳头，给我一个交代吧！”
中年人长得十分壮硕，身高超过一米八，比李靖高出快半个头，看架势似乎一把就可以将瘦弱的李靖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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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道：“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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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林北不要行房，这不是说林北肾虚吗？”中年人一脸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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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求不过分。”李靖笑了笑道：“那你想我给你一个什么说法？”
中年人身边的一名壮汉开口了，听声音，赫然正是那公鸭嗓子：“早就听说仁义堂济世救人，除了精湛的医术，还有项出名的绝技。”转头对众人道：“大家知道是什么吗？”
人群又热闹了起来，不少人已经大声叫了出来：“五祖鹤阳拳！”这五个字此起彼伏，似乎大家对此都相当熟悉。
公鸭嗓子冷笑道：“没错！就是五祖鹤阳拳！当年，开创仁义堂的蔡玉明祖师爷，留下医术和拳法两大绝技，就是为了造福人民，可不是让人拿来招摇撞骗的！”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
“你说的很有道理。”李靖居然赞同对方的话，把公鸭嗓子等人听得一愣。
“哼，挂羊头卖狗肉！”中年人开口了，一脸不屑。
“既然你这里敢挂仁义堂的招牌，那就是说，你也是五祖拳门人？”公鸭嗓子有些得意，在他看来，李靖似乎有些受不了自己的讥讽，慢慢走向自己的套子。
“当然，祖师爷修身为本的遗训我李靖铭记在心。”李靖不卑不亢。
“好！”公鸭嗓子露出得意的笑容，道，“既然你说自己是五祖拳门人，又敢出来自立门户，那想必拳法练得不错。”
“不敢！我只是略通皮毛，祖师爷的拳法博大精深，恐怕我这辈子都很难完全参透。”李靖的话语中流露出一阵唏嘘，似乎完全发自内心。
“很好！”中年人又说话了，“既然你不肯赔钱，又是练家子，那就用你的拳头，给我一个交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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