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你们别闹啦,徐医生刚做完手术,别回头把伤口崩了!”欧小曼一推开门进来就看到两个人打闹的情景,赶紧制止他们孩子气的行为。一句话让彦崧又意识到徐纵臣还是个术后第一天的病人,赶紧停了下来,笑着对徐纵臣说:“唉呀,英雄救美就是好处多多啊,那么快就有人关怀备至了。”
欧小曼走到彦崧身边背过身,小声地说:“要是你的话,以身相许都可以!”她也是有心让彦崧听到,彦崧自然也就听到了,但也没做声,想了想还是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顺手拣了个理由,说是要去帮徐纵臣落实房子的事,留下徐纵臣和欧小曼在病房里就先走了。

欧小曼本身就是做护士出身,加上对徐纵臣的感激之情,对他的照顾自然也是既专业又不失细心。看到欧小曼忙前忙后的身影,徐纵臣自然也是感怀在心,更是觉得欧小曼就像天使一般。

就这样过了几天,欧小曼工作之余总会过来普外兼职护士工作,当然只有徐纵臣可以享受到欧小曼的特护。徐纵臣心里深处的那一点爱的小火苗,就这样让欧小曼又给撩起来了……

这天一个普外的护士要给徐纵臣拔导尿管了,说明来意后徐纵臣还是有点不太好意思,当初插进去的时候他还在急诊中心的抢救台里昏迷着呢,根本没有主观上不好意思的条件,可现在……

自己也是做医出身的,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以前碰到扭扭捏捏的病人自己也不是太理解,今天摊到自己头上了,算是真正换位思考了一回。这时欧小曼又过来看他了,那护士跟她打了个招呼,就在一边等着徐纵臣了,嘴上还说了句“快点啊!徐医生,手上还好多事呢!”

这时欧小曼才问道:“怎么了?”

那护士可能也是好开玩笑之人,笑着对欧小曼说:“徐医生不好意思脱裤子呗!等着给他拔尿管呢!”话音刚落,她接着对徐纵臣说:“徐医生,要不这样,我来你觉得不好意思,让你女朋友来不就可以啦!”说完就往外走,边走边对徐纵臣和欧小曼说:“我先回避,你们慢慢搞,搞好了再通知我来收拾啊!”笑得快抽过去了。】普外早就有人传说欧小曼和徐纵臣的关系已经升级到另一个高度了,今天刚好让这个护士抓到这个机会好好笑了一回。

房间里静得出奇,两个人都让那个护士整得不知道怎么好,最后还是徐纵臣说了句话,“我自己来吧,应该可以的。“

欧小曼想了下红着脸说:“还是我来吧,你这样躺着不方便,别到时弄得到处都是……”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其实徐纵臣也明白,要是一拔没控制好,橡皮管乱飞那他今天就是与尿相伴了。

欧小曼走到治疗车前面,戴上手套,等徐纵臣一点头就帮徐纵臣拔尿管了。直到欧小曼帮徐纵臣把被子盖好了,徐纵臣才长舒了一口气――还好!其实徐纵臣最怕的就是欧小曼帮他拔尿管时,会控制不住起生理反应,那就丑样了。

其实欧小曼也松了一口气,自己第一次给自己认识的人做这种治疗,很是不好意思,手忙脚乱地收拾好,就出去叫那个护士进来收拾了。那护士进来,笑着对徐纵臣说:“唉呀,还是女朋友侍候得好,哦!“

徐纵臣半认真地微笑着说:“别乱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其实他心里还是美滋滋的,要是欧小曼真能做自己的女朋友那就好了。

晚上彦崧和李平过来陪他聊天,徐纵臣死活吵着要斗地主,彦崧他们还是随了他的愿,让他半躺着打牌,打没一会徐纵臣就赢了近两百块钱。李平说:“唉!人家说情场得意,赌场失意是真没错,你看今晚就我输得最多!”其实他也不是在乎这点钱,只是想让朋友“分享”他的喜悦而已。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徐纵臣听了以后还是上了点心,其实自己这样算是得意还是不得意呢?如果李平的话真的能做准的话,那肯定不是啦,有空还得问问彦崧该怎么办好。恰巧李平电话响了,原来是家里有事要他回去,三个人就散伙了,不过徐纵臣还是叫住了彦崧。

彦崧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就等着听他有什么要说的。

徐纵臣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咿咿哦哦了一下,才对着彦崧说:“那个房子的定金你交了吧?”

彦崧疑惑地看了看他,歪了歪嘴,说:“你不会就想问我这个吧?”

徐纵臣傻乐了一下,才说:“那个,那个欧……小曼,她,那个……”

彦崧打断了他,笑着说:“欧小曼有没有男朋友,是吧?”

床上的徐纵臣就像小鸡啄米一样地点着头,彦崧没好气地摇了摇头说:“你又不是没谈恋爱的人,至于嘛?”不过他也知道自己与欧小曼这尴尬的关系,想了想还是决定老老实实跟徐纵臣说清楚。

“欧小曼没有男朋友,”彦崧一句话,让徐纵臣高兴得上了天,可随即彦崧接下来的话,又把他狠狠地摔了下来,“但她明确表示过喜欢我。”

徐纵臣盯着彦崧看,很想看出他是否是在说笑,可彦崧严肃的表情还是让他的心里的一口气散了――彦崧看来说的是真的。

彦崧接着说:“但我也明确表明了立场,我有女朋友了,对我们的现状很满意,不可能接受她。”顿了一下,走到徐纵臣的床边,看着他的眼睛说:“如果你想追求她,我会全力支持你!她是个好女孩。”

说到底还是男人,徐纵臣苦笑了一下,对着彦崧说:““看看吧,等出院了再打算吧。”

彦崧笑了笑,拍了拍徐纵臣的肩膀,问了句,“怎么样,还要不要知道你的定金交了没啊?”徐纵臣心里有事,好半天才笑着说:“不用啦,你办事我放心。”

彦崧夸张地点了点头,说:“你放心了,我还不放心呢!这是收据,两个月的压金两千四,别想着赖啊!出院就得给我还钱,不然算利息了啊!”说着还真的从钱包里拿出来一张收据,还在徐纵臣面前扬来扬去。

徐纵臣笑着说了句,“咱哥俩谁跟谁啊?行了!心里记住就是了啊!”一边说还一边把彦崧的手往外推了推。彦崧也笑了笑,把收据放到了他的床边,交待了要收好,退租的时候还得靠这个拿回压金,然后就挥挥手,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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