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崧回到办公室,刚好碰到医务科的一个职员过来送文件,并且顺带把他的资格证和新办好的注册证还有私章交给了他。】彦崧都有点不可思议了,很少见有那么快速度啊,去查了一下工作平台的授权也改了过来。呵呵,终于可以正式上岗了!
就这样又过平平淡淡了好几天,病人进进出出好几个,天天晚上和唐筠在视频上腻在一起,欧小曼没再回来找他,郑景成也一如继往地努力和他拉近关系,和李平吃过几次饭,周末还去了刘丽华家里改善了生活,还有就是在住的这栋楼的门厅碰过好几次不同风格的美女。

转眼又是周一了,今天是彦崧来了内二后第一次单独值班的日子。早上彦崧如同以往一般,提早十分钟来到办公室,办公室里已经有几个人了。宋念青正在那发牢骚。

“昨天晚上十三床真的太难搞了,一直烧,怎么都降不下来。又有胃溃疡的病史,搞到我的绝招――激素又上不了。家属差不多二十分钟来叫一次,我只好让小玉她们去给做擦浴,擦了不下十次,后来实在经不起他们这样折腾,去内三借了降温毯才算对付了过去。”宋念青一脸的无奈,伸了个懒腰,看到彦崧走了进来,对他说,“兄弟,今天可是你第一次值班哦。咱们内二有个传统,几乎每个新医生第一天值班都会有病人挂掉哦。”

彦崧笑笑说:“没那么邪乎吧?”嘴上这样说,可心里还是不免嘀咕了一下。这医院里啊经常有这样那样的一些“传说”,有时是说哪个床位比较好啦,哪个医生和护士一搭档上夜班就可能从接班收病人收到交班,还有的更神了,说哪个医生值班手上就是有再重的病人都不会出事,可只要他一交班,前脚一踏出病区门,那病人后脚就会心脏停搏。宋念青这次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你以为啊!你问问诚哥,还有他们几个,谁第一次在内二值班没死过人?”

彦崧看了看他们几个内二的老人,不管是主治还是廖冰燕这个副高都笑笑不语。]这时刚好李平也进来了,没听全宋念青的话,问了句:“哪床D(死亡)了?”就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看到李平,宋念青一下子来了精神。

“不过最经典还算李平这小子,就在今年初,他刚拿到处方权开始单独值班,你猜那晚怎么样?”

彦崧顺着宋念青的话看了一眼李平,嗯?只见李平一片乌云盖顶,没好气地眼睛上翻。

“那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个科都满员,就我们科还有空床。他值班那晚从七点到十二点,收了八个病人,两个入院后不到三小时就没了,下半夜重症病房又抢救两例,其中一个在抢救了不知道五次还是六次后还是没挺过来。那天晚上住院总就没离开过我们内二,后来附班,赵主任,钟主任还有护长带了两个护士回来帮忙才算顶了过去。第二天交班钟主任看到时间紧让他简单点交班他还是花了近三十分钟才讲清楚。他那天写记录一直写到下午快下班才写完,两只眼睛熬得跟免子一样,骂骂咧咧地下了班。钟主任心疼他,还特意放了他一天假。到后来但凡跟他对班的护士都提心吊胆的。”

听到宋念青跟说书一样地讲述完李平的“峥嵘岁月”,彦崧的嘴张得老大老大,半天合不上。李平这小子也太点背了吧!估计全中国也得算他头一份。

这时已经进来准备交班的李玲也听到了宋念青这段话,笑着对彦崧说:“小彦,不要听他胡说!他这张嘴说的话你就当是屁。”

大家都笑了笑,宋念青又说了:“护长,口是心非了吧!你要不是有这样的担心的话,怎么硬是打乱顺序排亚凤姐上今天的上夜,徐巧茹下夜?”

宋念青把李玲塞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李玲尴尬地看了看彦崧,悻悻地小声说了句:“呵呵,防患于未然,防患于未然。”

彦崧善意地笑了笑:“护长,谢了。”这时大家都陆续走了进来,随着钟国栋一句“交班”,又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今天周一,是主任大查房,钟国栋带着十几个医生呼呼啦啦地走来走去,查完房接着讨论完都十点多了,尤其是重症患者,每个都问得非常仔细。查完房有几个医生脸都黑了,病程记录不够准确、详细,钟国栋问的问题没答上来。给钟国栋说几句就算了,有的病历甚至直接给钟国栋用红笔在上面画了个大大的叉。

彦崧管的床倒还算不错,钟国栋没挑出什么毛病,点了点头很满意地就在几个记录上签了字。彦崧其实也没紧张,以前在南大一附院的时候吴博文那才是暴风骤雨式的人物。彦崧刚下临床的前两个星期给他丢过五次病历,指着鼻子骂过二十几回。最经典的还是他老人家的那句:你再这样下去还不如回家重修小学算了。这句话据说让数十个实习生,数个研究生产生放弃行医的念头。由于是吴博文的亲传弟子,在他的魔鬼特训下,彦崧很快就上了轨道,三个月后就基本放权独立处理病人了。

出完医嘱已经快十一点了,整理一下,先去食堂吃过饭就回来准备接班了。回到办公室坐在座位上稍事休整,就去各个病房转了一圈,去护士站和中班的护士沟通了一下就回到办公室写记录去了。

一个中午就是之前那个老是不褪烧的十三床的家属又来找了一次,说又到了三十九度。参考了一下以前的用药,和病人本来的病情,权衡一下还是给他静推了一支赖氨XX,再临时加上一组五百的能量。没想到还挺给面子,二十分钟后就褪了,也没再烧起来。重症病房里的十个病人也都挺好的,一个中午就这样过去了。下午交过班就回到值班房休息去了,尽管不是很相信“内二定律”,不过还是像李玲说的,防患于未然,好好休息。万一今晚是要死嗑也会有个比较充沛的精神。

一觉醒来,自觉神清气爽,洗了个脸,更是精神百倍。收拾了一下,走出值班房的门口。心中暗暗道:改变内二定律,从我做起!

五点半去到办公室,和上白班的各个医生交了交班,所有病人病情稳定,没有特殊。嗯!是个好的开始。

又跑过去护士站,和黄亚凤聊了几句,又给她占了点言语上的小便宜,其实也没什么,彦崧早就见怪不怪了。

循例在各个病房转了一下,重症病房的病人更是逐个看过,两三个稍重点的病人也看上去状况也不错。回到办公室看了一下重病人的病历,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今晚出现突发情况的可能性都不大。

七点半,急诊收了一个病人,肺炎,本来门诊治疗也可以的,只是家属比较紧张,要求住院。急诊那边已经用上了药,该做的检查也做了,叫本人签了入院知情同意书和入院须知,开了几个简单的医嘱,写了首记就没彦崧什么事了,轻松搞定。安顿好这个病人,又转了一圈,除了重病人,绝大多数病人看上去比他都精神。有个大房的病人和病人家属还开了两摊“斗地主”,彦崧停住脚步看了一小下,交待他们注意别吵着其他人,并且早点休息就回办公室去了。

当彦崧走进办公室时看到了一个人已经坐在他的座位上在等着他了――欧小曼。

欧小曼今天穿着一件蓝色的长裙,绑了个半头,显得很文静大方,这与她在彦崧心目中留下的“光辉形象”可有着不小的差距。欧小曼笑吟吟地看着他,却并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彦崧走到她身边,先开了腔:“你怎么来了?”

欧小曼歪着脑袋,不紧不慢地说:“那么多天没见你了,过来看看你呗。会不会打扰你工作?”

要是以前的欧小曼问出这句话,估计彦崧会毫不犹豫地表示现在很忙,可她这样客气的态度,再加上有了之前贮物室的那一幕后,彦崧是怎么也说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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