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娘摇了摇头,道:“以前从来不曾这样。看来,今年确实是不一样了。不但官府插手这花魁会,而且还改了规矩。”
肖天剑不由感叹道:“这官府做事就是不一样,倒也会抓住机会做生意。这小小的一条丝带,可是高利润啊。只是不知有多少傻瓜会上当。”

船娘问道:“客观,要不要去买些丝带?”

肖天剑轻轻摇摇头:“暂时不用。且先看看再说,如看到合适的再买不迟。如若尽是俗脂俗粉,不买也罢。”

船娘又问:“那客官准备去哪看看呢?”

肖天剑四处了望一下:“随便转转吧。”

船娘答应着,双手熟练地划动着小船,在西湖温软的水面缓缓移着。

花魁会开始,各楼船上、各高台上人影幻动起来,或歌舞、或丝竹、或弹琴,或尽展歌喉……各家花楼的姑娘使尽粉身解数,将自己的技艺展现在众人面前。

随着缓缓移动的小舟,肖天剑一一看过去,总是轻摇着头,不甚满意。他所见的大都是涂着厚厚脂粉,直将一张好好的脸涂得变成粘满油烟的锅底一样,或者便是身入淫秽世界太久之人,表现出来的尽是一股奢侈的气质,让人受不了。

看着肖天剑大摇其头,船娘笑道:“想不到客官的眼光还挺高,这些花楼的大红的头牌人物竟然也看不上眼。”

肖天剑叹道:“也不是。只是她们给我的感觉有些不适。”

就在此时,小舟驶尽一座高台,让肖天剑诧异地是,高台上静悄悄的,除了挂了些红灯笼,高台上并无一个人影。

“这是哪家花楼的呢?别人都在尽情地展现技艺,以博丝带,她却无动于衷?”肖天剑说着,睁眼细看,只见红灯笼上写着的字是:怡红院。

“这怡红院怎么啦?难道是参加竞选花魁的姑娘跑了,没见你出来表演呢?”肖天剑又诧异地道。

船娘“哦”了一声:“客官有所不知,这怡红院的姑娘可是今年花魁的热手人物呢!姑娘跑了,哪会呢?应该是很有把握,所以不急。因为今年不比往年,杭州城里的花楼尽来参加花魁竞争,怡红院可能是想先让其他的花楼争争,到最后真正花魁竞争时才出手吧。”

肖天剑听船娘如是说,不由好奇地问道:“这怡红院真有这样的把握,是一个什么样的姑娘,让他们如此胸有成竹,连出来博丝带也不屑!”

就是这时,一条小船划到怡红院的高台边。小船停稳之后,走下一个翩翩公子,走往高台。这是一个贵公子,看那一身不俗的衣着,就能知道。而且,肖天剑清楚地看到那公子手上拿着许多丝带。显然,是来送丝带给怡红院的姑娘的。

这怡红院也真牛,人都还没现身,就有人送丝带来了。紧接着,又有一艘小船停在怡红院高台边。

肖天剑惊叹地道:“这姑娘是什么样天仙儿的人物,人都还没现身,送丝带的人却来了好几起。”

船娘道:“听说怡红院的姑娘是一个叫李婵的女子,妾身没有见过。”

肖天剑望了望那高台,上面还是悄无人声,不由遗憾地道:“看来她不会轻易出来的,还是走吧。等她出来再来看看。”

船娘又划动了小舟,缓缓移动着。

怡红院高台过去,又是几座小花楼的楼船,对于在那尽情展现的姑娘,肖天剑又是大摇其头。

突然,肖天剑眼睛一亮。在他眼前出现的一座楼船,这楼船高有三层。但是整只船却只挂了一盏红灯笼,这一盏红灯笼挂在楼船的第三层上。在这盏红灯笼旁边坐着一个清丽的女子。让肖天剑眼睛为之一亮的便是这个姑娘。

这一个姑娘完全不施一点脂粉,以一付天然去雕饰的清纯模样展现在众人面前。

船娘看着肖天剑不再摇头,明白对于这一个姑娘,肖天剑有些感觉了,便停下船。

船娘随着肖天剑的目光望去,只见楼船的第三层上坐着一个姑娘,一张精致的瓜子脸,在红灯笼朦胧的灯光映照下,给人一种玉器般的细腻感;细细的眉毛,就如西湖边那新绿的柳叶,给人的感觉,是那样的清新;柳叶眉上,是一双灵动的宛若黑宝石一样的眼睛,虽然她是静静地坐在那儿,灵动的双眼望向湖中,有人从眼前走过,目光就快速地扫了过来。那是一种怎样的目光,让人全身为之一颤!

肖天剑轻轻点点头,仔细看了一下姑娘旁边的红灯笼,红灯笼上写着三个大字:解语花。

按行规,这解语花应是花楼的名字。

“这姑娘叫干什么名字?”肖天剑转头问船娘,却见船娘也看得痴了,并没听见他的问话。

肖天剑又大声问了一句,船娘才醒悟过来,尴尬地问道:“客官你说什么?”

肖天剑笑笑,又将自己的问话说了一次。

船娘道:“这姑娘应是这家花楼新近培养出来,准备此次花魁会抢夺花魁的。妾身不知她的名子。瞅那样子,今晚的花魁到底是李婵还是她,还不知道。”

肖天剑转过头去,望着那楼船上的姑娘道:“那李婵我还没见过,不过从我看过的来推测,如果李婵不是天仙一般的人儿,那今晚的花魁很有可能是她。”

船娘问:“客官,那你要不要买些丝带给这位姑娘呢?”

肖天剑轻轻摇了摇头:“不急。你没看到这个姑娘也不急。除了那怡红院的李婵之外,应是这位姑娘最为平静。既然是花楼精心培养出来来竞争花魁的人物,至少也应会一两样技艺吧,但这姑娘现在并没有展现什么技艺,显然是准备等会竞争之时才拿出绝艺啦。等那时我再给丝带不迟。”

船娘又问:“那客官,你还去看其他的花楼姑娘么?”

肖天剑道:“也去看看吧,好不容易碰到这样一个盛会,可要饱饱眼福啊。”

对于肖天剑来说,也确实是好不容易遇着这样一个盛会,他可是从另一个时空来到这儿穿越过来。

不过,转了许久,肖天剑也不再遇着看得上眼的女子。

此时,花魁会正浓盛,西湖温软的水面上众多的小舟穿梭不停,岸上游人摩肩接踵。

转了一个多时辰,船娘带着肖天剑已将西湖边有花船与高台的地方转了过遍。

这下,花魁会已进入**,众家花楼的姑娘技艺已展现得差不多,观会的观众自然而然聚集在自家认为是花魁的高台或楼船旁边。

看着此等情景,肖天剑问船娘:“往年便是看哪家的旁边人多些,就是哪家花楼的姑娘是花魁吧?”

船娘道:“是的。可今年却改了规矩,不知为的什么?”

肖天剑想了想道:“为的是提高投票的门坎吧,他们这样做除了想弄些银钱之外,可能还有别的什么目的吧。去怡红院的高台边看看,且去看看你说的那花魁呼声最高的李婵,看她是哪样天仙一般的人物。”

船娘答应着,划到怡红院的高台旁。此时,怡红院高台周围已是围满了等着看看李婵的观众。但那李婵却是还不见出现。

肖天剑心里暗道:这李婵还真牛,有这么多人已在等着看她了,却还不出来,也不怕冷了观众的心,转身走了。又想,便是这般神神秘秘,才激起众人的好奇心,一心想等着看她一眼。

肖天剑又望了望那不知名的清丽女孩子的花船,见那儿也聚集了许多的人。看来也有许多人眼光不俗,知道去欣赏如此清纯的女孩子。

肖天剑稍稍估计了一下,那边的人竟然比这儿的人还要多。

船娘知道肖天剑是在暗中比较聚在两家边的人,不由道:“如按往年的规矩,可是那个小姑娘胜出,只是不知按今年的规矩,会怎么样?”

倏地,西湖正中又响起了鼓声。

船娘望了望那传出鼓声的四层高船,有些遗憾地道:“今晚这花魁会就完了么?往年可要到二更的呀,现在还这么早。”

其他的人也可能是以为花魁会就要结束了,纷纷望向湖中那艘楼船,静等着他们宣布花魁得主。

只有怡红院这高台四周的人不满地道:“这就结束啦,李婵姑娘都还没有出来啊,今晚我可是特意来看她一眼的啊。”

“是呀,我也是特意来看她的,想看看她是怎么样一个天仙一样的人儿。”

“这怡红院是搞什么鬼,到现在还没让李婵姑娘出来,是不是李婵姑娘不在这儿啊。”

……

肖天剑知道这花魁会绝对不会就此结束,就算李婵是一个天仙,也不会胸有成竹到一面不露就敢肯定会拿到花魁。只有一种解释,举办方又有什么事情宣布了。

果然,等西湖上静下来后,四层楼船上传来了一个沉静的声音:“花魁会进行到现在为此,已是二个时辰。现在我宣布一下各花楼所得丝带数。”

顿了一下,那声音又道:“首先要说明一下,花魁会继续,这下我是宣布前面一段各花楼所得的丝带数。第一名是……”说到这儿他停住不说,仿佛为了掉众人的胃口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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