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轻轻一弹,足见张家独门绝学之精妙。二人正苦苦支撑,赵一龙忽觉前胸的期门**遭袭,似是有锐利的冰针刺入,气息为之一滞立时有极强的寒气从伤处迅速漫延开来。他感到了一种难以名状的痛楚周身内力似已耗尽,心中烦恶气血翻涌终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此时周三鹤己经委顿在地,喉中咕呱乱响将吃的东西尽数呕出腥臭之气溢向四方。
李辅国大惊,十六名精悍士卒,两名大内高手怎么如此快地败下阵来?张后告诫他,只要达到目的就不要节外生枝。他狂傲成性放辟邪侈,坚持要给上皇一个下马威以使其不敢再向肃宗置谋,没想到又被张燕这个小姑娘给搅了。

赵一龙挣扎着向李辅国说道:"有人偷施,暗算。"说完牙关紧咬一声不吭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滚落下来,周三鹤则是周身颤抖不住呻吟。李辅国厉声喝道:"什么人胆敢偷施暗算,快给老夫站出来,偷偷摸摸算什么好汉?"

他逐一审视,除了上皇.高力士.张燕和那些小内侍们全是自己人,从方位上看也只有上皇和高力士最有可能,而他们确实无此能为。张燕正比拼内力无暇出手,既使是她赵.周二人又怎会不知。会是谁呢?李辅国可真有些莫明其妙了。

张燕来到御辇旁,上皇激动得拉着她的手道:"了不起,果然神通广大。护驾有功实大唐第一奇女也!"张燕得意道:"上皇这会儿放心了吧?""放心,放心,燕儿你给朕好好教训这群不忠之人!"张燕觉得他的手冰凉并且微微颤抖,心说这位大唐至尊的太上皇有些可怜。如何惩治李辅国呢?还要解气,还要好看,还要好玩。她的眼睛落在那杆问天戈上。

她上前几步道:"李辅国,你别在那里冒傻气了,亏你还是习武之人堂堂的羽林军总管,难道你看不出他二人非暗气所伤吗?今天我让你也长长见识,他们乃是中了我的独门功夫截脉指。你瞪什么眼,鬼叫什么?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李辅国位高权重耳边惯闻阿谀赞颂之词,被人指名道姓地讥讽奚落他哪里受得了。只气得目呲欲裂怒气冲顶哇哇地连声怪叫。

想当初在金殿之上,李大哥略施小计气得他口吐鲜血当场晕倒。我虽比不上李大哥,让他晕倒没把握让他吐血还应可以的。她见赵.周二人还在挣扎心有不忍,便走上前说道:"常言道一回生两回熟,咱们也算是老熟人了。你们中的不是暗器而是我张家的独门功夫截脉指,想当初我行走江湖时"她一边胡诌一边寻找令李辅国吐血之策。

被截脉指所伤其痛苦更甚于寻常点**数倍,赵.周二人坚忍己久早己难支。周三鹤咬紧牙关道:"在下偷施暗算曾伤了姑娘,在下甘愿受此责罚。请给我赵大哥解开**道吧。"落到这种地步还不忘义气,倒还是条好汉。张燕暗暗称道,回头向上皇望去。

见他二人如此痛苦上皇心中不忍,再说他们也是听命于人并非首恶遂点头赞同。张燕出手解**二人痛苦立消,只是周身无力倒在那里仍站不起来,神志倒还清楚齐道:"谢张"张燕止住他们话头说道:"你们应该感谢上皇,是他老人家命我来解**的。"赵.周二人羞愧难当齐呼:"谢上皇大恩!"

张燕这一手做得十分漂亮,他二人一谢恩便和李辅国疏远了许多。她又想何不趁机将此二人拉过来为我所用呢?"赵大哥,"她先将称呼改变显得近了许多,"你被我左手中指所聚纯阴之气刺中了期门**,此**属肺经。手法稍重就会寒凝于肺而气喘咳血,两天二十四个时辰必死无疑。周大哥被我刺中了任脉的气海**,手法稍重内息阻滞以至逆转,也是两日内必死。幸亏我心慈面软所用手法不重,虽是如此若不及时施救也会内力渐消武功尽失,长年身体虚弱如用痨病一般。"

他二人心下骇然,原来极轻的手法己如此厉害,重手法就可想而知了。张燕讲的都是实情,她东拉西扯意在寻机惩冶李辅国。她蹲下身给他们把脉道:"你们放心,我的截脉指手法不会重的,因为我的功力不够。不过若是我姐姐在的话你们就有幸领略到重手法了。"听到这里一股寒意在赵一龙心中升起,他苦笑一声道:"这就挺好了,重手法就免了吧。""那可太遗憾了。"张燕煞有介事地摊开双手。""不遗憾,不遗憾!"周三鹤说道。

"我和你们说笑呢,"张燕说道,"和你们说些别的事你们就不想此事,心气也会平和些不然脉象不准。你们经脉己伤,等下我给你们开个方子定保无碍。"

这时她觉出背后有人欺近,接着一股劈空之声迅猛袭来,赵一龙看得清楚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叫。张燕早己料到李辅国定要暗算偷袭,所以才故做大意诱他来攻。李辅国见她只顾和赵.周二人说话全无半点防备心中大喜,待老夫送你上西天。他轻轻欺到张燕身后将内力提到九成,使出引虹落九天的招术,挥起镔铁问天戈朝张燕劈下。

这一戈他使尽了平生之力真是疾如闪电势若惊雷,眼看张燕浑然不觉心中得意。忽然眼前白光一闪张燕己经不见踪影,戈句所向之处正是周三鹤那张惊恐的脸。李辅国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他惊的不是误伤麾下的弟兄周三鹤,惊的是功亏一篑不能置张燕于死地。

周三鹤正闭目等死,过了一会没觉有什么不适,却觉脸上痒痒的心中有些奇怪,睁眼一看原来是李辅国问天戈上的缨须轻触脸颊,锋利无比的戈句正闪着寒光悬于眼前不足半尺。只把他惊得魂飞天外,再细一看原来是张燕用手接住了戈柄。在她右臂的白色衣袖上似是嵌着一簇梅花,那正是自己暗算她的伤处,想是问天戈下击沉重双手硬接伤口迸裂鲜血浸了出来。他一时羞愧难当百感交集竟忘了躲避。

张燕全力抓住戈柄见下边无动静,低头一看周三鹤正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嫣然一笑道:"想什么哪,这里很好玩么?"他这才醒悟在赵一龙和几个兵卒的邦助下连滚带爬地躲到一旁,向李辅国怒视一眼只觉心恢意泠,赵一龙亦是嘿然不语。

相传,戈为蚩尤所造,长六尺六寸,汉秦前是普通士兵所用的兵器。到如今却成了罕见的独门兵器,招术远胜从前。李辅国的这条戈乃是他命名匠以上品镔铁

打适,外蘸铜水以示古朴。为显勇武将长度定为七尺二寸,锋刃句子皆大于古兵,弋柄精选既坚且韧的紫檀木外缠牛筋,以桐油腻子嵌实磨光后再刷上十遍大漆,色泽黑紫油光可鉴。戈锋后有一簇黑缨以金链系就,看上去既古朴又华丽价值不斐。

若论李辅国的武功,虽比不上雷野夫.陆经天,却在赵一龙.周三鹤之上,年岁尽管大着些功夫并没有搁下。他暗中偷袭只因其心太过孤注一掷反受制于张燕,乘她顾及周三鹤略有分神之际李辅国抽出宝剑贴着戈柄飞快地向前削去。张燕实际每时每刻都在提防他,见周三鹤己经躲开对方的宝剑正在削来,她抬腿朝戈柄踢去同时双手放开。

李辅国连施暗算以为就要得逞,不料问天戈突然向上飞起,架在上面的剑也同时上扬直向自家面门打来。他急忙躲闪戈柄打在肩上疼痛难忍,幸亏他见机得快宝剑及时脱开,否则定会呈自刎之势。这才叫偷鸡不成弄巧成拙,当着这么多人只觉脸上无光,狂怒之下抛掉宝剑挥戈向张燕扑来。

想当年李辅国在羽林军中也算得上一员猛将,在戈的习练上也下了二十余年的苦功,功力已达上乘。只现他舞动起来呼呼有声,金光闪烁戈影如山,一招紧过一招直逼得张燕节节后退。她赤手空拳只想寻一件趁手的兵器,她惯使的是剑其次是枪,赵.同二人的剑己断,只有李辅国的剑扔在地上她不屑去取。羽林军们倒是有枪,可那种普通的枪和李辅国的问天戈碰在一起准会折断。这时她方体会到姐姐为什么在刀枪剑棍等许多兵器上都下功夫。无奈之下她只好施展轻功满场游走躲避李辅国的追杀,将体内纯阴之气一点点地提聚。

李辅国怒不可遏正犯习武之人的大忌,再加上气大伤身李荃所赐并未复原,他拼命追杀渐渐地觉得有些气短。忽见张燕慢了下来他拼力上前使出一招名叫荡波寻蛟朝张燕下盘攻来。

截脉指乃是天下少有的奇功用过后需再凝续,若是大侠张远倾刻间便可续得,张凤也很快会凝续两指。相比之下张燕的功力差着些,所以直到现在才勉强凝蓄于左手中指端的中冲**。

张燕此时有恃无恐将脚步放慢,见他攻来轻轻跃起足尖在戈刺上一点,施展绝顶轻功借力飞出圈外。李辅国身躯肥硕动转不灵,他本是马上将官出身步下功夫大有不足,加上甲胄沉重如何能追得上张燕。

见张燕无力还手一味躲闪以为要逃,他哪里肯舍全力追赶。赵.周二人见张燕故意示弱料定又在杜撰奇招,本想提醒李辅国又恐张燕吃亏,想想他刚才的无情之举二人相对摇头。

李辅国见张燕落到圈外中间有士兵阻隔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羽林军见他来势凶猛急忙闪出一条路来。后面有几个躲闪不及的被李辅国挥戈扫中,只听惨叫连声两名士兵倒在地上。迎面还有一位吓呆了的,李辅国飞起一脚正中前胸。这位兵卒摔出两丈来远口喷鲜血来回翻滚哀号不止,羽林军是一阵大乱。

如此残暴视人命如草芥,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张燕动了真怒:"李辅国你好狠毒!"她怒斥一声返身劈空掌拍出,李辅国虽有铠甲护体也不不敢大意,见掌风太快不及躲闪忙提内功相抗。张燕此掌只用了五成内力,李辅国只觉前胸剧震,虽然疼痛难忍并未受伤,于是放下心来全力攻杀。

张燕连连躲闪劈空掌不断拍出,拍到第三掌时将内力减至四成第七掌时减至三成。李辅国见她的掌力越来越弱,以为是和赵.周二人较内力时耗去太多,心中大喜全不将她的劈空掌放在眼里。

兵法云:虚者实之,实者虚之。张燕的鬼点子本多又从李荃那里学到一些,如此简单的兵法岂能不用,于是她故意示弱借以惑敌。李辅国狂怒之下哪里会辩真伪,将全部内力都灌注到双臂准备一举置张燕于死地。

张燕从他的眼神和挥戈的破空之声中断定己经中计,遂将内力提至九成双掌齐发,只听风声凄厉一道真气翻卷撕搅,地上的落叶砂土被吸了起来随之飞舞旋转成束直奔李辅国的前胸,同时她左手如拈兰花面露微笑中指轻弹,一缕锐风直透气束电射而出。

李辅国正拼命扑来忽见眼前气旋呼啸而至,刚觉诧异只听一声脆响护心宝镜碎裂,接着前胸如遭雷击仿佛五脏六腑全都移位。立刻气血翻涌眼前金蛇乱窜,身子向后飞出有两丈远近。脚刚着地却被他打倒的兵卒绊了一下,身躯失衡向后摔倒,同时问天戈脱手甩向空中直向上皇飞去。

张燕将轻功提纵之术施到极至,纵身跃在空中犹如一只灵燕从众羽林军头上飞过,姿态之美不亚于天外飞仙。她双掌向下连拍箭也似地赶上了问天戈,玉臂轻舒绰在手中飘身而落,一片震天的喝采之声响了起来。

李辅国又翻了七八个滚才停了下来,委顿在地如一滩烂泥。张燕手持问天戈略一观瞧暗道:果是条好兵器,但不知李辅国用它害死过多少人。李辅国对上皇如此无理,这条戈助纣为虐亦属凶器罪不可恕,今天必须毁掉它以昭天理以慑奸佞。

她一把揪掉戈缨左手抓戈库斜搭于地,右脚踩住戈柄中部提丹田之气行于任督二脉。身如挺松,手如控蛟,足如踏兕。只见戈柄渐渐下弯并发出唧唧声响。

真正勇将因其力大所用的兵器多为浑铁打造,只在锋刃处点钢或夹钢。锻打千锤为一炼,一件上好的兵器常在百炼之上,需锻打数月乃至数年方能完成。为的是去尽铁中杂质,令其更加紧密坚韧。李辅国虽凶悍武功并未达境,使不动五.六十斤以上的兵器。他便以假充真,不知底细之人乍见时倒也不敢小视于他。

此柄选材极佳名匠所制,经九浸九蒸九晒已是坚如铁韧如藤。再加上生牛筋勒缠桐油嵌实,若非用极重极利的兵器还真难以将它损坏。张燕将内力加至五成时戈柄己弯如弓就是不折,她心中大奇,这是什么东西如此坚韧?细细看来似铁非铁,似木非木,似竹非竹。管它呢我就不信毁它不掉,于是将内力再加。

李辅国好不容易爬了起来,不但前胸剧痛身如散架,头脑还有些懵懂。他定了定神四处寻找张燕,环视一周发现她正在毁自己那条赖以成名的镔铁问天戈。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他厉声叫道:"贱婢,休毁老夫的兵器!"接着发疯般地冲了过来。习武之人对自己的兵器极为珍视,若是被损则英名无存,张燕此举叫他如何不急。

张燕也有些奇坚,中了截脉指为何还能如此猖狂?她怎知李辅国的甲胄非同一般,特别是那面护心宝镜更是坚韧,寻常箭矢难以穿透。她的截脉指正中宝镜虽然击得碎裂威力却被消弥,这才使李辅国躲过一劫。

他见李辅国冲来内力骤加随着一声怒喝,只叫"咔嚓"一声戈柄断成两截。李辅国止住脚步周身颤抖"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脸色涨得似猪肝脖子上的青筋暴凸,胸部一顿一顿地显是在极力下压气血和烦恶。张燕将断戈丢给他转身而去。李辅国楞愣地盯着这条伴随他多年赖以成名的兵器,终于喷出了一口鲜血。

李辅国一败涂地,他不怪自己不忠不义反怪张燕坏了他的大事。他那怨毒的目光投向张燕,上皇看到后暗想:李辅国凶狠乖戾,即和张燕结了仇就不会轻易放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张燕就是再机敏时间一久也会有疏忽的时侯,最好是把她保护起来,这事怎么办好呢?他心中盘算起来。

"燕儿啊,"上皇叫道。张燕听他如此叫自己感觉很是亲近,"朕想收你为义女你可愿意?"张燕和他相处不过半天的时间,这半天从相会相识到同舟共济感情己是不浅,只是一个为平民百姓一个为九五之尊,身份相差太过悬殊张燕怎肯贸然高攀。上皇以为这样的好事张燕求之不得定会立既应允,不料她却迟迟不语这使他很是惊讶。

攀附于皇家立即会从山野村姑变为金枝玉叶,荣华富贵享之不禁,身份显赫足以光宗耀祖。多少人梦寐以求而不得她却如此漠然这到底是因为什么?上皇百思不得其解。

"上皇,我乃是山野村姑是最普通的百姓,受人之托来长安办事,信者好守事毕既返。蒙上皇赐见己使民女受宠若惊岂敢再有他求,出手惩戒李辅国及出于一个义字。若以此为由攀附皇家未免近于市井,若上皇念及今日之谊民女愿常来看望陛下。"张燕言词恳切地说道。

一番宛言令上皇大是感慨,虽未明言也能听得出她清高自律绝无趋炎附势之心。上皇对她更加喜爱"孩子,"上皇仿佛忘记了眼前的凶险无比慈爱地说道,"朕没想这么多只觉得老来寂寞,宫中人虽多但是见了朕一个个的诚惶诚恐,跟谁说句话不是行礼下跪就是躬身点头无味得紧。只有你能和朕坦言无忌真心相对,你若离去朕有话只能对花儿说只能自言自语,真羡慕你们一家人哪。"

这一番家常话入情入理,张燕只觉心酸。他虽是太上皇可也是位和霭可亲的老人家,晚年连遭不幸确需有人来安慰。皇上自顾不暇,皇后虽说是他的儿媳但是全不把他当长辈来善待,似此自是老来寂寞。他想的只是人的情感,倒是自己想的多了,辜负了他老人家的一片心意。

想到此,张燕双膝跪倒口呼义父连连叩头。只喜得上皇合不拢嘴俯身相扶,忙乱中一个纸包落下摔破露出里面的东西,张燕拾起一看只觉血往上涌咽喉哽噎眼睛湿润了起来。那是她爱吃的细点,在如此危急的时刻上皇还在惦记着她,怎不令人动情。

"燕儿,义父想送你一个名号叫做燕屏,你看如何?"上皇道。张燕歪着头想了想道:"燕平,为什么叫燕平,有何含意,为何不叫平燕?哪个平字?肯定不是花瓶的瓶。"她的顽皮无时不在。"当然不是花瓶的瓶,"上皇爱怜地看着她说道,"是屏风的屏,因为今天你像屏风一样为朕遮风挡雨。""燕屏,燕屏。"张燕觉得这个名字很不错,她想象道,"我以后是不是姓张名燕字燕屏?"上皇看她不时露出娇憨之态摇头笑道:"这样也行。"

"老奴参见燕屏公主!"高力士过来行礼道,"恭喜上皇,恭喜公主!"一下子把张燕闹了个张惶失措,这才醒悟到公主二字和自己有了关系。她刚扶起高公公

赵一龙周三鹤也来道贺行礼,接着众羽林军们也齐来参见,只把张燕紧张得不宜乐乎。

上皇收了张燕为义女,心中一高兴所有的不快全都烟消云散。见李辅国还委顿在地心中感慨叹道:若非参不透一个"贪"字,何至下场如此。燕屏成为公主,李辅国再想动她可就大有顾忌了。本想再训斥李辅国几句,见他可怜的样子也不忍再开口。张燕征得上皇同意,命周三鹤速将那三位受伤的弟兄和李辅国送太医院救治。在赵一龙率众羽林军的恭迎声中,御辇进了凤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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