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林边小村,齐腾云拿出风行金蟒的蟒头和蟒皮给村民看,村民无不啧啧称奇,原来这些日子为害一方的竟是这么个大家伙!村民纷纷对他表示感谢,谢谢齐大侠为村里的牲畜报了仇,他们又可以安心地养猪养羊了!
齐腾云对村民的感谢,哭笑不得,可想想也对,他来这儿干嘛的,不就是来打野兽的么,只不过预想中的野猪变成了大蟒蛇而已!

他是楚元机以“为民除害”为目地派出来的,但实际上却是怕他丢无极派的面子,虽然打死了风行金蟒,可楚元机没派人召他回去,他还是不敢回去的,万一惹得师父发怒,他以后的日子可难过得紧了!

叫村头给他找了个独立的小院子,他准备在此住上几日,村头巴结还来不急,哪可能不允,带着老婆孩子搬到别处,将自家小院子让给他住。收藏*~网吃了村民孝敬上来的饭菜,齐腾云叫人不许打扰,他齐大侠有重要事情要处理,村头当即拿着鸡毛当令箭,让村民远远躲开,小院四周再无闲杂人等。

没有浪费时间,齐腾云关上房门开始修习功法。他早上刚醒来时,便有感觉,觉得内劲有所增涨,果不其然,再次行功,内劲运转速度更快,已然不用一息时间,便可运转完一个大周天!

他在房中从早练到晚,动转内劲不下千遍,终于将速度提到每息二个大周天,这才停下。他不知这种速度在第二层心法修习时算快还算慢,只能竭尽全力地修习。殊不知,这个速度后无来者不一定,却已然是前无古人了。

就算现在楚元机就在身边,也无法解释这种情况,因为第二层心法内劲运转速度根本不可能达到一息两周天,就连楚元机自己也是无法做到的。

好比一个刚刚学会做菜的小伙计,问大厨师,龙肝凤髓是怎么个做法?就算大厨师本领再高,也没法回答出来,因为大厨师自己也没见过龙肝凤髓,他又如何知道该怎么做呢!

待到掌灯之时,齐腾云停止修习,他发现自己现在只要心念一动,内劲便即运转,全无滞涩,而且手指透出的气流已然可以凝聚,手指所向之处,甚至可以熄灭三步之外的烛火。他翻开手抄的心法,见上面没有写关于如何熄灭烛火,只是说将气流聚于指上,形质而不散即可。

收好功法,齐腾云心想:“我这算是练到第三层了吧,前天走得匆忙,并没有抄录第三层功法,无法印证,真是让人心焦。”

世上之事便是如此,他入门功法练了五年之久,多一天少一天的无所谓,可从第二层突破到第三层,只用了一天,就心急得不行。无法得到证实,不知自己实力到底如何,这是最让人闹心的。

无法稳定心神,只好开门出来,叫村民给他送饭,吃饱喝足之后,闲得无聊,又进树林,习练起长拳和轻身术。这个时候他再练习这两套武技,更胜前日初学之时,拳出如风,跺脚上树,在树枝上窜行,速度比昨天晚上的乱窜不可同日而语,要是他有现在这种速度,风行金蟒就算累死也追他不上!

他在树上窜得欢快,毛绒绒便从他怀中飞出,跟在他后面飞舞。不过只飞了一小会儿,便嫌他太慢,自己满林子的撒欢,别看它幼小,可灵兽就是灵兽,绝非普通蝙蝠可比,林中树叶繁茂,可它飞行其间,竟是万叶不沾身,如同白色闪电一般。

齐腾云和它一比,实在是没法比,如真要形容,那只能说一个是灵活的小黄鹂,而另一个是笨拙的大狗熊了!

练到午夜时分,齐腾云这才停下,回到村中休息。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早醒来,还是在屋中打坐练功,毛绒绒则飞了出去,找食玩耍去了。

又是一日苦练,虽无法确定这就是第三层内劲,可齐腾云感觉似乎又有进步,他深怕成功来得容易去得快,所以丝毫不敢懒惰,抓紧一切时间修习。

又到夜色降临时,毛绒绒飞了回来,又钻进他的衣袋当中,这小不点儿把他衣袋当成窝了,醒了就出去玩,累了就回来睡觉。

齐腾云心中说不出的烦躁,他明知这是修习大忌,可就是无法定下心神,心里象猫抓的一样,总想着印证他到底有没有练到第三层!

实在忍耐不住,终于决定回去一趟,要想得到印证,不一定非得问师父楚元机,他的师兄们各个都到了这个层次,随便找个来问就行!他将蟒头、蟒皮、和蛇胆全都带上,背在身后,万一偷跑回去被师父发现,他也好有个理由。

出了村子,使出轻身术,一路向北狂奔,三十多里的路两刻钟便到,这还包括他翻城墙所用的时间!回到国师府,齐腾云心中激动无法形容,几天之前他与师兄们出游还是个累赘,可现在看来,似乎除了大师兄,其余几个师兄都不如他,如再次出游,还真说不准谁是累赘呢!

先回了自己屋里,将小包放好,他想:“虽然几个师兄都练到了第三层,可也正因为如此,第三层上的问题他们没法完全解释得清,要不然岂不直接可以修习第四层功法了,看来还得去找大师兄才成。”

他出了自己的小院,藏身阴影当中,向大师兄的院子走去,他偷偷返回,自然不敢招摇,免得被师父发现。脚步轻盈,来到洪可望的院前,见院门虚掩着,没有上闩,他轻声道:“大师兄,你在吗?”院内无人应答。

轻轻推开院门,向里面看去,只见屋上窗纸通明,显见有人,他闪身进了院子,来到窗下,又小声道:“大师兄,你睡了吗?”仍无人答话。

无可奈何,他只好来到门口,轻轻敲打房门,道:“大师兄,我是你小师弟啊,你睡了吗?”只敲得两下,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个小缝,竟也没有上闩,他顺着门缝向里看去,却见屋内烛火高照,洪可望却不在屋内。

“咦,真是怪了,往常这个时候,大师兄一定在啊,今天怎地出去了?”他推门进屋,打算等洪可望回来,虽然不太礼貌,可他实在害怕被师父楚元机发现,委实不敢在外面多待。

进屋之后关上房门,见书桌上摊开一幅丝绸,旁边还放着纸笔,估计洪可望正在抄录什么,忽然临时有事,所以出去了。扫了一眼那幅丝绸,只见质地发黄,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字体娟秀,似是出自女人之手,看来是某个无极派女性高手所著,洪可望取来抄录的。

齐腾云心头一喜,将藏书室里的秘笈或游记拿出来抄录,可是派中大忌,师父绝不允许的,没想到大师兄平常一口大道理,叫师弟们该如何守规矩,结果他自己却犯忌讳。这样也好,如果他不教自己功法,还要向师父告发自己偷跑回来,那么自己就提提这事儿,要挟一番,大家哥俩儿好,谁也别去告发谁!

正得意间,忽听外面传来脚步声,院门吱嘎轻响,两人一前一后进来,前面那人脚步声音熟悉,正是大师兄洪可望,而后面那人步履更轻,光听脚步声,显见功夫高出洪可望!

齐腾云大吃一惊,难道是师父来了,他大半夜的来大师兄这里做什么,难道得知我偷偷跑回,所以来修理我的?他害怕师父责罚,情急之下不及多想,抓起桌上那幅丝绸,哧溜钻到了床底下,好歹先躲过这一劫,等师父走了,他再出来和大师兄解释,哥俩儿各握把柄,讨价还价一番!

刚刚藏好,两人便进了屋子,就听洪可望低声道:“祝兄,你我相识数载,我几时骗过你?你大半夜的潜到这里,万一被我师父发现,咱俩都有性命之忧啊!

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洪兄莫慌,我师父过几日便到,楚元机此时定然闭关练功,那有闲心在意家里是不是进来外人,你大可不必担心。对了,我师父要的东西可曾备好,我今晚就要拿走!”

齐腾云在床底下听得全身寒毛直立,听那人说话的意思,难道是摩那苏的弟子?自己派中大师兄竟然勾结敌人,还有数年之久!他顺着床单缝隙向外看去,见屋中站着一个大汉,身材高大,皮衣装束,胡子拉茬,满头的乱发,竟和林中恶汉有几分相似!

“哎呀,东西不见了,我刚刚放在桌上的!”洪可望低声惊呼,桌上的丝绸被齐腾云拿到了床底下,自然是不见了!

皮衣大汉哼了声,道:“你莫要消遣我,那东西如此重要,你怎可能随手放在桌上!”

洪可望急得满头大汗,气道:“你不是突然来了吗,我着急出去接你,便便……”想到后果的严重性,他肝胆俱裂,话都说不下去了!

皮衣大汉恶声恶气地道:“胡说八道,就算我来了又怎样,我又不是第一次来了,你慌个什么劲?”

洪可望几乎就要晕倒,他声音发颤地道:“祝兄你小点声,听我解释……哎,咱们还是出去说吧,莫要被人堵在屋里!”

皮衣大汉冷笑道:“出去便出去,我倒想听听你会如何解释!”脚步声响起,两人出了屋子。

齐腾云从床下爬出,一擦头,额上全是冷汗。大师兄竟是叛徒内奸,这是他无论如何想不到的,取出那块丝绸看了看,上面好象是篇笔记,不知何人所著,但总之重要之极,他将丝绸放进怀里,和毛绒绒放在一起。毛绒绒倒是乖得很,眨着两只金色眼睛看着他,一声不吱!

这件事情非要搞清楚不可,大师兄竟背叛师门,还偷出秘笈笔记给摩那苏的弟子,难道他疯了不成?

出了屋子,纵身上房,望见洪可望和那皮衣大汉的背影,他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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