鄯善国宰相呼拉吁领着残兵败将跑回了鄯善国,向鄯善王报告了公主被虜的经过,鄯善王一拍龙枢案,说道:“好个且末国,竟敢如此大胆,把我鄯善国当成什么了?倾全国之兵,由我亲自统领,同他们进行一场血战!”
宰相呼拉吁道:“陛下,微臣建议咱得留下两千人马守城,免得别人乘虚而入,只能带三千人马去讨回公主了.”

鄯善王一想也对,便对呼拉吁道:“你去点齐人马,咱们现在就出发。”鄯善王知道,自己是个弹丸小国,兵不过五千,民不足三万,与且末国不可同日而语,且末兵有八千,民过五万,在西域诸国里也算是一个大国了。

鄯善王率领三千人马来到了且末国城下,且末国二王出来迎战。二王见鄯善王亲自出马了,在马上一抱拳问道:“国王陛下近来可好?”

鄯善王说道:“托二王的福,我好着呢。”他恨不得一口将二王吞下去。

二王问道:“国王陛下今日来是不是为公主的事儿,公王在我这呆的很好,请勿挂念。”

鄯善王说道:“不看僧面看佛面,请二王千岁把公主放回,朕不胜感激。”他都恨的牙根直痒痒,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二王“嘿嘿”一乐,说道:“你们占我草场,抢我牛羊时,怎么不看佛面呢?”

鄯善国王说道:“那是误会,我始终认为那草场是我们的,不信咱们可以派人去仗量一下,看谁说的对。”

二王强硬的说道:“不还草场我们就不放公主,看谁能拧过谁!”

鄯善王问道:“你是不是想开战?”

二王毫不示弱:“开战我还怕你不成?放马过来吧!”

鄯善国王一挥手,从队伍里催马跑出来一壮汉,这人长的象座黑塔,手提一对铁锤。二王也向后一招手,从队伍里走出来一个矬子来,身高不过四尺,手使一对棒槌。这两个人站在一起一高一矮甚是滑稽。这高个在马上,矮个在地上,这一打可好看了,高个得哈着腰才能够得着矮个,那矮个上窜才能够到那高个的上半身。两人斗了七十多个会合,矮个的心想,要这样打下去多昝是个头,干脆打他的马腿吧,他照着那马的后腿就是一棒槌,那马一疼,跑回了自己的队伍。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二王走到两军阵前,说道:“国王陛下,城外没水,我等一会派水车给你们送些水来,咱们明天再战。”说完他鸣金收兵了。

二王回到城里,派送水的车夫给城外的送水,水车一连送了五趟水,最后一趟时,车夫走进了呼拉吁的帐篷,说道:“贵国何不派人去请于阗国出兵支援呢?”

一句话惊醒了梦中人,呼拉吁一想对呀,怎么不请于阗国出兵呢?他问那车夫:“你为什么背叛国家,向着我们?”

那车夫道:“小的是奴隶,不存在什么背叛。”

呼拉吁从兜里掏出五两银子给那车夫,被那车夫谢绝了。等那车夫走后,呼拉吁来到了国王的帐篷,说道:“陛下,我们现在无法战胜且末国,您看是否派人给于阗国送封信借点兵呢?”

国王面有难色道:“于阗国太子北明连夜逃婚,我们都没弄明是咋回事儿,冷不丁的就去借兵,他们能借给我们吗?”

呼拉吁道:“活马就当死马医吧,如果他们要是能够看在我们诚心的份上,说不定就会借兵给我们。”

国王也没别的办法,只好碰碰运气了,说道:“那你写吧,写的要诚恳些。”

呼拉吁写完信,给国王过目,便派人连夜去于阗国送信,没想到这信使被且末国的士兵给抓住了。士兵把他押到了二王面前,二王从那信使的背袋里收出了鄯善王写给于阗女王的信件,他打开了信件一看,倒吸了口凉气,他最怕的事情终于出现了,他最怕的是把于阗国也搅和进来,到那时将是家不家,国不国了。当年的皮山国那么强大都被于阗国给打败了,使皮山国元气大伤。如果于阗国真要是站在了鄯善国一边,那这事儿可就麻烦了。

这时太子走了进来,问道:“二叔,您怎么了?”

二王把信递给了太子说道:“你看看吧,这就是我为什么不让你碰鄯善国公主的原因。”

太子看完了信,把信往案几上一扔,说道:“于阗国有什么了不起的?他来了我照样把它一锅烩了。”

二王把眼睛一瞪说道:“竟胡说八道,你那两把刷子我还不知道。”

鄯善国打发走了信使,呼拉吁总感觉到有点不放心,便又写了封信,派出了第二名信使。这第二名信使也是连夜出发的,第二上午就到了于阗国,女王打开信一看,笑了:“这鄯善王比我还着急,我这当婆婆的还没着急哪,他那当老丈人的却着急了。”她看着信,对管事的太监又道,“领信使去用餐,随后把北明和沱沱大师找来。”

北明和北亮哥俩先来了,女王把信递给了儿子。北明看完了信就急了:“母亲,赶快发兵吧,不然黄瓜菜都凉了。”

“女王陛下,宣贪僧有啥事啊?”沱沱僧人未到声先到了,后边还跟着军师武天。

“鄯善国送公主来和北明完婚,路过且末时被扣下了,鄯善国王去征讨,打了败仗,来求我们发兵援助。”她把信又给沱沱僧看,接着又道,“我想请二位来商量一下,看如何是好?”

沱沱僧道:“我想我们还是先礼后兵,派特使去要公主,他们要是不给,我们再发兵也不迟。”

女王看了下武天,武天即不表示支持也不表示反对。

北亮说话了:“国家的事我不管,也管不着,但这事关系到我嫂子,我就不得不说了,我说你们有什么害怕的?象你们这样派特使去,人家还以为怕他们哪,如果大兵压境,再谈要人的事儿,那他们就得认真的考虑考虑了,不知我说的对不?”

北明道:“弟弟说的对,先大兵压境,再谈要人,双管齐下,两不躭误!”

武天这时也说话了:“我赞成太子和亲王的意见。”

女王拍板道:“那就发兵。”

北明问武天:“军师,我父亲当年打皮山国时用的火炮都放在哪了?请你把它整理一下,再做几门胡杨炮,准备些火药和弹丸,弹丸要大小各一半。”

武天狡黠地笑道:“早都准备好了,只打且末国拦抢鄯善公主那天,我接到了探马来报,就着手准备了,知道我们将同且末国开战。”

北明道:“那就装车,现在就出发。”北亮和沱沱僧留下来守城,军师陪着北明率领三千人马出发了,前边是老牛拉着火炮,后面大车上装着火药和弹丸,浩浩荡荡的上路了。

走了一天两宿,第三天早晨,北明的队伍便赶到了且末城,城高近两丈,是干打垒的城墙,城墙厚近五尺。北明让士兵到城下去喊话,不大一会,且末国太子骑马出来了,他立睖着三角眼骂道:“哪来的母狗,上这叫秧子来了?”

北明上前问道:“我说你会说人话不?”

且末太子翻着眼皮道:“我见人说人话,见狗说狗话,你能把我怎么样?”

北明强压着怒火:“让你们二王出来讲话,我看他会说人话不?”

且末太子道:“二王没功夫搭理你,有话你就跟我说吧。”

北明说道:“我是于阗国的太子北明,来接鄯善国公主回国完婚。”

且末王子一听鄯善国公主和他结婚,便怒火中烧,嘴里不干不净的说道:“你要接那**回去呀,告诉你吧,那骚娘们归本太子,你连毛都捞不着了!”

北明一见这太子嘴里不干不净的,便气不打一处来,说道:“你要是能赢了本太子手中这把刀,公主就归你。”

这不知死活的且末太子一听这话,上来就是一刀,两人便打了起来。没过五个会合,北明来了招游蛇功里的百蛇缠颈,一刀把那且末国太子的人头砍了下来,死尸“扑嗵”一声跌落到了马下。随来的士兵一见不好,返回城里报丧去了。士兵跑进了帅的,跪倒叩头:“报告二王千岁,太子爷被于阗国一个叫北明的给打落马下,太子爷升天了。”

二王一下子摊在了椅子上了,眼泪立刻流到了腮帮子上,虽说这太子不怎么听话,但那必竟是自己的亲侄子啊?过了好一阵子,二王才缓过神来,踉踉跄跄的来到了王宫,向国王把太子被杀的噩耗说了一遍,国王听了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二王,说不出一句话来。二王道:“大哥,这事都怪小弟平时对侄儿教育不夠,才殃及自身。这孩子太犟了,我前天还提醒他,不要与于阗国为敌,他就是不听,这回可好,连命都搭进去了。”

忽然间,且末国王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狠狠地说道:“于阗国我跟你没完,招集所有预备役入伍,同于阗国决一死战。”

二王劝解道:“王兄,如果同于阗国开战那就等于自掘坟墓,我看不如讲合算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且末国王一拍龙枢案:“不行,杀我儿子,绝我后路,没什么好讲的。”

二王知道兄长已经被冲昏了头脑,你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他只好去招集预备队和于阗的军队决一死战了。

北明见城内没了动静,便命令炮手装填独子弹,轰城墙。轰了足足一顿饭的功夫,轰开了一条五丈多长的口子,于阗国的士兵在那三十支火铳的掩护下爬过了那段城墙,来到了城门处打开了城门,三千名士兵在火炮的掩护下冲进了城里。

进行巷战,那火炮可没有火铳管用了,火铳配合弓箭,杀的且末士兵望风而逃。攻到了王城时,被宫墙挡住了去路。北明命令炮手轰击宫墙,虽然那宫墙外面包的是青砖,但也架不住这么轰,一顿暴风雨似的炮弹便把宫墙给轰塌了,吓的那些宫女和太监四处逃散。

二王见大势己去,回到家中杀死了老婆和丫环,然后自杀身亡。且末国王命令两个太监去杀死鄯善国的公主,然后杀死王后和公主,最后也饮剑身亡。

鄯善国公主被监在驿馆里,里边还有她的两名宫娥。这两名太监来到了驿馆里,向房间里喊道:“鄯善国公主,你的死期到了,别怪我们哥俩不仗义,这是国王的命令,死后做鬼也别找我们。”

这两个太监推门一进屋便被打瞢了,两个宫娥一人手里握着一根桌子腿,看来她们早有准备。两个宫女把两个太监嘴堵上,捆巴捆巴扔到了床底下。这两桌子腿是她们拆了一张八仙桌,取了一靣的两条腿,本来她俩就会点功夫,虽说不是跟名师学的,但收拾这两个太监还是绰绰有余的。

北明在王宫里抓住了一个喘气的,是一个太监,他问道:“你们把鄯善国公主关到什么地方了?说,不说杀了你!”

那太监吓的面如黄土,哆哆嗦嗦地说道:“关在驿馆里,我领你们去。”

太监前边带路,转了几个弯,来到了关押公主的驿馆。北明推开了房门,那两个宫娥来了个二鬼把门,举着桌子腿就朝北明的脑袋砸来,被北明一个金蛇摆尾,把两根桌腿打落在地。他问道:“哪位是公主?”

只见一位美貌如仙的女人坐在床上,问道:“你是什么人?找她干什么?”

北明说道:“我是于阗国的太子北明,鄯善国的公主是我的未婚妻。”

那美貌女子说道:“你不是逃婚了吗?怎么又说鄯善国的公主是你未婚妻了?”

北明满脸涨的通红:“我误以为那个胖宫女是她哪,所以就逃跑了。”

那美貌的女子指了指站在门后的一个宫娥:“你把她当成公主了吧?”

北明进房来没细看,他见门后站着的宫娥正是他逃婚时见到的那个胖宫女,那美貌的女子见北明点头表示承认了,又说道:“怎么,我们卖一个搭一个你还挑肥拣瘦的?”

那胖宫女满脸羞愧的说道:“公主,您又拿奴家开心了。”

原来坐在床上的就是鄯善国公主啊?北明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位公主,长的确实很美:一头打着卷的青丝,大大的眼睛,弯弯的眉毛,高高的鼻梁,不大不小的一张嘴,整个五官配上这张脸正合适,白皙的脖颈,胸前一对鼓涨的**,十指尖尖如笋,配上那杨柳细腰,别提多招人喜爱了。

北明伸出双手去搀扶公主,公主道:“男女授手不亲,还没拜过天地,不可无理。”

北明被造个大红脸,这西域女子怎么也讲起了汉家的规矩了?好哇,这是对我逃婚的一种惩罚。那好吧,我现在要是拿不下你,那以后的婆媳关系还怎么处?想到这,他说道:“好吧,你先回鄯善国,等我们迎亲的消息,我想通了的话,十年以后去迎娶,想不通那就等一辈子吧!”说完,他扭身就往外走。

公主慌了,站起身来喊道:“夫君,等等我。”

北明道:“谁是你的夫君,还没拜天地哪。”

公主抢前一步,阻住了北明的去路,说道:“你这个人真是的,连句玩笑都开不得。”

北明带搭不理的说道:“没什么玩笑,你说的话我句句当真。”

公主一把抱住北明道:“夫君,从你打擂那天起,俺就是你的人了,夫妻之间连句玩笑都不能开那以后还有什么意思?”

北明搂住公主的头,说道:“咱们走吧,去东门迎接你父亲去。”

一对未婚夫妻领着众人来到了东门,见鄯善王骑在马上正频频向欢迎的群众招手致意,他见公主和北明手拉手的走来,满脸春风得意的样子,离老远就喊:“吾儿,快来拜见父王。”

一对情侣跪倒叩头:“我们迎接父王来迟,请父王恕罪!”

鄯善王一摆手道:“朕没那么多说道,贤婿快快请起,快块请起!”

且末国的王宫里,于阗国士兵在清理尸体,有的士兵拿水清刷石阰上的血污,有的用土在沿地上的血迹。北明把鄯善国王让进了王宫。北明当众宣布:“且末以后就归于阗国管辖了,废出奴隶制度,改善人民生活。我宣布,军师武天为且末的行政官,代表女王行使权力。”宣布完,且末的群众一片欢腾,有百分之三十的人从现在起就不在是奴隶了,他们能不高兴吗?北明又把武天叫过来,告诉他军队要整编,留下于阗国的一千士兵,抽调走且末三千士兵,这样一交换,且末城就剩四五千士兵了,而于阗却多了二千士兵。

交待完毕,北明正要带领公主回于阗去完婚,一个专使飞马来报:“太子殿下,皮山国围困了于阗城,女王命你速速回军去援救。”

鄯善王小声说道:“贤婿,把我带来的兵马也带上吧。”

北明摇晃着脑袋说道:“谢谢泰山的关心,我们于阗国的兵马就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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