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寨主窜天判官兰玉成点齐了三十名喽啰直奔规家堡,到了规家堡北明一看这规家大院,真如铜墙铁壁一般,一丈八尺高的青砖院墙,飞檐斗拱的门楼,两扇朱漆大门,门前一对石狮子,门的左边一块汉白玉的上马石。.26dd.Cn兰玉成命令一个喽啰上前叫门,那喽啰“啪啪”的拍着虎头崟月的铜门环。门开了一道缝,从里边探出一个头来,问道:“你找谁?”
那喽啰一把抓住那人的脖领子,说道:“找你们堡主出来说话!”

家丁一把挣脱了那喽啰的手道:“你***等着,我去通报我们堡主,看他来怎么收拾你!”他一转身关上了大门,跑回客厅报告去了。

规一九正与乜家五虎在客厅里喝酒,喝的正兴高采烈,家丁进来报告道:“报告堡主,外边来了一伙无赖,要您出去说话。”

规一九把酒杯往桌子上一蹾,骂道:“谁***敢在老子头上动土,走,出去看看!”他大步流星的往院门处走,后边跟着乜家五虎。

打开大门,规一九一看是龙首山的三位寨主,冷笑一声说道:“你们真是大胆,还敢来挑衅,上次饶尔等不死,让你们多活了几年,仍贼心不死,还敢来在太岁头上动土!”

大寨主兰玉成怒目相向,说道:“这回你们的死期到了,你还大言不惭。北大侠,跟在规一九这王八蛋后边的便是乜家五虎。”

北明飞身下马,上前一步问道:“乜家五虎也算是好汉了,怎么今天也凑上来吃软食了?过来,小爷我帮助帮助你们。”

那乜家五虎那受过这样的辱骂,五个人一齐跳下台阰,骂道:“哪个大姑娘没收紧裤裆,掉出了你这么个小子来?”

北明用刀一指五虎的鼻子问道:“你们为什么甘愿给规一九当奴才?”

乜家五虎中的上山虎乜元说道:“他给我们钱,我们卖力气,货卖用家,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害你多什么嘴?”

北明发狠的说道:“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哪,看来你们是非要给规一九当垫背了。”

上山虎乜元大嘴叉子一咧,一脸不屑的样子,说道:“你想让我们人头落地?你有那个本领吗?”说着,他一挥手中的折背砍山刀便向北明砍来了。

北明架住了他那折背砍山刀,说道:“你一个不是我的对手,你们哥五个全上吧。”

下山虎乜方也挥舞着大刀上来助阵,说道:“这回够份量了吧。小子,别耍嘴,拿出点真本事让爷爷看看!”

北明怒火中烧,他一个金蛇摆尾,便在乜元乜方哥俩的肩膀上来了一刀,刹时间,哥俩的肩膀鲜血直流,站在后边的老三跳涧虎乜正,老四望山虎乜魁,老五蹿山虎乜良一见两位哥哥受了伤,一齐举刀向北明扑来,这六柄刀便撕打在了一起,只见刀光闪烁,火星子乱冒,不见人的身影。

大寨主窜天判官兰玉成见五虎都去和北明交手了,便和二寨主地府神君范高山,三寨主鬼见愁戴云天一齐扑向了规一九,规一九见这三只猛虎扑向了自己,他顺手抽出龙蛇剑和三位寨主打在了一起。这两伙一打可真好看了,走马灯一样,转过来转过去的,吓的那些家丁手里端着的扎枪不住的乱抖。三位寨主带来的喽啰一阵吼叫,冲向了院内,见人就打,打倒了就挷。这三十名喽啰领队的队长叫罗长,他见有机可乘,一头钻进了内宅,见规一九的小妾红儿长的有模有样便起了淫心,他**了红儿,虽说叫红儿可也是三十多岁的婆子了,她被**后哭闹不止。

北明和乜家五虎打斗了五十多个会合,见也玩够了,他来了一招游蛇吐芯,那刀尖掠过五虎的咽喉,五虎被放倒在了地上,那五虎还没最后断气,候咙处冒着血泡,过了一段时间他们才气绝身亡。这边三位寨主和规一九还在继续撕杀,规一九也到了筋疲力尽的地步了,象个垂死的病人,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最后,他跪倒求饶,被三寨主鬼见愁戴云光一刀劈下,这个罪恶昭彰的歹人终于毙命於刀下。

北明和三位寨主见喽啰在院内挷人,也进来查看一下,见罗长后边跟着一位三十多岁的妇女,披头散发的在又哭又闹,北明过去问跟在那妇女身后的丫环:“她是谁?怎么了?”

丫环毫不隐瞒的说道:“她是我们堡主的小妾,叫红儿,被他给**了。”她用手一指队长罗长。

北明一把抓住罗长问道:“说实话,是你**了她吗?”

罗长支支唔唔地说道:“我见她模样长的俊俏,就控制不住了,请大侠饶命---”

北明问道:“临来时,我宣布的纪律是怎么说的?今天你罪不可恕。”一刀下来,头和躯干就分家了。

大寨主见北明杀了队长罗长仍然余怒未消,过来劝解道:“他已经受到了应得的惩罚,罪有应得,罪有应得!请兄弟消消气。”

北明带着满脸的怒气,对喽啰们说道:“去把规府的男女老少集合到院里,我有话要说。”

不一会儿,规府的上上下下都集合起来了,北明说道:“规一九以死,他是带着罪恶走的,我希望你们以此的戒,不要为非作歹,免得报应。如果有谁仍然死不悔改,规一九的下场就是他的前车之鉴!”

北明训完话在三位寨主和众喽啰的陪同下返回了山寨。规府的管家命令下人收拾残局,把尸体装殓,然后命人骑马去武威和张掖报官。

三位寨主回到了山寨,杀猪宰羊,庆祝三日。北明呆了三天道:“三位寨主,我已久住多日,还得去寻找我父亲,就此别过了。”

大寨主拉住北明的双手道:“一定请兄弟再多呆几日,让我们好好亲近亲近。你再忙也不差这几日,请兄弟一定赏光。”

二寨主范高山也上来挽留,说道:“大哥说的对,你再忙也差不了这几天,留下来让我再多盘桓几日。”

三寨主戴云天小眼睛一眯说道:“兄弟,你想走也走不成了,我们把你的马都藏起来了,看你怎么走?”

北明没办法,只好答应再住几天。这天中午一个喽啰进来报告道:“报告大王,山下来了一拨官兵,领头的是位游击将军,要你下山答话。”

大寨主道:“再探!”说罢,他领着二寨主、三寨主和北明带领着一百多名喽啰来到了山下,见一位面皮微黑的将军坐在马上。

那将军高声呵道:“龙首山的匪徒们听了,本游击将军命你们立即解散,烧毁山寨,如若不然,本将军带领的五千人马将你山寨踏平,杀你个鸡犬不留!”

北明一听这位将军说话如此蛮不讲理,打马向前说道:“你有什么本领让我们解散?你这不是空嘴说白话吗?”

游击将军问道:“你是山寨里的什么人?敢对本将军如此无理?”

北明把刀一举,说道:“我本不是山寨里的人,只是山寨里的客人,听你说话如此大言不惭,特来帮你纠正一下。”

游击将军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家住何方?”

北明眨了眨眼睛说道:“你是在查户口哪?我不告诉你。”

游击将军道:“你是怕告诉了我之后,我会派兵抄你的老窝,对吧?”

北明把嘴一撇,说道:“怕你抄我老窝?就怕你胳膊没那么长。”

正说着,从官兵队伍中蹿出一个身强力壮的中年军官,手使一对梅花亮银锤,上前说道:“将军莫跟他废话,请您后撤,我同他大战一百会合。”他举锤便砸,北明举刀相迎,他挡住了下砸的锤头问道:“你怎么性子这么急,也不报上名号,上来便打。你叫什么名字?”

那使锤的军官说道:“末将叫俞山,你叫什么名字?”

北明答道:“我叫北明。”

两人通报了姓名之后便打了起来,别看这使锤的武功不咋样,可他有使不完的蛮力,两人打了五十多个会合,那使锤的后背便挨了一刀,鲜血直流。虽然他受了伤,可还是坚持战斗,没有半点退缩的意思。那游击将军喊道:“俞把总,快回来,我有话要问这青年!”

俞山败回了本阵,那游击将军过来问道:“北明,你和北斗是什么关系?”

问的北明一楞,他怎么知道我父亲的名字呢?答道:“那是家父,你认识我父亲?”

游击将军道:“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因为你们父子俩长的非常相象,你不去郡马府找你父亲,跑这来掺和什么?”

北明问道:“你是怎么认识我父亲的?”

游击将军道:“本游击姓王,叫王涛,是你父亲的至交好友,你母亲是鄯善国的女王,是你父亲随当年的太子当今的圣上去西域时,认识你母亲的。我说的对吗?”

北明见人家说的一点都没错,知道他真的是父亲的朋友,便把背着母亲来寻找父亲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游击将军王涛说道:“你如果要找你父亲的话,我可以派人送你去。”

北明一听对方要送自己去见父亲,他窃喜道:“那敢情好了,那就麻烦你派人送我吧。”

王游击又道:“这山寨怎么办?你和他们商量一下吧。”

北明反问道:“王将军的意思怎么办?”

游击将军王涛说道:“我的意思是解散山寨,他们三位寨主回归规家堡,然后我让规家出钱给他们各盖三间青砖房,再拨给他们几垧地,给些牛羊,过个小康日子,也不错嘛,总比在这当土匪强。你同他们商量商量吧。”

北明返过头来问大寨主:“兰兄,方才王将军的话你也全听到了,你的意思咋办?”

大寨主窜天判官兰玉成见人家都成一家了,也只好应承了游击将军王涛的话,说道:“我没问题,你再问问我这两位兄弟吧。”

二寨主地府神君范高山也没问题,同意解散山寨。唯独这三寨主鬼见愁戴云天反对,他上前一步说道:“王将军,实话告诉你吧,规家堡我是不回去了,我们和他们结下了深仇大恨,回去有我们好果子吃吗?我要当兵吃官饭。”

王涛想了一会说道:“当兵吃官饭,好吧,我就看在你们是我贤侄朋友的份上,你们三人就在我的军队里当一名百夫长吧。”

三位寨主躬身谢恩,事情就这样解决了。王涛下令道:“你们三人回山去解散山寨,然后到军营来报到。北明跟我走,撤军!”

大军浩浩荡荡地撤回了武威。北明住在军营里,等待王涛派人送他去西安见自己的父亲。回到武威的当天,王涛便给郡马北斗写了封信,把北明的情况向他详细的介绍了一番,他写信的目的是让郡马在思想上有个准备。

这天,北斗和儿子北亮在后花园里练武,他在交北亮北斗七星刀法,总管贯两拿着一件公文对北斗道:“郡马爷,游击将军王涛派人送给您的公文,送公文的中军说等您的回文,我把他让进了客厅。”

北斗接过公文打开一看儍眼了,他在西域鄯善国招亲的事一直没对郡主朱高卿说过,如今又冒出个儿子来,让她怎能接受呢?他坐在石桌旁陷入了沉思。

次子北亮见父亲靣有难色,便拿过文书看了一眼,见上面介绍自己兄长北明的事情,便问道:“父亲,我还有个哥哥叫北明?这是真的吗?”

北斗点了点头,说道:“这是我陪同当今圣上当年去西域时留下的这么个根,如今他长大了来找父亲,你看如何对你母亲讲?”

北亮今年十七岁,也不是小孩子了,他灵机一动说道:“我去对我母亲说,我有办法。”说着北亮走了。

北斗提心吊胆的在等待消息,不大一会北亮回来了,向父亲说道:“我母亲说了,她早就知道这回事了,是听当今圣上讲的。她说孩子即然来了,那就让他回家吧。”

北斗一块石头落底了,到书房马上写回文,让王涛速送北明来郡马府。写完,他把回文交给贯两说道:“你去拿五两银子给中军,把我的回文交给他。”

没过几天,北明便被送到了郡马府,他先拜见了自己的父亲。北斗见眼前站着的大儿子,心里不免一阵酸楚,他问道:“你母亲好吗?”

北明眼里滚动着泪花,说道:“我母亲好,就是老叨念您。”

北斗又问道:“是你母亲让你来的吗?”

北明道:“是我自己偷着跑出来的,母亲不知道。”

北斗靣色一沉,说道:“你怎么这么糊塗,她不知道你的去向她会挂念你的。”

北明道:“我给母亲留下了一封信,信上说来找您,请她不要惦念。”

北斗道:“你赶快写封信,我让人送去,也好让她放心。”

北明道:“还是父亲为我母亲写封信吧,她非常想念您,母亲见到您的书信就象见到了天书一样亲切。”

北斗道:“咱爷俩各写一封信,让人送到鄯善国去。你到府了,去见你郡主母亲吧。”

北明由北亮陪同去见郡主。北亮见到哥哥,别提多高兴了,他拉着哥哥的手说道:“大哥,我作梦都不敢想我还有个亲哥哥,等见完母亲之后,我陪你好好在郡马府里转转。”

这郡马府的前楼是书房、客厅和办公的地方,后搂是歺厅和卧室,厢楼是下人住的地方。北亮陪着哥哥来到了后搂,上了二搂来到了父母的卧室,北亮敲了敲门,一个丫环推开了门见是少主人便道:“请进吧,郡主正在看书哪。”

走进了卧室,北亮把母亲介绍给了哥哥北明。北明双膝跪倒道:“明儿参拜郡主母亲。”

郡主朱高卿慢声慢语地说道:“免礼,免礼。自家人何必这么客气?坐下吧,上茶上果盘。”

丫环献茶,端上果盘。北亮拿起了一个桔子剥去了皮递给了哥哥,说道:“大哥你吃,这是四川贡来的甘桔,很甜的。”北明扒了瓣桔子放到了嘴里。

郡主朱高卿又问道:“你母亲身体好吗?”

北明站起来答道:“托您的福,我母亲身体挺好的。”

郡主再问:“你母亲没找人?”

北明道:“没有,她心里只有我父亲。”

郡主叹了口气道:“也真难为她了。”

谈话结束了,北明告辞走出了卧室。这时贯两来了,跪倒叩头道:“少主人好,我给您安排了住处,是一搂的左边,不知您满意不?”

北亮抢先说道:“我哥哥跟我住在一起,你去安排床铺吧。”

贯两点点头应允,他又返回去重新安排床铺。北亮陪着哥哥北明参观了郡马府的各个房间,连下人住的地方都看了一遍。最后,他领着北明来到了自己的书房,说道:“这书房紧挨着父亲的书房,这书房以后就是咱哥俩的了,父亲一有空闲就来扴查我的作业,父亲可严厉了,他可不象母亲那么好说话。”

北明道:“严父慈母嘛,父亲是儿子的榜样,总是对儿子要求严格的。这是惯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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