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两个很快进了内堂密室内,奇怪的是,易继北却没有启动密室内大大小小的藏宝机关,却是端坐在蒲团之上,不急不慢的吐气吸纳,火红是火属性真气陡然运转一周天以后,易继北却是张嘴一喷,一团火红色真气团立即飞到易天行面前..26dd.Cn
易天行信手一抓,却是一个金色的袋子。易继北猛然睁开眼,此时双眼中却是火红一片,易天行瞥见那火红的赤目,心中却是淡定了几分,心想:“父亲人称‘赤目火云掌’却也不是吹的,我倒要看看今日来的是何方小贼……”

所有的仆人都已被召集在大厅里,每个人都已分到一笔足够养家活口的银子:“你们赶快走,连夜离开这地方,谁也不许再留下来。”

易继北并没有说出为什么要他们走的原因,但无论谁都已经看出,易家一定发生了很大的变故。易家待他们并不薄,所以有些比较忠诚的仆人,已决心留下,和易家共存亡。

所以一些不忠诚的,也不好意思走得太快。易夫人含着眼泪,看着他们。

一向贤慧端庄的易夫人,现在竟已换了身劲装,手里提着柄冰焰**刀。众人却是知道易夫人乃是侠士级的高手,一把冰焰**刀更是耍的雪花飘洒,冰冻千里;年轻时却是以与赤目火云掌易继北合称为“冰火双侠”。

今日她的脸色苍白,一字字道:“你们若还有人留在这里,我就立刻死在你们面前。”

她说的话斩钉截铁,绝没有更改的余地,也绝没有人怀疑。

高升咬了咬牙,跪在地上,“咚,咚,咚”的叩了三个头,霍然转身,一句话都不再说,大步走了出去。只不过他转过身,就已泪落如雨。

他是易家最好的佣人,也只有他知道,易家人说出的每句话,都一定会做到的。

所以他不能不走,也不敢不走。

门外一片黑暗,夜色沉重得就像他们的心情一样。

大家都转过头。看着他——只要他一走,大家就全都可以走了。

易夫人看着这最忠诚的老仆,慢慢的走入黑暗中,心里也不禁一阵酸楚。

就在这时,忽然间寒光一闪。

高升的人突然从黑暗中飞了回来,“噗”的仰面跌在地上。

鲜血火花般飞溅四散。他身子一跌下来,就已断成五截。

鲜红的血竟然瞬间变为黑色,更是诡异的冒着气泡。在青灰色的砖石上慢慢的流动,流到一个人的脚下。

这人就像是突然中了一箭,整个人跳起来,狂呼着奔出去。

只是没过多久,却见那人又直直的摔入门里。大家心中惶恐凝神望去,大吃一惊,有些女婢却是尖叫一声,朝后退去,紧紧地靠在石壁上,倒抽一口凉气,恐惧得几将哭出声来。

此时那人却是变得宛如鬼魂,飘忽不定,阴风吹来,身形扭舞变形。绿幽幽的脸上,血污斑斑,呆滞的双眼尽是眼白,原本是鼻子的地方,只剩下黑黝黝的两个洞口,嘴唇被撕裂开来,舌头耷拉在外,牙齿森然,口涎不断地从豁嘴滴落;

肚腹破裂,血肉模糊,一团绞扭的肠子拖曳其外,悠悠荡荡;两只手臂残缺不堪,白骨错落,正笔直地朝纤纤伸出,十指张舞;一双只剩下白骨的残腿轻飘飘地朝前移动,平直地朝众人飘来,口中发出沙哑而低沉的“赫赫”之声,像是喘息,又像是呻吟……

乌黑冒着气泡的血,又开始在青砖上流动。

大厅里静得甚至可以听到血液在地上流动的声音,一种令人魂飞魄散的声音。

易继北双拳紧握,赤目如火,似已将冲出去,和黑暗中那杀人的恶魔决一死战。但易天行却拉住了他的父亲。

他的手还是很稳定,缓缓道:“何方妖道,只敢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下手,有种出来与小爷一战!”

黑暗中突然有人笑了。笑声如鬼哭,若不是来自九幽地狱中的恶鬼,怎会有如此凄厉可怖的笑声。

笑声中,门外已出现了个人,褐黄色的衣服上,绣着黑色的花纹,右腕上缠着白绫,吊在脖子上,白绫上血迹殷殷,一只手已被齐腕砍断。没有人能看见他的脸。

他脸上戴着个青铜面具,面具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从面具中露出的那双眼睛。

一双充满了怨毒和仇恨的眼睛。他行动僵直慢慢的走进来,周身却是没有丝毫活人的气息。

仆人都已进入了屋角,缩成了一团,只剩下易家三个人还留在大厅中央,显得说不出的孤立无助。

这褐衣人穿过大厅,走到易天行的面前,眼睛还是盯着他的脸,过了很久,才慢慢的将断手举起:“是你……拣到了……我的手?”

易天行却是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轻蔑的点点头。

褐衣人也慢慢点了点头:“还我的手来。”

他的声音单调而冷淡,完全不是活人言语,但他的眼睛里,却似有种自地狱中带来的毒火。

易天行看一看他的眼睛,知道这是控蛊之人在暗中操作,忽然笑了笑:“这只手反正已不再能杀人,你要,就拿去。”他的手一扬,断手就已到了褐衣人手里。

褐衣人用自己的左手,捧着自己右手,垂着头,凝视着,半晌才慢慢说道:“既然……不能……杀人,留之……何用……”

然后他随手向后一仍,却是被那已经被五彩九命尸蛊控制的小厮接着,忽然一口咬在那只断手上。

每个人都可以听到牙齿咬断骨头的声音。

有的人已开始呕吐,有的人已晕过去,就连易夫人都垂下头,去看自己手里的刀。

冰焰**刀如一泓秋水,刀尖却已凝结出厚厚一层冰。

只有易继北和褐衣人,还是静静的在看着,看着那小厮将那断手一口口吞下去。

然后,他才抬起头,盯着“镇北侠”易继北。

一字字说:“断手之痛与手足相残之痛,孰轻孰重?”

易继北点点头,赤目中却已然全是泪水:“大哥到底是没有原谅我……”

褐衣人也点了点头:“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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