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三月,艳阳高照,咋寒还暖,焦暖的阳光洒在人身上,不热不燥,让人无限留恋。收藏*~网而在这样的日子中,出外巡游则是另一番天地。
柳枝新叶,在微风的吹佛中翩翩起舞,低垂湖畔,与荡漾的湖水相依相伴,连为一体,变得格外妩媚多姿。那些冬日里懒散的野鸭、白鹭也耐不住寂寞,在湖水中嬉戏,溅起朵朵水花,为岸边观赏的游人带来一阵阵欢喜。

念泗河两旁,人群攒动,来来回回,穿梭不停。特别是一些紧邻河畔的酒楼、青楼则是热闹非凡,如果说路边的算是小打小闹,那这两处就是绝对的喧嚣。沉默了一个冬日的人们,都选择了在这样春光明媚的日子来放纵心情,不为别的,就算是随着别人凑合一回热闹。

河畔如此,河中自然也有另一番景象,身着花色服饰的年轻男子,带着自家的家眷,踏上小舟,来回巡游。与岸边的人群一样,几个相好的人聚在一起,饮酒作乐,谈笑风生,好不雅兴。

对他们而言,多数人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谁愿意坐在酒楼,与那些粗俗的酒人借着酒劲,开一些粗鲁的玩笑。

年轻人嘛,自有年轻人的想法,酒楼,不可不去,但又不能常去,至于青楼,那只是黯然**之地,风情妙女打扮得再光彩迷人,大白天的也不能冠冕堂皇的出入,晚上月夜清幽,入室一夜,也是一种情趣。

三五几人,男子个个风流倜傥,而女子则多数是妙龄靓美,作诗畅乐,是一般人无法达到的境界。

世人都喜欢选择在热闹的烟花丛中,但有的人也会选择去郊外,约上几个好友,去领略郊区的另一番风情。

驾一叶扁舟,畅游南北之天地,合水而欢,至岸而歇,这自是他们生活的一种方式,没有压力,可以尽情的放纵,能有谁不愿意去尝试一次呢?

一艘木制小船上,有着四男一女,年龄相仿,除了那女孩,都只有十**岁左右,但看身上的衣着和行为举止,就能判断出他们是大富人家的公子或者是小姐,不然,能有几个平凡家族子弟,身着华丽的衣衫来湖中驾舟一游?

“杜兄,今日听你一言,出来畅游,真是大快人心啊。”一个面目清秀,身材矮小的男子说道。

“呵呵,那是,杜兄,如果不是你有这样妙的提议,我们就只能呆在家,无所事事了。”另一个身着玄衣的男子也附和着。不过,他的眉梢微皱,轻言道:“要是安宁兄在此就好了,面对着山山水水,以酒为伴,他定能为我们作几首好诗。”

那名叫杜兄男子叫杜岭,年龄也才十九,正是玩性最浓之际,眉宇间充满着还未荡去的孩童气息,手着酒杯道:“你以为安宁兄都如你我这般贪玩,他刚通过县试,正在家用心的复习,等待着下月的府试,能有时间陪我们游玩吗?”

杜岭身旁的一位妙龄女子,看模样仅十八岁,一袭红色霓裳,眉浓眼大,水汪汪的,颇似一滩浅浅的碧水,清澈而又可爱,满脸尽是未涉世的幼稚,却笑意盈盈,樱唇微微亲启道:“哥哥说得有理,安宁哥哥以学习为重,将来说不定还能做个大官。哪像你,就知道玩乐,不误正事。”

说话的小姑娘是杜岭的妹妹杜韵涵,她虽一直处于闺阁中,但每次杜岭邀请几人游玩时,都会泪眼婆娑的要求杜岭偷偷带她出来,由于她性格随和,几次下来,就和众人混熟了,孩子般的天真也就尽显无疑。然而她年龄虽小,却也懂得,只要能考取功名,将来才能当官,才能造福一方百姓,所以,也就很羡慕那些读书人。

按理说,这样的游玩,特别是又以男子为主,她一个闺中女孩应该回避才是,可她性格执拗,偏不讲究那些,央求着杜岭,还是照来无误,都快成了众人的妹妹了。

那穿着玄衣的男子叫方山,父亲是扬州城的盐商,世代以经商为本,所以,他对读书也就没有多大的兴趣,只要学好怎样做生意就行。对于杜韵涵的话,方山只是嘿嘿的笑笑,这样贬低他的话他都不知道听了多少回,也就不当回事,但此时还是说道:“我怎么不误正事,安宁兄是以读书考取功名为主,而我不同,我只用学好如何做生意就行了,知道吗,这叫做道不同而各显其能。”

“哼,就知道狡辩,每次都一样,没有创意。”杜韵涵“哼哼“两声,不折不饶的不屑道。

“呃……我……”方山被这一讥,顿时无言,惹得旁边几人都忍不住暗自抿嘴一笑。

见此,杜岭忙打住,“韵涵,不得无理,方山兄自有他的梦想,如果你再这样,下次我就不带你出来了。”

听到这样的恐吓,杜韵涵自然不愿意,呆在家里,就等于束缚了她的天堂,她怎么能甘心,因而,对着方山拌了个鬼脸,退后两步,探出个头道:“我说得没错,他就是不对。”

这女子,性格还真怪……杜岭见方山脸色同方才一样,也不知有没有记在心中,为了不佛众人的面子,他作势想要敲打杜韵涵,杜韵涵似乎瞧出来了,忙躲在另一个男子后面,娇弱的叫道:“凌哥哥救我,那个岭哥哥他要打我。”

这下,不仅仅是杜岭愣在那儿,就连方山,杨念和杜韵涵身前那名叫赵天凌的男子也都看着她,一时间哭笑不得,有这么个活宝在,也不枉出来游玩一转。

好一会儿,方山才道:“既然出来玩,咱们可不能就这样坐着饮酒,这多没情调,也缺少雅兴,既然杜兄将我们约出来,不知可有妙招?”

每一次出来玩,大家都得尽情一乐,这是怎样也不能避免的,上次因为有唐安宁在,所以是饮酒赋诗,而这次,想着暖春的到来,杜岭也好久不见众好友,才避过父母,和众人一起出来,至于妙招,他还真没想好。

为此,杜岭只好如实道:“这……还得请大家见谅,我只想着约你们出来游玩,感受着春暖花开的喜气,倒没想那些。”

方山等人怎肯听见这样的答复,在这里的几人中,最贪玩的就属他,其次就是赵天凌,现在听说杜岭没法子,他们自然是不甘心,让杜岭自罚三杯。

杜岭知道自己也扫了大家的兴,也不拒绝,三杯酒一饮而空。但喝酒是小事,游乐才是大事,杨念思索一会道:“既然杜兄没好的法子,而往日都是方山兄和安宁兄出点子,那这次,要不……”他瞟了眼站在船中央的杜韵涵,道:“这里就属韵涵妹妹最小,这次我们就由她来为我们主持,大家觉得如何?”

“甚好,韵涵妹妹一向博采多学,相信不会让我们失望吧。”方山当即赞同,眉宇望向杜韵涵,多少带点调戏的味道,刚刚被人洗脑,现在终于可以翻身了,怎能不乐意。

杜韵涵却不干了,被众人瞧着,小脸儿一红,恨恨的剜了眼杨念,嘟道:“为什么是我?你们就看我年龄小,就知道欺负我。”说着,她将头扭向一旁,装作不理睬众人。

“呵呵,你们也是,别人还只是个小女孩,哪能有什么好主意。”赵天凌偏袒的说道,这个小女孩一直将他视为哥哥,他可不能再去火上浇油吧。

杨念略有些失望,却还是狡辩道:“我哪欺负我们的韵涵妹妹,就算是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啊。”

杜岭握紧拳头,示威般说道:“料你也不敢,我们几人的拳头可不是好惹的哦。”

听着这话,方山和赵天凌都学着样子,握紧拳头,只有杜韵涵视若无闻。见状,杨念也只得抱头求饶。

“咦……那是什么?”杜韵涵的话打断了几人的交谈,顺眼望去,却见晴朗的天空忽然飘来一朵乌云,聚集在不远处的湖岸上,从几千米的高空越压越低,到只有数百米高度时才停止,瞬间雷鸣不止,电光火花,倾泻而来。

众人吓了一跳,杜韵涵身为女子,胆子小,骇得小脸蛋毫无血色,整个人也吓得躲在哥哥杜岭身后。

就在几人的注视中,乌云裂开一道缝子,一个白色的身影从天而降,缓慢的飘落到地面,紧接在后面的则又是一道闪电。

“这是怎么回事?”还是方山反应快,呆呆的望着远处那团白色的东西,战战兢兢的说道。

杜岭也看到了那白色的物体,回过神来,道:“好像是一个人。”赵天凌也接口道:“我觉得也是个人。”大白天的,这一群年轻人也不相信那会是什么怪物。

“那我们快过去,看看他需不需要什么帮助,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不死也是个重伤。”听说是个人,方山连忙催促道,人命攸关,可耽误不得。

“方兄所言甚是。”杜岭说道,拿过船桨,慢慢的朝着岸边划去。

“哥,你说那是不是妖怪,我好怕!”杜韵涵说道,却仍是低着头,浑身颤抖,也不敢正眼瞧那个地方。

“瞎说!这大白天的怎么会有妖怪。”杜岭叱喝道,似乎又觉得不妥,“那你到船舱去,没有我的允许可不要出来。”

“嗯!”小女孩点点头,赶忙退到船舱去了,探出个头来,颤道:“哥哥,你要小心些。”

杜岭看着小妹,无奈的笑笑,他心中也有些害怕,也只得为自己壮胆,眼看其余三人都同自己一样,看来多少还是有点顾虑。

下得船来,四人结伴,缓慢的移动脚步,待看清楚那确实躺着个人后,仔细一看,是个和他们年龄相仿的人,只不过脸朝下,看不清表情。

越来越近,四人都提心吊胆的,更是连粗气也不敢出,怕地上躺着的真的是怪物,一个大意就会将它们全部吃了。

眼看就要走近那人,却被接下来的事吓呆了……

只见那原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突然站起身来,对着那朵乌云大叫道:“雷公电母,麻烦你们再劈我一次,我真的是不想活了。”

天上漂浮的乌云似乎也懂他的心思,二话不说,一道道闪电带着刺眼的光芒,犹如炸雷,惊鸣刺耳,劈在他的周围,溅起一团团白色的烟雾。

杜岭等人大惊失色,大喊一声,“鬼啊!”然后匆忙的朝着船的方向跑去。

连劈了十多下闪电,直到地面的人又重新倒在地上,乌云才心满意足的离去。

好一会儿,杜岭等人才小心的探出个头来,翻卷的乌云已经不见,天空已经重新恢复晴朗。再看看那人,依旧躺在地上,毫无声息。

“该不会是死了吧。”杨念担忧的问道,整个心因受不了这样的惊吓,都快要凸出来了。

“我也不知道。”杜岭答道,方山却好奇道:“走,上去瞧瞧。”

听说又要前去,杨念心寒的问道:“还去啊?”方山瞪了他一眼,并不理会他,径直朝前走去。杨念无奈,也只得跟了上去,总不至于在这些人面前当个胆小鬼吧。

来到那人旁边,杜岭等人都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这是怎样一个人啊,全身被雷电劈得发黑,衣衫破烂,口中断断续续的吐出几缕烟雾,整个人更是面目全非。

硬着胆子,杜岭蹲下去探了一下鼻息,难以置信的说道:“被雷电劈成这个样子,居然还安好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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