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川颜色失千寻
皇梁雕斗碧血洗
可奈何,
风乍起
多少红颜灰烟里!——
那些天国的女子
公元1864年6月,天国传来了一个噩耗:天王洪秀全归天.天国上下开始一片动哭声.整个天国里面.众望所归的,也是天王生前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所有的军政大权,最后还是归于了忠王李秀成.但如今天国的军政大权,已经不是当年东王扬秀清掌权时代那么风光了.因为整个天国,如今已经成了一艘即将沉没的巨船.末日的气氛,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李秀成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举行幼主洪天贵福的登基大典.
天国最后的精锐,李秀成手下百万大军,在前年偷袭湘军来解除阻止敌人围困天京的战役中,已经丧失了大半.在曾国潘的总指挥下,其弟曾国荃已经在3月完成了对天京的合围.而曾国潘亲自举荐的好友左宗棠自江西攻入浙江杭州,曾的弟子李洪章率部由上海西进,攻陷苏州、无锡，如果一把刀一样指着常州.随时发动对天国致命的一击.连天国本身都已经是树倒猢狲散,频频出现叛将.特别投奔左宗棠的人多,因为左宗棠不象是曾国潘或者李鸿章一样书生意气,他绝对是实用主义.曾,李二人会因为叛徒所做非道义而将叛将一并杀戮.但左却很能利用天国自己人来杀自己人,这摧毁的不仅仅是天国的军队,更是对天国的信仰.
尽管生前受到天王种种的猜忌,但是李秀成最后还是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给自己博得了"忠王"称号.天王弥留的时候,他曾经建议"让城别走",抛弃天京.但洪秀全一直到最后去见自己的天父,还是没有答应放弃天京.如今所谓的掌握天**政大权.只不过是忠王在用自己的一点微薄的力量使天国这艘巨船沉得慢一点而已.
这或许是他对天国最后的忠诚吧.他最后放不下的,却是心里的另外一件私事:号为太平一支花,智勇双全的奇女子,石达开的亲女儿石益阳.但他的心思却不敢说出口,因为天国本来就严禁男女之间那苟且的事情.在理想的天国最后在人间实现以前,是不准结婚的.他现在已经是天国第一人了.自然还不能带头将自己是秘密情人白于天下.当然除了王能够拥有王娘.但对更多的天国子民来说,再多是封王也是杯水车薪.远远不能满足年轻人的需要.
从天王开始疯狂封王时候开始,李秀成就已经明白了,公开解除结婚禁令有损天王威性的前提下,天王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为天国子民做的实在的事情,解除天国男女的一些饥渴——难道天王在见天父前的最后时刻,已经意识到天国结局了?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突然看到了这样的几个人,这几个面孔让他打了个哆嗦!
傅善祥——天国第一女状元,通过天国的科举成为杨秀清的秘书,天京事变后冒着被韦昌辉杀头的危险去帮杨秀清收尸体.后来为洪秀全所用,成了天国的一个女智囊.因为气质高雅,意志坚定,而被人称为天朝一枝花.
洪宣骄——洪秀全最宠爱的亲妹子,心直口快,英武杀爽.惊人的举动是当年抬着棺材到刑场上与被捕的秘密情人,天朝的北上大将林凤祥进行刑场婚礼,幸好最后被部下所救,回来后成了能够说动固执的洪秀全的少数几个人之一.因为其勇敢和善良,也被称为天国之花.
当然,李秀成眼中不能少的,还有自己的秘密情人:石益阳.当年为了劝说其父石达开出走,不惜投江死柬的奇女子.
如果城真的破了,那么这些天国的花该怎么办?想到这点李秀成就心痛.他也算是通博史书的人,知道亡国以后,妇女的下场往往很悲惨.
现在不说什么为了重振天朝声威.只是为了保护这些天朝之花,他也要拼尽自己的全力.想到这里,李秀成从新挺了一下胸膛.匹夫都不能夺志,何况他自己是个三军统帅.
李秀成的这短暂的变化,没有引起洪仁轩等人的注意.
但是这点变化,没有逃过站在殿堂中傅善祥的眼睛.只是她没有说破.经过了和杨秀清和红秀全这样能够被成为枭雄的男人打交道之后.她对男人有了更深刻的了解.此时站在权利颠峰的李秀成的心理活动,似乎都逃不过这个天国第一女智囊的眼睛.
"所有的担子都压这个男人的肩膀上,经过一点犹豫,之后就是鼓起勇气对抗清军了啊!"傅善祥心里这样猜测.
有一半是准确的,外一半他没有猜到.李秀成此时担忧的竟然不是什么军国大事,而是象她这样的太平之花们.有一个心思李秀成是绝对不可能让一个人看出来的,虽然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那就是:
天国亡国,只不过是迟早的事情了.
总攻快要准备完全了.这才是李秀成应该考虑的军国大事.曾国潘最后还是没有来.但是李秀成知道他来的或或许天国还有胜机.这被太平天国将士称为曾剃头的人.端的千古奇将.亲自上阵,每仗必输,而他部将迎敌却是节节胜利.想到这里,这的确让李秀成感到有点怪异.对手就是隐藏在背后摇鹅毛扇的,那种威慑力,远远大过了前锋冲锋陷阵的力量.出卖英王陈玉成的庙沛霖,杨秀清的侄子扬辅清…………如果仔细数数，近年来被曾国潘策反的太平天国高级将领不在少数。Www.这个头顶着当代大儒学家的清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这简直让人琢磨不透。
不过现在，喊杀声都可以听见了。到处都是清妖的杀气。如今他面临的对手还不是曾剃头，而是他弟弟曾国荃。尽管他不如自己的哥哥，但是就目前而言，他更加可怕。因为他头上没有“儒”字。一旦城破，无法推测他能做出什么举动。
公元7月3日，天京最后的外围山头堡垒被攻破。现在已经可以看到湘军部曲在忙碌的布置着火药和挖掘地道，随时准备轰遢天京的城墙。守城的天国将士无可奈何的观望着清妖从容不迫的做着这一切。
“忠王！难道就这么让他们做去！”倒是女将洪宣娇最早喊出了这句话！
“我知道！”李秀成大声的吼着。对他来说，他的眉毛胡子已经明显的散乱了，战事的紧张叫他没有时间去整理受之于父母的身体发肤。洪仁轩则一将领也和他一样,现在进入了毛刺不剪的状态中去.
"女子休要太多话,这里自有我们来处理!"李秀成大声的喊出来.这句话,连旁边的傅善祥也吃了一惊.做为智囊人物,换了平时,一定少不了她的劝言.但这一次,傅善祥没有在说一句话.她这个女人,经历了太多是苦难.曾经杨秀清被杀时候,就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死人,所以早不怕死了.只是她从李秀成的不恰当举动中,隐隐约约看到了行将灭亡时候的杨秀清和洪秀全的影子.他们都有一样的特征:脾气暴躁,不讲道理,不相信任何人.一味用盲目的自信来麻醉自己.
李秀成的话果然激起了洪宣娇的不满.天国倡导的男女平等.身为大帅的李秀成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傅善祥终于还是没有出口阻止.事实会让一切说话的.天国的帐本,她这个智囊的心里最清楚.现在李秀成的失态,也是情势所逼.他的手里能掌握的兵大概只有上千人.除此以外,城中三万人,大部分是女兵.
李秀成是舍不得这些女兵!
想到这里,傅善祥的心里突然略过一丝温暖,毕竟李秀成与杨秀清和洪秀全是不一样的。
而洪宣娇却并不这样想.李秀成还在盲目看着楼头的时候.突然看到一骠人马冲出城门.兵勇在城上喊起来.洪将军出击了.他连忙仔细看,果然打头的一袭红妆.正是洪秀全妹子.
这个笨丫头.李秀成匆忙之中二话没说,冲下楼去,喊了口令:"集合,备马!"
洪宣娇这一次是带了百来人冲锋.曾剃头的军队似乎一副胜券在握的摸样.只派了几十好人来布置材火,中间还包括大部分的火头兵.他们做梦都想不到这些长毛都到这个地步了居然还有人敢主动袭击.
打头的清兵先是惊了一下.但是一看居然对方冲领头的是一个女长毛.心中塌实了.大喊一声,抽出佩刀:"兄弟们,抓住女长毛,闹不好是个头功!".如今湘军正是风头正盛的时候,所以虽然天**队来势汹汹,这几个火头军居然毫无畏惧.举枪迎了上去.
领头的清军冲在最前面.在两军相交的一瞬间,洪宣娇突然在马上一个闪身,清军小校尉的扑刀砍了空.到是他自己眼前一黑,最后看了一眼天国一支花,见马克思去了.别的人看见,竟然没有退却,依然和洪宣娇的队伍缠战起来.他们的战意,让洪宣娇都有点吃惊了。
湘军几乎是坚持到了最后几个人.这时候材火堆上已经出现了更多的湘军,挥舞着大刀长枪,气势汹汹的杀将过来.即使是天国第一的女将,这时候,也开始感到力量不支了.她后悔起来,不该这么冒失的就冲出来破坏湘军的军火布置.现在时代已经变了.当年刚起义的时候,太平军少,清妖多.但是太平军竟然一路打到了天京.现在的天国,即使经过天京事变,也曾恢复到兴盛时候.那时候,光李秀成一支部队,手下就有上百万军队.可是居然人越多越不好使,太平军连连败退.
洪宣娇被缠得越来越紧了.湘军的队伍开始反过来合围他们.
"将军,你先走!"我来断后,千万别让清妖给围住.一个下属大声的对她喊.
"呸!"洪宣娇吐了她一口,"姑奶奶可不是吃素的,清妖算什么东西!"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她还是感到了吃力.清妖好象杀也杀不尽.
一个最让他可怕的声音喊起来,那是一个湘军喊的一嗓子:"那个红衣服的,就是洪秀全的妹子洪宣娇,快抓住她!"这一声喊,犹如给了湘军一副兴奋剂,竟然让天国的阵线又退了不少.洪宣娇竟然感到支撑不住了。明显湘军开始向他这边蜂拥过来.
"罢!"女英雄长叹一声,策马回走.刚一转身.突然马一个列却.
"叛马索!"她心中暗叫不好,想不到湘军竟然用起了这玩意.
恍惚中她不顾摔下来的疼痛,向敌人挥起武器.反正也是死,为天国尽忠战死疆场也是人生一大快载事.不过这样的镜头并没有出现.因为她突然看另外一支兵马横着杀了过来.马上领头的黄袍大将他再熟悉不过了.李秀成,好几百人向这小撮湘军冲锋.再怎么顽强,数量上的差距使得战术上的优势化为泡影.这小股的湘军立刻退却.但是可以想象的是.大部队正在后面营地中急速赶来增援.
这样的情况下.李秀成没有多说话,抓起了地上的洪宣娇,喊了一声撤!
清军经过这样的小挫折,明白了困兽犹斗的道理,所以再也不赶大意了.派驻了大量的军队来保护这些设置火器的兵勇.洪宣娇死里逃生,也不骂李秀成.他开始默默的将女兵营的士兵召集起来,进行最后的备战.!
"天京城破大概就在这两天了,你们做好准备把!"李秀成深夜里面,和两位被称为太平之花的女子抖露了实话.这一点,其实早在大家的算计当中.傅善祥对此当然更清楚,或者说,比李秀成更清楚.
"忠王,城中还有多少可用的兵!"她明知故问.试探着问李秀成.
李秀成毫不忧郁的伸出一个指头:"一万"
"那么说还有救了!"洪宣娇说,这个数字很是鼓舞了他一翻."加上我锦绣营的三千女兵,清妖还不至于这么快就破城吧!
傅善祥却没有一点激动的表情:"忠王,为何将我俩个女子找来,却又不对我们说实话."
洪宣胶听到傅善祥的问话,有点迷惑不解!
李秀成沉默了一下,低头说到:"我是夸张了一半,实际上我只有五千兵马了!"说完他又立刻补充,虽然只有五千,但是掩护你们突围撤退已经够了.!"
傅善祥冷冷的看着李秀成,这眼光来自这个成熟和多灾多难的女子,把天国这个统兵大元帅的看得心里发虚.这是个不能轻视的女子.他看了看城外的山山,那里到处都是火把,湘军已经不再躲避,明目张胆的在营地里点着篝火.只能两天内冲进城内.
最后,大将军叹了口气:好吧,实际上我手中兵马不到一千,加上锦绣营的女兵,也不会超过四千.!
这句话,让洪宣娇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们走吧!"李秀成小心但是坚定的说:"带着锦绣营的女兵和所有的妇女,能走多远就多远,天京城肯定保不住了.!"
温暖的感觉再次略过傅善祥的心头.她甚至想,如果这样的统帅,不用戴着忠义的帽子,真的能够夺取洪秀全的位置,那么天国还会这样的下场么!尽管这样想,现实却是冷酷的.时间不可能给人重来一次的机会.只是有的话不用她来说,她知道有人会说出她想说的话.
"忠王,你再小瞧我们女子了!"洪宣娇果然没有出傅善祥所料.沉没了几秒钟.就开口了."你是不是以为你们男子就该来保护天国,我们女子就只能在你的保护之下!"话语中透露出的刚毅和怒气一下子就把身经百战的李秀成给震住了.
傅善祥闭上眼睛,使劲的抑制着眼泪,不让流出来。她听到洪宣娇的最后一句话:"天国的女子也要和男子一样,和天国共存亡,绝对不做贪身怕死的人!天国女子不比男子差!"
李秀成呆呆的望着洪宣娇,他不知道说什么.月色朗朗,即使肃杀的阴云也遮挡不了眼前女子的美丽.最后他做了一个有违礼制的动作:在傅善祥的面前,深深的给洪宣娇鞠了一躬.这动作吓着了洪秀全的妹子.却让旁边的傅善祥,终于无声的落泪了.
两天后,天京城墙倒塌了.许许多多的湘军拿这火器和刀枪冲了进来.进了城,他们才明白了,原来城中根本已经就没有多少兵丁了。城外曾国荃拿着洋人送的望远镜,正站在高处观察着战场.胜利让他的心情格外舒畅,和身边的偏将开着玩笑.
"呵,来来来,看看这玩意,真是不得了,远处的东西竟然一下就能拉到面前,不简单啊!"是啊是啊,旁边的文员纷纷试着凑过来看看.其中一个竟然发出了这样的赞叹:"真是厉害,难怪洋人的大炮打得那么准,连曾格林庆的皇家部队都被打败了!"话一出口,曾国荃"恩"了一声,瞪了他一眼.吓得着偏将连忙自己掌嘴:"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由于心情好,曾国荃也没多计较.心中洋样得意起来——这下哥哥可不会说我办事不力了吧.他一边想,一边拿着望远镜观察战况.
突然间他的脸色变了,怎么回事情,眼前的一摹他几乎不敢相信:他看到几使个湘军正丢盔卸甲的狼狈逃窜.哪里来的长毛,他思趁了一下,仔细的看了起来.这一看不打紧,在看可是吓了一条,将他的部队打败的,竟然是一支女长毛.他连忙传令下去,快,叫火枪手来增援.
湘军的小头目也很纳闷,自己手下的十几号兄弟,竟然这么不明不白的就送了命.自己都不知道哪里钻那么多全副武装的女长毛来.打起仗来还特狠,简直比那些男的还难对付.幸好没用多久,火枪队就来了.刚刚的一拨女长毛,立刻就变成了一堆尸体.湘军从新开始冲锋.可是他们万万没想到,新的一泼女长毛又冲了上来,刚才才冲锋的一些人,立刻狼狈的逃窜.
第二批女长毛在火枪下面,成了一堵肉墙
第三批接着又冲了上来.
………………
***,湘军中有人骂,难道说长毛是杀不完的.他们哪里知道,锦绣营的女兵,大概已经是太平天国最后的力量了.
火枪手对女兵残酷的杀戮大概持续了两个小时。湘军面前已经高高的堆起了一堆女人的尸体。这点让湘军感到又怕又畏，他们和长毛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还不知道长毛中居然有战斗力如此可怕，战意如此顽强的锦绣营女兵。
最后，曾国荃发了狠，亲自督战，”老子不相信，这些女长毛比城墙还抗大炮打！“
他吊来了大炮来对付女长毛。终于，三千锦绣营的血肉，终究没有抵挡住大炮的轰击。
他看着远处女兵的拼杀，下了一道命令：”给我抓，谁抓住就赏给谁！老子就不信杀不完！”这句话大大刺激了湘军的斗志。这也是历史上湘军最奇怪的地方。一般的兵法最机会以利来驱使士兵。凡将都希望用勇武来指挥士兵士气。而湘军偏偏是一支摆明为利所驱使的部队。但不仅没有成为流兵，反而应为利的驱动，战斗力超过了一般的军队。
突然，洪宣娇一干最后剩下的锦绣营女兵退出了撕杀，退到了城墙上。湘军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情的时候，女战士的脚下突然冒起了熊熊的浓烟。
“天国里见，锦绣营的姐妹们！”洪宣娇悲切的喊。
湘军目瞪口呆的不看着最后的女兵在火焰中拥抱，最后被大火吞没。这是公元1864年7月19日下午。天京最后的保卫力量在大火中飞升，成为了一群永载史册的凤凰。
湘军还在后来的屠城中发现了一个服毒自杀的女人。据说她就是太平天国第一美女傅善祥，这个曾经让杨秀清，洪秀全，韦昌辉都垂涎过，最后却嫁给了一个普通牌刀手的传奇女人，在天国是最后时刻，用这样的方式为天国尽忠。
等到曾国攀亲自来观看战场的时候，天京已经经过了血腥的屠城。这次屠杀弟弟并并没有报告他。但是他知道这样更好，因为他的湘军需也死了很多人，需要一场抢夺来弥补过去的损失。而他的弟弟用这样的方式，来保存了自己的面子。后人会说他弟弟是侩子手，却不会把帐算到他曾国攀的脑袋上。
最让他震惊的，还是锦绣营的最后**。尽管胜利是惬意的。但是当他亲自来到战场，看到战场上的惨状。做为一代大儒，他那一副文弱的书生肩膀终于不能担当这样的重创。
他沉默不语的看着眼前的景况，喊了一声：“拿笔来！”
挥毫写下的是这么十六个字：“
穷天下力
覆此金汤
昔哉将士
来者勿忘！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他们在想什么呢。为了剿灭长毛所死去的大将
或许还有人想起了天国最后火中的那些凤凰！。
历史仍然不紧不慢的走过这段沉默的时光。悄悄的，这一页翻了过去！
太平天国已经成了过去的迷梦。至今让人怀想的，还有的话。或许应该算上那火中飞升的凤凰！
（完）
于2002年8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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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奈何,
风乍起
多少红颜灰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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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864年6月,天国传来了一个噩耗:天王洪秀全归天.天国上下开始一片动哭声.整个天国里面.众望所归的,也是天王生前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所有的军政大权,最后还是归于了忠王李秀成.但如今天国的军政大权,已经不是当年东王扬秀清掌权时代那么风光了.因为整个天国,如今已经成了一艘即将沉没的巨船.末日的气氛,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李秀成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举行幼主洪天贵福的登基大典.
天国最后的精锐,李秀成手下百万大军,在前年偷袭湘军来解除阻止敌人围困天京的战役中,已经丧失了大半.在曾国潘的总指挥下,其弟曾国荃已经在3月完成了对天京的合围.而曾国潘亲自举荐的好友左宗棠自江西攻入浙江杭州,曾的弟子李洪章率部由上海西进,攻陷苏州、无锡，如果一把刀一样指着常州.随时发动对天国致命的一击.连天国本身都已经是树倒猢狲散,频频出现叛将.特别投奔左宗棠的人多,因为左宗棠不象是曾国潘或者李鸿章一样书生意气,他绝对是实用主义.曾,李二人会因为叛徒所做非道义而将叛将一并杀戮.但左却很能利用天国自己人来杀自己人,这摧毁的不仅仅是天国的军队,更是对天国的信仰.
尽管生前受到天王种种的猜忌,但是李秀成最后还是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给自己博得了"忠王"称号.天王弥留的时候,他曾经建议"让城别走",抛弃天京.但洪秀全一直到最后去见自己的天父,还是没有答应放弃天京.如今所谓的掌握天**政大权.只不过是忠王在用自己的一点微薄的力量使天国这艘巨船沉得慢一点而已.
这或许是他对天国最后的忠诚吧.他最后放不下的,却是心里的另外一件私事:号为太平一支花,智勇双全的奇女子,石达开的亲女儿石益阳.但他的心思却不敢说出口,因为天国本来就严禁男女之间那苟且的事情.在理想的天国最后在人间实现以前,是不准结婚的.他现在已经是天国第一人了.自然还不能带头将自己是秘密情人白于天下.当然除了王能够拥有王娘.但对更多的天国子民来说,再多是封王也是杯水车薪.远远不能满足年轻人的需要.
从天王开始疯狂封王时候开始,李秀成就已经明白了,公开解除结婚禁令有损天王威性的前提下,天王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为天国子民做的实在的事情,解除天国男女的一些饥渴——难道天王在见天父前的最后时刻,已经意识到天国结局了?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突然看到了这样的几个人,这几个面孔让他打了个哆嗦!
傅善祥——天国第一女状元,通过天国的科举成为杨秀清的秘书,天京事变后冒着被韦昌辉杀头的危险去帮杨秀清收尸体.后来为洪秀全所用,成了天国的一个女智囊.因为气质高雅,意志坚定,而被人称为天朝一枝花.
洪宣骄——洪秀全最宠爱的亲妹子,心直口快,英武杀爽.惊人的举动是当年抬着棺材到刑场上与被捕的秘密情人,天朝的北上大将林凤祥进行刑场婚礼,幸好最后被部下所救,回来后成了能够说动固执的洪秀全的少数几个人之一.因为其勇敢和善良,也被称为天国之花.
当然,李秀成眼中不能少的,还有自己的秘密情人:石益阳.当年为了劝说其父石达开出走,不惜投江死柬的奇女子.
如果城真的破了,那么这些天国的花该怎么办?想到这点李秀成就心痛.他也算是通博史书的人,知道亡国以后,妇女的下场往往很悲惨.
现在不说什么为了重振天朝声威.只是为了保护这些天朝之花,他也要拼尽自己的全力.想到这里,李秀成从新挺了一下胸膛.匹夫都不能夺志,何况他自己是个三军统帅.
李秀成的这短暂的变化,没有引起洪仁轩等人的注意.
但是这点变化,没有逃过站在殿堂中傅善祥的眼睛.只是她没有说破.经过了和杨秀清和红秀全这样能够被成为枭雄的男人打交道之后.她对男人有了更深刻的了解.此时站在权利颠峰的李秀成的心理活动,似乎都逃不过这个天国第一女智囊的眼睛.
"所有的担子都压这个男人的肩膀上,经过一点犹豫,之后就是鼓起勇气对抗清军了啊!"傅善祥心里这样猜测.
有一半是准确的,外一半他没有猜到.李秀成此时担忧的竟然不是什么军国大事,而是象她这样的太平之花们.有一个心思李秀成是绝对不可能让一个人看出来的,虽然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那就是:
天国亡国,只不过是迟早的事情了.
总攻快要准备完全了.这才是李秀成应该考虑的军国大事.曾国潘最后还是没有来.但是李秀成知道他来的或或许天国还有胜机.这被太平天国将士称为曾剃头的人.端的千古奇将.亲自上阵,每仗必输,而他部将迎敌却是节节胜利.想到这里,这的确让李秀成感到有点怪异.对手就是隐藏在背后摇鹅毛扇的,那种威慑力,远远大过了前锋冲锋陷阵的力量.出卖英王陈玉成的庙沛霖,杨秀清的侄子扬辅清…………如果仔细数数，近年来被曾国潘策反的太平天国高级将领不在少数。Www.这个头顶着当代大儒学家的清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这简直让人琢磨不透。
不过现在，喊杀声都可以听见了。到处都是清妖的杀气。如今他面临的对手还不是曾剃头，而是他弟弟曾国荃。尽管他不如自己的哥哥，但是就目前而言，他更加可怕。因为他头上没有“儒”字。一旦城破，无法推测他能做出什么举动。
公元7月3日，天京最后的外围山头堡垒被攻破。现在已经可以看到湘军部曲在忙碌的布置着火药和挖掘地道，随时准备轰遢天京的城墙。守城的天国将士无可奈何的观望着清妖从容不迫的做着这一切。
“忠王！难道就这么让他们做去！”倒是女将洪宣娇最早喊出了这句话！
“我知道！”李秀成大声的吼着。对他来说，他的眉毛胡子已经明显的散乱了，战事的紧张叫他没有时间去整理受之于父母的身体发肤。洪仁轩则一将领也和他一样,现在进入了毛刺不剪的状态中去.
"女子休要太多话,这里自有我们来处理!"李秀成大声的喊出来.这句话,连旁边的傅善祥也吃了一惊.做为智囊人物,换了平时,一定少不了她的劝言.但这一次,傅善祥没有在说一句话.她这个女人,经历了太多是苦难.曾经杨秀清被杀时候,就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死人,所以早不怕死了.只是她从李秀成的不恰当举动中,隐隐约约看到了行将灭亡时候的杨秀清和洪秀全的影子.他们都有一样的特征:脾气暴躁,不讲道理,不相信任何人.一味用盲目的自信来麻醉自己.
李秀成的话果然激起了洪宣娇的不满.天国倡导的男女平等.身为大帅的李秀成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傅善祥终于还是没有出口阻止.事实会让一切说话的.天国的帐本,她这个智囊的心里最清楚.现在李秀成的失态,也是情势所逼.他的手里能掌握的兵大概只有上千人.除此以外,城中三万人,大部分是女兵.
李秀成是舍不得这些女兵!
想到这里,傅善祥的心里突然略过一丝温暖,毕竟李秀成与杨秀清和洪秀全是不一样的。
而洪宣娇却并不这样想.李秀成还在盲目看着楼头的时候.突然看到一骠人马冲出城门.兵勇在城上喊起来.洪将军出击了.他连忙仔细看,果然打头的一袭红妆.正是洪秀全妹子.
这个笨丫头.李秀成匆忙之中二话没说,冲下楼去,喊了口令:"集合,备马!"
洪宣娇这一次是带了百来人冲锋.曾剃头的军队似乎一副胜券在握的摸样.只派了几十好人来布置材火,中间还包括大部分的火头兵.他们做梦都想不到这些长毛都到这个地步了居然还有人敢主动袭击.
打头的清兵先是惊了一下.但是一看居然对方冲领头的是一个女长毛.心中塌实了.大喊一声,抽出佩刀:"兄弟们,抓住女长毛,闹不好是个头功!".如今湘军正是风头正盛的时候,所以虽然天**队来势汹汹,这几个火头军居然毫无畏惧.举枪迎了上去.
领头的清军冲在最前面.在两军相交的一瞬间,洪宣娇突然在马上一个闪身,清军小校尉的扑刀砍了空.到是他自己眼前一黑,最后看了一眼天国一支花,见马克思去了.别的人看见,竟然没有退却,依然和洪宣娇的队伍缠战起来.他们的战意,让洪宣娇都有点吃惊了。
湘军几乎是坚持到了最后几个人.这时候材火堆上已经出现了更多的湘军,挥舞着大刀长枪,气势汹汹的杀将过来.即使是天国第一的女将,这时候,也开始感到力量不支了.她后悔起来,不该这么冒失的就冲出来破坏湘军的军火布置.现在时代已经变了.当年刚起义的时候,太平军少,清妖多.但是太平军竟然一路打到了天京.现在的天国,即使经过天京事变,也曾恢复到兴盛时候.那时候,光李秀成一支部队,手下就有上百万军队.可是居然人越多越不好使,太平军连连败退.
洪宣娇被缠得越来越紧了.湘军的队伍开始反过来合围他们.
"将军,你先走!"我来断后,千万别让清妖给围住.一个下属大声的对她喊.
"呸!"洪宣娇吐了她一口,"姑奶奶可不是吃素的,清妖算什么东西!"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她还是感到了吃力.清妖好象杀也杀不尽.
一个最让他可怕的声音喊起来,那是一个湘军喊的一嗓子:"那个红衣服的,就是洪秀全的妹子洪宣娇,快抓住她!"这一声喊,犹如给了湘军一副兴奋剂,竟然让天国的阵线又退了不少.洪宣娇竟然感到支撑不住了。明显湘军开始向他这边蜂拥过来.
"罢!"女英雄长叹一声,策马回走.刚一转身.突然马一个列却.
"叛马索!"她心中暗叫不好,想不到湘军竟然用起了这玩意.
恍惚中她不顾摔下来的疼痛,向敌人挥起武器.反正也是死,为天国尽忠战死疆场也是人生一大快载事.不过这样的镜头并没有出现.因为她突然看另外一支兵马横着杀了过来.马上领头的黄袍大将他再熟悉不过了.李秀成,好几百人向这小撮湘军冲锋.再怎么顽强,数量上的差距使得战术上的优势化为泡影.这小股的湘军立刻退却.但是可以想象的是.大部队正在后面营地中急速赶来增援.
这样的情况下.李秀成没有多说话,抓起了地上的洪宣娇,喊了一声撤!
清军经过这样的小挫折,明白了困兽犹斗的道理,所以再也不赶大意了.派驻了大量的军队来保护这些设置火器的兵勇.洪宣娇死里逃生,也不骂李秀成.他开始默默的将女兵营的士兵召集起来,进行最后的备战.!
"天京城破大概就在这两天了,你们做好准备把!"李秀成深夜里面,和两位被称为太平之花的女子抖露了实话.这一点,其实早在大家的算计当中.傅善祥对此当然更清楚,或者说,比李秀成更清楚.
"忠王,城中还有多少可用的兵!"她明知故问.试探着问李秀成.
李秀成毫不忧郁的伸出一个指头:"一万"
"那么说还有救了!"洪宣娇说,这个数字很是鼓舞了他一翻."加上我锦绣营的三千女兵,清妖还不至于这么快就破城吧!
傅善祥却没有一点激动的表情:"忠王,为何将我俩个女子找来,却又不对我们说实话."
洪宣胶听到傅善祥的问话,有点迷惑不解!
李秀成沉默了一下,低头说到:"我是夸张了一半,实际上我只有五千兵马了!"说完他又立刻补充,虽然只有五千,但是掩护你们突围撤退已经够了.!"
傅善祥冷冷的看着李秀成,这眼光来自这个成熟和多灾多难的女子,把天国这个统兵大元帅的看得心里发虚.这是个不能轻视的女子.他看了看城外的山山,那里到处都是火把,湘军已经不再躲避,明目张胆的在营地里点着篝火.只能两天内冲进城内.
最后,大将军叹了口气:好吧,实际上我手中兵马不到一千,加上锦绣营的女兵,也不会超过四千.!
这句话,让洪宣娇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们走吧!"李秀成小心但是坚定的说:"带着锦绣营的女兵和所有的妇女,能走多远就多远,天京城肯定保不住了.!"
温暖的感觉再次略过傅善祥的心头.她甚至想,如果这样的统帅,不用戴着忠义的帽子,真的能够夺取洪秀全的位置,那么天国还会这样的下场么!尽管这样想,现实却是冷酷的.时间不可能给人重来一次的机会.只是有的话不用她来说,她知道有人会说出她想说的话.
"忠王,你再小瞧我们女子了!"洪宣娇果然没有出傅善祥所料.沉没了几秒钟.就开口了."你是不是以为你们男子就该来保护天国,我们女子就只能在你的保护之下!"话语中透露出的刚毅和怒气一下子就把身经百战的李秀成给震住了.
傅善祥闭上眼睛,使劲的抑制着眼泪,不让流出来。她听到洪宣娇的最后一句话:"天国的女子也要和男子一样,和天国共存亡,绝对不做贪身怕死的人!天国女子不比男子差!"
李秀成呆呆的望着洪宣娇,他不知道说什么.月色朗朗,即使肃杀的阴云也遮挡不了眼前女子的美丽.最后他做了一个有违礼制的动作:在傅善祥的面前,深深的给洪宣娇鞠了一躬.这动作吓着了洪秀全的妹子.却让旁边的傅善祥,终于无声的落泪了.
两天后,天京城墙倒塌了.许许多多的湘军拿这火器和刀枪冲了进来.进了城,他们才明白了,原来城中根本已经就没有多少兵丁了。城外曾国荃拿着洋人送的望远镜,正站在高处观察着战场.胜利让他的心情格外舒畅,和身边的偏将开着玩笑.
"呵,来来来,看看这玩意,真是不得了,远处的东西竟然一下就能拉到面前,不简单啊!"是啊是啊,旁边的文员纷纷试着凑过来看看.其中一个竟然发出了这样的赞叹:"真是厉害,难怪洋人的大炮打得那么准,连曾格林庆的皇家部队都被打败了!"话一出口,曾国荃"恩"了一声,瞪了他一眼.吓得着偏将连忙自己掌嘴:"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由于心情好,曾国荃也没多计较.心中洋样得意起来——这下哥哥可不会说我办事不力了吧.他一边想,一边拿着望远镜观察战况.
突然间他的脸色变了,怎么回事情,眼前的一摹他几乎不敢相信:他看到几使个湘军正丢盔卸甲的狼狈逃窜.哪里来的长毛,他思趁了一下,仔细的看了起来.这一看不打紧,在看可是吓了一条,将他的部队打败的,竟然是一支女长毛.他连忙传令下去,快,叫火枪手来增援.
湘军的小头目也很纳闷,自己手下的十几号兄弟,竟然这么不明不白的就送了命.自己都不知道哪里钻那么多全副武装的女长毛来.打起仗来还特狠,简直比那些男的还难对付.幸好没用多久,火枪队就来了.刚刚的一拨女长毛,立刻就变成了一堆尸体.湘军从新开始冲锋.可是他们万万没想到,新的一泼女长毛又冲了上来,刚才才冲锋的一些人,立刻狼狈的逃窜.
第二批女长毛在火枪下面,成了一堵肉墙
第三批接着又冲了上来.
………………
***,湘军中有人骂,难道说长毛是杀不完的.他们哪里知道,锦绣营的女兵,大概已经是太平天国最后的力量了.
火枪手对女兵残酷的杀戮大概持续了两个小时。湘军面前已经高高的堆起了一堆女人的尸体。这点让湘军感到又怕又畏，他们和长毛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还不知道长毛中居然有战斗力如此可怕，战意如此顽强的锦绣营女兵。
最后，曾国荃发了狠，亲自督战，”老子不相信，这些女长毛比城墙还抗大炮打！“
他吊来了大炮来对付女长毛。终于，三千锦绣营的血肉，终究没有抵挡住大炮的轰击。
他看着远处女兵的拼杀，下了一道命令：”给我抓，谁抓住就赏给谁！老子就不信杀不完！”这句话大大刺激了湘军的斗志。这也是历史上湘军最奇怪的地方。一般的兵法最机会以利来驱使士兵。凡将都希望用勇武来指挥士兵士气。而湘军偏偏是一支摆明为利所驱使的部队。但不仅没有成为流兵，反而应为利的驱动，战斗力超过了一般的军队。
突然，洪宣娇一干最后剩下的锦绣营女兵退出了撕杀，退到了城墙上。湘军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情的时候，女战士的脚下突然冒起了熊熊的浓烟。
“天国里见，锦绣营的姐妹们！”洪宣娇悲切的喊。
湘军目瞪口呆的不看着最后的女兵在火焰中拥抱，最后被大火吞没。这是公元1864年7月19日下午。天京最后的保卫力量在大火中飞升，成为了一群永载史册的凤凰。
湘军还在后来的屠城中发现了一个服毒自杀的女人。据说她就是太平天国第一美女傅善祥，这个曾经让杨秀清，洪秀全，韦昌辉都垂涎过，最后却嫁给了一个普通牌刀手的传奇女人，在天国是最后时刻，用这样的方式为天国尽忠。
等到曾国攀亲自来观看战场的时候，天京已经经过了血腥的屠城。这次屠杀弟弟并并没有报告他。但是他知道这样更好，因为他的湘军需也死了很多人，需要一场抢夺来弥补过去的损失。而他的弟弟用这样的方式，来保存了自己的面子。后人会说他弟弟是侩子手，却不会把帐算到他曾国攀的脑袋上。
最让他震惊的，还是锦绣营的最后**。尽管胜利是惬意的。但是当他亲自来到战场，看到战场上的惨状。做为一代大儒，他那一副文弱的书生肩膀终于不能担当这样的重创。
他沉默不语的看着眼前的景况，喊了一声：“拿笔来！”
挥毫写下的是这么十六个字：“
穷天下力
覆此金汤
昔哉将士
来者勿忘！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他们在想什么呢。为了剿灭长毛所死去的大将
或许还有人想起了天国最后火中的那些凤凰！。
历史仍然不紧不慢的走过这段沉默的时光。悄悄的，这一页翻了过去！
太平天国已经成了过去的迷梦。至今让人怀想的，还有的话。或许应该算上那火中飞升的凤凰！
（完）
于2002年8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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