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梦泽问何木道:“谈事情就不能改天吗?没你在,我们怎么喝得过一队?”
“当然是很重要的事情,没办法改时间的。收藏*道。

“什么事儿能比兄弟们的狂欢更重要?”于梦泽一心想拖着何木跟救生一队的人拼酒。

“酒酒酒,你就不能有点更高的追求?”王海生和小齐对望一眼,似乎早就知道何木会来这么一句,后者接着说道:“再说,我不在不挺好吗?少喝一点的绝佳理由,不要到最后又找不到人了。”

“嗯,还是正事要紧。”程子锋点了点头,之后,他接着说道:“对了,木头,嘿嘿,好兄弟。”

听到嘿嘿的笑声,何木就知道不会有好事,他问程子锋道:“什么事儿啊?”

程子锋继续笑着说道:“帮我个忙。”

“都是自己人,少来这一套,只要我能帮得上的,没问题。”何木说道。

程子锋拿出一本软面小笔记本递给何木,故作不好意思的说道:“你看,这个月的月结报告还没着落呢?”

“没问题。”穿好衣服的何木接过笔记本,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帮程子锋写月总结报告了,笔记本里那支笔的墨基本上都是他在用,一番道别,何木离开了救生队驻地。

自行车骑行了好一段时间的何木总算离开了云海最繁华的海岸区,又是一阵七拐八弯,总算找到了一家兰州拉面店,好不好吃是一回事,经济实惠才是主要原因。刚才的何木一听到海船大酒店五个字之后立马就不想去了,整片海岸,除了那些五星级大酒店之外就属海船最高档,狂欢又是AA制消费,万一这帮小子看到美女起了装逼之念,多勾一个鱼翅、鲍鱼、燕窝再每人每酒过三巡之后又麻木的多点几瓶酒的话,这日子就没法过了,大钱指望不上,何木想存点小钱。

晚上七点半,都市夜生活揭开了撩人的面纱。海岸区的娱乐场所主要集中在两条街,本地人俗称蓝街和白街,顾名思义,像王海生这种蓝领一族基本在蓝街流窜,那里的场子比较随意一点,价钱相对较低。而白领或是月光一族一般都在白街活动,那里的档次要高一点,小姐也要漂亮一点,当然,价钱也要离谱一点。

海盗酒吧是蓝街最热闹的酒吧之一,也是救生队员们经常聚会的窝点。舒缓的音乐,摇曳的烛光,还有穿着暴露的惹火女郎,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云海都是整个中国南方最有风情的城市。

海岸应急指挥中心部门众多,所有工作人员加起来有一百多人,真正参与狂欢的只是其中的一部分,高收入的飞行员和日理万机的领导干部照例是不会参加这种活动的,有家有室的人没时间凑这个热闹,因此,酒吧最大的那间包厢并不显得拥挤。

酒吧里的包厢正面是没有墙的,坐在里面的人可以看到中心舞台的表演,此刻的中心舞台上,钢琴师正在现场弹奏钢琴,演奏钢琴的是一位年轻女子,不管弹得怎么样吧,看着还挺专业,反正台下又没几个人懂得欣赏,要的只是这艺术的范儿,人专业钢琴师也“对我弹琴”了。

包厢一边的台面,何木和小齐相对而坐,小齐打开一瓶芝华士分别注入面前加了冰块的威士忌酒杯中,当然,经常泡吧的人不会土到把杯子倒满的。之后,小齐将一杯酒推到何木面前,再用自己的酒杯碰了碰何木的杯子,说道:“何哥,干一杯!”小学文化的何木父母给何木起这个名字的原因是因为算命先生说这娃五行缺木,并不是赶和睦谐音的时髦,要不就该起名儿叫何谐了。这名字就是麻烦,何木从小就被村里人叫木头,之后跟这俩字儿就没脱过干系,但同是临时工的小齐却从不这么叫,他一直叫他何哥,在救生队里面,他和王海生跟何木走得最近。

何木点了点头,两人各自一饮而尽,之后,何木拿过酒瓶,他一边倒酒一边问小齐道:“你女朋友呢?”

小齐有些茫然的问道:“哪一个啊?”两个人是朋友不错,但小齐跟何木有着本质上的区别,这是一享受生活的主儿,整个中心公认的泡妞高手。就拿前些天来说吧,他在酒吧里碰到一个陌生美女独自喝闷酒,就屁颠屁颠的和人玩起了色盅,结果喝了个昏天暗地两个人抱着就是一顿乱啃,当晚就干了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事业。事后有人说他随便,他竟然厚颜无耻的说什么摩托带链、剑客带剑、青春有限,小老弟就该多出来见见世面,典型的淫贼逻辑。话说,这后来吧,两个人在白天见着面了,愣没把对方认出来,估计这心里压根儿就没想把对方认出来,这就是现代人的时尚,一夕之缘,不求永远。

何木喝酒的时候瞥见包厢的另一头有三个人正看着他,四人目光相对,后三者都有些不好意思,低头的低头、转向的转向,何木看不到她们的表情,但那花枝迎风招展的模样分明是在笑。帅男人并不等同于好男人,何木在整个中心也挺受女孩子欢迎的,她们在背地里也没少夸何木,木头是一个宜嫁型的好男人,某某某有他一半就好了。

指挥中心的工作岗位轻松、工作环境舒适、待遇也不差,吸引了不少女孩子,总之,整个中心不乏看着顺眼的异性,本事大的不愁泡不到妞。而这三位在中心大有名头,她们都是年轻的未婚女子,合称中心三花。不一会儿,三朵花儿似乎统一了意见,她们一起端着酒杯笑盈盈的走了过来,

很快,何木身边就坐满了姑娘,嘿,这何木也挺有女人缘更快,花儿朵朵们一起要求小齐陪她们玩色盅,至于是玩色还是玩盅就不太清楚了。当然,她们也不忘盛情的邀请何木参加,后者耸耸肩,看这三花战小齐的阵势,免了吧。

背离狂欢的人群,何木找到一个安静的角落独自喝酒,喝了几杯之后,他不经意间转头望向另一边,嗨,别提了。佛说,众生平等——纯属扯淡,真要那样的话,为什么小齐和程子锋那边是欢城,而自己这边却是废墟呢?哎,每个生命降世的时候就没有了平等,小齐长得帅、程子锋家里有钱,何木呢,哪儿都挨不上。

好在何木不是那种怨天尤人的主儿,断不会因此而责怪父母,他其实并不孤独,这世界有太多的人跟他一样。

海盗酒吧似乎是一间追求混搭风格的另类酒吧,再多架钢琴也无法让这充斥着酒色财气的空间变得高雅。钢琴另一端墙壁上的那幅大型油画才是海盗酒吧的灵魂——

血红色的夕阳余辉洒在晃晃悠悠的帆船桅杆上,漆黑的骷髅旗迎风飘扬,帅气的海盗船长双手架着望远镜观察着远方。他的肩上,停着一只得意的扑腾着翅膀的鹦鹉,在他的脚下,有一柄沾满了血污的战刀,战刀的旁边,是那成堆的、让人睁不开眼的黄金。

文学中的海盗跟索马里的海盗完全不是同一个星球的产物,他们反对桎梏、崇尚自由,他们藐视权贵、狂放不羁,他们有着现代男人早已消失的原始**和狂野血性,这些,才是男人们想要在酒吧的纸醉金迷中找回来的感觉。

此刻,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正一眼不眨的欣赏着这幅油画,画是她的风景,但她却成了何木的风景。

孤独也分很多种的,何木的孤独是被世界遗忘的孤独,女子的孤独是把世界遗忘的孤独,这被与把的差距,就像统计局华丽的数据——和现实的距离。在如此混沌的空间里,她的美是清澈的,一如卢浮宫中永远绽放微笑的蒙娜丽莎。

“她侧脸的弧度就是天使的轮廓,今夜的海盗注定是属于她的。”

“你威士忌里兑的绿茶过期了吧?要不怎么会这么酸?说真的,这种喝法很适合你的不伦不类。”何木不用移开目光就知道刚才说话的人是王海生。

在喝威士忌这个问题上,王海生不想跟何木争辩,他说道:“不伦不类,却不会醉。小子,别给我岔开话题,春心荡漾了吧,我看你都盯着人家看好久了。”

“春心荡漾无所谓,至少没有像你们那样馋得掉口水。”何木收回目光望向王海生,说道:“你当我不知道,人一进门就被你们这帮狼族盯上了。”

这时候,于梦泽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他压低声音对二人说道:“一队开搭讪盘口了,五分钟以上,基本资料到手,小齐赔率最低,木头最高。”

何木转头望向一队队长孟凯,心中暗骂,靠,老子低调,你还当我没腔调,他笑着问于梦泽道:“想赢钱吗?”

“嗯?”于梦泽像看火星人一样看着何木,问道:“木头,你不会吧?”在此之前,救生队也有过几次聚会,何木是绝对不会干酒吧搭讪这种无聊勾当的。

何木爽快的从兜里掏出五百块钱交给于梦泽,之后,他居然就起身走出了包厢,准备行动了。

“回来!”何木刚一走,王海生就一把拉住正要走的于梦泽,他麻利的从皮夹里拿出一叠钱塞进他的手里,说道:“这是一千块,也帮我代压一份。”

于梦泽奇怪的问王海生道:“你对木头就这么有信心?”

王海生说道:“不会叫的狗会咬人,这次那帮家伙要破财了,快去吧,晚了他们该耍赖了。”

“那我也压上!”于梦泽一边说话一边走向一队那边。

片刻之后,数完两千块的一队队长孟凯笑呵呵的对于梦泽说道:“押这么大?我们想不赚钱都难啊,小泽,最后再给你一个机会,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最怕的是你现在后悔。”于梦泽心里没底,但起码不会在气势上输给对方。

“哈哈。”一队其他人都要开始准备分钱了,这种所谓的盘口有玩笑的成分,大家都是同事,一方当了真另一方不太好意思反悔,虽说搭讪并不是太难的事情,但一赔一点三的赔率所能获得的利益终究及不上碰一鼻子灰成为同僚笑柄并丢人现眼的损失。

看到大局已定,孟凯有些奇怪的问于梦泽道:“木头不知道那个女人是和一个男人一起来的吗?”

“啊?”于梦泽张大了嘴巴,这回惨了,这女的一看就不是经常在场面上出现的人,在这种地方,又有男伴在身边,怎么可能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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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语:这是一本都市为主,海洋宝藏和古玩收藏为辅,兼有探险、情感和斗智斗勇等情节的写实小说,无灵异。新书如婴儿,票票如乳汁,请大家与倾覆一起见证他的成长,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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