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这家伙一看就是惯犯
“槽糕。”柯乐赶紧辞别老板。
临行前，柯乐又看见那条宠物犬很有灵性的为主人叼去一本《古玩鉴赏大全》杂志。
“唉，假如动物还能做更多的事，那还要人类干什么？不知道是动物们的幸事，还是我们人类的悲哀。”柯乐叹了口气，收拢心思赶紧赶去古玩城58号。
抵达古玩城58号之后，已经有约二十人在哪里等着来，柯乐和胖子算是最后的两个人。
这些人就是这两天通过初试的应聘者，无一例外的，都是应聘招财猫学徒的。
柯乐看到人群中的马海洋带着幸灾乐祸的轻笑，心下费解，又瞅到一旁负责面试的主管那不善阴沉的脸，这才明白过来。
暗骂一句真JB小人，柯乐赶紧归队。
见通过初试的人都‘按时’集合，面试主管开始不疼不痒的介绍招财猫古玩连锁的情况，直到众人耐心快磨尽了，这位四十岁上下的面试主管终于说到关键点上：“复试的内容如下：一个小时内，在古玩城找到一件古玩，玉制品不在考核范围内。细则1：这次选购古玩的费用由应聘者自己出，所淘古玩所有权归个人；（可暂时跟各个古玩店达成借贷协议，招财猫古玩连锁负责担保）。细则2：交易金额限制在10万元以下；细则3：淘到古玩者，最低交易价格获得估价最高者排名靠前；细则4：严禁作弊，违者一律淘汰，并通报整个古玩圈。细则5：本次复试以排名优胜劣汰；古玩估价单位为独立第三方——中州古玩城古玩协会。过了复试，终试将由招财猫古玩连锁创始人廖华清亲自面试。”
当听到一个小时内，在偌大的古玩城找到一件真品古玩时，几乎所有参加复试的应聘者都流露出不满之情，但听到最后，过了复试，进入终试就可以接受廖老的亲自面试时，几乎所有的人都沸腾了。这些年，民间古玩鉴赏泰斗廖华清神龙见首不见尾，很久没有在公开场合露过面。而这些应聘者中，很多人都是冲着廖华清的名头来的，一听有机会跟偶像零距离接触。兴奋的忘乎所以，一下子暂时忘了复试考核的难度。
柯乐作为标准的小白，对廖大师倒没有什么崇拜之情。在他看来，如果没有机械表这个作弊器，以他目前的水平，随便一个古玩界的人都可以称为老师。
规则宣读完毕后，众人都散了。
胖子坚决跟随柯乐，在他看来，自己最终被录取的概率太低。因为就算过了复试，进入终试，也免不了被淘汰。因为终试是廖老亲自面试，以自己的水平，想获得廖老的认可，比中国足球夺得大力神杯都渺茫。这次复试，如果有机会让自己捡漏，最好还是将机会让给柯乐。毕竟人家才是高手，进入终试后，得到廖老认可和欣赏的概率也高。
柯乐并不知胖子的心思，跟胖子同行，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胖子，我们去古玩城158号那个区碰碰运气吧。我看那个残疾大叔店里的古玩挺丰富的，没准有收获。”
胖子点点头。
赶到古玩城158号所在的区域时，柯乐和胖子老远都看到那间古玩店门前围满了人，想想早上的情况，柯乐不禁皱起眉头。
这时，围观的人群看到柯乐和胖子两人，立刻大叫道：“就是他们俩个，没错！”
接着三四个警察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大叫道：“你们俩别动！”
胖子哪见过这阵势，见警察凶神恶煞的扑了过来，下意识的拉着柯乐就跑。但没跑多远，柯乐和胖子就被围堵的警察给擒获。
“警察同志，为什么要拘捕我们？”柯乐觉得这事简直太奇葩了。
一名年轻的警察冷冷一笑：“为什么？你们又为什么见了警察就跑？”
“我们到底犯了什么事？如果不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我完全有理由起诉你们滥用职权。”柯乐平静下来，淡淡道。
不过是参加个应聘，怎地频繁出问题？
“那好，你们是不是进入过古玩城158号那家古玩店里？你们可别说没有。实话告诉你们，那家古玩店里一个瓷盘上可是留的有指纹！而且，房间里残留的还有酒味。”一个年轻的警察冷冷道。
“没错，我们是错进了那间古玩店。我本来是来参加招财猫古玩店复试的，但复试通知条上写错了，本来是古玩城58号，写成了古玩城158号。所以我们才会错进。隔壁的一品轩的那位大叔可以为我作证。”柯乐顿了顿，又道：“我们只是错进了古玩店，不违法吧？”
“哦，错进古玩店，见老板不在，顺手牵羊的偷走人家的古玩对吧？”警察冷笑道。
“偷古玩？”柯乐神色严峻起来：“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我们偷东西，可有证据？比如监控。单凭我们进店不能怀疑我们偷东西吧？”
“监控？你厉害着呢。这古玩城的监控可是多重加密的，但还是被你用黑客技术植入了木马，暗地里操控了整个古玩城的监控，早上古玩城外围的那家古玩店失窃也是你们干的吧？要不是隔壁的老板知道你们去过那家古玩店，还有其他目击者作证，那可真是神不知鬼不觉了。”警官开始咄咄逼人。
“靠，真服了。看起来又惹上了不得麻烦了。”
“那店里到底丢了什么？”柯乐有些不耐烦。
“董寿平的墨竹图，还有刘奎龄的金鱼图等五件字画，价值十万以上。”小警官冷笑着。
柯乐眉头微皱，又是丢失的都是字画，跟早上的盗窃案情很像！
“想什么呢？走吧，先到局里办下手续。”说完，这几个警察不由分说的将柯乐带到附近的一个派出所。其实这个派出所就在古玩城内，所以很快就到了。
古玩城派出所前不久刚装修，院子里还残留着不少装修工具，像废弃的水泥罐等等。柯乐进去的时候，一个拾荒的阿姨正将散落在地上的杂物装到垃圾车上待会拉走。
刚来中州没多久，这已经是柯乐第三次进所里了。每次念及，柯乐都头大如斗。
按照警察办案流程完成登记，柯乐和胖子便被带到审讯室。
“说吧，都交代吧，大家都省点事。现在坦白从宽，表现好的话，法官那里兴许会判的轻些。有些罪，咱不受最好不要受。”一个二十七八岁上下的男警把手里的资料档案一合，朝审讯桌上一丢，冷笑道。
“交代你妹。”柯乐心中愤然：“这厮长着一张苦大仇深又急功近利的脸，肯定是能力不强或得罪了人被下放到古玩城派出所这旮旯子里。为了积累功绩，竟然意图对老子刑讯逼供。太阳的！”
“无罪交代什么？”柯乐收敛情绪，淡淡道。
“呵，小子，镇定的很啊，不愧是老手了。”男警又是冷笑道：“古玩城158号古玩店丢失不少古玩字画，还有夜里古玩城外围古玩店铺失窃，都是你干的吧。猖獗，真是太猖獗了，简直目无王法…”
“警官先生，你这话要放到特殊时期年代绝对会被拉出去游行的。目无‘王法’，谁是王？又是谁定的法？你脑子里到底有没有共和国宪法。”柯乐突然反击道。
柯乐这话很犀利。陪同男警一起进入审讯室的书记员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孩，听柯乐语不惊人死不休，当时没憋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男警脸色瞬间变的极为难堪：“刘文，你还没有组织纪律性！”
“对不起，张队。”年轻的女警赶紧小声道。
胖子现在对柯乐是真的服了气了，这么气定神闲，这丫肯定不是第一次进来了，自己新结交的兄弟到底是神马人物啊？
男警很想发脾气，但他毕竟不是那种刚从警校毕业的毛头小子，他很清楚，这年轻人看似张狂，但心思很细腻，仔细观察，眉宇神色隐隐浮现出一种莫名的沧桑，应该是一个有厚重阅历的人。面对自己的开场三板斧审讯，这家伙应对的游刃有余，一看就是惯犯。如果自己怒了，自己就掉入眼前这个年轻但城府深的可怕的家伙为自己下好的套里，之后的审讯恐怕就会按照他设想的节奏进行。
他淡淡的瞅了柯乐一眼，扭头对那女警道：“我出去一下，该问的，你先问，做好笔录。”
“知道了，张队。”女警点点头。
待这个张队走后，女警扫了柯乐一眼，露出浓厚的兴趣：“你的名字真有意思，柯乐，可乐，听着就渴了。”
临行前，柯乐又看见那条宠物犬很有灵性的为主人叼去一本《古玩鉴赏大全》杂志。
“唉，假如动物还能做更多的事，那还要人类干什么？不知道是动物们的幸事，还是我们人类的悲哀。”柯乐叹了口气，收拢心思赶紧赶去古玩城58号。
抵达古玩城58号之后，已经有约二十人在哪里等着来，柯乐和胖子算是最后的两个人。
这些人就是这两天通过初试的应聘者，无一例外的，都是应聘招财猫学徒的。
柯乐看到人群中的马海洋带着幸灾乐祸的轻笑，心下费解，又瞅到一旁负责面试的主管那不善阴沉的脸，这才明白过来。
暗骂一句真JB小人，柯乐赶紧归队。
见通过初试的人都‘按时’集合，面试主管开始不疼不痒的介绍招财猫古玩连锁的情况，直到众人耐心快磨尽了，这位四十岁上下的面试主管终于说到关键点上：“复试的内容如下：一个小时内，在古玩城找到一件古玩，玉制品不在考核范围内。细则1：这次选购古玩的费用由应聘者自己出，所淘古玩所有权归个人；（可暂时跟各个古玩店达成借贷协议，招财猫古玩连锁负责担保）。细则2：交易金额限制在10万元以下；细则3：淘到古玩者，最低交易价格获得估价最高者排名靠前；细则4：严禁作弊，违者一律淘汰，并通报整个古玩圈。细则5：本次复试以排名优胜劣汰；古玩估价单位为独立第三方——中州古玩城古玩协会。过了复试，终试将由招财猫古玩连锁创始人廖华清亲自面试。”
当听到一个小时内，在偌大的古玩城找到一件真品古玩时，几乎所有参加复试的应聘者都流露出不满之情，但听到最后，过了复试，进入终试就可以接受廖老的亲自面试时，几乎所有的人都沸腾了。这些年，民间古玩鉴赏泰斗廖华清神龙见首不见尾，很久没有在公开场合露过面。而这些应聘者中，很多人都是冲着廖华清的名头来的，一听有机会跟偶像零距离接触。兴奋的忘乎所以，一下子暂时忘了复试考核的难度。
柯乐作为标准的小白，对廖大师倒没有什么崇拜之情。在他看来，如果没有机械表这个作弊器，以他目前的水平，随便一个古玩界的人都可以称为老师。
规则宣读完毕后，众人都散了。
胖子坚决跟随柯乐，在他看来，自己最终被录取的概率太低。因为就算过了复试，进入终试，也免不了被淘汰。因为终试是廖老亲自面试，以自己的水平，想获得廖老的认可，比中国足球夺得大力神杯都渺茫。这次复试，如果有机会让自己捡漏，最好还是将机会让给柯乐。毕竟人家才是高手，进入终试后，得到廖老认可和欣赏的概率也高。
柯乐并不知胖子的心思，跟胖子同行，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胖子，我们去古玩城158号那个区碰碰运气吧。我看那个残疾大叔店里的古玩挺丰富的，没准有收获。”
胖子点点头。
赶到古玩城158号所在的区域时，柯乐和胖子老远都看到那间古玩店门前围满了人，想想早上的情况，柯乐不禁皱起眉头。
这时，围观的人群看到柯乐和胖子两人，立刻大叫道：“就是他们俩个，没错！”
接着三四个警察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大叫道：“你们俩别动！”
胖子哪见过这阵势，见警察凶神恶煞的扑了过来，下意识的拉着柯乐就跑。但没跑多远，柯乐和胖子就被围堵的警察给擒获。
“警察同志，为什么要拘捕我们？”柯乐觉得这事简直太奇葩了。
一名年轻的警察冷冷一笑：“为什么？你们又为什么见了警察就跑？”
“我们到底犯了什么事？如果不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我完全有理由起诉你们滥用职权。”柯乐平静下来，淡淡道。
不过是参加个应聘，怎地频繁出问题？
“那好，你们是不是进入过古玩城158号那家古玩店里？你们可别说没有。实话告诉你们，那家古玩店里一个瓷盘上可是留的有指纹！而且，房间里残留的还有酒味。”一个年轻的警察冷冷道。
“没错，我们是错进了那间古玩店。我本来是来参加招财猫古玩店复试的，但复试通知条上写错了，本来是古玩城58号，写成了古玩城158号。所以我们才会错进。隔壁的一品轩的那位大叔可以为我作证。”柯乐顿了顿，又道：“我们只是错进了古玩店，不违法吧？”
“哦，错进古玩店，见老板不在，顺手牵羊的偷走人家的古玩对吧？”警察冷笑道。
“偷古玩？”柯乐神色严峻起来：“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我们偷东西，可有证据？比如监控。单凭我们进店不能怀疑我们偷东西吧？”
“监控？你厉害着呢。这古玩城的监控可是多重加密的，但还是被你用黑客技术植入了木马，暗地里操控了整个古玩城的监控，早上古玩城外围的那家古玩店失窃也是你们干的吧？要不是隔壁的老板知道你们去过那家古玩店，还有其他目击者作证，那可真是神不知鬼不觉了。”警官开始咄咄逼人。
“靠，真服了。看起来又惹上了不得麻烦了。”
“那店里到底丢了什么？”柯乐有些不耐烦。
“董寿平的墨竹图，还有刘奎龄的金鱼图等五件字画，价值十万以上。”小警官冷笑着。
柯乐眉头微皱，又是丢失的都是字画，跟早上的盗窃案情很像！
“想什么呢？走吧，先到局里办下手续。”说完，这几个警察不由分说的将柯乐带到附近的一个派出所。其实这个派出所就在古玩城内，所以很快就到了。
古玩城派出所前不久刚装修，院子里还残留着不少装修工具，像废弃的水泥罐等等。柯乐进去的时候，一个拾荒的阿姨正将散落在地上的杂物装到垃圾车上待会拉走。
刚来中州没多久，这已经是柯乐第三次进所里了。每次念及，柯乐都头大如斗。
按照警察办案流程完成登记，柯乐和胖子便被带到审讯室。
“说吧，都交代吧，大家都省点事。现在坦白从宽，表现好的话，法官那里兴许会判的轻些。有些罪，咱不受最好不要受。”一个二十七八岁上下的男警把手里的资料档案一合，朝审讯桌上一丢，冷笑道。
“交代你妹。”柯乐心中愤然：“这厮长着一张苦大仇深又急功近利的脸，肯定是能力不强或得罪了人被下放到古玩城派出所这旮旯子里。为了积累功绩，竟然意图对老子刑讯逼供。太阳的！”
“无罪交代什么？”柯乐收敛情绪，淡淡道。
“呵，小子，镇定的很啊，不愧是老手了。”男警又是冷笑道：“古玩城158号古玩店丢失不少古玩字画，还有夜里古玩城外围古玩店铺失窃，都是你干的吧。猖獗，真是太猖獗了，简直目无王法…”
“警官先生，你这话要放到特殊时期年代绝对会被拉出去游行的。目无‘王法’，谁是王？又是谁定的法？你脑子里到底有没有共和国宪法。”柯乐突然反击道。
柯乐这话很犀利。陪同男警一起进入审讯室的书记员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孩，听柯乐语不惊人死不休，当时没憋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男警脸色瞬间变的极为难堪：“刘文，你还没有组织纪律性！”
“对不起，张队。”年轻的女警赶紧小声道。
胖子现在对柯乐是真的服了气了，这么气定神闲，这丫肯定不是第一次进来了，自己新结交的兄弟到底是神马人物啊？
男警很想发脾气，但他毕竟不是那种刚从警校毕业的毛头小子，他很清楚，这年轻人看似张狂，但心思很细腻，仔细观察，眉宇神色隐隐浮现出一种莫名的沧桑，应该是一个有厚重阅历的人。面对自己的开场三板斧审讯，这家伙应对的游刃有余，一看就是惯犯。如果自己怒了，自己就掉入眼前这个年轻但城府深的可怕的家伙为自己下好的套里，之后的审讯恐怕就会按照他设想的节奏进行。
他淡淡的瞅了柯乐一眼，扭头对那女警道：“我出去一下，该问的，你先问，做好笔录。”
“知道了，张队。”女警点点头。
待这个张队走后，女警扫了柯乐一眼，露出浓厚的兴趣：“你的名字真有意思，柯乐，可乐，听着就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