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要找工作
薛碧留意到突然变得落寞的柯乐，有些淡淡的忧郁，有些淡淡的孤寂。这个落寞忧伤的气质跟当初第一次与柯乐相遇时一模一样。
她心底叹了一声，收拢情绪，笑道：“瞧你那点出息，还大老爷们呢，真以为我贪你的钱啊，我只是暂时替你保管。”
柯乐回头笑了笑，没说话。
静涵MM不愿意了。
“碧姐，你这话不对，为什么是你替柯乐保管呢，搞的跟柯乐老婆似的。”
柯乐和薛碧齐齐黑线。
……
暂短的热闹插曲过后，车里又恢复安静。除了主驾驶座上的柳叶，其他人包括柯乐都凝望着车窗外，看着一栋栋高楼大厦不断被奥迪车抛在身后，看着一幕幕光怪陆离的都市夜景纷纷倒退，每个人脸上的表情突然间都变得有些沉重。
柯乐知道，车内的每个人，包括自己，都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去。或甜蜜、或沉甸、或心酸、或沉重。
柯乐突然有种窒息的迷茫，这种感觉就跟六七年前一样。
有些记忆遗忘不了，有些东西也逃避不了，柯乐纵使可以瞒天过海的欺骗所有人，但却欺骗不了这个曾经被污染过的灵魂。
一时间，心情更加沉重。
就在这时，倒是薛碧突然变戏法似的抽出一张报纸递给柯乐：“看看吧，或许对你有用。”
柯乐疑惑的接过报纸，大眼一扫，
《天天人才报》
是中州当地很有名的人才交流报。
“嗯，薛碧同学很用心嘛，将来肯定会是一个好妻子的。”柯乐收敛了蓦然涌出的沉重，以调侃的语气道。
因为柯乐这句似开玩笑的话，刚才有些凝重的气氛也随之散去。
薛碧白了柯乐一眼：“当然是好妻子，可惜你享受不到。”
柯乐不以为然：“不见得吧，我这不是正享受着的吗？”
“好了，别贫嘴了，瞅瞅上面有合适的工作不？我们公寓坚决杜绝宅男和宅女，哦，当然，静涵例外。”薛碧心里有些小怨念，柯乐这厮都离婚了还不肯让着自己点，真是…
柯乐这才收回目光，借助车内的灯光和车窗外的霓虹瞅了起来。
只是瞅了半天，柯乐也没相中一个合适的工作。事实上，他自己都不知道要做什么。
“咦。”
瞅了半天，柯乐的目光突然停在了报纸一角的缝隙处，在这里有一条报聘启示，不过这个启示太小了，一共就两行字，难怪柯乐没有第一眼看到。
第一行字“招聘演员，学历不限，男女不限，年纪在十八岁到三十岁之间，要求体格壮，耐力强，月薪3000到5000！”
第二行字“联系电话：152XXXXXXXX”
“当演员？”柯乐的眼睛立刻就发出光来，他厚颜无耻的看着张静涵：“这份工作不错，这可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啊。想想捧着奥斯卡奖走过星光大道，各国记者和影迷围在身边，无数的闪光灯在自己的脸上噼里啪啦地乱闪，都已经很兴奋了。静涵啊，以后，咱俩也算是同行了。”
顿了顿，柯乐又疑惑道：“不过，演员为什么非要求体格壮、耐力强，莫非是《新靳柯刺秦》剧组招修长城的农民工？”
柯乐说完，车内的女人都用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柯乐，一向天然呆的张静涵难得的露出一丝羞涩。
“这个是…神马回事？”柯乐郁闷了。不就是想应聘个演员嘛，不至于这般反应吧！
“柯乐，那个招聘信息其实是在H片演员。”到最后还是柳叶笑了笑道。
“哈？”柯乐震惊了，这是神马回事？A片的招聘广告都上报了？？
“不是，你们怎么知…”柯乐突然灵光乍现，瞅了瞅满脸绯云的张静涵，悟了。
“可是，他们这样不会涉嫌违法吗？”柯乐这话更多的是对高欣说的。
“他们是香港的剧组，也拥有合法的相关执照。加上他们在大陆人脉关系很广，招聘形式很隐蔽，行事又比较谨慎，警方一直没得到充分证据。就算又充分的起诉理由，但碍于上级压力，也只好不了了之。再则，他们这种行为充其量违法治安处罚条例，够不上刑事犯罪。种种原因作梗，我们也只好当着不知情了。”
柯乐点点头，对这种事情都习以为常了，继续翻阅这份求职报。
“嗯？”
突然，柯乐的眼神再次停滞了。
“招财猫古玩店招聘启示：中华招财猫古玩连锁中州新店开张，急招营业经理1名，要求五年以上古玩营销经验，月薪：8000－10000；古玩鉴定师：2名，要求十年以上古玩鉴定经验，拥有古玩鉴定师资格，月薪：5000－10000；学徒5名：专科以上学历，相关经验2年以上，拥有助理古玩鉴定员资格，月薪：2000－5000。”
似乎留意到柯乐的注意力，最靠近他的薛碧扑哧一笑：“柯乐，你不会想去古玩界混吧？”
“怎么？不可以吗？”柯乐反问了一句。
“当年前前后后买了几十个小件古玩，无一例外，全都打眼了。就凭这水平…”薛碧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周围有些不对劲。
“碧姐，你杂知道柯乐以前买过古玩啊。”张静涵同学扑哧扑哧闪着大眼，困惑道。
薛碧这才意识到自己一不留神，露出那么大的破绽，但薛碧的反应也很快，她立刻同样露出疑惑的表情：“咦，柯乐没跟你们讲过，他以前买古玩都打眼的事么？”
不亏是高档小区里的住户，谈起古玩虽然都不精通，但除了张静涵，其他的诸位大小姐都不陌生。
柯乐则暗暗称赞，薛碧这一年的电台主播生涯绝对不是虚度的啊，这反应能力，啧啧…
众女听薛碧这么解释，这才释然。
“柯乐倒没有给我们提过这些事。不过，那天看他三言两语的把白玺给忽悠了，对古玩应该很了解吧？”柳叶笑笑道。
薛碧心里狠狠的鄙视着柯乐：“了解个屁，当年柯乐这厮花几万块钱买了一堆仿真品。因为这事，自己还没少跟他闹。”
下一刻，薛碧也是莫名一叹：“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柯乐还真没变啊。当年，自己就骂他不想着努力挣钱，整天就想着买彩票中大奖、买古玩捡漏拾遗这些不劳而获天上掉馅饼的美事。还骂他懒惰、颓废，没有上进心。现在离婚了，回过头再去审看柯乐，虽然还有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恼怒，但却不像当年那么激进。”
是感情淡了的缘故么…
薛碧想了想，并没有太多头绪，只是莫名一叹，也不知蕴含了多少滋味。
“了解啥啊，他不过是恰好利用了瓷瓶款识常识性的误区罢了。要真论及古玩，我敢肯定，他差的远呢。”薛碧收拢情绪，批判的很是赤果果。
柯乐虽然纠结，但也承认自己这个前妻说的很对。他就像是在古玩界外绕圈子的门外汉，想进入古玩这个圈子，但总摸不到门槛。
若是放到以前，柯乐也只好认命了。但现在拥有超级机械表以后，一切都变的可能了。
古玩鉴定什么？虽然也有古玩的卖相、品阶等，但最核心的还是时间，要不然怎么叫“古”玩呢！外观、款识、材质都有可能被仿真，但只有时间仿真不了。没有人能像自己一样可以回到过去，但饶是目前的自己，也没法在过去的时光里改变历史的主线和支线。
事实上，柯乐有时间也会YY。如果能回到过去改变些什么，他一定会把当时的一些很普通的茶具啊、梅瓶等器具寻个安全的地方埋藏起来，然后几百年、甚至几千年后的今天，自己返回现代后就可以直接把那些自己在时光隧道里埋藏的器具挖出来，相信，时至今日，这些在当年很普通的器具都变成珍贵无比的古玩文物了。
只是可惜…超级机械表暂时没办法做到这些。
柯乐收拢心思，注意力再次集中到这个招聘启示上。
跳过“营销经理”、跳过“古玩鉴定师”，目光直接落到最后一项职位“学徒”上。
柯乐虽然只是古玩界的门外汉，但大抵也知道学徒是干什么的。所谓的学徒基本上就是古玩店的营业员和打杂送货的合体。在不少人看来，古玩店的学徒跟可怜的包身工差不多，干活累、工资少，还受白眼。但柯乐却不这么认为。
经验和氛围，这基本上是每个古玩学徒给自己坚持下去的信念。事实也是如此。古玩虽然也依赖于学识，知识的渊博，高超的鉴别技术，这些基本素质在古玩界很重要。但丰富的经验和娴熟的鉴别技巧也是在古玩界赖以生存的重要保障。而这些，正是那些辛苦工作的古玩学徒所追求的。
柯乐所知的，最有名的从古玩学徒成长到古董大腕的人是一个叫崔建民的收藏家。
2005年10月，崔建民在香港苏富比拍卖场上，力挫群雄，以1．15亿港元拍得清乾隆“锦鸡瓶”，引起业内一片哗然。事后，崔建民在古玩界的名声扶摇直上。柯乐也是偶尔看到一则采访报道才对崔建民的收藏人生有所了解。据说，崔建民15岁的时候，因生活所迫，去到一家古董店做学徒，开始学习古玩，先从古钱币学起，接着是学习古铜、玉器、竹木牙角、碑帖书法、名人字画、文房诸品、名人信札、佛像、清宫旧档、“特殊时期”用品等等。最终成长为收藏大腕和顶级鉴定大师。
原本这些收藏家大腕的传奇人生，柯乐都是当着故事来看的，总感觉离他很遥远。但拥有超级机械表，具备鉴别物品出品年代后，那些遥不可及的梦突然变的清醒起来，可以看得到，甚至能触及得到！
现在，柯乐很清楚，自己所欠缺的就是经验和知识。毕竟，虽然自己可以轻易的鉴别出古玩的真伪，但如何诠释鉴定结果的缘由就需要丰富的古玩知识做依托了。自己需要一个障眼法来隐藏自己掌控时间的异能，不然，“不懂古玩却能识别古玩真伪，中州一小伙被疑有特异功能”的报道就会出现在报媒和网络中，若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那自己就杯具了。
思量完毕，柯乐对古玩学徒这个职位有些志在必得了。只是，两年以上的相关工作经验和助理鉴定员资格这两个附加条件有些棘手。
“嗯，自己从花二十块钱买一枚铜币开始，打摸滚爬的，算算时间，也有三年了，这算不算相关经验？助理鉴定员的话…”柯乐微微皱眉：“工程师、记者、教师等职业都有自己的职称评定体系，但古玩鉴定至今没有这样一个权威的体系，更没有专门的职称评定委员会可对业内专家做出评价。所谓的助理鉴定员资格，应该是招财猫古玩连锁集团内部的技能认定等级。不管如何，试试吧。”
虽然心中忐忑不安，但本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的光棍精神，柯乐进一步坚定了自己应聘古玩学徒的决心。
薛碧见柯乐这种眼神，也知道他的心意已决。虽然她总觉得，玩古玩和买彩票都是那种企图不劳而获的事，都是那些满脑子不学无术、异想天开的懒人想做的工作。但难得柯乐对一件事露出如此执着的表情，薛碧内心深处还是有些莫名的欣慰的。
“虽然离了婚，这家伙的死活跟我都没关系了，但自己的前夫太落魄了，自己也有些过意不去。”对于自己复杂的思绪，薛碧只好这样暗示道。
……
她心底叹了一声，收拢情绪，笑道：“瞧你那点出息，还大老爷们呢，真以为我贪你的钱啊，我只是暂时替你保管。”
柯乐回头笑了笑，没说话。
静涵MM不愿意了。
“碧姐，你这话不对，为什么是你替柯乐保管呢，搞的跟柯乐老婆似的。”
柯乐和薛碧齐齐黑线。
……
暂短的热闹插曲过后，车里又恢复安静。除了主驾驶座上的柳叶，其他人包括柯乐都凝望着车窗外，看着一栋栋高楼大厦不断被奥迪车抛在身后，看着一幕幕光怪陆离的都市夜景纷纷倒退，每个人脸上的表情突然间都变得有些沉重。
柯乐知道，车内的每个人，包括自己，都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去。或甜蜜、或沉甸、或心酸、或沉重。
柯乐突然有种窒息的迷茫，这种感觉就跟六七年前一样。
有些记忆遗忘不了，有些东西也逃避不了，柯乐纵使可以瞒天过海的欺骗所有人，但却欺骗不了这个曾经被污染过的灵魂。
一时间，心情更加沉重。
就在这时，倒是薛碧突然变戏法似的抽出一张报纸递给柯乐：“看看吧，或许对你有用。”
柯乐疑惑的接过报纸，大眼一扫，
《天天人才报》
是中州当地很有名的人才交流报。
“嗯，薛碧同学很用心嘛，将来肯定会是一个好妻子的。”柯乐收敛了蓦然涌出的沉重，以调侃的语气道。
因为柯乐这句似开玩笑的话，刚才有些凝重的气氛也随之散去。
薛碧白了柯乐一眼：“当然是好妻子，可惜你享受不到。”
柯乐不以为然：“不见得吧，我这不是正享受着的吗？”
“好了，别贫嘴了，瞅瞅上面有合适的工作不？我们公寓坚决杜绝宅男和宅女，哦，当然，静涵例外。”薛碧心里有些小怨念，柯乐这厮都离婚了还不肯让着自己点，真是…
柯乐这才收回目光，借助车内的灯光和车窗外的霓虹瞅了起来。
只是瞅了半天，柯乐也没相中一个合适的工作。事实上，他自己都不知道要做什么。
“咦。”
瞅了半天，柯乐的目光突然停在了报纸一角的缝隙处，在这里有一条报聘启示，不过这个启示太小了，一共就两行字，难怪柯乐没有第一眼看到。
第一行字“招聘演员，学历不限，男女不限，年纪在十八岁到三十岁之间，要求体格壮，耐力强，月薪3000到5000！”
第二行字“联系电话：152XXXXXXXX”
“当演员？”柯乐的眼睛立刻就发出光来，他厚颜无耻的看着张静涵：“这份工作不错，这可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啊。想想捧着奥斯卡奖走过星光大道，各国记者和影迷围在身边，无数的闪光灯在自己的脸上噼里啪啦地乱闪，都已经很兴奋了。静涵啊，以后，咱俩也算是同行了。”
顿了顿，柯乐又疑惑道：“不过，演员为什么非要求体格壮、耐力强，莫非是《新靳柯刺秦》剧组招修长城的农民工？”
柯乐说完，车内的女人都用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柯乐，一向天然呆的张静涵难得的露出一丝羞涩。
“这个是…神马回事？”柯乐郁闷了。不就是想应聘个演员嘛，不至于这般反应吧！
“柯乐，那个招聘信息其实是在H片演员。”到最后还是柳叶笑了笑道。
“哈？”柯乐震惊了，这是神马回事？A片的招聘广告都上报了？？
“不是，你们怎么知…”柯乐突然灵光乍现，瞅了瞅满脸绯云的张静涵，悟了。
“可是，他们这样不会涉嫌违法吗？”柯乐这话更多的是对高欣说的。
“他们是香港的剧组，也拥有合法的相关执照。加上他们在大陆人脉关系很广，招聘形式很隐蔽，行事又比较谨慎，警方一直没得到充分证据。就算又充分的起诉理由，但碍于上级压力，也只好不了了之。再则，他们这种行为充其量违法治安处罚条例，够不上刑事犯罪。种种原因作梗，我们也只好当着不知情了。”
柯乐点点头，对这种事情都习以为常了，继续翻阅这份求职报。
“嗯？”
突然，柯乐的眼神再次停滞了。
“招财猫古玩店招聘启示：中华招财猫古玩连锁中州新店开张，急招营业经理1名，要求五年以上古玩营销经验，月薪：8000－10000；古玩鉴定师：2名，要求十年以上古玩鉴定经验，拥有古玩鉴定师资格，月薪：5000－10000；学徒5名：专科以上学历，相关经验2年以上，拥有助理古玩鉴定员资格，月薪：2000－5000。”
似乎留意到柯乐的注意力，最靠近他的薛碧扑哧一笑：“柯乐，你不会想去古玩界混吧？”
“怎么？不可以吗？”柯乐反问了一句。
“当年前前后后买了几十个小件古玩，无一例外，全都打眼了。就凭这水平…”薛碧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周围有些不对劲。
“碧姐，你杂知道柯乐以前买过古玩啊。”张静涵同学扑哧扑哧闪着大眼，困惑道。
薛碧这才意识到自己一不留神，露出那么大的破绽，但薛碧的反应也很快，她立刻同样露出疑惑的表情：“咦，柯乐没跟你们讲过，他以前买古玩都打眼的事么？”
不亏是高档小区里的住户，谈起古玩虽然都不精通，但除了张静涵，其他的诸位大小姐都不陌生。
柯乐则暗暗称赞，薛碧这一年的电台主播生涯绝对不是虚度的啊，这反应能力，啧啧…
众女听薛碧这么解释，这才释然。
“柯乐倒没有给我们提过这些事。不过，那天看他三言两语的把白玺给忽悠了，对古玩应该很了解吧？”柳叶笑笑道。
薛碧心里狠狠的鄙视着柯乐：“了解个屁，当年柯乐这厮花几万块钱买了一堆仿真品。因为这事，自己还没少跟他闹。”
下一刻，薛碧也是莫名一叹：“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柯乐还真没变啊。当年，自己就骂他不想着努力挣钱，整天就想着买彩票中大奖、买古玩捡漏拾遗这些不劳而获天上掉馅饼的美事。还骂他懒惰、颓废，没有上进心。现在离婚了，回过头再去审看柯乐，虽然还有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恼怒，但却不像当年那么激进。”
是感情淡了的缘故么…
薛碧想了想，并没有太多头绪，只是莫名一叹，也不知蕴含了多少滋味。
“了解啥啊，他不过是恰好利用了瓷瓶款识常识性的误区罢了。要真论及古玩，我敢肯定，他差的远呢。”薛碧收拢情绪，批判的很是赤果果。
柯乐虽然纠结，但也承认自己这个前妻说的很对。他就像是在古玩界外绕圈子的门外汉，想进入古玩这个圈子，但总摸不到门槛。
若是放到以前，柯乐也只好认命了。但现在拥有超级机械表以后，一切都变的可能了。
古玩鉴定什么？虽然也有古玩的卖相、品阶等，但最核心的还是时间，要不然怎么叫“古”玩呢！外观、款识、材质都有可能被仿真，但只有时间仿真不了。没有人能像自己一样可以回到过去，但饶是目前的自己，也没法在过去的时光里改变历史的主线和支线。
事实上，柯乐有时间也会YY。如果能回到过去改变些什么，他一定会把当时的一些很普通的茶具啊、梅瓶等器具寻个安全的地方埋藏起来，然后几百年、甚至几千年后的今天，自己返回现代后就可以直接把那些自己在时光隧道里埋藏的器具挖出来，相信，时至今日，这些在当年很普通的器具都变成珍贵无比的古玩文物了。
只是可惜…超级机械表暂时没办法做到这些。
柯乐收拢心思，注意力再次集中到这个招聘启示上。
跳过“营销经理”、跳过“古玩鉴定师”，目光直接落到最后一项职位“学徒”上。
柯乐虽然只是古玩界的门外汉，但大抵也知道学徒是干什么的。所谓的学徒基本上就是古玩店的营业员和打杂送货的合体。在不少人看来，古玩店的学徒跟可怜的包身工差不多，干活累、工资少，还受白眼。但柯乐却不这么认为。
经验和氛围，这基本上是每个古玩学徒给自己坚持下去的信念。事实也是如此。古玩虽然也依赖于学识，知识的渊博，高超的鉴别技术，这些基本素质在古玩界很重要。但丰富的经验和娴熟的鉴别技巧也是在古玩界赖以生存的重要保障。而这些，正是那些辛苦工作的古玩学徒所追求的。
柯乐所知的，最有名的从古玩学徒成长到古董大腕的人是一个叫崔建民的收藏家。
2005年10月，崔建民在香港苏富比拍卖场上，力挫群雄，以1．15亿港元拍得清乾隆“锦鸡瓶”，引起业内一片哗然。事后，崔建民在古玩界的名声扶摇直上。柯乐也是偶尔看到一则采访报道才对崔建民的收藏人生有所了解。据说，崔建民15岁的时候，因生活所迫，去到一家古董店做学徒，开始学习古玩，先从古钱币学起，接着是学习古铜、玉器、竹木牙角、碑帖书法、名人字画、文房诸品、名人信札、佛像、清宫旧档、“特殊时期”用品等等。最终成长为收藏大腕和顶级鉴定大师。
原本这些收藏家大腕的传奇人生，柯乐都是当着故事来看的，总感觉离他很遥远。但拥有超级机械表，具备鉴别物品出品年代后，那些遥不可及的梦突然变的清醒起来，可以看得到，甚至能触及得到！
现在，柯乐很清楚，自己所欠缺的就是经验和知识。毕竟，虽然自己可以轻易的鉴别出古玩的真伪，但如何诠释鉴定结果的缘由就需要丰富的古玩知识做依托了。自己需要一个障眼法来隐藏自己掌控时间的异能，不然，“不懂古玩却能识别古玩真伪，中州一小伙被疑有特异功能”的报道就会出现在报媒和网络中，若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那自己就杯具了。
思量完毕，柯乐对古玩学徒这个职位有些志在必得了。只是，两年以上的相关工作经验和助理鉴定员资格这两个附加条件有些棘手。
“嗯，自己从花二十块钱买一枚铜币开始，打摸滚爬的，算算时间，也有三年了，这算不算相关经验？助理鉴定员的话…”柯乐微微皱眉：“工程师、记者、教师等职业都有自己的职称评定体系，但古玩鉴定至今没有这样一个权威的体系，更没有专门的职称评定委员会可对业内专家做出评价。所谓的助理鉴定员资格，应该是招财猫古玩连锁集团内部的技能认定等级。不管如何，试试吧。”
虽然心中忐忑不安，但本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的光棍精神，柯乐进一步坚定了自己应聘古玩学徒的决心。
薛碧见柯乐这种眼神，也知道他的心意已决。虽然她总觉得，玩古玩和买彩票都是那种企图不劳而获的事，都是那些满脑子不学无术、异想天开的懒人想做的工作。但难得柯乐对一件事露出如此执着的表情，薛碧内心深处还是有些莫名的欣慰的。
“虽然离了婚，这家伙的死活跟我都没关系了，但自己的前夫太落魄了，自己也有些过意不去。”对于自己复杂的思绪，薛碧只好这样暗示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