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季青就来到了段正淳的屋外,她暗想:“这么远的路,还好是我,若是阿朱来,必不能准时到。”
季青敲开了门:“段王爷在吗?”

“乔兄怎提前到来?”

“我来是通知王爷,今夜的相约取消,在下临时有事,望王爷日后能付起责任。”

“乔兄所言极是。”

季青说完就走了,到了青石桥,远远已经看到乔峰了,季青换上面皮,脱下“乔峰装”,露出“段王装”。

走上了青石桥,季青才松了一口气,总算没踩到香蕉皮……

季青大概可以肯定自己成功了,有点小激动,接下来就看演技了,于是便自我暗示“我是阿朱,我是阿朱……”,不过就算演技不咋样,香蕉皮也会帮助自己的。

季青记得,这时候应该全部承认段正淳那些子虚乌有的罪名。

接着就看到乔峰这一掌击出,季青不敢运功相抗,突然一个闪电打来,季青竟有一种错觉,觉得这一掌竟然夹杂了闪电的力量。

季青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肋骨断了,肺只怕被打穿了都……糟糕,低估乔峰的掌力了,今天不会真的死在这里吧?

季青意识越来越模糊,只觉得乔峰的内力从手上源源不断传来,脑子里在不断地自我催眠:“我是阿朱,我是阿朱……”

虽然以前看过,但她现在已经完全不记得这个经典场景乔峰和阿朱对话的内容,但是她知道,香蕉皮会帮自己扮演好这个角色的。

季青将自己带入阿朱的角色,一句一句地回答着乔峰的问题,每说一句,意识就更加模糊一分。

讲着讲着,不知提到了什么字眼,季青猛地醒过来,感觉身上伤势竟然好了一些,这时突然听见桥下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

这一定是阿紫,对了,我还要龟息咧。

接下来季青就开始扮演一个好姐姐临终托孤的形象,待说完最后一个句“你也照看他……”觉得差不多了,运起龟息功,就放松了下去。

接着季青就感觉自己的五感全部都极大的减弱了,她只依稀感觉到乔峰抱着她跑了两个多时辰,还好季青叫阿朱做的面皮是防水的,不然被雨淋了这么久,早就被看出来了。

季青的意识慢慢退去,不知过了多久,季青醒来,感觉到自己已经不再移动,有什么东西压住了自己,季青慢慢退去龟息功,突然感觉到全身上下都在痛,特别是胸口。

降龙十八掌果然天下第一,难怪扫地也被打伤了,乔峰此人太逆天了。

季青重新运转起内力,真气过处,伤痛大减。季青再次觉得这真气治疗能力太强了。

季青觉自己躺着,身上压的似乎是黄土,对了,乔峰给阿朱立了个坟。

我被活埋了?

突然季青感觉到有人在挖坟,季青运力一起身,坐了起来。

“哦……好痛啊。”一坐起来季青就觉得痛,牵扯到伤口了。

季青看着那个拿着铲子的人:“阿朱?你怎么来了?”

阿朱也吓了一跳:“你不是说前天晚上前会回来吗?”

“我睡了两天?”季青有点奇怪,她揉揉胸口,“你乔大哥太厉害了,我,我痛死了。你怎么挖人坟墓啊?”

“反正是我自己的坟,挖就挖了。你”

“我怎么了?”季青顺着阿朱的目光看到了自己的肩膀,那里的衣服被扯开来一大块,露出那个“段”字。

“萧大哥他看到了阿青姐姐的身体?”

季青正色道:“他看到的不是我的身体,而是你的,你明白吗?”

“可这样,阿青姐姐不是”

“你先别管这些了,我跟你说啊,事情还没完,两年内你不能去见你的乔大哥。”

阿朱沮丧地道:“两年?”

“我跟你说啊,极端的痛苦造就极端的英雄,你想你乔大哥成为真正的大英雄,就要让他学会孤独。”

“萧大哥……以后会很苦吗?”

“没办法,来,我们把你的墓埋回去吧。”

“我觉得还是拆了好,我又没死。”

“万一你乔大哥回来,会看到的啦。”

“你怎么还叫他乔大哥,应该叫萧大哥……难道他不是辽人?”

“他确实是辽人,好吧,萧大哥就萧大哥吧。”

“我们接下来应该去哪?”

“少林。”

季青虽然救下了阿朱,但她并不完全有把握救下萧峰,按照萧峰当时的情况,季青估计他是刺穿心脏而死,为了这个计划,季青曾经做过实验,她抓了一只雕,然后在雕的心脏上刺了一剑,再疯狂地输入紫晶真气,最后居然把雕救活了,那只雕现在还活蹦乱跳的,季青觉得在金庸世界里,雕是一个非常神奇的动物。

但雕和人毕竟还是不一样的,所以季青不能确保一定救得活萧峰。

季青在床上修养,阿朱问道:“去少林干什么啊?”

季青:“找一个人,救萧大哥她可能帮得上忙。”

“你是说救萧大哥你没有办法?”

“只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们还有两年的时间,这段时间里我要尽可能提高成功率。”

又过了一日,季青伤势已然全好了,两人就往少室山进。

季青救下了阿朱,一路上精神大好,阿朱却担心思念萧峰,郁郁不乐,季青就花尽心思想要逗阿朱开怀。两人就这么到了少室山下。

“我帮你化个妆吧?”

“不用,这次你不用混进去,我们飞进去就好了。”

季青说完给了阿朱一个公主抱,问道:“准备好了吗?接下来有点刺激哦……”

阿朱点点头。

季青运起内力,轻轻跳跃于树冠之上。

“阿青姐姐,你好像一个大男子汉哦!除了身材以外。”阿朱似乎并不畏惧,依然谈笑风生。

季青心里感叹此女不同凡响,嘴上却说:“男女之别不过是世人给自己戴的一个枷锁,因为这天下需要阴阳有别,可是如果你愿意,完全不用去介怀它。”

“我知道,姐姐是说要学前朝武明空,巾帼不让须眉。”

“也不尽然,不必刻意要与男子相比,自觉不应低他一等,实则已然低他一等,只是不必在乎男女,不必在乎异同,非但不卑,还需不亢,两者相近却又不同。”

“我懂了,就是全部随心所欲,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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