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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石斋,门面是一座两层高的仿古建筑,门上正中央的牌匾上大大的书写着“奇石斋”三个隶书大字。

玉石街是一群从滇南边城——瑞丽来的玉石商人,聚集在一起展起来的。3o年不到的时间,原来这条破落的古街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变成了昆城著名的玉石集散地。

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初的那些玉石商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大多早已退出了玉石街。奇石斋的主人,正是当初那群玉石商人的其中一个。由于价格公道,奇石斋没有消失历史的洪流中,而是进一步展壮大,成为玉石街上为数不多的大商家。

奇石斋已经传到第二代了,现在的老板叫周复,是一个黝黑、个子并不高的中年人,办事处跟奇石斋有一些生意上的往来,身为会计的叶枫与周复也不陌生了,不过奇石斋这个地方,叶枫倒是第一次来。

奇石斋的前进屋里只有一个收银台而已,带着闷闷不乐的温霞,叶枫顺着收银员所指的地方看去。原来前进屋里的侧门有一道呈拱形状的小门,小门内却是别有一番洞天。穿过小门,里面的天地却是令叶枫有点错愕。

后院很大,约有四五个篮球场大小的面积,三面环墙,墙上布满了铁丝网,院子上空被一个巨大顶棚遮盖住了,顶棚上的十余盏灯将院子照的通明如白昼。院子地上,几乎成了石头的海洋,一排排如砖砌在地上的毛料井然有序的摆放着,有大有小、姿态万千、颜色也是各不相同,使人眼花缭乱。与外面那些小摊相比,那真是城市里的市跟农村里的小卖铺一般,无法比喻。

院子的另一端,是一块空地,此时里三层外三层的站满了人,好不热闹。机械的轰鸣声,尖锐的金属摩擦声,和人群中时不时传来的议论声交相辉映。

“那里在做什么?”心情还未见好的温霞,看到院子那头嘈杂的场面,眉头又是一皱,话里却是带着好奇询问的语气。

“应该是在解石。”听着声音,叶枫说出了猜测。

“解石,我还没见过呢,要不,我们先去看看。”听说是在解石,温霞十分好奇。

由于声音纷杂,这句话是贴着叶枫的耳根说的,温霞口中呼出的香气扑面而来,叶枫直叹,真是诱人的妖精呐,小心肝伤不起啊。

“我们自己解石,不是更有意思,何必去看别人的。”叶枫想都不想,拒绝了温霞的提议。温霞也没有坚持,只是催着叶枫赶快去挑毛料。

多数人都跑去看解石了,堆放毛料的这个角落相对安静了很多。即使有其它顾客,也都是认真的挑选或观察毛料,叶枫和温霞这对俊男美女的出现,并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赌石原料分为全赌料、半赌料和明料,全赌料也就是赌石完全被外皮包裹,不开任何口子,也称为“蒙头料”。价格较低,风险也不并大,很多人会来玩玩搏一搏运气,和用十块钱在街上买几张福利彩票‘刮刮乐’差不多。半赌料,多是指切开了一个小口,表现较好的毛料,因为开了一个小口,让人看到了希望,并诱使人产生无限的幻想,容易出较高的价钱购买。明料有好几种情况,有去皮的,有切半的也有切成片的。明料一目了然,可赌的内容较少。一般不会亏本,但是价格较高,基本只有珠宝公司才会采购。

叶枫有点兴奋的扫视了一下,这可都是金灿灿的能量值啊。囊中羞涩,叶枫略过近处的昂贵的半赌料,径直往远处的较为便宜全赌料走去,温霞亦步亦趋跟着他走了过去。

奇石斋的毛料,不管大小,一律都用粉笔在毛料的外壳上标出了编号。通过院子里的电脑,顾客直接输上编号,就可以查询到该毛料的价格了,既方便又快捷。

“垮了,切垮了。”忽然,远处的人群传来阵阵叹息声。

“那边怎么回事?”温霞一转头就看到原本围的水泄不通的人群渐渐散开来,奇怪的向叶枫问道。正走着路,叶枫注意力集中在那一堆全堵毛料里,听到身侧温霞的声音传来,转头看了过去。

只见院子另一头,一瘦高个的中年男子靠在切石机旁,神情沮丧的看着散落在地的碎石,有点欲哭无泪的样子。“一刀天堂一刀地狱,应该是赌垮了。”叶枫轻轻摇了摇头,“神仙难断寸玉,赌石就像赌博一样,谁也没有把握,赌赢了当然是欢天喜地,赌输了……”

温霞心有凄凄然,也是思绪万千。虽说神仙难断寸玉,但对于开了外挂的叶枫来说,赌涨,只不过是信手掂来的事。他话这样说,只不过是借此告诫一下温霞而已。

转眼,就已经到了一堆全堵毛料前,叶枫凝视了一下,眼前的这堆毛料主要还是以新厂的料子为主,老厂的毛料少了很多。这些年随着翡翠价值的上升,缅甸那边对毛料的出口限制也越来越严格,所以近几年市场上毛料的质量总体大不如前。

“小龙,能量扫描。”收回了杂七杂八的心思,叶枫心中默念了一下。

“是。”

“编号1o343,能量值o.oo1度”

“编号27327,能量值o.o2度”

…….

还不到一会,叶枫的脑海里就响起了小龙一阵阵的机械音。扫描了大概三十块毛料,显示出来的能量值却都是不足1度,没有任何价值。叶枫心中无奈,怪不得被称作赌石呢,就这几率,说是赌博还真不为过。

“编号1o129,能量值89o度”忽然,一个数据令叶枫呆住了。尼玛的,要么就没有,要么就出来这么吓人的数值。

编号1o129,叶枫嘴里呢喃着这个编号,迅的在成山堆般的毛料里寻找起来。没办法,周围人多,不能打开3d屏幕,没有毛料的样子,叶枫只能大海捞针,一块块的找。

温霞惊讶的看着叶枫突然间的疯狂举动,好像叶枫刚刚只是望了一眼毛料,然后又了一会呆而已。

费了好大会劲,叶枫把这块编号为1o129的毛料找了出来。手中捧着略比足球大一点的毛料,叶枫心中一阵振奋。整块毛料呈灰白色,放在白色的灯光下,整块毛料变得有点黄。在毛料的中间,一条黑色的螺纹有些狰狞的几乎环绕着毛料一圈。

“叶枫,你怎么了?”温霞满头雾水,对于叶枫抱着其貌不扬的毛料笑的那么开心充满不解。

“呵呵,没事。对了,温姐,要不要我也帮你挑一块毛料。”将自己的事一笔带过,叶枫反而问起了温霞。

“当然是要啦,你是专家嘛。”温霞挺着胸膛一副理所当然的说,说话时,胸前伟大的一对不停的抖动,看得叶枫眼睛都直了。

叶枫给温霞找了一块七八斤重的杨梅沙皮壳的毛料是块半赌的毛料,擦出了一个窗口,里面隐隐有一丝黑雾。这块毛料虽然长得难看了点,但是从显示出来的能量值甚至比叶枫手中的那块还要高——12度。

查了一下两块赌石的价格,叶枫的那块才15oo块,温霞那块也不贵,85oo块。看到电脑上显示的价格,叶枫心中最后一丝担忧消失了。刚开始抱着这块毛料时,他心中还有一些忐忑,生怕毛料的价格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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