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百三十五章把彼此越推越远——
他并没有用力,可我却安静躺下了,他顺势从后面抱住我,这样的场面真是熟悉,心里莫名有些疼痛。

“你是故意的吧?”

他不解:“什么?”

“把我灌醉。”

他伸手拨拨我的头发:“你只有醉醺醺的时候才不具有攻击x-ng。”

我转移话题说:“以后这样的广告你还是找其他公司合作吧,我们公司要价太高,实在不合算。”我知道要是说话太过冷冰冰会让他有所反应,干脆站在他的角度讲几句,至少听说那个区没有那么难以接受。其实我们都一样,吃软不吃硬。

“你是在替我着想吗?可是这些我都知道,所以更加没关系。”明知道是亏本生意还执意往里跳,这可不符合他资本家的形象。

“这样下去我们只会越欠越多,永远都……还不清了。”明知道我们早已不是追究谁欠谁比较多的时候了,可还是忍不住说出这种不争气的话,过去的我打定曾打定主意要用自己的一生来陪伴他,所以无论他给我什么我都能欣然接受,然而时过境迁之后才发现原来我什么都驾驭不了。

他在我身后的呼吸声闷闷的,等待他的回答等到心焦了他才说:“你就是我最糊涂的一笔账,怎么算都算不清。”

一下子就触到我心底最柔软酸涩的地方,就像吃了一颗青杨梅,酸到满嘴牙齿都在打架,酸到脸都麻了,酸到眼泪夺眶而出。赶紧用手捂住口鼻,绝对不能让他听到我哭泣,绝对不能。冷不防被他从后面抱紧,强忍了半天还是嚎出一声,短暂且急促。

他嗅着我的头发,声音有些颤抖:“还是不行吗?”

强烈的点着头,眼泪落得更多,星星点点全洒在枕头上。他叹息一声支起头在我脸上轻轻一WWW.-n的那一刻我终于爆发了,不知道哭了多久,只觉得全身都疼,尤其是xiōng腔里某个正在颤动的地方。

没过多久就听到晓丽回来了,她絮絮叨叨说着酒桌上的事情,见我不搭理她便自个儿收拾好睡下。我估mō着她睡着了,结果过了半天她小声嘟囔道:“刚才在m-n外犹豫了好久,不知道该不该进来,你走后不多时苏先生也不见了,我本来还想问,后来见大家都是诲莫如深的表情也就明白了。”她翻个身对着我的背不无惋惜的说:“我还以为他在里面呢。”

“睡觉吧。”话说出口才发现哭得鼻子都堵上了,她关切的问我是不是哭了,我没有回答,眼泪却一发不可收拾。

是真的不行了,不知不觉已经把彼此越推越远。

山风足足吹了一夜,tǐng得我耳朵疼,一大早收拾好东西等着回城,出m-n才知道只有我起得比上班还早。在大厅随便找本杂志正翻着就看见陈助理慌慌张张从楼上下来,边走边对着电话嘀咕,愁眉不展。他跟前台jiāo谈几句更躁动不安起来,眼睛不时看向周边,一不小心暼到我,我点头打招呼,他惊讶几分,复又犹豫起来。

到底怎么了?陈助理可不是个会轻易lu-n了方寸的人。他在前台那里犹豫半天才过来问我:“宋小姐见到我家……少爷没有?”

“他不见了?”奇怪,昨晚不是还在吗?我赶忙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略带审视的看看我说道:“昨晚少爷中途离席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我刚好又多喝了几杯,今早去敲m-n才发现房间是空的,电话也没人接,我问过前台,少爷的车也不见了。”

陈助理很是焦急,看来不是开玩笑,虽然他时常做一些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但这样任x-ng的举动好像还是头一次。昨晚他从我房间出去之后到底去了哪里?深夜开车下山,况且他还喝了酒,也没有司机跟来,不由担心他会不会出事。

“宋小姐,我知道您和少爷之间好像有点误会,虽然知道不该问,但现在的情况不得不麻烦您想一想少爷可能会去哪里?”陈助理这话说的极客气,我才发现原来自己早就没有立场去担忧他的行踪了。我摇摇头,这事情从今以后都不归我管了。

“宋小姐。”他叫住我,摆出一副乞求的姿态:“拜托。”

陈助理找人送我先行下山,一路上我都在思考他可能会去的地方,从老洋房到山上的别墅,还有岳凉山顶都琢磨了一遍,好像都不可能,那些地方现在看来只会更伤人。最后无奈把范围扩大到我们去过的任何地方,太远的当然不现实,他毕竟也是有工作的人,太放肆的离家出走大概会让商界震动吧。

思来想去最后只有一个地方符合他现在的诉求。

凭借仅有的记忆让司机把车开到那家店,尽管只来过一次,但印象着实深刻,果然他就在里面。

店员依旧不见踪影,四面墙壁上漆面已经坑坑洼洼大概是需要发泄的人太多了吧。

他站在房间正中,手里拿着光洁的盘子,脚边还有整整一筐。我站在他身后亲眼目睹他绝无仅有的失控,一个个盘子随着他臂膀的动作粉身碎骨,很快一筐盘子所剩无几。

“看够了吗?”他没有转身,原来早已知晓我的存在,我走进去站在他身后劝道:“回去吧,大家都在找你。”

“那你呢?”

“别任x-ng了。”

他忽然转身暴怒起来:“他们愿意找就让他们找好了,我只问你!”他额上青筋突突跳着,嘴角绷得紧紧的,两只眼睛死死盯着我,让人心生恐惧。

我盯着鞋面实话实说:“是陈助理让我来的。”

他却冷笑起来,躬下身子从地上抓一把碎瓷片摊在我眼前:“你看到没有,我的自尊和心就像它们一样,被你死死才在脚下不得超生,没想到你真狠!”他咬着牙说完这句话,表情痛极。

“谁能狠得过你?葛周、白桐、项安、小李、楚襄樊,就连关情的死都和你有关,我承认,这些我也有责任,但你姐姐的事情难道不是你在做催化剂?”这样一来,我和他彻底被打上了恶人的标签,永不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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