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着晃着就晃到年关,更加无心做事,一心只想着要早点回家,想着爸妈亲戚还有让我不能自拔的netbsp;“我刚才去给襄樊送文件,看到了公司的net节放假公告,虽然只有七天,不过公司给的过年费可不少。”小李正得意着,我也颇为喜悦,第十三个月的工资刚拿不久这过年红包就紧随其后,想想都觉得自己抓了块大féirou。
“老秦说我们部mén今年的业务基本都攒到年后,所以搞不好可以悄悄的提前两天放假,只要留下一两个值班的就行,其他人开完过年的例行会议之后就可以闪人了。”我特别义气的和小李jiao换情报,这一手消息才不枉我助理的身份,我看了周围没人又小声提醒小李:“你回头告诉你们家楚副总,让他心里清楚就好,别没事下来瞎转悠,万一撞破我们唱空城计咱整个部mén就等着遭殃吧。”

“襄樊好歹之前也在其他公司做过,这点小九九他还是清楚的,就算你不说他也知道但凡是个公司都有这些问题,反正自己又不是公司的持牌人,废那功夫干嘛?”

“那我就放心了,要不然我和老秦就等着收解雇信吧。”

“哟,大老板就算开了老秦也不可能放了你,你多好啊,往这一放就是活菩萨,大老板巴结你还来不及,就算真拿你来杀jī儆猴你还怕自己找不到更好的下家,兴许苏少还希望你做全职主fù呢。”小李越说越像喜娘。

“你怕是自己想嫁人了,才会成天唠叨什么全职主fù的事儿,你要是那么心急我干脆送佛送到西,帮你去提个亲怎样?”我打趣她,她一下子就脸红起来,连连用手来捂我的嘴。

“你真当自己是媒婆劳模啊?我看你干脆去开婚介所得了,免得1ang费你一张八哥嘴!”

“好啊,那你给我做婚托!”

“嘉鱼。”小留在电话里只一声就哭了起来,我赶紧询问怎么了,她倒又沉住气说见面再谈,搞得我一下班就飞奔过去。

一直以来我们各有各的忙,闲暇时间我陪着苏瑾南,她陪着丁洋,即便聚也不过就是谈些nv人间的话题。最多的时候就是小留向我抱怨丁洋工作狂、不体贴、大男人,通常这种抱怨都会演变成我们各自清算起自己的男朋友,然后又互相羡慕对方的男朋友,说自己的如何如何差,别人的如何如何好,这相当于变相的肯定,骂得口干舌燥之后想起对方对自己男友的赞誉,越想越有道理,也就不生气了。

常常觉得nv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自己说自己的男朋友怎么差劲都行,别人只要稍微赞同一句,自己便会很生气。反过来,只要别人夸一句,即便那优点是自己自知肚明的,只不过换一张嘴说出来就好像得了金子一样欢喜。

自知今天又得不顾形象的叫骂一通,只好心里暗暗对苏瑾南说句抱歉了。

刚到小留家里就看见她一身睡衣,应该是没去上班。蓬头垢面不说还眼圈红肿,不由一阵担心:“你这是怎么了?”

“嘉鱼。”小留哭着抱住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你倒是说啊,怎么了哭成这样?你可不是那种爱哭爱闹的人。”

“我和丁洋分手了。”

“啊!前一段不还好好的吗?怎么说分就分了?”

“这事说起来都是过年……过年给闹的。”

我倒是越奇怪,过年又放假又拿钱的大好事怎么就把人给闹翻了?

小留擤完鼻涕接着说:“你也知道丁洋是本地人,今年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年,之前我就去过丁洋家里,他父母和nainai都tǐng喜欢我的,所以丁洋就想着顺水推舟让我上他们家过年去,也算是把我们的关系给定下来。”

“这不tǐng好的事吗,怎么就闹起来了?”

“你想啊,谁大过年的不想回家跟父母一起过,尤其像我们这样外出奋斗的人,一年到头也就这么个年假能舒舒服服的在家呆几天。我就想自己都见过他家里人了,够迁就了吧?怎么他就不能跟我回一趟老家,你是不知道,我爸妈亲戚们知道我跟丁洋的事都伸长脖子盼着见丁洋一面,这待遇可是长极的啊!”小留说着有些jī动。

“也对,那你就跟丁洋提呗。”

小留一拍大tuǐ,愤然道:“不提不要紧,一提就被他的大男子主义所不容了,接着我们就大吵了一架,我忍无可忍提出分手,可我那也是在气头上,要是他能软言细语的哄我两句我也就不生气了,可是他偏就同意分手了。”

“你们这事又不是不可调和的矛盾,得,我去跟丁洋说说,你不就下不去这个面子吗,我让他来认个错。说实话,你们这样分手真不值。”我心中明白了,小留这是自个后悔憋的,又不好服软,什么伤心生气郁闷的一折腾不哭才怪。

“你别去,你要是去了我恨你一辈子。”小留信誓旦旦的说:“我没事,他要面子,我要的比他更大!”

“面子是个屁啊!错过了丁洋你守着面子有什么用?面子能当饭吃,能陪你玩陪你疯?”

“没了面子还怎么玩怎么疯?”小留擦擦眼泪:“我算是想明白了,丁洋这些个想法根本就不能改变,即便愚公在世也搬不动他。与其我们婚后闹到离婚,不如现在就分手,谁也不绊着谁!”

“你真放得下?搞不好过几天你就按捺不住投怀送抱了,又或者丁洋想开了几句好话一说,你还绷得住?”

“丁洋不会的,他固执得很,我们是彻底完了,死麻了,死透了。”小留的眼神是那么决绝,第一次恋爱不欢而散,多少会有些yīn影,说几句赌咒的话也再所难免。

“话别说太满。”我淡淡提醒一句,当年自己不也誓再不碰爱情了,现在照样该恋爱恋爱。

小留吸吸鼻子,神情倦怠:“感情就像衣服,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穿着嫌褴褛,脱了又冻得慌,我和丁洋这才多久啊,就nong得打满补丁的。”

连这种金句都nong出来了,我只好沉默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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