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们是吃饭呢还是临终托孤啊?”我敲着碗碟打断他们之间不明所以的客气疏离,或许苏瑾南就是一个不太好相处的人,还偏偏就碰上个思虑太多的梁少哲,恰好中间还夹着一个我,这事怎么说都别扭,谁会受得了自己nv朋友身边有个蓝颜知己呢?
“能把这张照片送给我吗?”苏瑾南指着那张被他说得一无是处的照片问梁少喆,梁少喆轻点下颌说:“行,反正也用不上了,还好你不嫌弃。”真不知道那么丑的照片,他要了干嘛?

我以为苏瑾南会抢着买单,结果还是梁少喆结了帐,看着梁少哲形单影只孤身离去的背影,我忍不住问苏瑾南:“你怎么不买单?他显得很自在,很想当然的说到:“我的人都被他借了这么久了,让他出个租用费合情合理。”我暗骂资本家,万恶的资本主义!

回去的路上才现他没有开车,正好我也想散步消食。他走在我身侧,我觉得有点不自然,毕竟这是我们成为男nv朋友之后的第一次独处,犹豫着要不要挽住他的胳膊,就想路过的情侣那样亲密无间,可是每每想动动手可就是没力气抬起来。

他微叹口气,不动声sè的牵起我的手:“你也有这么婆婆妈妈的时候,真是难得。”

忍不住又羞又恼,自以为不以为然,原来还是被他现了,又不好甩开他的手,索xìng就这么握着。

路边绿化带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好像有东西拱来拱去,我第一反应就是有救了,这是个摆脱尴尬的好机会。我好奇的跑过去看,原来是只流1ang狗,苏嘉南看着脏兮兮的小狗有些嫌弃,我伸手要去抱它,苏瑾南拉着我不让我去,我说:“他多可怜啊,肯定是被人遗弃了。”

我把他抱在怀里,它用纯真无邪的眼睛看着我,一眨一眨的,好像最清澈的泉水,我用手逗nong它,它伸出舌头灵巧的tian着我的手指,我咯咯笑起来。

“快放下它,脏死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带病毒什么的。”苏瑾南压根就不想靠近我们。

“你过来,过来啊。”苏瑾南很不情愿的蹭过来,小狗转头对苏瑾南叫了两声,苏瑾南瞪它一眼它就缩头在我怀里,我越喜欢它了:“你看它多有灵xìng。”

“有灵xìng!你该不会是从它身上看见你自己了吧,你俩长得真像。”我瞪他一眼,其实他说的也没错,我们都是被遗弃过的,也不是知道是谁可怜谁。

他看出我眼中的神伤,轻拍我的脑袋,很是温柔,我笑着说:“我倒是觉得它这样蹭啊蹭的很像某只癞皮狗诶!”

“宋甲鱼,别让我跟你急啊!”

“我又没说是你这只癞皮狗,你干嘛急着对号入座。”小狗抬头好奇的看着苏瑾南,苏瑾南呲牙道:“你看什么看!”小狗登时就钻进我怀里开始呜咽,我安抚它道:“我决定了,我要收养它。”

苏瑾南惊恐的表情好像我抱着的不是流1ang狗而是直接掉进粪坑里。他无比嫌弃的说:“那mao脏成那个样子,多难看,不准你收养它。”

“苏瑾南你不要老是这么霸道好不好,我收养小狗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都没那么亲近过你,现在让条狗捷足先登,要是传出去我还要不要hún了?”苏瑾南一脸不甘心,我不由的想笑,怀里的狗狗更是小声哼哼起来。

“嘿,苏瑾南,你吃醋了哦。”苏瑾南白我一眼,松口说:“好吧好吧,要是我不让你收养它反倒显得我没自信了,不就是条狗吗,我忍它!”

我大笑起来,什么逻辑!我把小狗抱到他面前,他们四目相接,苏瑾南一脸假笑说:“你好啊,情敌。”

“苏瑾南,想个名字吧。”

“我又不是开命名馆的。”

“可是情敌的名字都是你想的会不会很有成就感呢?”我开始采用jī将法,苏瑾南想了一下就笑起来了,玩味儿的说:“拖把。”

“拖把?”这是什么名字?

“你没见他的mao都脏的打结了吗,不像拖把像什么。”我一看还真是tǐng像的,轻声叫着它:“拖把,拖把。”它好像能听懂,一个劲朝我伸出舌头。

“嘉鱼。”我像触电一样,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柔柔的口气叫我‘嘉鱼’,说实话我有些不适应,他说:“我批准你收养它,可是你也不能冷落我,否则我是不介意为爱杀情敌的。”我彻底崩溃了,什么人啊?连狗的醋都吃。

“拖把,改天我带你去见你哥哥。”

“什么哥哥?你不会还想收养它家人吧?”苏瑾南一脸惊恐,我笑道:“小筐啊。”他转转眼珠大笑起来:“拖车,拖把,哈哈,拖字辈的,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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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车看到拖把那天的表情简直比吃了苍蝇还难看,一个劲的看看拖把又看看镜子里的自己,苦笑道:“你们就这么着帮我找了个弟弟?它怎么看都跟我没关系好不好。”拖车一脸无辜,江夏走过来抱起拖把,一脸笑意说:“要是知道你有个这么可爱的弟弟,当初就不该急着答应你。”

拖车惊恐的大张着嘴:“你是说我还不如一条狗!”

苏瑾南大笑道:“别说你了,就是我在拖把面前都矮一截,我才知道nv人有多邪恶。”

“苏瑾南,我几时亏待过你,拖把是跟你抢吃的还是穿的?要不下次拖把吃狗粮的时候你也上去蹭两口,这样你心理该平衡了吧?”

“它跟我抢nv人!”苏瑾南的话像炸弹一样引爆现场,拖车拍着苏瑾南的肩膀说:“你知道狗屎怎么宣告所有权的吗?就是在自己的领地上撒niao,我看你不妨翘着tuǐ撒一泡niao试试,我估计会奏效的。”我和苏瑾南那个脸sè难看到了极点,撒niao,这不是开玩笑嘛!我想即便奏效那也是niaosao味儿的功劳,试想想,这么令人作呕的气味当前不退避三舍的不是鼻塞就是傻子,谁还有那闲心去追究是谁撒的niao,大家都很忙的。江夏一听眼泪都快笑出来了,一个劲的对苏瑾南说:“你现在八成惦记着吃狗rou火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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