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车之后我就一直没憋住笑,他没好气说:“差不多就得了,做人总该有点自觉吧,别我不说你,你就得笑且笑。”
“大少爷,您今天演的是哪出?好端端的让我来就是为了看戏?你还真别说,这男nv主角还真是俊男美nv、公子千金、男才nv貌、mén当户对,也算值回票价了。”我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有点别扭。

“我是不是该谢谢你的夸奖啊?”

“不客气,不过今儿这出演得真不错。”

“纯属失误,我没想到在这会碰上她,她是前面那家连锁百货公司的nv太子,前不久认识的,老是缠着我不放,我都快烦死了。”他有些无奈的摇摇头,看样子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哟,炫耀上了哈。”

他转头看着我,玩味的问:“吃醋了?”我有些窘,很不雅观的翻了个白眼:“好好开车。”

“去哪?”

“我请客是不是该我挑地方?”我一定要掌握主动权,要不就该让他吃穷了不可。

“行!”

我想了一下,说了地址,他有点惊讶:“那地方可不便宜,你这样我可受宠若惊了。”

“没关系,你今天都亲自上阵做小丑了,我再怎么不济也得请你吃顿好的不是,就当是慰劳慰劳你。”我从钱夹里找出几张代金卷晃了晃:“之前公司聚会返的,你以为我那么傻!”

“财mí!”他假意嗔怒道:“那里这个点应该人满了,我先打个电话去定位子好了。”

我制止道:“我想你应该还没排过队吧,今天我就让你体验一下第一次排队的感觉,一定会此生难忘的。”

“第一次?”我看着他想入非非的表情很想呼他一巴掌,把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都打出来,无奈方向盘掌在人家手里,万一玩大了他可是有巨额保险,我只能认栽。

一路上做缩头乌龟装,他也不故意找话跟我说,两个人就这么互不理睬,要不是都在同一辆车里,估计就被误认为互不认识了,明明是我被调戏了好不好,怎么搞的像我欠他一样。

默默跟着他进了餐厅,我现我在他身边永远都像个随从,不是我军天生不足,而是对方火力太猛,搁哪都是人间极品的做派。我一请客的活活被这厮蹭饭的给nong成陪衬了。果真像他所说,排号都已经在最末了,我坐在沙上看着等候厅里的电视节目,苏瑾南则将头埋在财经晚报里,我问道:“你做贼呢?”

“我这不是不想让人认出来嘛。”

“你当你奥斯卡影帝呢,臭屁。”

“这家老板我特熟,要是让他认出来还不立马请进VIp,非得跟我喝个不醉不归。”

“那不正好,那他应该会做东的吧,省我一顿饭钱。”

他无限鄙夷的瞅我一眼:“守财奴。”

“要不是你们这些资本家疯狂打压,我早奔小康了,归根究底还是你们不对。”我一副要写《资本论》的样子,可是实在是没什么底气。

他不说话,又默默的把报纸向上拉了拉,原来是shì应过来换茶,我凑过去小声笑道:“你该不是在这犯什么事了怕被认出来吧?”

“去,会不会说话,咱俩之间有代沟,跟你没法沟通。”

“我说你高寿啊?别在这跟我装大爷!”

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慌不忙的翻了一页报纸说:“反正比你大就行。”

我话锋一转:“我可想和这里的老板吃饭了,开这么一个店应该tǐng不容易的,我好崇拜这种成功人士。”

他头都不抬就镇定的说:“别妄想逃单。”我叹口气,又被识破了。他说:“我就想和你一个人吃饭。”我莫名一阵脸红,他有点玩味儿的说:“我说你这人还真是hua痴,上次看个病就相中我孙伯父,这次吃个饭又看上老板,你不是真想勾搭老板吧,他年纪可不小了,你还不如考虑一下我。”

“一边去,男人又不是**,不值得我奋斗终身。”我一瞬间失神,想起了吴渊。

他有些不解:“这跟**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要消灭你们这些吃人不吐骨头资本家!”

“好啊,我等着你来消灭,求之不得,甭客气!”他一脸坏笑:“再说了,我可没有那么强悍的肠胃,吃完人还是会象征xìng的吐几根骨头的,要不就该便宜那些搞医疗卫生和殡葬行业的资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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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很贵,幸好有几张代金卷,要不真就要去卖血了。出来的时候苏瑾南好像有点不太高兴,刚才吃饭时候都还好好的呢,我也说不清楚是为了什么,他从来都这样出人意料,我都习惯了,也懒得去猜,反正也猜不着。

这个城市向来拥挤,堵塞的不仅是道路,还是人的心。前方一眼看不到尽头的全是两者红sè尾灯的汽车,苏瑾南有些不耐烦,不停按着喇叭。

“别按了,就算你按坏喇叭走不了还是走不了。”我不自觉的安抚起他的情绪。

他猛地一掌拍在方向盘上,喇叭又开始叫嚣了,我自知劝不了他,算了,让他泄一下也好。

前面车辆红sè的尾灯打在他脸上,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他似乎是真的被什么jī怒了。

好不容易有点松动的空间,我们跟着前面的车子亦步亦趋,等到前面的车辆开始挪动,尴尬的情绪稍微得到缓解。行了几步却又碰上红灯,苏瑾南一脚踩停,我惯xìng的向前倾了一下身子,忍不住抓紧车mén上的把手,我不嫌命长,真的。

一个信号周期之后前面那辆车却迟迟不动,苏瑾南一脸不悦,也不按喇叭,踩着油mén就直接从前面车辆和隔离带之间的空隙大转向撞过去,紧挨着前面车辆的驾驶座,碰撞的力道将我的头磕到挡风玻璃上,一阵尖锐的摩擦声音从紧挨着的车mén上传来,两辆车的后视镜卡擦一声全折断了,对方司机来不及反应,大张着嘴看着我们,苏瑾南眼疾手快的在我眼前大手一挥把一张纸片扔进那辆车里,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般连贯自如,电光火石间就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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