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南坐长途汽车来的,打电话让我去接他,因为他知道我很不喜欢他太张扬,所以就没有嚣张的驾车前来,或许他料到如果那样的话我一定会从他身边默默飘走,并且举着个小木牌,上面写着;我不认识他!
我在出站口见到他的时候有那么一点点开心,狭长的余晖照在他身上,慵懒的镶上一层金黄,他虽然穿得很低调,不过出众的长相气质还是让他和杂1uan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他只拿了简单的行李,傻傻的站在远处对我笑。

他的突然造访让我爸妈手忙脚1uan了一番,我们家的房子在老城区,是旧式的小院子,不算大,也不能和苏瑾南豪华的宅邸相比,可是爸妈还有收拾了一间屋子给他住,他恐怕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看什么都新鲜。

“条件有限,您大少爷就将就一下吧。”

苏瑾南抚着mén框说道:“原来在国外的时候也常和朋友去爬山,有一次遇上大雪,找不到下山的路,要是没有地方落脚,晚上肯定会被冻死的,你猜我们怎么办?”

“按电视剧的套路,应该会突然出现一个木屋,里面还奇迹般的有水有电有食物,要是再离奇一点搞不好还有个大美nv,对你们关怀备至,最后你们绝处逢生还抱得美人归。”

“脑残电视剧害人不浅,要是真有个小木屋我就当场乐死了,我们找到的是个山dong,里面兴许住过什么动物,一股子sao臭味。”他撇撇嘴,看来那真是个不怎么惬意的经历。

“我多希望里面是头冬眠的大狗熊,你们sī闯民宅,然后它化身正义使者,代表月亮消灭你们,一口气把你们统统吃了。”我说着就张牙舞爪的吓唬他,结果反而被他用一只手捞进怀里,他的呼吸拂过我头顶,吹得我心里痒痒的,我挣扎几下,他都不动,就只是保持着先前的姿势。

“嘉鱼,吃饭了。”妈妈在外面叫我,我顺势逃出生天,忍不住拍拍滚烫的脸颊,宋嘉鱼,清醒一点。

晚饭很丰盛,比昨天我回家的时候好多了,爸妈还真是偏心。

“小苏,多吃点。”爸爸给苏瑾南倒酒,苏瑾南彬彬有礼的样子再次吓到了我。

“小苏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妈妈好八卦,俨然一副丈母娘审核nv婿的样子。

我给苏瑾南使了个颜sè,苏瑾南笑道:“叔叔阿姨,我之前在国外留学,现在在投资公司做一般职员。”我松了口气。

晚饭后我跟妈妈在厨房收拾,苏瑾南被爸爸拉着聊天,只看得见两人笑得很开心,听不到聊什么,苏瑾南也看见了我,对我笑笑,我瞪他一眼便不再看他。

“嘉鱼,小苏这孩子不错。”

“妈,你才认识他几个小时就说这些,我又不是仓底货好不好?”

“妈是过来人。”我想着妈妈意味深长的话,以她老人家的眼光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吧,可是又怕偏偏碰上我妈老眼昏hua一时不查的悲剧时段。

苏瑾南竟然还给我爸妈带了礼物,他们老人家看不出来,我一见那些东西脸sè就变了。苏瑾南,说谎也有点水平好不好,一个小职员能动不动就送人意大利定制手表和爱马仕限量版丝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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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要是再让苏瑾南和我爸妈这么惺惺相惜下去就该出大事了,于是我果断决定带着苏瑾南去参加同学聚会,不管怎么样,先把他拖走再说。他无论放在哪儿都是个危险物品,与其炸在家里伤了爸妈,不如我独自就义好了。

我们先去找刘小留,然后再去预定的地点,小留是第二次见到苏瑾南,nong得比我还惊讶。

“张明定在哪里?”

“往日情杯。”

我懵了一下回问道:“你确定是往日情‘杯’?”她很笃定的点点头,我道:“刘小留你个文盲,我们小学老师都还活得好好的,你就连‘怀’和‘杯’都分不清,你是想气死她啊?”刘小留辩解:“我敢拿我未来老公养的小狗所吃的狗粮来担保,张明说的确实是往日情‘杯’,不是往日情‘怀’。”

“你有未来老公吗?”我一脸鄙夷,小留扭头就来了一句:“就你有!”

我一路都在争辩,苏瑾南看得很有意思,最后竟然是我输了,那地方确实叫往日情‘杯’。

“靠,这么没水平,这不是误导群众吗?”

“就你这种智商的才会被糊nong住,人家经营的是酒吧,换个‘杯’字再好不过。”苏瑾南一脸嫌弃的对我说。

来的都是小学的同学,没几个,张明就是组织者,我们聊得正高兴,一个nv人突然冲进来对着张明就骂:“张明,我算是看错你了,你也太那个了吧?”

张明脸上有些挂不住:“这是我未婚妻。”我和小留对视一眼,暗道都凶悍。张明小声对未婚妻说:“有什么事咱们sī下说行不行。”

“你有脸做就不要怕人知道!”一张俏脸满腮绯红。

“我做什么了?”张明也火了,很明显他真不知道未婚妻是什么魔怔。

“你竟然躲在家里看李丽珍的《蜜桃成熟时》,我都知道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未婚妻哭得梨hua带雨,整个酒吧顿时低声议论起来,小留小声说:“张明啊,看不出来啊。”

未婚妻哭着就出去了,张明也红着脸追出去,苏瑾南一脸无知的问了句:“李时珍?我记得他不是死了很多年了吗?怎么又去拍电影了?”

我那个羞愧难当啊,全部人都笑了,苏瑾南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啊,不停问我对不对,我只好说:“他是海龟派,对中国国情不是很了解,见谅见谅!”

晚上回去的时候苏瑾南还在纠结于李时珍和李丽珍,我被bī得快疯了,只好告诉他正解,他听完就用复杂的表情看着我:“宋甲鱼,你到底用你清纯的伪装骗了多少人?真没想到你腐化到家了。”我简直气结:“我是浓硫酸加浓硝酸再加浓盐酸,够腐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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