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康将制好的花瓶坯子,与已经熔炼成水浆的铜粉铁粉放到桌子上。
之后拿起一个细小的刷子,小心翼翼的在花瓶上涂抹,不敢有一丝差毫。

待到岳康将所有的花瓶坯子都涂完,已经是日进傍晚了,柔和清红的阳光眼见就要落山,岳康终于告了一个段落。

感觉胳膊,脖子,腰全是酸的。

让人将涂抹好的花瓶坯子放到窑洞里。

“封窑。”岳康吩咐道。

如今的工人们也知道岳康不是一般的人,至少大小姐刚才都给人家端了一碗水,人家忙于工作却没有去喝,甚至连个客气话都没有说。

岳康望着工人们开始烧火,心中也是没底,不知道这个年代的色釉陶瓷能不能在自己的手中诞生。

岳康以前也只是在书上看到过,但没有真正的去做过,以前的那个年代一时没那份精力,二是那个年代的陶瓷技术已经发展到空前绝后的地步,自己这个二八刀子,即使做了,也只能做出次品中的次品。

这个年代不同了,这个年代的人还不知道彩釉是什么东西,即使做出来不完美,但放在这个年代估计也是惊世咳俗了。

我成了彩釉的创始人了?岳康想到此处嘿嘿一笑。

“好了舅舅,大姐现在回去吧,等两日后瓷器就出炉了。”岳康对着两人说道。

嗯,两人都应了一声。

窑厂里面有居住的房子,岳康被领到一间房子里,房子打扫的很干净,摆设也很简单,就桌子椅子,还有一张大床。

我的娘啊,俺都记不清多久没有在床上睡觉了,与白妙昔在房间中岳康一直睡在椅子上,说不难受那是骗人的,如今躺在舒软的大床上,真不是一般的舒服啊。

岳康也懒得去梳洗,今天他的确有些累了,倒在床上很快便睡去了。

白妙芸坐在房中呆呆着望着跳动的烛光。

今日她从那男人身上看到了父亲以前的身影,这让她有浓烈的想起已经失踪多年的父亲,父亲的身材很高大,母亲去世的早一直是父亲将他们姐们三人带养大,父亲很温和很少对他们姐们发脾气。

即使她们做错了事也只会和蔼蔼给他们将些道理,她们姐妹三人数三妹最为顽皮,小得时候总是哭着闹着骑在父亲的脖子上,那时的白妙芸已经是个半大姑娘,褪去了玩性,在学院里一直刻苦的读书,她知道生意上她帮不了那个额头上已经生出皱纹的父亲,她只是单纯的想让父亲为她而感到骄傲。

几年来没有看到那个高大的身影,白妙芸流下过无数次泪水,父亲站在阳光下,和蔼的笑容那是白妙芸一辈子不会褪忘的一道美丽的风景。

“爹,你在哪?女儿好想你。”白妙芸喃喃的自语,那是她心底最为激烈却从未说出口的声音。

又忽然想到她那个异父异母的弟弟,弟弟叫白浩轩,离开家的那一年也只有十四岁,如今浩轩应该十八岁了吧!父亲就是出去寻找弟弟白浩轩,而之后再也没有回来的。

直在那一年白妙芸才知道原来那个心眼算不上好,从小就对女人格外有兴趣,想尽办法占同龄女孩便宜的弟弟,不是他的亲弟弟。

也不知道是谁告诉了弟弟,说他的亲生父亲是白妙芸的父亲害死的,弟弟听到之后大哭大闹不再去理会白家所有的人,起初家里以为小孩子闹闹就完了,谁知道三日后弟弟突然离家出走了。

父亲也跟着出去寻找了。

至于父亲那一代的陈年往事,白妙芸无从了解,奶奶也从没告诉过她,每次问起奶奶,奶奶总是唉声叹气,什么也不说。

父亲到底有没有陷害弟弟的亲生父亲,白妙芸不得而知,但白妙芸心中相信绝对不是,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白家的。

……………………………………

“奶奶这么晚您怎么过来了。”白妙昔见老夫人走进她的房里,忙站起身。

老夫人在白妙昔的搀扶下坐在床上,说道:“奶奶睡不着,想跟你说说话。”

“奶奶,您就别操心了,有大姐做主白家会没事的,何况他不是有了法子吗。”白妙昔安慰道,说道他的时候白妙昔指了指岳康的衣服,怕老夫人不理解。

“昔儿,你信得过他吗?”老夫人问道。

“嗯。”白妙昔柔眸略羞答道。

老夫人好奇的问道:“昔儿,为何如此的信任他。”

“奶奶还记不记得上次姐姐来信说京城的客户不要我们的陶瓷了?”白妙昔问道。

“上次的事情怎么会不记得,让奶奶也是头疼了两天,怎么他跟那件事有关系吗?”老妇人说道。

“奶奶,也应该没忘记我给您看的那封信吧!”白妙昔说着话为老妇人倒了一杯茶水。

“嗯,记得。”老夫人接过白妙昔递来的水杯。

白妙昔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我今日去他书房,见他书本摆的有些凌乱,于是我就帮他整理了下,我在整理的时候,在他的书本下面发现了一张纸,开始我也没注意。”

“等我细看的时候,我发现纸张上的细体笔迹与信上的很相似,于是我变拿出那封信来比较,上面的字体一差不差,完全是出于一人之手。”白妙昔将白天见到的说了出来。“我可以断定那封信就是他写的。”

老夫人也被震惊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那封信是岳康写的,“你真的确定?”

“我确定。”白妙昔肯定的道。

“那他为何不直接告知于你,而用写信的方式呢。”老夫人想不明白。

“或许他是怕我们白家对他不信任吧!”白妙昔也只能给出这个答案。

老夫人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对,一直以来我们白家的确没有把他当做自己人,或许他真的不是我们所想的那种人。”

白妙昔也沉默不语,心中思绪复杂。

“姑爷,姑爷,不好了,胡家的人来闹事,外面都快打起来了……”王福站在岳康的房门前焦急的喊道,手一直不停的拍打着岳康的房门。

正在熟睡中的岳康,被惊醒过来,抬头一看太阳都晒屁股了,忙穿上衣服,也不顾得梳理,拉开房门,对着一脸惊慌的王福问道,“出什么了。”

王福回答道:“我也是刚看到胡家带了一群人来了,我到场的时候大小姐与其争执,好像是说定金的事。”

“快去看看。”岳康一马当先跑了出去,娘的蛋,敢上这里来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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