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康在众人的目光下慢慢的站了起来,对着白妙芸说道:“大姐你不觉得这次胡家要我们制造三万件瓷器突然不要了,这事不是不有蹊跷。以你对胡家的了解,胡家是不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
白妙芸虽然对这位采花贼心生厌恶,但为了白家着想,语气也算平和,“胡家一直以来都很讲究信誉,以往的生意都能做到言而有信,只是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

岳康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继续问道:“那任家是不是近两年来才崛起的陶瓷世家?”

白妙芸嗯了一声,“的确任家做瓷器这行生意,才三年之多,据说任家以前是做盐生意的,见瓷器生意有油水便改行了,即便是任家做瓷器生意年数不多,但任家有浑厚的家底,发展的很快,整个相乐郡除了我白家之外就数任家做的最大。”

“那大姐我再问一句,这次发生的事你有没有把胡家和任家想到一块?”岳康心中已知七七八八。

“胡家与任家一直以来没什么往来,胡家与我们白家几代的关系都非常要好,这有关系吗?”白妙芸不知岳康为何发此所问。

岳康听过之后转过头去,对着老夫人说道:“我想来老夫人比大姐对胡家更有了解,白家与胡家关系多年为何说翻脸就翻脸?”

老夫人也是摇了摇头,“按理说胡家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

“事情的矛盾就出在这里,老夫人与大姐都确认了胡家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来,那么大家有没有想过,这件事从始至终就是一个陷阱?”岳康巡视一圈。

众人听到岳康的话,都炸开了锅,想想也有些可能。

岳康顿了顿继续说道:“大家想想如果这次不是胡家定制我们的货物,换成其他的人,我们白家会不会给予制造,几率是多少?”

大伙心中都说是啊是啊,若换了别的人,白家肯定先让对方多付些钱,再把找官府立下字据,这样官府也可以作证,这是一个信任与不信任的问题。

“那你有什么证据说它一开始就是个陷阱?”白妙芸心中似乎也明白了点什么,问道。

“刚开始我没有任何证据,而在这个时候任家的出现就是个铁证,我大可断定一切都是任家指使的,至于胡家收了任家多少好处我就不得知了。”身为一个21世纪的人事部经理,岳康怎么能看不出这些小伎俩,一切与他猜测的很吻合。

“即便这是个陷阱你又为何说是任家指使的,任家可是答应购买那三万件瓷器,他这么做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么?”白妙芸心中也猜出了什么,但还想要岳康说出来。

“两家合作,而任家有诚意的收购三万件根本无法在市场卖的瓷器,你们是不是觉得占了大便宜?或者说人家任家东奔西跑的出售货物,而你们只需要制造是不是觉得很安逸,而且对方还五五分成。”岳康大侃而谈。

白妙芸皱起了眉头,老夫人也深有所思,而白妙昔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岳康,心中对他得观点很赞同。

“岳贤侄,你的意思是说这一切都是任家指使胡家做的,而他们的目的就是与我们合作,但他们这么大费周章的为的什么。”孟堂新问道。

“问题就在这里,他们任家崛起不过两三年,你们也是做生意的,他们不缺财力人力,你们说他们最却什么?”岳康问向众人。

众人不知作答。

“是经营渠道和人脉关系,一个团体如果没有经营渠道和人脉关系,任你得产品如何的不得,都不会有发展的出来,而把生意想要越做越大就必须通过人脉渠道,而我们白家却恰恰相反,我们白家传承数百年,最不缺的就是人脉,可以说我们制出的瓷器,会有很多门路出手,渠道多了即使这家不要别家就会要。他们任家不同,他们现在急需要的就是我们白家的这种渠道。”

“他们为何不他们制造而让我们白家经营呢?这问题你们想过没想过。他们与我们合作是假想要得到我们手中的人际关系是真,一旦他们掌握了我们手中的人脉,后果会怎么样?他们会将我们白家一脚踢开,自立门户,到那个时候我们一直久居幕后,与以前的买主,关系淡而化淡,谁还会要我们的东西。”

岳康一口气说慷慨的将上面的话说完,他不想看着白家往火坑里跳,或许他真该为白家做点什么了。

众人听完岳康的话之后无不正经,统统倒吸一口凉气,如果真如岳康所说那么后果不堪设想,均都冒出一身冷汗。

白妙芸也是脸色苍白,岳康的话句句在理,她心中像是被雷劈过般的震惊。太可怕了。

众人彻底炸开了锅,开始探讨。

岳康一脸平静的坐下来喝了一口茶水,说那么多话口还真干了。

老夫人也是被震的脸色苍白,白妙昔深深的望了岳康一眼,黑眸如水。

“那以你的意思,我们不能与任家合作了?”白妙芸虽然心中有了答案,但还是问道。

岳康摇摇头道:“是绝对不能。”

白妙芸眉毛紧锁,“那我们该怎么办这次对我们白家损失的确不小。”莫名其妙的白妙芸对这个讨厌的人很信任,总感觉他有办法。

“三万件次等瓷器,我的确没有办法卖出去,但我有法子让白家起死回生。”岳康说道,心里却想不知道那个年代的制瓷技术融合到古代会出现什么结果,幸好在那个年代岳康对陶瓷还是有一定的了解。

“起死回生?你有什么法子?”白妙芸眼中微微露出一点喜色,已经无计可施的她只有把所以希望寄托到岳康身上,这种希望中含有不知何来得信任。

“眼下我也不敢保证,明日我去到窑厂再确认不迟。”由于岳康还没有见到窑厂是什么样,也不敢打包票。

虽然还没确定但白妙芸甚至其余的白家成员像是抓住了稻草,看到了一丝希望。

所有的人再看岳康的目光与先前大有不同,均都露出敬佩之色。

白妙昔一直默默的看着岳康,她越来越发现这个男人身上有太多她看不透的地方,忽然想到了那封信,但随即瑶了摇头,他见过岳康写过的毛笔的,很不好看,才是初级水平,那封信上的字体虽然不是毛笔字,但字体工整整洁,如笔走游龙,一个连毛笔字都写不好的人,在她眼中怎么也不会写出那般优美的字来。

...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