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位请方先生的弟子走后,牛总管似乎有些疑惑。踌躇半天,还是开口问了句。
“堂主!属下有一事不明!”

“讲!”

“堂主为何不派人阻击,却要舍近求远,请那一向狮子大开口的大漠飞鹰出手?”

“天狼寒枪并非泛泛之辈,放眼江湖能与之一战者聊聊可数,不如让大漠飞鹰那个疯子陪他斗上一斗,若王虎仇身死,皆大欢喜。若方疯子虑击不中,自然也会随之追到江夏,我们也可得一强援。”毒公子面露得意之色,看来他对自己的设计很满意。怎么看来,他无论如何都不会亏本。

“堂主英明!属下暂且告退!”牛总管突然有些恍然大悟。

看时日,已几近深秋,但秋凉似乎还没来,与往常一样,牛总管清晨起来习惯先散个步,尔后便坐在内院品茗,处理着分舵大大小小的事务。

“牛总管!”原来派去联络大漠飞鹰的弟子回来了。

“哦?你回来了?方先生怎么说?”牛总管放下手中的茶碗,看着归来的门人。

“方先生答应了主上的条件,现在应该在路上追杀王虎仇!”

“如此甚好!你且下去休息,我去禀报堂主。”说罢,牛总管移步别院。

别院依旧传来男男女女**的笑声,玩闹声。

牛总管离别院还有老远,便传来一阵阵淫词**。

“哈哈哈哈,美人!我来了!哈哈哈哈!”

“老爷!您抓不住我!”

“来啊来啊!我在这边呢?”

“忽忽!来抓我啊!”

……

牛总管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会,皱了皱眉头还是朝里面走了进去。

“来,宝贝!这下快要抓住你了吧?”唐洪天蒙着眼,身上充满酒气,衣衫不整的跟那些近乎**的美女玩着捉迷藏。

他张开双臂,顺着声音直扑过去。

“哈哈哈哈,这下可让我逮住一个吧!哈哈哈哈!来来来!让爷亲一个!”唐洪天一脸淫笑,张嘴遍往怀中美人脸上亲了过去。

“堂主!在下有事禀报!”牛总管依然作了个揖。

唐洪天摘下了眼睛上的蒙布,满脸怒色的瞪着牛总管。

“老牛!有什么事情这么急着禀报,没见我正忙着吗?坏了我的好事,滚一边去!”

说罢,又满脸堆笑的看着怀中的美人,“来来!我们接着玩!哈哈哈哈!”在他眼里,这时的这群莺莺燕燕比多年的忠仆要重要许多。

牛总管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双手抱拳向毒公子回报:“方先生已答应我们的条件了,现在应该跟王虎仇激战正酣!”

“哦?如此甚好!哈哈哈哈!”唐洪天向来喜怒无常,刚刚才被牛总管的突然闯入搞的满脸愠色,现在却又狂笑不止。幸得牛总管跟随毒公子多年,不以为然。

“王虎仇虽以一杆长枪刚猛闻名,而方泽林的银钩阴毒,他一旦出手便无人幸免,嘿嘿!就算王虎仇武功卓绝,遇到方疯子,不死也要重伤!哈哈哈哈哈!天助我也!”

“堂主英明!属下告退!”听到这笑声,牛总管心中不禁骇然。

牛总管转身离去,背后又传来了淫歌浪词。

“哎!”他摇了摇头,快步离开。

秋意正浓,树林中草地上已经堆叠了厚厚的落叶。

午后的阳光洒向大地,透过树荫,地上斑驳星星点点。

“这他***也走了好几天了,估计马上也该进入湖广境内了吧!”一个西北大汉身背一杆银枪,枪头上的狼绒随风飘摇着。身穿虎纹短袄,一身短打。怀中抱着一只银白的小狼,小狼舔舐着他的手,腰间挂着一只牛皮酒袋,几米外就能闻到其中的酒香,胯下骑着一匹黑马,正穿越过这片树林。

“嗷!嗷!……”

“嗷!嗷!……”

“寒星,别叫了!你也累了吧!”说罢,取下腰间的酒袋,喝了一大口。

“来来,我们暂且休息下。”这午后确实令人困,特别是喝了点烈酒,吹了下秋风,酒意也有些上头了。西北大汉找了片树阴,系好马,便抱着小狼靠着一棵大树躺了下去。

不多时,他身上已盖上了不少落叶。

小狼应该是被这大汉抱得有些紧,便趁他睡熟挣脱出来,自己抖了抖,把身上的落叶都弄了下来。然后便在大汉身边找了个舒服的地方乖乖的趴了下来。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之后……

“嗷!嗷!……”

“嗷!嗷!……”

小狼大概嗅到什么味道不对劲。

寒星一直在叫,主人一直没反应,看来这几天日夜兼程,让他甚是疲倦。小狼咬着主人的衣服,试图把他弄醒,可能是他太累了,只见眼皮微动了两下就又没反应了。

“嗷!嗷!……”

……

大汉突然感到一阵劲风袭来,顿时惊醒!下意识的往左边躲了一躲。

铿的一声!

右脸一阵刺痛,一把银钩飞来插在树上。又嗖的一声,银钩飞了回去,大树却又倒了下来。

西北大汉,就地打了个滚,顺带抱起寒星,提着长枪匆忙间摆了个架势。

“哈哈哈哈哈哈!”只听见一阵骇人的笑声,让人心里毛。

“是谁?明人不做暗事!给老子滚出来!”大汉大喊着,放下寒星,用手摸着脸上的伤痕。

“哈哈哈哈哈哈!天狼寒枪也不过如此嘛!看到老夫的银钩还说不认得我?哈哈哈哈哈哈!今日定叫你命丧与此!”

“大漠飞鹰?是你?我王虎仇跟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取我性命?”王虎仇不解的问到。

“你别管那么多,有人出价五万两买你人头,这生意我做定了!哈哈哈……”话音未落,便从树林里穿梭出来,舞起银双钩,向王虎仇杀了过来。

“看枪!”天狼寒枪不甘示弱,使出了霸气十足的一招直刺飞鹰的心窝。

“铿!铿!……”寒枪银钩相互交错,树林里落叶纷纷。

大漠飞鹰的银钩跟寻常钩不太一样,两柄银钩用锁链拴着还能掷出收回,给招式增加了更多的变化。这个黝黑的大汉,出手又极为阴毒,专攻王虎仇要害,王虎仇一时难以抵挡。

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天狼寒枪身上便多了几处伤痕。他舔了舔身上的伤口,继续再战。

“铿!铿!……”双钩袭来,直插王虎仇琵琶骨,他用长枪一档,压低重心,脚一蹬地,运起内功,持枪直攻方泽林的下盘。

方泽林先是收回银钩抵挡这凌厉的一枪,借势高高跃起,反手击向王虎仇后心。

一寸长一寸强,虽说大漠飞鹰的兵器怪异,招式阴毒,但是长枪的优势在此时显现出来,王虎仇急转身,一枪猛地向方泽林刺去,大漠飞鹰躲闪不及,腹部中了一枪,情急时扔出一钩打在王虎仇前胸。天狼寒枪便被震出一口鲜血。

……

只见这两人斗得难解难分,已经交手了好几百个回合了,依然缠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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