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师的生辰是你能问的吗?”君宸斜睨着简凌夏,“谁知道你这女人是不是居心叵测,说不定就是蛮夷族的巫女。”
“少点套路多点真诚,不行吗?”简凌夏也怒了。

“什么。”

“跟你说人话你又听不懂。”

“你……”

“你什么你,一看你就是个榆木脑袋,不解风情,哪个姑娘家要是嫁给你,那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你这人疑心病重,说不准天天怀疑她有没有偷汉子!”

君宸气的面色铁青,他跟这女人是八字不合还是怎么回事?这才不到半个时辰,他就恨不得撕烂了这张小嘴,更何况是要待三天三夜,但是一想到她可能能解除瘟疫,又无法对她怎样,只能隐忍着,额头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手紧握成拳也是“咯咯”直响,有种忍耐不了的感觉。

还好这时候大国师给他解了围,“桂月下旬。”

“桂月下旬。”那就是阳历的十月下旬了,天蝎男,简凌夏兀自盯着大国师,盯得出神,天蝎男神秘,冷漠,而且伪装很深。

国师白景逸笑着摸了摸下巴,“姑娘问本座这些,难道有什么深意?”

“生辰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子。”简凌夏很郑重其事的说道。

“哦?”白景逸挑眉,瞳仁里清晰的映出简凌夏清秀的小脸,外表看上去就像个寻常的小姑娘家,没想到……这还真的是个奇女子!

“胡说!”君宸不知道为什么,对上这丫头,少言寡语的他就变得有几分怒气腾腾,一向很理智的他现在却像是收不住缰绳的骏马。

简凌夏双手交叉在胸前,斜睨着君宸,很快得出结论,“照我看,你的生辰不是暑月就是巧月。”

君宸呆立如雕像,之前说她胡说八道,但是她为何知道的这么准确呢,若说是道听途说,但外面所知晓的他的生辰,那都是皇家为了保留秘密而故意宣扬出去的,而他真正的生辰就是暑月。

“你是如何看出来的?”君宸有些不情愿的问。

“天机……不可泄露。”简凌夏笑嘻嘻的说,她就喜欢看君宸求她的样子,一直以来那副高高在上,不相信任何人的样子,她看不惯!

正在这时,君宸感觉到了什么,耳朵盈盈一动,正准备把简凌夏拉过来,有人却快他一步。

简凌夏抬头,正对上光滑细腻的下颚,她整个人被他抱在怀里,她这是第一次和男人有亲密接触,他身上淡而典雅的香气没入鼻息,就像是有羽毛在挠着她的心,不重不轻,给她一阵阵异样的感受。

但白景逸却始终没看她一眼,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窗边,君宸也和他一样,视线集中在窗边,很是同仇敌忾。

简凌夏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千呼万唤着,要浮出水面了……

一开始只是一小黑点,然后迅速的变大,“嗤——”的一声,这黝黑的东西扒在了窗上,占据了整个窗户纸,不堪一击的窗户纸被他死死的贴着,约莫能看见人的轮廓,像只螳螂似的蹲着。

然而就在这时,诡异的事发生了,这人的舌头似乎很长,贴在窗户纸上,看上去像是蛇的信子,窗户纸立刻被他的口水浸湿了。

他手微微抬起来,只呼啦几下,窗户纸被他撕了个粉碎!

但见这东西纵身一跃,跳进了房间,这东西已经不能称作人了,因为他早已没了人的理智,满身的野性,头发蓬松且乱糟糟的,瞳仁里映照出一轮血月。

简凌夏在白景逸怀里,安静的看着,寻常姑娘家看到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早就会吓得尖叫了,但简凌夏一直很静,静得过分了,因为她对这种东西并不陌生,在现代她就是这方面的专家。

她的手艺是从爷爷那传来的,有人家里闹鬼了或者出了什么奇奇怪怪的病,便会叫他们去,除了治疗,就是绞杀,这种东西的存在抹杀了人性!

她和爷爷称之为——尸,一旦被这种东西给咬了,便会产生像瘟疫一样的症状,但晚上会出来作乱,再咬了人,就会成为新的尸,像汹涌的瘟疫传递下去……

这东西落到地上,便嗅了嗅,并没有嗅到同伴的气息,他有些疑惑的歪了歪脑袋,看样子昨天咬伤士兵的应该是他了,现在故地重游,就是为了带走同伴。

“看他的穿着,是蛮夷族的士兵,原来如此,难怪蛮夷族士兵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居然动用了尸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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