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一阵马蹄声传来,而后便看见一辆马车奔到了一座大宅门口。.26dd.Cn更新超快!只见那马车缓缓停下,而后马夫放好踏脚的凳子,从车内迎出二人,这二位不是别人,自然就是杨忆白与古里桑了。
就在此时,自那宅内快步走出一人,朝古里桑与杨忆白二人行礼,道:“二位便可是古大人的公子以及杨先生的公子?”

古里桑与杨忆白均点点头,那人见此,手一扬,道:“二位里边有请。”说罢,古里桑与杨忆白在那人的带领下进了这座宅子。

这宅子果真不小,前后共有四进,院内假山池塘红花绿木应有尽有,瞧这宅子便可知道主人身份定是不凡。只见那人带着杨忆白与古里桑在院内左弯右绕,朝西北边走去。

许久,三人这才抵达西北边的书房,仔细一听,那厅内正有人在闲谈。那人并不进屋,只是微微一扬手,道:“古大人就在屋内,二位自行进去吧,小的不陪了。”说罢,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二人见此,便来到门口,敲了敲门,表明了身份,这才推门而入。

只见屋内之有两人,这一人不用多说,便是古扎克,另一人正坐上首,年纪与古扎克相仿,但比古扎克瘦弱不少,打扮很是素雅,颇具书卷气。古扎克见了二人,连忙介绍道:“这位是巴特言巴大人。”说罢,杨忆白与古里桑二人一齐行礼。

古扎克见此,又介绍到:“巴大人,这位是犬子,古里桑。”说罢,一指古里桑,而后道:“一位是那杨一剑的儿子,亦是我的义孙,杨忆白。”说罢,一指杨忆白。

巴特言见了他们二人,微微一笑,道:“坐吧,别客气。”其言语很是温和,丝毫不摆架子。

古扎克见了杨忆白,又道:“忆白,你父亲我已安置妥当,你不必担心了。”

杨忆白听了此话,赶紧道:“有您老人家费心操劳,我自是不用担心了,只是感激的很。”

古扎克拜拜手,道:“都是一家人,说那个作甚。”言毕,望向古里桑,那眼神似乎能将古里桑看穿一般,这不禁让古里桑背后微微出汗。只听得古扎克徐徐道:“阿桑,你且跟我说说昨日之事吧。”古扎克言语中有一种难以抵挡的威严,这让古里桑不禁微微皱眉。

古里桑料知自己父亲要问此事,遂已编好了故事,这事虽是由杨忆白所起,但却不能让杨忆白或是杨一剑抗下,只能自己抗下了。于是道:“父亲,昨日我们几人去那里喝酒,后来结账之时那老鸨见我们面生,想讹我们,我一时看不过去,便动了手,当真是连累了五弟。”

杨忆白见此,本想张口说话,但看见古里桑瞥了自己一眼,便也只能忍住。

古扎克见此,脸上稍显怒色,道:“阿桑,我原本认为你行事谨慎,处事得当,这才将你带在身边,怎知你却如此不争气!当这是丢尽了我古家的脸!”

巴特言听了此话,赶紧劝道:“古大人,就别责备了,那花满楼本就算是这太玄城内的半个黑店,令公子见此不平,亦是情有可原。”

古里桑道:“父亲,昨夜本不该出事的,但由于多喝了几杯,遂闯出了这等大祸。”

古扎克冷笑一声,道:“自己没本事,倒怪罪到酒身上去了。你若真有本事,大可滴酒不沾!”说罢,古扎克微微摇头叹气,朝巴特言道:“巴大人,古某先告辞了,待我从中原回来再叙。”说罢,头也不回,迈步而去。

古里桑与杨忆白见此,便也只有告辞离去。

说来,古扎克行事倒也迅速果断,丝毫不拖泥带水,未有多久,一行人便已收拾好东西,乘了三辆马车,出城而去。出城前,那马车来到昨日他们几人下榻的客栈,去取行礼。

古里桑见杨忆白上楼去拿行礼,便对自己身旁的杨一剑道:“五弟,你可还记得昨日忆白所救的那个女子?”

杨一剑此时比较虚弱,遂说话声音小的很,只听得他道:“记得,如何?”

古里桑接着道:“想来,这句我是不想说的,但到了此时,我却不得不说了,反正你们俩定是要见一面的。”古里桑顿了顿,接着说道:“你可知,那女子与弟媳极为相像?”

杨一剑听了此话,稍显惊讶,道:“当真?”

古里桑点点头,道:“弟媳虽去世二十年,但其容貌我亦是不曾忘记。今日早晨,我和忆白见了那女子一眼,当下觉得好生眼熟,一时间却也想不起是谁。直到刚才看见你,我才想起来,她的容貌和弟媳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心下一惊,还以为是弟媳转世。”

杨一剑听了此话,沉默许久,转而一笑,道:“我同若妍缘分已尽,就算那女子是若妍转世,亦是同我没有干系了。”

未有多久,杨忆白便提着行李,从客栈内出来,上了马车。

古里桑见此,便问道:“忆白,那女子呢?”

杨忆白微微摇头,道:“听店小二说,她刚才走了,也没说去哪,只是说感谢我们救了她。”

古里桑听了此话,与杨一剑面面相觑,便也不再说话。

那几辆马车出城后一直往南走,约莫行了一个时辰,这才缓缓停下。

只见前方是一个巨大的码头,全由石块堆砌,码头边停靠着大小船只数十艘,碧海之上也能看见数十艘船只的身影,码头上人来人往很是繁忙。一行人下了马车,跟着古扎克朝前走去。看样子,应该是要乘船赶往中原神州。

这地方名为南玄港,是整个玄洲第一大港,亦是玄洲通往其他各地的必经之路。每一日,进港出港的船只不下百艘,其运送的旅客货物亦是不计其数,当真可以称作是黄金码头。

只见港口最右边停有一艘中等船只,模样很是气派,船上桅杆高挺笔直,船帆虽未升起,但亦是可以看出那船帆很是洁白,船身刻有各式花纹雕饰,很是考究,船上站有水手船员十余人,皆着统一服饰,很是整齐。

古扎克拿手一指那船,道:“走,上船。”说罢,一行人便跟着古扎克朝那船走去。

就在一行人走到船边的时候,只见一女子正坐在码头边,上下仔细打量着那船。

杨忆白一见那女子便认出她就是上官娆儿,遂赶紧奔上前去,道:“上官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上官娆儿回头一笑,道:“我闲来无事,四处瞎逛,逛到了这里。见这船着实好看,便寻思着要上船玩玩。怎知那几个人凶得很,任我怎么说,都不肯让我上船。”说罢,伸手一指船上的那几个水手。

众人见此,皆颇为惊讶,只有古里桑与杨一剑很是平静。古里桑此时凑到杨一剑耳旁低声说道:“五弟,我没说错吧。”

杨一剑见此,虽表面上装作没事,只是点点头,但心里亦是乱作一团,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古扎克见此,亦是惊讶不已,走上前去,道:“忆白,这位姑娘是?”

杨忆白见此,赶紧介绍道:“这位是上官娆儿,昨晚在红满楼认识的。”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阵惊讶,想来,那红满楼和不是甚么好地方,那个地方出来的女子,能好得了?

杨忆白介绍完,便对上官娆儿道:“上官姑娘,这位是我爷爷,古扎克古大人。”

上官娆儿平日里所见场面不少,听杨忆白称他为大人,便赶紧欠身行礼,道:“见过大人。”

古扎克见杨忆白与上官娆儿很是熟悉,遂猜测杨忆白与上官娆儿之间可能别有一层关系,如是说道:“都上船吧。”说罢,一行人纷纷上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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