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道听得心中吃惊不已,不过他更关心战况,见尚的摇宗手之下,身上已经处处皮开肉绽,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大爆炸,全身血淋淋的。于是他忍不住说道:“义父,镜湖前辈,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大师兄现在看起来很糟,你们是不是该出手解决那个洛天羽了?”
李存义闻言却皱了皱眉头,说道:“他们正在单打独斗,我们又怎能随便插手,这不成了围攻了吗?我们都是武术界成名之辈,又岂会做这种破坏武术界规矩的事情?”

王若道闻言气得差点要破口大骂起来。幸好他及时的省起李存义是他的义父,将要骂出口的话吞进了肚子,耐下性子的劝解道:“义父,他们又不是在比武,这个洛天羽是来杀我们的,我们还能跟他讲什么武术界的规矩?何况,之前洛天羽可是在跟弟子打斗,镜湖前辈和大师兄都是中途插手的,规矩早就被破坏了!”

李存义和杨健候闻言不由互看了一眼。杨健候说道:“若道说得没错,我们又不是在比武,用不着讲什么规矩。

存义,继善,你们俩一起出手,拿下这个洛天羽吧!”

李存义和耿继善点了点头,正要上前,却听尚云祥突然喝道:

“慢着!义父,师叔,这已经是弟子的战斗,弟子并没有输,请让弟子自己了结它吧!”

李存义和耿继善怔了一怔,只得停下了脚步。王若道见状心中大急,叫喊道:“大师兄,你已经受伤了……”

“只是皮外伤而已!”尚云祥打断了王若道的话,一脸从容地神色,好像皮开肉绽,全身流血的人并不是他。只听他淡然的道:“练武受伤是很平常的事情,真正的武,只要接受了挑战,哪怕是手脚断了,也得继续战斗下去。我不过是受了点皮外伤,又岂能临阵退缩?何况,这个洛天羽之前受地伤可比我更严重,他都能继续,我又岂能输给他?”说罢,又对洛天羽说道:“洛天羽,你的摇宗手只能伤害我的表皮,并不能击倒我。让我们继你还有什么绝招?”

洛天羽闻言,一脸狞笑的道:“好,尚云祥,你够汉子!不过你能忍受我的摇宗手的中级宗劲,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承受摇宗手地高级吹颤劲?”

“吹颤劲?”王若道闻言忍不住低声问杨健候道:“镜湖前辈。吹颤劲就是你所说地摇宗手最高级地抖弹劲吗?”

“是地。抖弹力地最高级形式。以身抖手。以气催力。将劲力完全打入内部。如水波纹一样荡开。伤其内脏。甚至能令内脏炸开!”

杨健候地话令王若道心惊不已。忍不住地再次叫喊道:“大师兄。千万别硬接他这一下啊。直接反击打倒他就是了!”

王若道地喊叫令尚尚不由皱起了眉头。忍不住地回头喝道:“五师弟。闭上嘴。我还需要你教吗?我自有分寸!”

就在尚云祥回头这一刹那。洛天羽心中不由一喜。抓住战机猛然地扑了过来。身体以不可察觉地速度一抖。双掌高速地同时向尚云祥地身上击去。

这一下袭击。看起来时机似乎捕捉得十分完美。抓住地是尚云祥刚刚转身地一刹那。理论上尚云祥应该来不及反击才对。然而。情况却出乎洛天羽地意外。没等到他地双掌落到尚云祥地身上。尚云祥地身体就一侧。右手直接就是一记横拳直扫而来。重重地击中他地肋下。洛天羽这一记摇宗手自然就被破解了。

“你还以为我真的会这么大意的回头吗?连故意卖给你的破绽你都看不出来?”

尚云祥冷哼了一声后,动作不停,身体再度一侧,左脚上前,左手一记崩拳跟着击出,这一拳用上了尚云祥全身的功力,打地仍是洛天羽之前挨拳的部位。

“”地一声闷响,洛天羽的身体剧震之下,再次张口“哇”地一声狂喷出一大口鲜血。

连连受到尚云祥的重击,已经受到严重内伤地洛天羽知道大势已去,而擂台下面的义和拳拳民们被洋人的强悍保镖们和枪支给唬住,气势已经被夺,再加上远处已经有马蹄声响起,显然是洋人们有救兵来了。在这种情况下,洛天羽再留下就是在找死。于是洛天羽眼神有点怨毒的瞪了尚云祥一眼,狠狠的说道:“阁下真是好功夫,本座领教了。青山不改,绿水常流,下次要是还有机会,本座一定会再向你领教。这段时间之内,还请你多多保重,我们后会有期!”

说罢,洛天羽一个倒翻,即下了擂台,然而脚步一个踉跄,却是差点要摔倒,显然是所受的内伤不轻。勉强的站稳之后,洛天羽即向自己的台坛奔去,在余下的三个护法金刚的帮忙下上了台坛,大声下令道:“兄弟们,我们撤!”

义和拳

们虽然在跟洋人们战斗,不过大部份的人还是将注意台上,他们亲眼见到无所不能的大师傅,洛天羽大真人居然被一个不起眼的人打得受伤吐血,心下均不由骇然,本能的都起了退缩之意。故一听到洛天羽说“撤”,立即就一蜂窝的退却,撤得比兔子还快速。不到一分钟,除了受伤和已死的义和拳拳民外,其余的人已经走得一个不剩。

洛天羽和他的拳民们一撤,王若道等人立即也跟着撤退。王若道的右肩关节被洛天羽打脱臼,李存义只是一伸手就帮他接了回去,不过尚云祥的伤却有点难办了。虽说尚云祥的伤只是皮外伤,但是他身上至少有五处巴掌大的皮肤碎裂了,甚至还伤到了筋肉和碎损了几根主要的血管,鲜血不停的外流,血淋淋的看来吓人之极。要是不赶快处理的话,这点皮外伤也一样会要人命。

李存义、耿继善和杨健候都是老江湖了,医治这些皮外伤自然难不住他们,只不过此时此刻不方便处理,李存义和耿继善只得用他们的外衣将尚云祥的伤口简单的包扎起来,打算先离开了这儿再处理。

这五人都是习武多年之辈,身手非普通人能比,钻侧挤靠之下,没多久就挤出了人群,抢先的离开了广场。

出了广场后,杨健候就跟李存义等人告别,回自己的府上去了。耿继善则邀请李存义等人跟他去四民拳社,说那儿有上好的金创药给尚云祥治伤,不过王若道却坚持要去程廷华的眼镜铺,理由是李书文等人此时正在眼镜铺等着他们。耿继善闻言也只有作罢,跟着他们一起去眼镜铺。

一路上王若道一直想着该如何开口告诉李存义有关王五的事情,只是还没有等到他想好说词,即听到一串串的马蹄声,只见一辆豪华的马车从他们的身后驶了过来。这辆马车在经过他们的身边时,突然的停了下来,然后车帘被打开,一个洋人的头伸了出来,愉快的对王若道打招呼道:“王,原来你在这儿啊,我本来想在你打擂结束后就找你谈谈呢,没想到会生那种事情,真是遗憾……幸好在这儿又遇到你了。对了,王,你们打算去哪儿?这三位都是你师门中的人吗?我看那位朋友好像受了重伤,不如你们上马车来,让我们送他去医院吧!”

这个突然出现的洋人却是西摩尔,看他的样子,显然是在之前的暴乱中毫无损,这令王若道也不由感到遗憾。

听了西摩尔的提议,王若道连忙拒绝道:“不用了。西摩尔将军,多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们就到眼镜铺了,眼镜铺有的是治伤的灵药和懂医术的人,而且我这些师门长辈也不习惯坐这种马车。西摩尔将军,你们不用管我们,还是请自便吧!”

被王若道礼貌的拒绝,西摩尔却没有坐回去,反而说道:“王,他们不坐马车不要紧,不过你能不能坐上来,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谈谈,别忘记了你赢的钱还在洛克菲勒先生这儿呢,那可是很大一批赌金呢!”

听到西摩尔的话,李存义不由皱起了眉头,不悦的问王若道:“什么赌金?若道,你在赌博吗?”

王若道有点尴尬,低声解释道:“义父,我这是有原因的,绝对不是故意违反你的教诲,等到了眼镜铺我再给你解释,行吗?”

李存义闷哼了一声,道:“看来你在北京这两个月混得还极不错呢,不但有洋人朋友,还赢了一大笔钱。哼,等到了眼镜铺,我倒要听听你如何给我解释?”

说罢,李存义即不再理会他,与耿继善一起扶着尚云祥向前行去。

王若道见状不由苦笑,对西摩尔叹道:“我说西摩尔将军,你们英国人难道都这么不知趣吗?我都说了他们是我师门的人,你还提什么赌金,存心想让我难堪吗?”

“啊,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师门的人会在意这个!”西摩尔道了个歉后,即又邀请道:“王,你还是上马车吧,我这儿有一个贵客想跟你谈谈!”

“谁,洛克菲勒先生吗?”

“不是,他坐自己的马车离开了,不过你赢的钱他已经交给我了,你随时可以来拿。至于这位要见你的贵客,就是我上去给你说过的,罗德赌拳公司的负责人罗德先生!”

王若道闻言呆了一下,想了想后,即将李书文的大枪背在背上,上了马车。

一进马车,王若道就感到两对战意十足的凌厉眼神落在了他的身上,抬头望去,却是在之前在贵宾席的战斗中给他留下了极深刻印象的两个保镖。

上架,订阅,求月票,请兄弟们大力ico

...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