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轻响。孟雄飞左右手分别挡下了那女子的一抓一踢。
女子缩脚收回。手却是顺势稍缩往他手腕脉门处抓去。孟雄飞岂能被她的逞。火劲一摧。那女子当即如抓到了烧红的烙铁上。不由“啊”的一声轻呼。本能的迅疾收手缩了回去。

“呼”的一下。孟雄飞手上顺势着起火来。接着手一挥。送给这女子一团火球。他则于同时往后倒跃而出。退到阳台门前时。念力早已先一步开了阳台门。让他毫不作停顿的倒跃退了出去。

倒跃的途中。他一直面向着女子。看的出那女子瞧见他挥手放出一团火球时。眼中闪过丝明显的惊讶。但却并无惧意。反接着嘴角泛起丝冷笑。然后冲着那飞来的火球双手虚合一抱。把火球虚含的抱在她两手中。

火球一被那女子两手虚合抱住。孟雄飞立即就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灵力竟与火球断了联系。在那女子的两手虚抱下。火球外面一圈好像被包裹了一层什么东西。切断了他与火球之间的灵力联系。换言之。这枚他自己放出的火球已不在了他的控制之下。他已完全失去了对其的控制。这让他心下也是不由一惊。

接着便见那女子双手围着火球如圆运转。同时收臂将火球带回怀里。那动作极其熟似。就像他看过的电影《太极张三丰》里李连杰甩太极时。双手不断画圆在怀里抱了一团树叶不断随着他双手翻滚。而自己放出的这团火球在那女子的双手画圆下。也是不断翻滚起来。最后她将那火球带到腹部。双手成托状往前一推。那一团火球就呼啸着、旋转着。以比之他刚才放出时更快的速度向他飞撞而来。

那女子双手的速度比之电影里快了许多倍。孟雄飞此时却才不过刚刚穿过门到了外面阳台。脚都还没沾的。那火球就已极速呼啸着直奔他胸口而来。他重新以灵力控制竟是控制不住。念力也来不及凝聚。只的抬手一拳将这原本是自己放出的火球击碎散。

火星四溅中。忽见的银光一闪。只见那女子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杆亮银红缨枪。也不知从何处掣出。火星还未散尽。那闪烁着耀眼寒芒的枪尖便已穿过火星。直奔他咽喉而来。四散的火星衬着那一点如流星的寒芒与枪头的红缨。煞是绚烂美丽。

但这美丽却是要人命的美丽。见那女子枪尖直往咽喉扎来。问也不问就痛下杀手。让孟雄飞也是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一口冷气长吸到底的同时。他手腕一抖。红光一闪。“砰”的一声中。他腕上化作第二形态手环的乌丝血藤枪也是迅即抖露出来。一化作长枪的同时。他乌丝血藤枪就弯曲如弓一弹。枪尖在韧力的作用下飞弹而来。“当”的一下将那女子刺往他咽喉而来的枪尖弹偏了开去。

那女子这一枪是单手直刺而出。这时往回一扯。另一只手上前抓住。同时再上步往前一刺。枪头在两股相左的力量下。当即晃闪乱跳。如一朵怒放的莲花。又有如寒梅吐蕊。枪尖闪烁不定的直往孟雄飞面门奔至。银亮的枪尖乱晃。晃出银星点点。银光一片。晃闪迷乱着他的眼。让他辨不出那一个枪尖究竟在哪儿。

但孟雄飞却是不躲也不闪。更不去挡。只将自己的乌丝血藤枪往那女子的枪上一搭。那坚挺的枪身立即就变化作了柔软的绳索。当即如蛇一般的一圈圈紧紧缠绕住。让她的枪再动不的分毫。那枪尖自然也再晃不动。刺不出。老老实实的乖乖停住。

乌丝血藤枪缠扭着亮银红缨枪。有如一根长长互扭的麻花。女子运劲一挣。却竟是挣之不动。不由面色一变。眼中更加泛冷的瞪向孟雄飞。而这时阳台门却才在设计安装的作用下。缓缓的自动合闭住。可见两人的这几下交手是多么快。

“你是谁?”女子终于冷冷的开口问道。这时忽一朵乌云飘过。银月的光辉洒下。照在她清冷的绝色容颜上。有如是月光中而生的清寒仙子。唯一不搭调的。就是她一身的睡衣裤。

孟雄飞不禁微微一笑。问道:“你又是谁?”

“司空红缨。”睡衣仙子并不相避的直承坦告了她名字。面上与语气仍是一样的冰冷。

孟雄飞看了眼她枪头的那朵红缨。道:“真是人如其名!”

“你是哪家哪派的弟子。夜闯此宅所为何事?”见他不告知名字。司空红缨也并不追问。只又接着冷冷问道。

“没什么事。晚上睡不着。随便出来逛逛!”孟雄飞自不会直眼相告。随便捏了个借口。

司空红缨怒“哼”一声。眼中寒光更盛。冷冷逼视着他道:“你这话说给鬼听。鬼也不会信。”

孟雄飞讪然一笑。也不在此问题上作争辨。只问道:“这里是你家吗?”

“不是。”

“果然!”孟雄飞不由心道一句。他本以为这是赵老头儿子赵方安的家。不想这家里忽然冒出个全不认识的陌生面孔。让他刚才一度怀疑这究竟是谁的家。

若说是。那这司空红缨作何解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家里。可若说不是。那厅里墙上为什么会挂赵家的全家福照片。这实在说不通。后来才想到这女子有可能是赵家的亲戚或是赵方安女的朋友之类。现在听她承认了不是。才心下肯定这果然还是赵方安的家。

“你究竟是什么人?难道不知擅闯民宅是犯法吗?”司空红缨忽然又冷声喝问道。目光中掩不住的煞气与怒意。

“知道。”孟雄飞也不避讳的点头道。他这点儿法律知识还是懂的。何况他本来就不是来干好事。说的竟也是毫不心虚、理所当然。

“知道你还闯?简直知法犯法。死有余辜!”司空红缨说罢忽又猛的运力一摧。掌中的那杆亮银红缨枪忽然突突的震颤起来。眼看着就似要能脱离了孟雄飞乌丝血藤枪的缠绕控制。

孟雄飞眼见。也是忙加摧了法力。让血藤枪缠的更紧。见那亮银红缨枪又渐渐安静下来。他笑吟吟的回道:“我犯不犯法也轮不着你来管吧?你是警察吗?而且这里既然不是你家。你不也是擅闯民宅吗?还偷人家睡衣穿。简直当贼的喊捉贼。真是好不要脸!”

这女子一副自命正义的口吻。让他听来着实不爽。明知她可能是赵家的亲戚或朋友。却是故意诬蔑。说人家贼喊捉贼。实际上他才是贼喊捉贼。反咬人家一口。着实无耻。

司空红缨闻言不由更怒。面上更冷。大而亮的双眼中却是直燃起熊熊怒火。头上的秀发也忽然无风自动。直往上冲。眼看着便有怒发冲冠之势。忽然一声怒喝出口。她身上的睡衣也被体内摧运的劲气激的鼓荡而起。手中的亮银红缨枪在她的爆发之中。竟突的从乌丝血藤枪的缠绕中穿过。直冲着孟雄飞面门刺至。极速的大力磨擦中。乌丝血藤枪的枪身内圈竟是冒出了烟来。

这一下突变。孟雄飞不由着实吃了一惊。忙一仰头避过。但那亮银枪极速而过带起的劲风。竟也是扑面生疼。有如是实质的风刃。

而司空红缨银枪挣脱的同时。也是一矮身直撞进他怀里。双掌带起强烈的劲风往他胸口击至。

孟雄飞来不及拦挡。又顺势后仰一个铁板桥往后折弯了下去。司空红缨双掌击空。却是突然抬膝一记顶撞。直准不误的往他下身男人的命根处击去。

“我靠!”孟雄飞忍不住心中大骂一声。又顺势的身子一展。直倒而下。倒下之后又连忙一个“懒驴打滚”翻滚出去。然后再又忙腾身而起。直跃出了阳台外。此刻只想离这司空红缨越远越好。这女子看来武艺是强项。实让她近不的身。

他武艺只学了套伏波枪法。虽然一法通百法通。让他从枪法上学的了许多技巧、理论。徒手功夫也大有进益。但毕竟还是比不的人家专门练的。尤其跟自小练的行家里手比起来。更是相差甚远。于这方面上他实在谈不上强项。

而司空红缨他虽不知人家练了多少年。但一看就是行家。比他要高明许多。自己这半调子要跟人家比身手。那实在是以短击长。自个儿寻揍。还是要拉开距离扬长避短。靠法器取胜。

他懒驴打滚翻滚出去。司空红缨也没再接着追打。而是紧接着腾身跃出阳台。直追自己的亮银红缨枪而去。

孟雄飞出了阳台踏空而立。见司空红缨没追来这才定下心神来。想起刚才不由心中暗恨。见司空红缨也跃出阳台追枪而去。他法力一催。乌丝血藤枪忽然变长数倍。然后作鞭一般直往司空红缨背后抽去。

司空红缨背后虽未长眼。但感知也极是敏锐。察觉到乌丝血藤枪抽来。手中不知如何又多了柄宝剑。回身一刺。剑尖正刺到血藤枪的枪头。

“叮”的一声金铁交鸣的脆响。她这一剑虽刺中挡下。但身子却仍是被枪上大力给猛的击飞了出去。

但孟雄飞却感觉并未击实。司空红缨好像根本就并未用力。而只是在借他的力加速飞去。与其说是他把司空红缨打飞了。不如说他是专门加力送了司空红缨一把。

察觉到此处。孟雄飞心下不由又是一声暗骂。但却也更加肯定、证实了这女子果然武艺不凡。不但招式老成狠辣。于力量的技巧运用上也十分高明。而且颇善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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