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街对于女人。似乎总有种奇异的魔力。而女人对逛街这种活动。也似乎天生没有免疫力。更是从来乐此不疲、不厌其烦。就连胡艳红这妖怪变化的女人也是逃脱不了地被沾染。而白雪凝这原本山间小精灵、小仙子似地人物。小小地年纪才进城不久。却也是逃脱不了这天生宿命似地魔力吸引。不可避免地喜欢上了这项世俗的喜好。
有了胡艳红与白雪凝这一大一小两个女人跟随。三人便更多地时候在逛。而真正买地时候在少。到杂七杂八地把所需的东西全都买齐后。已是到了天黑入夜。华灯初上。

孟雄飞这一下午倒是始终不厌烦地陪着。没有露出一丝不耐。除了是他远离这项活动太久有些怀念、纪念以及看看这座熟悉的城市这近一年的变化外。也是他对以前一直忽视了胡艳红的一种补偿心理。认为应该好好陪陪她。

不过他一下午挎着这一大一小两个美女。倒也是颇引了些回头率。招惹了些人的嫉妒与羡慕。但更多的是不知情把他们当成了幸福的一家三口。这一下午的时间很是被不少人给生了误会。

也怪那些商家为推销商品弄不清楚情况地就胡乱拍些客户马屁。看他们三个亲密地像一家。就夸你妻子漂亮了。女儿可爱了。你又是一表人材事业有成了。一家三口简直幸福的直让人嫉妒。反正说话是不花钱。那奉承话一堆一堆地便从能生出莲花地口里吐出来。还不等你解释他就一溜儿地说完。直能赶上说相声儿的。

这让三人无奈之余。也颇有些哭笑不得。开始还解释上一两句。后来便都懒得解释了。胡艳红被误会成是孟雄飞妻子倒并不生气。反心中很是甜蜜。但被误会成是白雪凝母亲便不由有些气了。自己看起来有那么老么。像是个有这么大孩子的女人吗?

不过那些人也并不止这样误会。免不了还要夸两句“您可真是年轻。一点儿不像有这么大孩子地。跟你女儿简直就像是两姐妹”之类的。话虽这样说了。但总还是被当成了人家的妈。升级到母亲这辈儿那就是指自己老了。虽然她实际年龄一百多了。但对自己这副人类相貌却是很在意地。也一直是把自己当青春少女。心态更是从无老过。

白雪凝对自己被误会成是孟雄飞女儿也并不怎么生气。但对胡艳红被误会成是自己母亲可就生气了。她现在对胡艳红虽然也有了很大的改感。可还远不至改感到能让胡艳红够资格当自己母亲地地步。

孟雄飞对这些误会倒并不生气。因他对这两样误会都可接受。所以解释的一直都是胡艳红和白雪凝。不过误会的虽不少。但对整个大范围来说还是在少数。大多都只是把他们当普通顾客。并不过分热情。也不胡乱地奉承。毕竟爱奉承人地不是很多。也不是所有人为了生意就都可低声下气。

买完东西眼见天色已晚。白雪凝提议大家今天就不回山了。让孟雄飞与胡艳红在宝鸡住一晚。明日一早再一起回去。孟雄飞与胡艳红两个自无异议。反正他们两个都身无要事。这次来宝鸡除了买东西外就是冲着来玩儿的。住上个十天半月也不是问题。

只是关于住哪儿却起了些冲突。白雪凝是要他们两个一起住到神农家园地别墅。那里房间够多。完全有空余的客房。不用再麻烦花钱找宾馆。而孟雄飞与胡艳红两个却都是坚持要住宾馆。问他们原因。都是一口咬定住一起不方便。至于如何不方便。两个却都是讳莫如深。并不言明。

白雪凝看他们两个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的表情。只觉其中大有猫腻儿。但她虽万分地奇怪与不解。可终究势单力孤。又是小孩子。哪里拗得过两个大人。最终还是无奈地同意了任他们住宾馆。

一起在外吃过了晚饭。三人又乘出租车一起返回。不过这回孟雄飞与胡艳红没再进去。将白雪凝送到了小区门口后。他两个又吩咐司机调头开往烽火宾馆。

烽火宾馆是座集餐饮、住宿、娱乐、会议、健身服务为一体的两星级宾馆。离神农家园并不远。只大概两公里左右的样子。与神农家园和白雪凝上学的宝桥小学都一起在清姜路上。

出租车调头后。只几分钟便到。付了车钱。两人即一起走进宾馆开房入住。

客房有闲余。开房很顺利。只是付钱时由胡艳红付钱。让孟雄飞迎来了前台小姐的几分怪异眼神。孟雄飞脸皮再厚。此刻心底也不禁有些尴尬、惭愧与羞恼。可没办法。谁叫他兜里没钱呢!

身上没钱。底气不足。现在这金钱至上的社会。似乎一切都靠了钱来说话。所谓是“财大气粗”。有了钱。这底气自然便十足了。没了钱。连说话都没底气了。自觉地就矮人一头。腰都挺不起来了。

孟雄飞眼下虽有远超凡俗地神通手段。但还是受前世为人的思想与观念所影响。身上没钱。自觉地便有些底气不足。

今天下午买东西时。他其实也很受了几次与这前台小姐相似的眼神。但那时有白雪凝跟着。许多都把他们当作了一家人。胡艳红掏钱付账便也理所当然地被他们认为了这家子是女人掌钱。瞧他的眼神虽也有些异样。却还不至让他如何难受。而现在只剩了他们两个人。这前台小姐怪异的眼神瞧来。便让孟雄飞在这样的眼神下很觉得自己有些吃软饭的嫌疑。甚至觉着被这小姐误会给当成了牛郎。

虽然这小姐可能没这样地意思。但他就是生出了这样地感觉。岂能不尴尬、不惭愧、不羞恼成怒?被这女子的眼神所刺激。孟雄飞也不禁更坚定了要尽快弄些钱来地想法。男子汉大丈夫。手头上岂能没几个钱?以前是牛便也罢了。现在重新变回了人可不能仍光光如也。

最简单、最直接地办法。是他可以开口向胡艳红要。他相信胡艳红一定会给的。但他如何能开得了这口?两人现在虽是不分彼此。他花胡艳红的钱也花得理所当然没什么心理障碍。但他骨子里却是个很大男子主义地人。现在这样就已经颇有吃软饭的嫌疑了。再要伸手开口要了。那可就真成吃软饭了。他绝不会开这个口。打死也不开。

可能有些人会觉着面子值几何。中国人就是太爱面子。总会做些死要面子活受罪地事。为了一张脸面。往往什么都能不顾。但这绝不是简单的面子问题。更是男人的尊严。

有道是“生死事小。面子事大”。这里的面子可以引申为尊严与骨气。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如果一个人连脸都不要了。那他还能剩下什么?国人自古重面子。更重地是这面子下的骨气。不要面子的人。往往也不会有多少骨气。

只是在千百年来的封建礼教有害思想下。这种面子多成了维持表面。而忘了其内里的根本。更把这面子化成了一种顽固、死硬。孟雄飞绝不是一个顽固的人。他在很多时候也会灵活变通运用这张面子。但却绝不会失了面子下的骨气。有些事。不止是面子的问题。更是原则地问题。

这件事。便是件有关原则性的问题。他绝不会失了自己的原则。

坚定了尽快弄些钱的想法。孟雄飞也即开始想着要如何弄些钱。用什么样的方法。一想。不由地立即就想到了自己现在所拥有的本领。一想到自己现在的本事。他立刻便又底气十足起来。当即无畏无愧地回瞪向那前台小姐。腰杆一挺。更加地昂首挺胸、顾盼自如起来。刚刚心底生出地那尴尬、惭愧与羞恼等情绪。统统一扫而去。与刚才相比。简直一下子就判若两人起来。

刚才还有些畏缩与躲闪。在她目光下一副老不自在、浑身不安地样子。这一刻立即就变得堂堂正正、坦坦荡荡起来。一副昂藏男子汉。行得端坐得正。俯仰无愧天地。做事无愧于心的光明正大气息立即就从他身上散溢而出。仿佛他身上忽然就加了一个磊落光环。整个人都似散发出了一种光彩出来。

尤其他在这种心境变化下地回瞪过来。眼中精光迸射。自有一股摄人地风采。那前台小姐与他眼神一接触。不自禁地就“啊”地一声轻呼。美目流连。眼神大变。这一刻。眼中与心中。只觉全然都是这高大磊落男子的身影。更被塞得满满的。占得充充的。再容不下什么别的东西。

被她一声惊呼吸引。大厅中的所有人不由都一起望了过来。但却都没有望向她。而是都望向了孟雄飞。众人的心中似乎忽然都觉这男子好生不凡。有一种非常与众不同的魅力与风采。

这一刻。孟雄飞成了整个大厅的焦点。但在这许多人的目光注视下。他却毫无一丝不自在。迎着众人的目光温和自信地一笑。悄悄收起了身上所散发的气息。但在瞧向那仍痴痴望着他的前台小姐时。他心中却忽然起了些恶作剧地意味。冲着她邪邪一笑。灵力凝聚成念力。形成两只无形地手。往她高耸的两只胸脯上一起揉抓了一把。

“啊!”前台小姐不由又是一声更大的惊呼出口。双手护胸。满面通红。眼中更是混合着羞意、惊慌与惊惧。惊恐无助地四下瞧着。似乎想要瞧出是谁非礼了她。但她如何能瞧出那两只无形的手。只是一种感觉还是让她瞧向了孟雄飞。带着莫明与羞意。

但孟雄飞却已微笑迎着拿到了钥匙的胡艳红。转身一起走开了。再没多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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