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地亮了,雨渐渐地停了,孟雄飞屋外的青光也渐渐地淡了。但这只是在白日天光的作用下显得不如黑夜那么显眼,实际上并未减少变淡多少,反还仍在不断地聚集增多。
雨后的山林中,空气更是分外的清新,还带着股植物混合泥土的清香。凉风微起,天空上下了一场雨后变得淡薄的云开始随着这股轻风消散。叶无心脚下的乌云也跟着变淡,但却没有随风消散去,更是动也未动。

太阳终于驱散了惨淡薄云向着大地露出笑脸的时候,已是到这一日的中午时分。孟雄飞那里除了青光还在渐渐地凝聚浓厚外,并无什么别的变化。一旁观注着的胡艳红、马韬、松阳子三个也是动也未动,都无什么变化,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

但三个都只顾着看下面了,却谁也没抬头往上面瞧一瞧,没注意到头顶天空那朵一直未动的云,也没有注意到天已大亮,太阳出来后,天空中那颗本该隐去的太岁星却仍星光闪烁,肉眼可见。

到下午的时候,孟雄飞屋外的青光中开始多了些红色的光芒。入夜后,红光更又渐盛了几分。虽然与青光比起来,红光还少得不成比例,但红色乃是最鲜亮惹眼的颜色,本就比青色要更显眼。所以虽然少,但其绽放的光芒亮度却是不差青光多少。尤其在这漆黑的夜晚,更是分外惹眼夺目。

青红两色的光芒交相辉应,在这夜晚绽放着瑰丽的色彩。观注孟雄飞的天上一个与地下三个仍是都无所动,他们可说全都属非人的存在,这般着半夜时光加一整个白天下来,都是全无疲态,也无什么饥渴劳累,就连方便也都是不需。

月亮也开始渐渐升起,今晚的月是轮圆月,月光明亮。月朗星稀。但无论月光如何再盛,却仍是遮掩不了那颗太岁星的星光。今日白天就连太阳的光芒都是遮掩不去它的星光,况乎这只是借着太阳的光辉在夜晚散些光亮地小小月亮了!

不知过了多久后,孟雄飞屋外的青红两色光芒开始不再聚集增多,似已达到了一种饱合。这么持续了一会儿时间后。光芒开始渐渐地减少变淡。这一夜过去,天际破晓之时,木屋外的光芒已是全部减去缩小到了屋内。

屋外的光芒散去,使观注的四个更能看清了此刻木屋地情形。只见这时的木屋已全不具了屋子的形状,建屋的原木上繁茂地生出了许多枝叶。千姿百态地各自向外伸展,又有许多互相纠结一起,青绿的枝叶将这一座木屋一层一层地严密遮掩了起来,远远望去像一座凭地生长出来地树木小山。不知情的望去,恐还以为是一株从所未见的奇异植物。

东方的太阳开始探出了头脸。天边日出的景色十分美丽,但只天上地叶无心还有心思地欣赏了番日出美景,底下的三个根本就未有去注意太阳出来没有。

“轰!”

就在朝阳跃出地面。大放光亮地那一刻。孟雄飞地木屋随着忽然地雷鸣般一声大响。被一股大力从内炸得四分五裂。还算坚固地木屋于一瞬间轰然而毁。四墙倒塌。屋顶掀飞。原木、断木、残枝、树叶、木屑等等。更是随着这一股大力奔涌而向四外飙射飞滚。

毁坏地木屋中却是已不见了孟雄飞地高大牛影。而是出现个右手抓着一根树叶繁密地树枝遮挡着下身。左手抓着一根有人小臂粗地暗红色树藤。浑身精赤地人类男子。

这男子身材高大健硕。结实地肌肉块块隆起。匀称而充满力度地线条处处张显着男子地阳刚美。他一张脸同样地棱角分明。硬朗地线条有如刀削斧刻。浓眉大眼。鼻梁挺直。眼如寒星眉如刀。却正是孟雄飞原本为人时地样子。

原来他正是于前夜那一场春雨中忽然有悟。吸收炼化本木精华地度与量度骤然大涨。然后再经了这一天一夜地时间吸取炼化本木精华增长功力。不但一举突破完成了森罗万象诀地第二层功法。实力也更是完全达到了化形地程度。他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够久了。一感到了能够化形。自然是一刻再多等不得地立即便化形成*人。

魂魄为人确是对化形大有帮助。只要实力到了。便如是水到渠成。孟雄飞化形便十分顺利。也基本没感到有什么痛楚。他意识一恢复。便感知到了外面情形。重新变回人后他为人地羞耻感似也一起回来。察觉到有外人在。打破木屋出来后便顺手抓了蓬树枝遮羞。

他陷入了物我两忘地状态中后。对于身外生地一切便全然都不知晓。醒来后全没料到自己这座木屋已在浓郁地本木精华笼罩摧生下。长地全都结成了一体。门也被一齐长住了。整个儿全没一点儿缝隙。他第二层修炼成功。实力大进。也正想着试验下自己功力。遇到此景干脆便一拳轰了出来。破屋而出。

左手的这根树藤,他也同样不知怎么回事,反正醒来后就感到这东西缠在自己身上,而且好像还是活的,只是软趴趴的有气无力,又像快死了似的。察觉到松阳子在外,他便顺手提了出来想要请教下。

“恭喜,恭喜,恭喜孟道友化形成功!”松阳子率先反应过来,拱手上前向孟雄飞道喜庆贺。说罢忽然手中青光一闪,多了件道袍递过,道:“道友莫嫌,可先遮遮!”

“多谢!多谢!”孟雄飞也是掩不住喜色地“呵呵”而笑,并诚挚道谢。他现在正是需要件衣服,本还想开口向松阳子先借的,不想松阳子却是立即看出了他所需,不等他开口便先送了过来。

孟雄飞将左手那血藤递过,问道:“不知前辈可认识这东西?”待松阳子伸手接了,他才用空出的左手顺而接过了松阳子送上的道袍。然后身上青光涌现,借着光芒遮挡身形的同时,连忙快手快脚地将道袍胡乱套了。

衣服刚套好,浑身鬼气的马韬也过来道贺。现在正是大白天,阳光灿烂。他却是必须鬼气护体的。他话未多说,只是微笑道:“二弟,恭喜!”说着伸手拍了拍他肩膀。

话虽短,字虽少,但情义却重。孟雄飞上前一步。给了他一个熊抱,真心感激道:“多亏了大哥指点!”

马韬所能指点与教晓他的其实并不多,但那本《神农本草经》却原本是马韬的,没有马韬丧命在那洞中,也就没有他现在的成就。这是必须感激地。不过当着松阳子在,这话却是不需点明了。

松开了马韬,胡艳红也满脸激动欣喜难抑地跑了过来。也不管马韬与松阳子在不在场,当下便一把扑到了孟雄飞怀里。她没说恭喜的话,却是凑到孟雄飞耳旁软语温声地私语道:“牛哥哥。你原来长得好有型呢,我好喜欢!”

一直所求的目标终于达到,孟雄飞此刻也是兴奋激动异常。男人的兴奋与激动有很多种表现与反应,转化为**便是很通常的典例,此刻尤其经受不住诱惑。胡艳红娇软地身子一入怀。再被她这话一逗,他心中便是忍不住一荡,下身“突”地就起了反应。

胡艳红正与他身子紧贴一起,自是立即感觉到这突起变化。被他雄性气息一激,也是不由得情动,面上红晕升起,身子更是酥软得没了骨头,望着他的目光荡起满满地春情。身上的诱惑体香也是不由微微散。

若没有马韬与松阳子在场。孟雄飞会是想也不想就立即把胡艳红就地正法,以男人的方式表达他的兴奋与激动。但此刻两人在。这事却不能随便乱来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自己心头地**。将胡艳红从身上拉下来,正色吩咐道:“快去给松阳子前辈泡杯茶来,再摘些水果来招待!”

胡艳红自然也知这种事不可当着人面随便乱来,被孟雄飞一拉,也连忙清醒过来,知此时不是时候。当下也忙强压了体内欲潮,听他吩咐去做事,松阳子连说“不用”也没留下她。

既说了要泡茶招待,胡艳红一去,孟雄飞便连忙招呼了松阳子与马韬入座。松阳子前不久在这里住的那段时间,曾专门为自己弄了一套的石桌石凳,就放置在田地前。他搬回去后这几块没什么价值的石头自没吝啬地一起带走,也就留了下来方便孟雄飞待客。

马韬并没坐,反告辞道:“光天白日,太阳正烈,我就不多留了,二弟你好好招呼松阳子前辈。”说罢又跟松阳子拱手告了辞。

他是鬼,确不宜多在白天出没,二人也不好多留,一起送了他离去。松阳子却不过孟雄飞一番热情,也便坐了。胡艳红已很快用只小铝壶将水打来,并摘了些洗净的水果。

她打地是凉水,孟雄飞接过,手上燃起火焰充当人形炉子。烧水之际,松阳子拉着那根还在不时扭动、无力挣扎地血藤,道:“这乃是根血藤精,已有千年的道行,却不知孟道友如何得来?”

孟雄飞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那会儿对外界全没感觉,醒来的时候这家伙就已经缠在我身上。”

“应是如此了!”松阳子捻须片刻,微微点头道:“这血藤精正是专靠吸取人兽精血来提升修为,应该是它那晚感知到了你修炼时所散的气息,所以想来捕猎于你,不想却反被你吸去了不少的修为。”

孟雄飞手中火焰温度极高,转眼便“呼嘟嘟”地将一小壶水烧开,胡艳红眼见连忙提壶取下,将壶中开水倒入了早已装好茶叶地茶壶。熄了手上火焰,孟雄飞看着松阳子手中血藤,惊讶问道:“我还能反吸它的修为?”

松阳子道:“它是木精,你又修炼的是木属性功法,自有可能。不过它身上妖气杂多,并非全是木属,所以被你反吸了许多修为也仍是并未丧命。”又笑道:“这倒更便宜了你,没有枯死留下性命倒是件不错的炼器材料,可以给你炼件兵刃。”

孟雄飞闻言不由一喜,又连忙向松阳子请教了些炼器的法门。森罗万象诀中并没有炼器、制器的相关法诀,不过其天干五行剑气却可以内炼成兵刃。将一道剑气不断地在体内温养凝炼淬炼,到最后可以做到以虚化实,炼气成兵。到得这一步,这一道剑气兵刃使出来,也是不下于任何神兵利器的。而且因为是气兵,还可以依己心意随意、自由地变化形态。

他学会了甲乙青木剑后,便已在丹田中温养凝炼了一道甲乙青木剑气。但要把这一道剑气炼到化虚成实、炼气成兵的地步,却还需费时良久,不是一蹴可就地,所以他现阶段也需要些实质地法宝、兵刃来帮忙提升些攻敌保命的手段。

不过森罗万象诀中虽没有炼器地法门,那一本《神农百经草》中的最后却附有两篇炼制储物法器地叙述、记载。记载的也颇详细,从材料、炼法到用法都有一一细述。但那只是炼储物法器的法门,不是炼攻击法器的,要炼制件兵刃实是用处不大,他也委实没信心靠那两篇记述来炼件兵刃,所以还是要向人家会的请教。

为让松阳子肯教,他也大方割爱,要把血藤送于松阳子一截。那血藤有百来尺近四十米长,他想自己用个十来米也就差不多够了,而且这东西又是没费什么努力得来的,倒是送的并不心疼。

松阳子推辞了两句便也答应,然后也不藏私地将自己的炼器心得传授。还说自己的炼器法是偷学自蜀山派,蜀山炼器一向有名,他自是标榜自己所传绝非是拿不入流之类来打他。

孟雄飞自是万分感激道谢,又在松阳子的指点下先将那血藤初步炼制,抹去了其意识。接下又喝着茶闲聊几句后,松阳子取了他所截的一段十米左右的血藤离去。

送走松阳子,孟雄飞并不着急去炼制那血藤。而是先迫不急待地抱了胡艳红入屋行其好事,他兴奋的心还没落下,胡艳红更是这会子都一直暗骂松阳子这老妖怪好不识趣。

成功化形变人,孟雄飞心情之兴奋与激动可想而知,心里兴奋之下,身体兴奋也更甚。入了胡艳红的小木屋片刻之后,那简陋的小木屋便已隔挡不住胡艳红的欢愉呻吟与高昂呼叫。孟雄飞更是愈战愈勇,只觉前所未有地酣畅淋漓。

毕竟以前是牛身,行事总是多有不便,体位也无外乎那么几个,现在变回了人身,则可畅玩一场。翻云覆雨,覆雨翻云,颠鸾倒凤,龙凤和鸣。

胡艳红欢愉美妙的呻吟如浪叠起,声声叠高地穿透木屋,响彻山谷,更震荡起回声直穿云霄。

“哼,还真是秉性不改!”天上云间的叶无心却还并未离去,她似能瞧到屋中的情形,听到胡艳红的娇呼**传到这高高的云天。眼中微微怒气一闪,冷笑了一声,拂袖驾云而去。

(第二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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