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死了!”女子柳眉一挑,眼若流波,眉若含情。一袭嫣紫色飞雾罗裙将她衬托得妖娆动人,风情万千。“阿弥陀佛。像她那样的人,死了也是要下十八层拔舌地狱的!”
江小楼和纳兰行之迅速对视一眼,然后不动声色地问道:“柳夫人,你能跟我们说说,这位姚秀芝平日里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吗?”

“怎么说呢,飞扬跋扈,骄纵蛮横,刁蛮霸道。这十二个字,足够概括她所有的性格了!”柳如花红唇微勾,**一抹讥讽的弧度。只那一瞬间,江小楼却觉得她眸光潋滟,十分诱人。

“那她平日里与她相公的关系如何?”江小楼吃惊地抬起头,若有所思地问道。“夫妻二人,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还是,他们早已琴瑟失调?!”

“非也!”柳如花轻摇螓首,站起身来为二人的茶杯中又续了些水。方才淡淡地说道。“这姚秀芝相当命好。虽然平日里蛮横霸道到我们街坊邻里都看不过眼。但她与钟老板的关系,却还是过得去的。虽不说是琴瑟和鸣,但钟老板平日里都是对她忍让有加。就算她做得过份一些,钟老板也很少生气。所以,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钟老板是打着灯笼也难得一见的好丈夫!谁不说那姚秀芝是前世修来的好福气!”

“嗯。”江小楼点点头,微微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身姿曼妙,貌美如花的女子。缓缓问道。“那柳夫人平日里,与姚秀芝的关系如何?”

“哼!”柳如花轻嗤一声,秋水双瞳中透着明显的不屑。“自打她嫁到这条街上,就从来没有与人好好相处过。我和她,没什么好说的。自然是水火不容的!”柳如花倒也爽快,一下子竹筒倒豆子,将两人之间的关系三言五语就说得清清楚楚。

“敢问柳夫人,前天午时到未时之间,你在何处?”江小楼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方才挑眉问道。

柳如花身子微微一怔,正在把玩茶杯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艳若桃李的俏脸上,颜色急剧变幻着。片刻后,才挑眉问道:“怎么?莫非你们怀疑是我杀了她不成?”

“柳夫人,我们只是例行公事。这街坊邻里的,都是我们调查询问的范围。请你不要多心。”一直沉默不语的纳兰行之,潇洒地摇了摇手中的折扇,淡淡一笑,轻声安慰道。“你只需要据实回答便可。”

江小楼轻瞥了他一眼,心中暗自腹诽道:“这倒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主!”也难怪,这柳如花的姿色,与她的名字配在一起真真是名副其实,实至名归!她不仅人长得如花似玉,就连那一举手,一投足间的姿态,也是魅惑撩人,风情万种。只不知,其夫究竟是积了几世的福德,才能娶到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娘子!

纳兰行之似对江小楼嘲讽地眼神丝毫没有察觉。只是勾唇浅浅地笑着。那淡淡无华地笑容。看得柳如花脸颊生霞。神魂皆失。半响。她才松弛了神情。咬唇笑道:“前日午时到未时之间。我身子不舒服。便嘱咐了小二看好店。回家休息了。直到申时身子稍微爽快一点。才又转回店里地。不信你们可以问我店中地小二哥。”

“可有人证?”江小楼朗声问道。

柳如花眉头一皱。下意思地摇了摇头。道:“我回自个家休息。哪里有什么人证物证啊。”

“敢问柳夫人。你相公那时可在家中?”纳兰行之环顾了一下满是绫罗绸缎地店铺。方才不疾不徐地问道。

“公子有所不知。我们家经营着这间绸缎庄。我夫君他经常外出。走南闯北地采购货品。是以他经常不在家中。”柳如花低垂了眼眸。长长地睫毛掩盖了眼中地风云起伏。“这不。十天前。他又和商队出去了。说是要跑一趟江南。这一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原来如此。”江小楼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突然挑眉问道。“柳夫人。昨日你回家之时。有左邻右舍看见么?”

柳如花讪讪一笑,道:“这个我倒没怎么注意。”

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江小楼索性起身笑道:“既如此,我们也不打扰柳夫人了。如果柳夫人突然想起了什么,记得随时通知我们。”

“这是自然!配合官爷的任务,是我们该做的事情。”柳如花也款款站起身来,看着二人莞尔一笑。“只是,二位官爷。你们瞧,这都酉时了。二位官爷忙活了一天,不如,在这吃顿便饭再走不迟。”

江小楼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纳兰行之,也不说话。唇角却慢慢地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那别有深意的笑容,挂在她清俊无双的脸上,看得纳兰行之微微失神。半响,他才回过神来,摇头拒绝道:“多谢柳夫人的美意。只是,我们尚有公务在身。就不便久留了。”

“哦……”柳如花脸上的笑靥,顿时黯淡了几分。那声音拖着长长的尾音,带着几分明显的失望。

“要笑就笑吧!”走出刘记绸庄,纳兰行之望见江小楼那憋笑得有些抽搐的俊颜,忍不住闷闷地说道。“小心憋坏了自己。”

“咳咳……”江小楼终是一口气憋不住,放声大笑了出来。“纳兰师爷,咳咳……我真是没看出来……原来,你艳福不浅啊!”

纳兰行之摸了摸鼻子,无所谓地耸耸肩,勾唇笑道:“呃…这说明我魅力无边。怎么,小楼你这是嫉妒我么?”

“切!王婆。”江小楼丢给他一个白眼,不再理他。转身顺着青石板街道朝街尽头走去。

“喂,喂喂。你去哪里?”纳兰行之赶紧追了上去,不甘心地在后面喊道。“等等我啊。”

“我去查查钟世生的情况。怎么,纳兰师爷还有兴趣?”江小楼回过头来,嫣然一笑。夕阳的余晖照在她青瓷般的肌肤上,俊美中透着一丝慧黠和柔媚。

“叫我行之。”纳兰行之心中微微一动,随即猛地摇了摇头,为自己莫名其妙的失神而懊恼。那轻描淡写的语气中,却带了异常的坚定。“当然要去。这么好玩的事,怎么能少了我一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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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家中有急事,手中又米有存稿。直到这会才赶完稿子,所以更新才会迟到了这么久。让大家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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