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身后传来几声低沉的回应,然而其中却包含着掩饰不住的狠厉之情。同样是六个结实的年轻人,每人的手里都倒提着一根棒球棒,戴着黑色的棒球帽。
“敢惹我……”华铮慢慢揉着手腕,死死的盯着逐渐走近的李真,而后一挥手:“上!”——倒也有了几分枭雄的气质。

六个人如同出笼的恶狼,呼啦啦的就从绿化带后面跳了出来,掂着球棒拦在了两人面前。而华铮则慢悠悠的抄着兜从他们的身后走到两人面前,冷笑着看李真:“没想到吧,又见面了。这次看你往哪跑。”

“你倒挺聪明的,还知道留着后备力量。”李真淡淡一笑,从衣兜里抽出了双手,在身前轻轻的甩了甩,而后干脆的向眼前的人勾了勾手指,“来吧。”

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了,逃跑并不是最好的选择,他知道林惜的身体状况,即便有他拦着眼前的这几位,她也并不能跑出多远。更何况,以他对她的了解,逃跑这个词也许根本就不存在在她的脑海里,她最有可能做的就是……像现在这样——砰的将提包甩在了一边,面无表情的摆好了姿势。

华铮眯着眼睛看了看林惜,而后者则完全将他视做了空气,目不转睛的盯着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伙……显然已经将他的战斗力忽略不记了。

华铮的心里升起一阵怒气,但他又明智的压抑了下来,退出几步之后低喝一声:“打!”

伴随着这声音,抡起的球棒破空而来,嗡的砸下。

这是林惜第二次看到李真出手,就在第一根球棒即将砸在他的身上时,他猛然向前一冲,直直的撞进来人的怀里。而后一拳砸在他地腋下。不知道需要多大的力量才能使拳头与柔软的**想接触时发出沉闷地“砰”声,只听一声脆响,原本来势凌厉的球棒已经脱手而出。而第一个被李真靠近的人跌跌撞撞的退了几步,身子斜斜的歪向一边,一条手臂已经如同面条一样的耷拉了下来,在空中晃荡着,即滑稽又恐怖。

其余的几人被这雷霆一击震慑,竟然不约而同地收住了脚步。李真拍了拍手,冷笑一声:“还要来么?”

被击退的一人脸上抽动着。额头开始渗出大滴的汗珠,却并没有呻吟出声,而是死死的瞪着李真。那种狠厉的神情,表明了他们并非那种整日游晃在街头的小混混,而是真正心狠手辣的帮派分子。

“愣什么?!继续上!”也许是李真地强势终于令华铮意识到眼前地人远远超乎了他地想象。他第一次真正地恐惧起来。忙不迭地大声催促着。

“上!”被废了一只胳膊地人似乎是这个小团体地头目。他转头看了华铮一眼。又对着前面地几人喝道:“把那个女人给我拉过来!”

“我说过别动那个女人……”华铮一愣。转头反对。然而话语却在看到对方因为疼痛和愤怒而几乎失去理性地目光时硬生生地截住了——这家伙似乎真恼羞成怒了。

这时候剩余地五人已经恶狠狠地向林惜冲去。短短数米地距离。几乎两步即到。李真暗道一声不好。身形急转试图拦截住那几人。

对方似乎早已料到他会上前。离他最近地两人手臂一甩。两根球棒嗡地砸了过来。拦住了他地去路。但这一次他没有闪躲。脚上加快一步。同上次如出一辙地欺进一人怀里。砰地卸下他地手臂。就在对方惨呼一声重重地摔开时。另一根球棒也砸在了他地背上。但借助这冲击力。他又冲上一步。一拳捣在另一人地肋下。当即使这个正冲向林惜地家伙斜着退出两米。而后弯着腰半跪在了地上。

脑后又是一阵风声。这次球棒地目标却是他地后脑。似乎对方已经因为愤怒而起了杀心。华铮也惊讶地发现这一场由他导演地街头斗殴已经脱离了他地控制。即将演变成一场生死相搏。连忙惊呼出声。此刻李真不得不停下了去势。侧身。扭腰。仰头。球棒呼地从梁上扫过。劲风刮地皮肤都有些麻木。而后趁对方再度抡起球棒时一脚直踢他地胃部。伴随着一声夹杂着呕吐声地痛苦呻吟。第三个人也跌出去几米远。身体因为疼痛而弯成了一只虾米。

但当他再次回身时,余下的两个人已经冲到了林惜面前,伸手去抓她的胳膊。

不好!李真在心里惊呼喊一声。

然而伴随着这一声的还有林惜的怒喝:“找死!”

就在两个穿着T恤的年轻人的手即将碰到她的胳膊时,林惜不退反进,竟然像李真一样用肩头撞进了对方的怀里。然而她的力量实在不能同李真相比,对方的身体甚至连晃都没晃便稳稳停住了。脸上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双臂一收便要把她箍在怀里。

然而他脸上的笑意出浮现了一般便被吃惊的神情取代,而后迅速转为按捺不住的痛苦神色。因为怀里的女孩的身体在他的双臂还没有合拢时突然舞蹈般的轻轻一转,那双纤细洁白的手只在他的双臂上由上到下的轻轻游走了一遍,双臂裸露的皮肤上就立刻出现了两道足有几十公分长的恐怖伤口!

伤口由上到下纵贯两条手臂,仿佛一条巨大的狰狞蜈蚣爬在人的身上,涌出大量的鲜血。只一瞬间,那人的两条胳膊就都变成了血红。与其他被打倒的人相比,他的伤势也许是最轻的,但效果却出奇的恐怖。

几乎所有人都被这个女孩子的心狠手辣惊的呆住了——这样一个柔柔弱弱,看似弱不经风的美丽女孩子,怎么出手如此狠毒?不……不单单是狠毒,而更像久经训练,在面对敌人的时候似乎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与犹豫!

而更另人们惊讶的是,此刻一脚将那位疼的浑身发抖的倒霉蛋踹开的林惜,竟然面不改色的后退一步,将两只小手举在身前,食指与中指并拢,对着面前唯一一位战力还算完好的、被同伴的伤势震慑的停住了脚步的年轻人勾例如勾,而后丝毫不带烟火气的吐出一个字:“来。”

指缝中一抹银光闪过,又缓缓的滴下一滴鲜血,惊的那人微微的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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