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父亲的身体状况。
在她还在上初中的时候,曾经偶然间知道了这个小秘密,一个似乎只属于父亲和母亲的小秘密。母亲在生了她以后身体极差,因此是父亲去做了绝育手术,在偶然听到这件事情以后她还曾经因为小女孩独有的别扭心思而一连几天在面对父母时脸上泛红,神态扭捏。

可如今这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似乎她一直担心而没有言明的事情发生了---她的确是有着别的男人的。

‘谁的?谁的?!’王巧巧几步冲出了卫生间走到主卧门前去转门上的把手,然而竟是锁住了的。

“混蛋!”她一脚踹在了门上,然而除去一个**的脚印,坚固的实木门却没有丝毫撼动。“你到底要干什么!”她哭着大喊起来,又是一脚踹在了上面。但那扇门冷漠的保持着稳定,默不作声的将她隔绝在那片天地之外,像是冰冷残酷的现实,冷眼旁观着这个女孩歇斯底里的举动。

连着踢了几脚,她终于颓然跌坐在地上,暴怒的情绪褪去,身上冷了起来。她的脑海里在一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发泄似的幻想着如何将那个女人推下楼梯,或是干脆在她的肚子上狠狠的踢一脚。

但最终她想起了李真的话来---他明显的知道些什么。既然要自己去跟踪那女人,那么就先不能打草惊蛇。王巧巧坐在地上紧紧的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将心里那种足以撕毁一切的怒意勉强的压制了下去。

“我不会让你好过的。”她用手撑着身体从地上站起,默默的走进卫生间,将那支试孕棒摆好。而后从洗衣机里取出了外衣,就那么**的又穿在了身上,又找了块毛巾开始仔细的擦拭她留下的痕迹。

从这一刻起,那个总是微笑着的女孩似乎从世间消失了。[]从前的笑容已经不足以掩饰她现在的愤恨于是她换上了冷漠。

不惊的外表下,波澜的心

公交车在湿润地路面平稳地开着。车厢里的人并不多。三三两两地分散在不大的空间里。林惜坐在靠窗地位置。将窗户拉开了一道小缝。让湿润地风吹拂在脸上。

刚刚去医院做了检查。病情似乎正向乐观地方向发展着,原本是疑似子宫癌变,如今终于确诊是虚惊一场。虽然状态依然并不是太好。但起码与那种最让人绝望地病症没有关系了。

而她今天在等不到出租车之后也难得地上了公交车。[]虽然依然没有勇气在那种人满为患地状况下挤公交。但这对于她来说也算是一个进步了。人们改变着环境。但也被环境改变着。并学会逐渐接受现实。现在的她不会在被男人碰到时像一只被踩了尾巴地猫一样跳起来。而是忍耐着心中地不适轻轻避开---这是她之前也没有想到地。

今天是星期天。路边的行人不少。车在驶过会展中心时人显地尤其多。偌大地广场上人满为患。声乐连连。几条长长地红色条幅被巨大地氢气球拉扯着在空中伸展开来。在风里哗哗作响。林惜淡淡地瞥了一眼,似乎是一个关于卡通动漫地展览。只是已经快散场了。人们正从广场上撤走,显地凌乱嘈杂。

车辆继续向前开去。路边几抹颜色鲜亮地颜色跃入眼帘。几个服饰怪异地女孩子正笑闹地慢慢走着。似乎并不在在意路边行人们好奇地眼光。看样子是刚刚在展览中扮演了Cosplay的女孩子。也许还在别处有表演。就没有换下衣服,索性穿着演出地服装离开了。

林惜在心里微微一笑,这让她想起了自己那个短暂的大一上学期的生活。那时的她因为长相比大多数女孩子都来的要美丽,因此常常被怂恿着去参加那种纯粹是因为爱好而自发组织起来的Cosplay,只是都被她一一拒绝了。如今再看到这似曾相识的场景,想起那些算不得太熟的短暂的大学同们,心里不禁感觉怅然若失。

‘一旦被他们知道当时的我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女人’她在心里苦笑,又微微叹了口气,目光却依然停在窗外。

车身微微震动了一下,开始减速靠向路边的站牌。林惜又向窗外看一眼,嘴巴古怪的动了动,心里那一丝微微的惆怅转眼便消失了。

站台上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个子都挺高。男孩穿着一身橘黄的衣服,戴着黄色的假发,额前还有一块青色的塑料牌子,上面画着一个黑色的旋涡。而女孩的衣服身是一件白色的短小上衣,胸前是一个大大的红色蝴蝶结,蓝色的超短裙,小腿上上穿着红色的袜子,小臂上戴着白色长手套。头上同样是黄色的假发,两绺长长的发丝从脑袋两侧垂下来,在风里一荡一荡的飘着。

他们两个旁若无人的站在站台中央,无视周围人们的指指点点和古怪的笑容,正在你一口我一口的吸着一根烟,眯着眼睛懒散的站着,神态自若的说着话,似乎也是从会展中心那里赶过来的。

这两个家伙的相貌实在和他们扮演的角色实在太向,因此林惜的心里陡然浮现出一阵荒谬感。她呆呆的瞪大了眼睛,嘴角抽了抽。这是漩涡鸣人和月野兔?

漩涡鸣人和月野兔在吸一支烟?漩涡鸣人和月野兔在站台等公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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