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了一会与自己当年有些像的少年后,白亦道对着远处重伤的蔡逸民笑道
“还没死就跟上!”

闻言的蔡逸民深吸一口气,整欲起身之际,体内又是一阵剧烈翻滚,一滩鲜血突然落在地上。眼见这一幕的白亦道,立刻用别有深意的古怪眼神看向少年,用着极其凶狠的话语问道

“这是谁教你的?”

少年只是有些恐惧的与其对视,却没有一丝回答,此时白亦道在看了看自己双手的掌心,两道紫色痕迹,已经从指尖快延伸到静脉处。怒瞪少年一眼后,便去到蔡逸民身边,取出半月在其静脉处割出一道血口,在白亦道双手的挤压下,蔡逸民手上的两条紫色痕迹渐渐淡去,而被割开的伤口处,正流着黑色血液,除了中毒没有人的血液会成黑色,而白亦道也已经在心中猜到,是什么人会教这位虎门少年这种阴险的方法。

“还不跪下!”一声带着震天气势的怒吼,让此刻心里已经不知如何应对的少年,突然跪下了双膝,眼神充满惊慌的地下了头。

一个体型如猛虎般强壮的男人,身穿一身整齐军装,从少年面前走过,在经过少年时,那双凛冽的眼神还愤怒的看了一眼跪地少年。正在替蔡逸民除毒的白亦道,没有丝毫在意突然出现的脚步声,直到这个男人走到其身后

“滚!”不等男人开口,白亦道冰冷的声音,让男人不敢有任何动作。

默默在两人身后站了许久,白亦道才将蔡逸民身上的毒除尽,站起身的白亦道没有作任何休息,重重一个耳光在男人脸上打的震响,一丝鲜血从男人嘴角慢慢流出,可男人还是依旧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反应。

跪地的少年一见到这一幕,随即就要起身上前,可是又被男人的一声怒斥压了回去。让人奇怪的是,白亦道似乎由始至终都没有打算为自己解毒,冷漠的看了一眼男人,严厉问道

“你保证的事做到了吗?”

男人没有说话,就这样默默的站着,任由嘴角的鲜血越流越多。他清楚作为一名军人最重要的就是服从命令,并完成任务,尊严这类人性的物质,有或没有完全取决与上司给与不给,而白亦道在他心中,就是比任何人都最有资格教训他的那个长官。就连他父亲,堂堂四大家族中陈家的陈道林也不行。

走到少年面前,白亦道用俯视的姿态,不屑的说道

“无论方法是否卑鄙,都不会让对手看不起你,但是在同样没有把握一定能杀死对手的情况下,只有连品性都卑劣的生物,才会选择卑鄙的方式。”

转身重新看向男人的时候,蔡逸民已经慢步站到了白亦道身边,也同样看向白亦道所看的方向

“同一个人一次的失信,我可以把它当做意外,但如果是第二次,我会让那个人没有失信第三次的机会。换句话来说就是,等我下次还是见到这种状况,我会杀了你,哪怕你是陈道林的儿子。”

言辞当中虽没有流露出丝毫杀意,但却让脚步未曾移动过分毫的男人,有种久违的窒息感。他此刻心中十分庆幸自己的及时赶到,否则他无法想象眼前这位曾经的主子和王者,会让久久平静的陈家,会再经历一场怎么样的风波,甚至连二十年前的那场风波,他也还未曾忘记每一个细节。

待白亦道两人离开之后,身穿军装的男人才步伐沉重的走到少年身边,警告道

“如果还有下次,我一定为了陈家亲手杀你了。”

跪地少年瞳孔突然发大,眼神中出现了先所谓有的惊恐,从婴儿就已经被师傅带到陈家生活的他,十分了解其脾气。他知道师傅就算再对自己严苛,也从不会说出此刻这类话,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师傅会对刚才那个男人的话如此在意,但还是不情愿的从嘴里吐出四个字

“没有下次!”

得到满意答案的男人,将少年从地上扶了起来,很快就再也看不到两人身影,只有那三具在地上被割去头部的身体,证明着这里有人来过。

“看来你花费心机利用陈烈虎徒弟的计划,并没有什么用处!”两个一直在暗中观察白亦道与少年这次交手的女人,互相取笑着。

其中全身只披着一件简单黑色薄纱,胸前露出大片雪白的女人听到这句取笑后,用力蹬了一下脚,要是再用力那么一分,那已经条暴露在外的**根部,那片秘密地带也许就会成为黑夜中特殊的一道风景线,嘟着粉嫩的双唇,气愤道

“都怪姐姐的毒药没用,明明已经让他中毒了,还毒不了他!”

“哎呦喂!你这是在怪谁呢啊!要不是你说把药融合进内劲里,老娘的药会减去一半毒性吗?”全身被黑色丝袜和紧身马甲加压出一道唯美型曲线的女人,满脸蔑视的反击道。

被气的朝地上一阵乱蹬之后,还嘟着嘴的女人扭过头就顾自己离开,而另一个女人也没有丝毫挽留,对着眼前离开的背影,女人眼神变得逐渐冰冷起来,妖媚的脸上,慢慢浮起阵阵杀意。

在临近白金夜总会不远的时候,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的白亦道让蔡逸民先过去,而他自己则走进了路旁一条阴暗巷子,从口袋拿出了一块离开李家前,李馨儿趁其不注意,偷塞到他口袋里的黑色手巾,用半月在手腕处隔出一道血口后,将毒血放尽才用黑色手巾绑住了伤口。

“既然敢利用他?那我就让你们尝尝碰触这条底线该得到的代价!”上衣背后已经湿透的白亦道,强忍伤口的痛楚,发誓道。

二十年的伪装确实让他学会超乎常人的情绪控制,可他终究还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是人就都会有一条不允许别人触碰的底线,而他的这条底线就是他所重视的人,一旦有人碰及,他就会让这个人永远失去试探别人底线的机会,也只有死人才能永远做到这一点。

独自在白金夜总会等了很长时间的蔡逸民,开始有些担心起来,所然他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但还是不由自主往回走了起来。可就在他快要走到巷口的时候,一脸玩味的白亦道突然挡在他面前疑惑道

“不是去找恶鬼吗?”

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的蔡逸民只好尴尬一笑,重新跟在了朝白金夜总会走去的白亦道身后,

世上果真不缺狗眼看人低的傻子,而且还是特别细心的那种。在门口没有见到资料中的恶鬼,于是白亦道和蔡逸民就光明正大的朝里面走去,准备去里面找一下。可是连白亦道也想不通情况发生了,原本只对会员和vip开放的白金夜总会,在他们进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拦。

白亦道以为是李将天猜到自己回来,故意安排好他们进去,想趁机对付自己。结果出乎意料的事情再次发生,两人在一位服务员的带领下,在白金夜总会的员工更衣间里找了恶鬼

“少主!”有些惊慌的恶鬼,目光呆滞道。

“跟我走!”白亦道没有想到,曾经那个对他的命令,从不违抗的恶鬼,会违背他的话。此刻胆怯看着两人的恶鬼,完全让白亦道无法和当初那个命悬一刻还能够谈笑风生的那个恶鬼混为一谈。

感觉到这种异样的白亦道,并没有当下转身离去。如果换做是其他人,他不但会这么做,离开时还有可能丢下一个不屑的眼神。但只要是被他所重视的人,他就绝对不会轻易放手

“我需要一个理由!”

看着此刻如此不愿丢下自己的白亦道,恶鬼此刻有种想死的冲动。此时蔡逸民突然从口袋中摸出一块刻着狼头的木质挂件,恶鬼认得这个挂件,这是猎组成员才会拥有的象征。在恶鬼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猎组成员时,蔡逸民神色凝重的说道

“我是狼王!”

“怎么可能!”这是恶鬼在听到狼王两个字时的第一反应,眼中的惊恐也随即更加浓烈。

“我需要一个理由!”此时白亦道的口吻已经开始有些异样,恶鬼和掩藏身份二十年的狼王蔡逸民都清楚,等三次同样的话出现时,有一个人必须死。

见到曾经与自己出生入死的狼王如今模样,恶鬼突然颤抖着全身跪倒在地,痛苦狰狞着的脸上,一条条青筋也爆裂而出。紧咬着的齿封里,一丝一丝强行被压低的嘶吼,伴随着从未流过下的男儿泪,让人光看着就心中发酸。

“他是为了他妹妹!”

朝着声音的来源,缓缓转过头,白亦道看见一个身着华丽西装的男人,正在两人不远处。

“你是谁?”男人被此刻白亦道身上,所散发的浓烈杀气震的心中一寒,但男人脸上并没有表露出一丝变化。这也是白亦道做回自己后,第一个能够如此镇定的人。

“李将天,我父亲和我说过关于你的事!”

一听来的人就是目前在南方最有势力的公子会李将天,白亦道才放下了已经藏在身后,紧握半月的手,此时已经只有白亦道自己知道身体情况。

“慕雪怎么了?”

李将天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于是把整个恶狼的经历说了一遍

“前几天我在一家酒店,看到青帮的老大正准备杀他,后来我看见他胸口挂着的挂件,知道他就是我父亲和我说起过的猎组成员。于是就说了几句好话,让青帮老大放了他!而他的妹妹则被他们带走了。”

同样的底线,竟然在一个晚上被连续触碰两次,此刻心中已经怒火滔天的白亦道,一抓将跪在地上的恶鬼在自己面前,眼神嗜血的问道

“里面有几个战榜杀手?”虽然充满愤怒,但却没有让白亦道失去理智,他十分清楚由自己一手培养的猎组成员实力,除非是拥有华夏最强实力的十大战榜杀手,否则一般人根本不可能阻止恶鬼样做的事。

“三个!”

“跟我走!”此刻的恶鬼没有任何犹豫,立刻起身跟随在白亦道身后。

而就在白亦道擦身走过李将天的时候,比之前更加让人恐惧的眼神突然盯向他

“看在你是馨儿二伯的份上,今天这件事我当送你个人情,不过别想有下次!”冰冷的说完后,三人就在离开了这个所谓的公子党总部。

心中对白亦道临走前的眼神,任然还有些后怕的李将天,突然贴在一位服务员耳边悄悄说了几句之后,也带着满意的笑容,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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