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赵飞燕用过的铜镜
“掌柜的，你这是抢钱哟！”沈小姐闻言很诧异，就算我十分喜欢这铜镜，也没有这么漫天要价的，这时期最出名的湖州五十郎铜镜，也就卖个100、200两银子，那已经是大宋朝最好的铜镜了。
“这个价格也不是鄙店定的，这个铜镜是帮人代卖的，卖家已经定好了价。”崔掌柜很有点抱歉的意思，十几天前，老板亲自拿着这铜镜过来，说帮人代卖，2万两不还价。这十几天还没人问过价，问过价的都跑没影了。
“难道这个铜镜有什么讲究？”叶天倒是没有着急上火，而是虚心向崔掌柜求教，贵有贵的道理，说不定这个铜镜有来头呢？
“这个铜镜卖家说是汉成帝的皇后赵飞燕当年用过的，也算得朝代久远的铜器了。”崔掌柜说这话时心很虚，做了十几年掌柜，还没说过这么不靠谱的话。
其实当初听到老板报价时，崔掌柜也细细地研究过这铜镜，作为这条古玩街的资深长眼，崔掌柜对铜器断代还是很准的。
汉代铸镜工艺十分精湛，铜、锡和铅的比例配置很合理，这铜镜初看，从青铜的份量上很像汉代的东西，但那缠枝叶纹做工特别细腻，倒不符合汉代的特点，这有点像唐代的仿制品，不过铜镜本身工艺十分精巧，就算是唐代的仿制品，价格也不菲，市面上也可以卖到2000两银子。
但老板居然一下标价2万两，而且还编个赵飞燕用过的东西这谎话。作为一个掌柜，也没法出言反驳。所以崔掌柜面对叶天的询问，只能违心地解释。
很惭愧，老朽说话骗人了，公子多原谅啊！崔掌柜在心里想，第一次骗人，老朽几十年的清誉都要毁了，所以崔掌柜才吞吞吐吐，内心里不希望面前这位公子真的再细问下去。
他可想不到他骗的这位公子就是一个骗子，而且是一个大骗子，结果这骗子还非得继续纠缠着买这铜镜。
“掌柜的，如果这要是汉代的铜镜，而且环肥燕瘦，居然是天下美女赵飞燕用过的，那倒是值钱，不过我看了看，这铜镜有点不像汉代之物。”叶天装模作样的说道，这些话都是那个老骗子设计好了的，但老骗子没说是赵飞燕用过的呀？难道是这掌柜的自己添上的话，不过看这掌柜面露惭愧之色，显然不像奸猾之人，这个掌柜其实还是很实在的。
“公子如果说不像，那就不是汉代之物了。”崔掌柜见公子疑惑，心里也放松了，最好你看出来了，阿弥陀佛你就别买了。
“夫人，如果这是赵飞燕用过的铜镜，倒配得上夫人！”叶天笑道，“就是买给夫人也可以的。”
一听这公子死心眼还想买，崔掌柜又着急了，那可是2万两银子，这要传出去，我卖出去一件2万两的赝品，这可不是自己的荣誉，而是自己的耻辱。他急忙提醒叶天道：“公子如果拿不准，最好找人过来掌掌眼，这样也踏实点。”
“这个掌柜忒实诚了，古代人做生意还是很讲究声誉的。”叶天心想，他见崔掌柜居然替买家着想，疑惑更加深了，老骗子怎么会选这样一个实诚人做骗主呢？
“相公，咱们就别买了，一个铜镜也要卖2万两，太吃亏了。”沈小姐还在按照剧本演戏，她的手一直拿着那铜镜依依不舍。
“如果是汉代赵飞燕用过的，价格倒还算可以，最重要的是夫人喜欢这铜镜。”叶天嘴角带着一丝坏笑道。看着沈小姐粉嫩嫩地面孔假装嗔怒的表情，叶天乘机拉过沈小姐的手，手白玉细嫩，入手润滑，这时不揩点油天理不容。
被叶骗子拉着手时，沈小姐浑身猛地一颤，但很快平静下来，脸上又带出了微笑。
“这个骗子居然这么大胆，乘机拉我手，我是甩开还是不甩开呢？”一握着小姐的手，叶天自然听见沈小姐心里的想法，听到沈小姐心里犹豫的想法，叶天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不仅没有放手，反而是又抓紧了沈小姐的手，沈小姐的脸立刻泛起一片红晕。
旁边巧云见这骗子竟然作出这非分之举，当时就想发作，她差点高声呵斥：“骗子住手！”但看到沈小姐还是含情脉脉的样子，面色十分正常并没有露出愤怒的表情，巧云只得把话咽回去了，鼓着嘴呆在一边，显然是气愤不平。
“算了，等出门再说吧，现在要甩开他的手，容易让这掌柜看出破绽了。”叶天又听见沈小姐的心里话，这下他更是把沈小姐的手握的更紧了，还用手指挠了挠沈小姐的手心，沈小姐的脸更红了。
崔掌柜这时可顾不上看小姐和丫鬟的表情，他心里急啊，这个公子缺心眼，你对夫人好，也别拿银子糟蹋啊，你这真要一买，我这名声可就毁了。
“这两天表哥正好也在嘉兴府，他对青铜玉器十分识货，明天请他过来掌一眼，断一下这铜镜的朝代。”叶天见崔掌柜着急的样子，心里更加疑惑，老骗子选这个对象不应该啊！
见叶天暂时不买了，崔掌柜闻言心里一松。就是，你要糟蹋银子，也得糟蹋对了，可别毁我半辈子的名声，好在明天老板会到店里来，这事还是交给他自己处理吧，最好别跟我扯上关系了。
“这样最好，公子明天上午过来，我家老板这时一般会在铺子里，到时价格也可以和老板商议。”崔掌柜暗示叶天，这个铜镜买可以，但别花那么贵的价，和老板侃侃价，花几千两买了，也算我没骗着你。
“哦，你们家老板也亲自过来，那好，明天上午我再过来。”叶天这时好像明白老骗子的用意了，原来骗主不是这崔掌柜，是崔掌柜的老板啊，害得我一直不敢出手。
叶天就一直拉着沈小姐的手，恩恩爱爱地走出了博古斋。这一路上，他只听见沈小姐的心跳得蹦蹦直响，紧张但却没有任何想法。
一直走出街口，沈小姐才啪地甩开骗子的手，大街上拉拉扯扯的，多丢人啊！然后沈小姐直接钻进马车，之后一句话也没说。
叶天不禁纳闷了，这沈小姐不会是生气了吧，拉拉手而已，可是看表情也不像生气啊！可别影响下面的骗局，他有点后悔自己太孟浪了一点，这个女子让人琢磨不透。
倒是巧云心直口快，直接拍了一下叶天额头道：“叶骗子，以后不准占我家小姐便宜，再有下次我饶不了你。”
**********************************************************
回到客栈，老骗子马虞和叶三丰正在等着他们。叶天把在博古斋的情形表述了一番。
想到那个实诚的崔掌柜，叶天直接把自己的疑问说出来道：“马先生，这家掌柜还是很实在的，几次三番暗示我这个铜镜不值2万两。”
马虞显然对这家店铺背景了解得十分透彻，他笑道：“崔掌柜是余庆街的老古董了，做生意很讲究声誉，但他并不是这家博古斋的老板，所以他不是我们的目标，每个月的初一、十五和二十五，博古斋的老板曾本霖就会来店铺查帐，他才是我们这次的目标。”
看来老骗子已经把每一个环节都设计得滴水不漏，叶天还是好奇地问道：“明天就是初一，曾本霖会来到博古斋！但是我们为什么要选他呢？”
提到曾本霖，马虞露出一丝痛苦之色，但很快就用笑容掩盖了这丝痛苦，却没有往深了解释，他说道：“十五天前，我就借机结识了曾本霖，把那枚铜镜托他代卖，当时我喊价是1万两，只说是汉代之物。”
叶天没想到老骗子真是老谋深算，15天前就已经开始准备这骗局了，那时自己还没有重生到南宋朝呢!但马虞那丝快速掩盖的痛苦表情还是没有逃过他的眼睛，这曾老板和老骗子之间难道有一段纠葛？
马虞接着叙说道：“可是你们也听见了，崔掌柜却说这是赵飞燕用过的物件，而且喊价2万两。”他知道叶天疑虑，所以多解释了一句。
沈小姐接话道：“看来这都是曾老板自作聪明，自己想出的这个幌子，照这么看来，曾老板可是一个十分贪婪的奸商。”
马虞笑道：“不错，曾本霖绝对和崔掌柜不是同类人，他确实是一个贪婪成性的人，而且做事不择手段，甚至可以说是丧尽天良！也亏得他请了崔掌柜这样一个德高望重的人照看铺子，要不按照他做事的方式，他早就在古玩街混不下去了。不过他喊价越高，贪心越重，最后付出的代价就越大。”
曾本霖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他还做了一件该死的事情，但这句话他却没说出口。
这一番话，叶三丰就听明白了一点，这个骗局开始设计准备骗1万两银子，现在有可能骗到2万两，2万两银子，如果是10两一锭，得堆满了这个房间吧？叶三丰想象不出2000锭十两的银子堆在一块的概念，但绝对是一个数不过来的大数目。
叶天却隐约感觉到事情背后还有内情，他望了眼老骗子，却没有多问什么。
“这个价格也不是鄙店定的，这个铜镜是帮人代卖的，卖家已经定好了价。”崔掌柜很有点抱歉的意思，十几天前，老板亲自拿着这铜镜过来，说帮人代卖，2万两不还价。这十几天还没人问过价，问过价的都跑没影了。
“难道这个铜镜有什么讲究？”叶天倒是没有着急上火，而是虚心向崔掌柜求教，贵有贵的道理，说不定这个铜镜有来头呢？
“这个铜镜卖家说是汉成帝的皇后赵飞燕当年用过的，也算得朝代久远的铜器了。”崔掌柜说这话时心很虚，做了十几年掌柜，还没说过这么不靠谱的话。
其实当初听到老板报价时，崔掌柜也细细地研究过这铜镜，作为这条古玩街的资深长眼，崔掌柜对铜器断代还是很准的。
汉代铸镜工艺十分精湛，铜、锡和铅的比例配置很合理，这铜镜初看，从青铜的份量上很像汉代的东西，但那缠枝叶纹做工特别细腻，倒不符合汉代的特点，这有点像唐代的仿制品，不过铜镜本身工艺十分精巧，就算是唐代的仿制品，价格也不菲，市面上也可以卖到2000两银子。
但老板居然一下标价2万两，而且还编个赵飞燕用过的东西这谎话。作为一个掌柜，也没法出言反驳。所以崔掌柜面对叶天的询问，只能违心地解释。
很惭愧，老朽说话骗人了，公子多原谅啊！崔掌柜在心里想，第一次骗人，老朽几十年的清誉都要毁了，所以崔掌柜才吞吞吐吐，内心里不希望面前这位公子真的再细问下去。
他可想不到他骗的这位公子就是一个骗子，而且是一个大骗子，结果这骗子还非得继续纠缠着买这铜镜。
“掌柜的，如果这要是汉代的铜镜，而且环肥燕瘦，居然是天下美女赵飞燕用过的，那倒是值钱，不过我看了看，这铜镜有点不像汉代之物。”叶天装模作样的说道，这些话都是那个老骗子设计好了的，但老骗子没说是赵飞燕用过的呀？难道是这掌柜的自己添上的话，不过看这掌柜面露惭愧之色，显然不像奸猾之人，这个掌柜其实还是很实在的。
“公子如果说不像，那就不是汉代之物了。”崔掌柜见公子疑惑，心里也放松了，最好你看出来了，阿弥陀佛你就别买了。
“夫人，如果这是赵飞燕用过的铜镜，倒配得上夫人！”叶天笑道，“就是买给夫人也可以的。”
一听这公子死心眼还想买，崔掌柜又着急了，那可是2万两银子，这要传出去，我卖出去一件2万两的赝品，这可不是自己的荣誉，而是自己的耻辱。他急忙提醒叶天道：“公子如果拿不准，最好找人过来掌掌眼，这样也踏实点。”
“这个掌柜忒实诚了，古代人做生意还是很讲究声誉的。”叶天心想，他见崔掌柜居然替买家着想，疑惑更加深了，老骗子怎么会选这样一个实诚人做骗主呢？
“相公，咱们就别买了，一个铜镜也要卖2万两，太吃亏了。”沈小姐还在按照剧本演戏，她的手一直拿着那铜镜依依不舍。
“如果是汉代赵飞燕用过的，价格倒还算可以，最重要的是夫人喜欢这铜镜。”叶天嘴角带着一丝坏笑道。看着沈小姐粉嫩嫩地面孔假装嗔怒的表情，叶天乘机拉过沈小姐的手，手白玉细嫩，入手润滑，这时不揩点油天理不容。
被叶骗子拉着手时，沈小姐浑身猛地一颤，但很快平静下来，脸上又带出了微笑。
“这个骗子居然这么大胆，乘机拉我手，我是甩开还是不甩开呢？”一握着小姐的手，叶天自然听见沈小姐心里的想法，听到沈小姐心里犹豫的想法，叶天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不仅没有放手，反而是又抓紧了沈小姐的手，沈小姐的脸立刻泛起一片红晕。
旁边巧云见这骗子竟然作出这非分之举，当时就想发作，她差点高声呵斥：“骗子住手！”但看到沈小姐还是含情脉脉的样子，面色十分正常并没有露出愤怒的表情，巧云只得把话咽回去了，鼓着嘴呆在一边，显然是气愤不平。
“算了，等出门再说吧，现在要甩开他的手，容易让这掌柜看出破绽了。”叶天又听见沈小姐的心里话，这下他更是把沈小姐的手握的更紧了，还用手指挠了挠沈小姐的手心，沈小姐的脸更红了。
崔掌柜这时可顾不上看小姐和丫鬟的表情，他心里急啊，这个公子缺心眼，你对夫人好，也别拿银子糟蹋啊，你这真要一买，我这名声可就毁了。
“这两天表哥正好也在嘉兴府，他对青铜玉器十分识货，明天请他过来掌一眼，断一下这铜镜的朝代。”叶天见崔掌柜着急的样子，心里更加疑惑，老骗子选这个对象不应该啊！
见叶天暂时不买了，崔掌柜闻言心里一松。就是，你要糟蹋银子，也得糟蹋对了，可别毁我半辈子的名声，好在明天老板会到店里来，这事还是交给他自己处理吧，最好别跟我扯上关系了。
“这样最好，公子明天上午过来，我家老板这时一般会在铺子里，到时价格也可以和老板商议。”崔掌柜暗示叶天，这个铜镜买可以，但别花那么贵的价，和老板侃侃价，花几千两买了，也算我没骗着你。
“哦，你们家老板也亲自过来，那好，明天上午我再过来。”叶天这时好像明白老骗子的用意了，原来骗主不是这崔掌柜，是崔掌柜的老板啊，害得我一直不敢出手。
叶天就一直拉着沈小姐的手，恩恩爱爱地走出了博古斋。这一路上，他只听见沈小姐的心跳得蹦蹦直响，紧张但却没有任何想法。
一直走出街口，沈小姐才啪地甩开骗子的手，大街上拉拉扯扯的，多丢人啊！然后沈小姐直接钻进马车，之后一句话也没说。
叶天不禁纳闷了，这沈小姐不会是生气了吧，拉拉手而已，可是看表情也不像生气啊！可别影响下面的骗局，他有点后悔自己太孟浪了一点，这个女子让人琢磨不透。
倒是巧云心直口快，直接拍了一下叶天额头道：“叶骗子，以后不准占我家小姐便宜，再有下次我饶不了你。”
**********************************************************
回到客栈，老骗子马虞和叶三丰正在等着他们。叶天把在博古斋的情形表述了一番。
想到那个实诚的崔掌柜，叶天直接把自己的疑问说出来道：“马先生，这家掌柜还是很实在的，几次三番暗示我这个铜镜不值2万两。”
马虞显然对这家店铺背景了解得十分透彻，他笑道：“崔掌柜是余庆街的老古董了，做生意很讲究声誉，但他并不是这家博古斋的老板，所以他不是我们的目标，每个月的初一、十五和二十五，博古斋的老板曾本霖就会来店铺查帐，他才是我们这次的目标。”
看来老骗子已经把每一个环节都设计得滴水不漏，叶天还是好奇地问道：“明天就是初一，曾本霖会来到博古斋！但是我们为什么要选他呢？”
提到曾本霖，马虞露出一丝痛苦之色，但很快就用笑容掩盖了这丝痛苦，却没有往深了解释，他说道：“十五天前，我就借机结识了曾本霖，把那枚铜镜托他代卖，当时我喊价是1万两，只说是汉代之物。”
叶天没想到老骗子真是老谋深算，15天前就已经开始准备这骗局了，那时自己还没有重生到南宋朝呢!但马虞那丝快速掩盖的痛苦表情还是没有逃过他的眼睛，这曾老板和老骗子之间难道有一段纠葛？
马虞接着叙说道：“可是你们也听见了，崔掌柜却说这是赵飞燕用过的物件，而且喊价2万两。”他知道叶天疑虑，所以多解释了一句。
沈小姐接话道：“看来这都是曾老板自作聪明，自己想出的这个幌子，照这么看来，曾老板可是一个十分贪婪的奸商。”
马虞笑道：“不错，曾本霖绝对和崔掌柜不是同类人，他确实是一个贪婪成性的人，而且做事不择手段，甚至可以说是丧尽天良！也亏得他请了崔掌柜这样一个德高望重的人照看铺子，要不按照他做事的方式，他早就在古玩街混不下去了。不过他喊价越高，贪心越重，最后付出的代价就越大。”
曾本霖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他还做了一件该死的事情，但这句话他却没说出口。
这一番话，叶三丰就听明白了一点，这个骗局开始设计准备骗1万两银子，现在有可能骗到2万两，2万两银子，如果是10两一锭，得堆满了这个房间吧？叶三丰想象不出2000锭十两的银子堆在一块的概念，但绝对是一个数不过来的大数目。
叶天却隐约感觉到事情背后还有内情，他望了眼老骗子，却没有多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