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连德与其一行人在广场,听着周围百姓和军人震天的歌声和口号声。.都免不了各怀心思,虽然他们不清楚北疆的种种政策,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感受人们这种亢奋的精神。
在中国封建社会里,‘万岁’一词是最高统治者的代名词。臣子口中的‘万岁爷’就是皇帝,除了皇帝,谁也不敢将自己与‘万岁’联系起来,就连明朝权倾朝野的大宦官魏忠贤,虽然从不把皇帝放在眼中,也只敢以‘九千岁’自居。

而此时北疆军民,却将‘万岁’一词与刘元昊联系起来,这说明什么,其意义不言而喻,俗话说民意不可为。在刘元昊结束祭祀之后,便有大臣开始纷纷递早就准德了的劝进折子。

刘元昊有没有当‘万岁’的心思,当然有,而且早就有。当他接到手下大臣劝进的表后,却是犹豫起来。因为他的野心在于中华大地,而非北疆一偶。

刘元昊从新乐台回到秦王府后,看着眼前一大堆劝进的折子,长叹一声。叫来侍从长邹永健道:“告诉大臣们,就说寡人乃是国之太师,世受皇恩,岂可违越君臣之道,卿等欲陷孤为不忠不义之人耶。此事不必在提!

朝庭派来的防疫专家,伍连德一行人来了,寡人在崇政殿见见他们。”

“喏!”

邹永健也了一份劝进表。无论在什么朝代,劝进表这种事情谁都不甘于人后,特别是向刘元昊这种强势的王者,大臣们更是如此。

邹永健退了几步,突然跪拜在地道:“大王,民意不可违!仁者不让!”

“下去,你是寡人的近臣,这种态以后不要表了!”

邹永健退出刘元昊的房,想了想会心地一笑,劝进这种事情自打曹丕之后,都有三辞三让的事情,这次劝进表得十分匆忙无序,可以说是自发而成,连个领头的大臣都没有。下一次毕然更加隆重。特别是刘元昊最后那句话,与曹丕当年辞让的话‘卿等欲陷孤为不忠不义之人耶!’一模一样。

这话说明什么不言而喻,邹永健先来到大清门,对着在此表劝进,等候消息的大臣们说道:“大王口喻,寡人乃是国之太师,世受皇恩,岂可违越君臣之道,卿等欲陷孤为不忠不义之人耶。此事不必在提!”

表的大臣们心里透亮似地,三进三辞乃有成例,一点也没指望刘元昊能痛快地答应下来,特别是刘元昊最后那句引用曹丕所说的话,几呼是在明示劝进的大臣。

这时一位身着官服头发花白的大臣,率先对大清门之内的崇政殿行礼道:“大王欲全心中之忠义,岂不让天下万民身陷于水火之中,吾等将为天下万民在次表大王!”

邹永健点点头,转身进入大清门内,心中突然有了一翻关于未来的想法!

却说伍连德一行人随着刘元昊与众大臣一同回到盛京城内,便被魏光寿带回到盛京皇宫,也就是现在的秦王府,一侧的朝房内。心情复杂的一行人,对于自己来此的目地也模糊起来。

直到邹永健推开房门,众人才回过神来,伍连德打量着来人。魏光寿见顶头司来了,连忙起身对伍连德道:“伍先生,这位是都护府侍从室侍从长邹大人。”

邹永健在北疆官场的地位是比较超然的存在,从工作性质来说,侍从室只是一个秘部门,相当于后来的中央办公厅,虽然实权有限,但却是秦王的近臣。对意的揣磨可谓最透彻,所以北疆的大小官员都要敬他几分,外一得罪他,可就有该难受了。不过邹永健,到是很会做人,平时对谁都是一幅笑脸。

“伍先生不拒个人安危,冒险前来北疆参加防疫工作,大王十分高兴,称先生乃是急公好义之臣。请伍先生随在下前去见驾!”

“哦,伍某不敢当此夸赞,份内之事而已,还请邹大人带路!”

“伍先生客气了,咱们这便走!别让大王久等,路还可以聊几句!”

“请!”

“请!”

两人出了班房,便向崇政殿行去。“邹大人,秦王可有避忌,还请示下,以免在下冒犯秦王!”

“呵呵,先生多虑了,大王平日里很是宽厚,‘天子方从谏,朝廷无忌讳’吗!”

伍连德听了邹永健引用白居易初授拾遗里面的两句诗,楞了一下,心里一惊,竞然把天子和秦王相提并论,而且刘元昊连大清朝的盛京皇宫都给占了,看来朝庭对于刘元昊的防范和恐惧不是没有道理的。来之前,自己好曾多次规劝自己不要来趟这潭浑水。自己当初还不以为然,如今见了北疆的繁华和民心所向,到是自己看得浅了。

两人的步速很快,在加各怀心事,这段十多分钟的路程却是转眼即到崇政殿。邹永健回头对伍连德笑了笑:“来之前大王便口喻,伍先生来便不用通报了,咱们直接进去便是了!”

伍连德进到崇政殿之后楞了一下,因为崇政殿与北京的太和殿实在太象了,除了规模小很多。这也是当刘元昊入主盛京皇宫的时候,看着崇政殿里的布局和装饰怎一个土子了的!反正盛京皇宫都让老子占了,也就不差在干点得罪朝庭的事。于是刘元昊将崇政殿按照北京太和殿的布局重新装修了一遍。

刘元昊正在看一份奏折,听见邹永健和伍连德进来,向他们点点头。然后将奏折放在几案,用朱笔飞快的批阅一翻,然后将奏折交给一旁的侍从收起。从龙椅起身迎了几步。

伍连德连忙下跪行礼:“臣伍连德参见秦王千岁!”

“哈哈哈,伍卿何须多礼,快快平身!”

当伍连德起身的时候,刘元昊也已行到他的身前。此时刘元昊还没有换下冕服,本就身材高大的他,在配冕服的威严庄重,顿时让伍连德的心中觉得自己低矮起来。

“伍卿此来为解救北疆百姓之疫灾,寡人心中甚慰!来人为伍卿赐座。”

这时刘元昊已回到龙椅之,伍连德也已坐下,“启秉秦王千岁,臣下受圣,摄政王之命前来,本是份内之事!”

刘元昊听了伍连德这话,到也没什么反应:“不错,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朝庭里的大臣有一半人有伍卿家的这份心思,我大清也不致于成天受西方列强的气。

伍先生出生海外,在西方学业有成,回国报效,实是我国朝贤士之楷模。

此次瘟疫属于肺鼠疫,疫情蔓延十分迅速。跟据北疆防疫方面的专家调查分析,鼠疫可通过空气飞沫为传播途径。本王已下令全面封锁疫区,控制交通,以免瘟疫扩散。同时对感染瘟疫的地区进行分块隔离,对于感染死亡的患者尸,体进行焚烧深埋。并组建了两处可各收纳两千病患的战地医院,等举措,伍先生受朝庭之命前来,本应负责一方,但寡人考虑,伍爱卿对于北疆的医疗体系并不完全了解,不妨先熟悉一段时间再担重任。”

“臣遵命!臣以为大王所定的防疫策略十分周密、细致。而且臣来北疆一路所见,风气之先进,不比外国多让,很想与北疆的医学同行深入学习交流。也必会尽其全力救死扶伤!”

“好,本王等的就是伍卿这句话。‘大医精诚’!”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