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伤?
我抬起头看向面前的断枭,精美绝伦的脸上布满一块块脏污,下巴的血迹横流,想必是在刚才和鬼王打斗的时候弄成这样的……他为了那个承诺竟然可以为我做到如此么……如果是外伤我倒还有办法,可是戒指里的东西却独独少了治疗内伤的药,不知道他在受了鬼王那狠厉的一掌以后,内脏有没有破呢。

“你……是在担心我吗?”断枭轻声问我。

“我只是一个过路的陌生人,值得你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救我?”我问他。

“可是你连我是什么人都不知道,我连你是什么人也都不知道呢……”我越说越小声。

要是在往常,我一定会打破沙锅问到底,可是现在头晕晕乎乎的我实在没有力气再去追究他这话什么意思。

可没想到。断枭听到我说地这话。居然有点愤懑地转过脸来看我。“好朋友?”

“我才不会和你做什么朋友!”他厉声对我说道。

“你怎么这样!我是和你做朋友诶。既然你不把我当朋友看。那为什么要救我!你这人怎么心思总是这么难猜!”我对他怒目而视。

我愣愣的看着他的后背,忽然现一点连自己都难以相信的事实——断枭他现在似乎像是个闹别扭的小孩子……

“你……不做拉倒!谁稀罕!”我生气的对他的后背喊叫。

时间在有点压抑有点莫名其妙的气氛中流逝,我对着自己受伤的手查看了好一会儿。

虽然不怕毒,可女孩子就是天生怕疼,我再一次打开戒指,反正断枭现在根本拉不下脸来回头看我,所以我也索性大大方方的在戒指里掏起东西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是我遗漏了的能够治疗一下我的这个口子的,总不能老让它这么敞着。鬼王几次撕开它,估计已经很难自己愈合了。

我拿出那瓶东西,外包装上什么字迹都没有。我拔开盖子,将它凑到自己鼻子底下闻了闻,居然有一股不一样的清香,这东西该不会是什么空气清新剂吧……我额头冷汗滴滴的猜测着此物的用途。

“之前……你将鬼王射死的那东西是什么?”

“哪里来的?”他又问。

“你还记得我掉下崖认识的师傅吗?这些东西就是我师傅给我的。”我一本正经的对断枭解释。反正师傅也已经不在了,就算有心人产生什么怀疑,也不可能找到师傅和他当面对质。只是顾自得意的我却没有现背对着我的断枭此时脸上的表情……

我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绕圈圈,免得说得多了露出什么马脚,于是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断枭此时才转过身来,他的脸已经被那块手绢擦拭干净,又恢复了一贯的精美绝伦,让我一瞬间有点闪神。

我听着他说的话,一边抱着我那只手上的手,伤口有点恐怖,但我也顾不了这么多,那瓶喷雾则已经被我放在了一边。

断枭的眼神无意间扫过喷雾,只露出了一点点好奇,便将注意力放在了我受伤的手上。

他挪到我身边,用他那只大手握住我的手腕,将我的手拖到他面前。

这是我才现,原来他的肤色比起我来还是黑了一些。手掌宽大,我的手腕也只堪堪占了四分之三的面积。此时我的手背托至他面前,那双精致的眼睛仔细的观察了良久以后,剑眉微微拢了起来,一个声音同时从他的嘴里流出:

“这伤真的很严重,有点伤到筋骨了。你是不是不能动了?”

我此时正陷在他完美的长相里,乍一听这话,心里一惊,是啊,好像从刚才开始,我的这只手似乎就没有能够捏紧过,并不是我怕疼,而是捏不上。

想到这里,我试着动了动被断枭抓住的手。手掌两端也只能微微颤动一下,但想要捏上拳头,却怎么也使不上力,一股钻心的疼痛从那里传到我的大脑反射神经上,立即让我冷汗直流。

“不……不行啊,好疼。”我叫道。

断枭小心的把我的手放到一处,“出去以后,必须马上找大夫,这伤拖不得了。”

我听了这话,一股恐惧感油然而生。这里的医疗条件不知道怎么样,我的手会不会就这么废了啊……

这念头来的飞快,一下子将我打蒙在原地,好半响就说不出话来。不行,我得快点回去才行啊,我得去学院的医疗系里找人帮我治疗啊!

想到这里,我第一个反应便是从地上站起来。可没想到的是,我太高估自己现在的情况,大量的失血是的早就头晕眼花的我更是不可能承受住猛然站起的眩晕感,刚直起腰到一半,便直直到了下来,压在了放在一旁的那瓶喷雾上,挤压之下,喷雾还没有来得及盖上盖子,一股伴着清甜香气的液体从那喷嘴里喷射出来,恰好洒在我手上的那处伤口上,然后由于惯性,整瓶喷雾滚出了很远才在一块石头的拦截下停了下来,出不小的“哐当”声响,回响在这个封闭的山洞里。

可我还没来得及抵抗住传来的眩晕从地上爬起来,断枭也没来得及将我扶起来,我俩的眼光都被我手上的伤口吸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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