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家的日子,我長大暸許多。
在對家人的思念中和孤獨的守候中,

我學會暸寬容,學會暸忍耐,

學會暸用社會的眼光去看待每一個人、每一件事。

也許社會總是在複雜中邊地更加複雜,

因而生活總是在難懂中變的更加難懂。

而我,像一棵剛鑽出地表的小樹苗,

試圖去呼吸這個陌生城市的一點點空起氣。

然而,我卻在艱難的成長,

因爲這裏的空氣太汙濁暸!我無法呼吸!

遠處,那確實是一片綠場,但是溫室裏的一點美景!

我的眼睛模糊暸,好象受到暸什麽輻射,如針紮般痛疼!

這個城市,我到哪裏去尋我心靈的那一片藍天?

經曆暸許多,也承受暸許多。

想哭的時候,總是努力不讓眼淚流下。

堅強的孩子是可以克服一切困難的。

可是,我還是忍不住哭暸,在那寂靜的黑夜。

難道這光怪陸離的城市容不下我嗎?

難道這車水馬龍的長街沒有我可以留下腳步的地方?

我不知道。站在天橋上,我失神,我怅惘!

這個社會窩藏暸太多的黑暗——自私和虛榮,

這個城市抛棄暸太多的美麗——真誠和愛!

有些人在爲生計奔于東南西北,

有些人在爲名利忙于出謀劃策。

在這個競爭的時代,

每個人都帶著懷疑的眼光去審視別人,像審視罪犯一樣。

親情在私欲面前失去暸重量,

友誼在利益面前沒有暸價值,

金錢與愛情的關系自然不必多說!

所有一切都是因爲一個字“利”。

利可以讓曾經的熟悉淡成陌路,可以將彼此的信任燃成一把灰燼!

我累暸,我不知道,

我的心還能活多久!

我在尋找,我在狠努力,狠努力的尋找,

找回那片属于我的藍天!

她对她老公说……

唉,居家过日子为什么总会磕磕绊绊呢?夫妻间为什么就无理可讲呢?

平日里我主张用过的东西必须放回原处!他却认为放在手边跟前,随用随拿,来得方便快捷。

我常常只顾把东西分门别类放进抽屉柜子了事,而不大注意内部的清洁整理。可他却偏偏与我作对,极其热心地致力于内部的整洁,从不在意物品的分门别类。

我说生命在于运动,早睡早起早锻炼。他却说百练不如一静,乌龟甲鱼由此才得以长命百岁。

我教育女儿凡事应竭尽全力、孜孜以求,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却说,人生应当恬淡平和,顺其自然。机遇、机遇,即可遇而不可求也。

我总是要做好了应做的事情,才坐下来休息。他却严格遵循“可做可不做的事坚决不做”的原则,除了履行“民以食为天”的本分以外,连铺床叠被这样的事情也被他划入了“可不做”的范畴。“为什么不叠?”我忍无可忍。“为什么要叠?”他反唇相讥。然后他一脸真诚地问我:“请问太太,您晚上是不是就不睡觉啦?”我无言以对。不过有一点倒是他必做的,那就是起床后一定要把被子翻个身,“得让它也透透气、见见光”……

如此等等,不一一列举。总之在很多问题上,我们从来没有统一过思想。我说我的观点永远是对的。他说真理永远在他那一边。

这我就不明白了。小的时候,老师常常教导我们,真理是越辩越明的。可在我的家里,为什么连个简单的道理都辩论不清,而且还是越辩越迷糊呢?

我这个人还有一个不知是优点还是缺点的习惯,凡事总喜欢认个理儿,当然不是“死理儿”了。只要是在理儿的,坚决去做,不打折扣;凡不在理儿的,坚决不做,雷打不动。

刚开始,他还能以笑脸相让,或者以缄默相容。可是时日一长,他竟然也学会了针锋相对寸土必争。甚至还美其名曰:“看来,咱这家庭里最严肃的问题,是教育老婆的问题。”俨然以家长的姿态自居。

我,一个堂堂正正、亭亭玉立的女子,怎么能忍受如此的“屈辱”?

于是,每逢有了“冤假错案”,我就去找救星、搬援兵,以求讨个“公正”的说法。

当然,娘家人是千万请不得的,我再糊涂也懂得这个道理,他们除了一面倒地偏向“外人”,别的甭指望。

最佳的人选是大姑姐。大姑姐能说、会说、也善说。她先是把她的弟弟狠狠地数落一顿,然后顺藤摸瓜,追根溯源,有板有眼地把他从穿开裆裤时的一桩桩傻事、一件件丑事从里到外地抖落出来。说者动情,听者入味,甚是痛快。然而及至偃旗息鼓了,才蓦然发现,大是大非的问题根本就没有触及到。

情急之中,求助了小叔子。他倒是干脆利落地直奔主题。只是一见到他那和蔼可亲的老哥,就英雄气短了。他蜻蜓点水,只及皮毛,哼哈几句,不及本质;然后就开始使劲地夸奖起他的嫂子来。我只得敬烟敬茶,他也只好匆匆收兵。

实在没办法了,我找过同事,找过朋友,找过邻居。可总是在一阵义愤填膺委委屈屈的申诉后,自己也迷失了此行的目的。特别是当别人附和着说了几句丈夫的不是时,我倒是隐隐地有些不快了。而当别人随便地赞扬了丈夫的点滴好处,我听起来却是既顺耳又顺心。结果,从始到终我仍旧没争辩出个谁是谁非来。

渐渐的,我终于明白了,在两人的世界里,对与错、错与对,终是无理可说的,也是说不明白、说不清楚的。即使你辩出个是非曲直、子丑寅卯又会怎样呢?

既如此,何不来个难得糊涂装聋作哑,还落的个憨态可掬、玲珑可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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