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无情,落花有意。
在历史的河川拾起一朵花,品味其中尘封的事,伤感的情,苦涩的泪……



一袭红装长在姑苏台的最高处,台下是绵泽数百里的太湖,而湖的那头,便是她日夜思念的故乡。她,西施,一个久居吴宫的越地女子,每日可做的就是伫立在这姑苏台远眺故土以抒乡愁。

涟涟的泪水再一次淌过脸颊,滴落在清澈的湖面。范郎啊范郎,只为你一句十年之后的助手之约,我一生情愿赴你生死火,燃烧在这寂寞的异地深宫。

又一只杜鹃飞过,啼着声声“不如归去”。远远的湖面上也依稀传来采莲女子的歌声。而她,只是寂寞的伫立,一任身影在夕阳中被拉得老长老长……

男人的心很大,容得下整个天下;女人的心很小,只装得下她爱的男人。



整理好的衣物摆在案上,催发的使者早已侯在门外。她绞着双手,眉头紧锁,在屋内踱了一遍又一遍。

前往北地的使者就要出发,他这才急匆匆的摊开信笺,提笔写下隐秘的心语,又取下绾在腰侧的同心结附在信内,恋恋不舍的塞进包袱。使者一扬鞭,马朝北地绝尘而去。断桥上,孤独的身影久久伫立;断桥下,无休的流水淌着寂寞的春愁。

“欲寄君衣君不还,不寄君衣君又寒。寄与不寄间,妾身千万难……”



一丝阳光透过狭小的天窗射进地牢。一个人影挣扎着向有光处挪去。当光将人影照亮,是大宋皇帝徽宗。他眺望窗外,惟有一声浩叹!什么山河、故国、家园……现在看来,都如水中月,镜中花。而今,休提归路。

啊,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

罢,罢,罢……

欲罢不能。脑中那些熟悉的诗句他此时才真正明白。那个南唐的亡国之君还可以在小楼里吟诵诗文,而他,他却如老鼠一样在这不见天日的地牢里苟延残喘!

“啊!”又一声浩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河川依旧奔涌,那半掩沙底的故事化作一串串珍珠。浮起在水气氤氲的河面。如同一个个音符,奏出那亘古不变的旋律:“式微,式微,胡不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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