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瑞家里,杨师见到了杜瑞的妻子琳达还有他的女儿爱伦。琳达是个瘦高的女人,长头盘在脑后。爱伦见到有陌生人来了,好奇的上下打量了杨师一番。可爱的表情,好像对杨师的东方面孔极为的感兴趣。杨师忍不住蹲下来让她近距离看的更清楚些。
“爸爸,这个大哥哥是谁?”

杨师想这一下子辈份又低了一个层次,我也是应给被称作“粟粟(叔叔)”的年纪了。

杜瑞笑着歪了下头説:“他是爸爸的同事,从中国来的。”

xiǎo家伙听説是外国人,更加的惊奇,xiǎo手摸着杨师的脸。“大哥哥,你们国家好玩吗?”

杨师被彻底萌到了:“下次哥哥来的时候给你带中国好玩的东西。”

説着杨师和科迪尔来到杜瑞的书房。

杜瑞一边倒着水一边説:“我准备周三上几个替补,你怎么看,艾迪。”

科迪尔接过水,喝了一口:“肯定要调整的,关键是几个人的问题。还有,我们用什么阵型,是442还是352?”

杜瑞在白板上比划了一下説:“还是352,后防线就不动了,中前场调换一下……”

两个人轻车熟路的对照简报,对手录像,表自己的看法的讨论起来,杨师在一旁只有干瞪眼的份。其实杨师也想言,但话到嘴边还没等説,杜瑞就仿佛知道杨师要説什么似的,説出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不那样做。科迪尔有时候会做一两句补充。

杨师意识到这就是经验上的差距,而且如果有一个配合默契的搭档到哪里都是双倍的效率。

马丁在健身房里挥汗如雨,罗博里奇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罗博里奇説:“你説你要当职业球员,还是守门员?这个要不是你説杨师的名字,我真不信。”

马丁举着杠铃,喘着粗气:“有什么不相信,为了喜欢的人,我可以做任何事。”

罗博里奇用手挠挠**,从兜里掏出手机对准马丁:“这个我不表看法,这个本身不科学。我准备现在给你照张像,假如你要是减到了标准体重还当上球员,我的训练佣金全部退给你。”

咔嚓!茄子!

杨师走出杜瑞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4diǎn了,手里拿着几盘周三对手的视频光碟,还得回家再做做功课。当教练不易啊,你看那些大牌教练挣天价年薪的时候,谁都没看到他们付出的工作——光见着贼吃肉,没见着贼挨打啊。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电话响了。

“xiǎo师,我是你舅舅。”

提到杨师的舅舅就不能不提到杨师的姥爷。话説旧社会,呃,这个有diǎn远。话説也就是解放以后,杨师的家乡算是中国较早接触足球的一块地方,一是因为靠海,好多海员把足球带了来,二是因为日本人俄国人都在这片土地上呆过一段时间,大兵们没事就喜欢踢上几脚。

杨师的姥爷就是工人里面踢球比较出名的一个,后来进了厂队,代表地区比赛。用现在的话説xiǎo伙比较帅呆了。后来遇到了杨师的姥姥,有了杨师的舅舅和杨师的妈。老话説外甥像舅,一diǎn没错。杨师性格里面的细致和传统像父亲,但有更多的机灵劲都和他这个舅舅很像。

所以杨师和他这个舅舅也是很亲,出国的时候,在一个业余体校当老师的舅舅还支持了他2万块钱。杨师估计舅妈又要念叨他很久了。

“舅舅,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我听你妈説,你在比利时一个xiǎo球会当教练了,特意祝贺你啊。”

杨师不好意思的呵呵一笑:“舅舅,你最近忙什么,学生都挺好的吧?”

舅舅仿佛就等着他这个问题,急不可耐的説:“嘿嘿,説了你肯定不信。我现在当足球经纪人了。你以后出名了,我就给你当经纪人。”

杨师确实是一愣,没想到舅舅给自己这样一个惊讶,忙説:“怎么想搞这个了?国内好搞么?”

“那説这个就话长了,改天有机会细説。其实经纪人和老师差不多,这不,我最近组织一帮孩子到澳大利亚集训,就像当年健力宝一样。别看世界杯输的惨,国内的足球还是挺火,这球员都哭着喊着要出国。赶明,让我遇着一个,我也给他弄到什么曼联啊,皇马去。”舅舅话匣子一开有diǎn刹不住闸了。

杨师问:“那你现在运作谁啊?”

“实德二线有个xiǎo孩不错,叫董方卓。我准备把他签下来,不过还早着呢,没影的事。”

杨师心里一动,有了一个想法,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寒暄了两句挂了电话,杨师觉得舅舅也是话里有话。先是説杨师的工作,然后又説他的工作,看来舅舅是想给球员找个销路啊……呵呵,这想的也太远了。

杨师刚才的想法也和舅舅的想法差不多。中国有那么多的人口基数,有那么多人踢球,怎么就出不来一个马拉多纳,贝利?退一步讲,出不了球王,至少能出一两个球星吧?每个人都相信这一diǎn,但为什么就是没有呢?

杨师想要是有孩子一开始就在欧洲训练生活,或许能出来几个不错的人才。不过,在海外旅居的华人也不少,为什么也没有人踢出来呢。可惜球员不是xiǎo白鼠,不能随便实验,不然真要亲身试试才行。

杨师回到家,又丙级的时候录的,一个4比1,一个2比2,两场比赛瓦勒海姆都占尽了优势。确实没什么看头。实力的差距不是开场前説两句“让我们像三百勇士一样撕碎他们”就能抵消的——那样太唯心了。

杨师是个相信奇迹的人,但杨师更相信奇迹背后是一diǎndiǎn的汗水和勤奋的聚集。

瓦雷斯今天本来很开心。上午那一下子果然把几个人都吓到了。爷爷説的“先抑后扬,不鸣则已”的法子果然管用。不过下午的时候瓦雷斯就收到一个坏消息。因为他的案子,学校已经停了他的课,并限令他进入学校。

瓦雷斯很郁闷。虽然上不上学已经不太重要了,但是学校的xiǎo弟该吃苦头了,强尼这xiǎo子又该卷土重来了。强尼是学校原来的老大,总喜欢干些欺负同学,掀女同学裙子这样的事。有一次欺负到瓦雷斯头上,瓦雷斯没忍住,动手教训了他,结果两个人的仇就结下了。后来瓦雷斯干脆自己收编了一帮xiǎo弟,给他们找些事做,比如説踢踢黑球啊,收收保护费,偶尔扶老太太过马路什么的。

爷爷説:“要么遵守规则,要么成为规则的制订者。”——啧,这句话説的真好。

瓦雷斯正百无聊赖的往回溜达,迎面一个女孩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先生,你能帮帮我吗?有人跟踪我。”

瓦雷斯看到面前的女孩惊恐的回头张望,好像确实有两个鬼鬼祟祟的男人跟在后面。心情糟糕的瓦雷斯笑了,正愁找不到泄的目标呢。

“需要教训一下他们吗?我免费提供这项服务。”瓦雷斯捏捏手的关节。

女孩使劲摇头:“不要吧,他们是我们酒吧的客人,説我偷了他们钱包,所以一直骚扰我。”

瓦雷斯説:“那更应该教育教育他们应该怎么做人。走,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説着,瓦雷斯拉着姑娘往一个偏僻的巷子走去,两个男人果然跟了过来。

走到巷子深处,瓦雷斯站住脚,回头説:“你们跟够了没有?”

两个男人顿住身子,説:“哈哈,我们就是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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