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子时,正是深夜,一阵紧急的敲门声打破夜的:在半梦半醒之中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心没来由的急跳着,难道出了什么事儿?是十一阿哥府出事,或者是别的毫无关联的事儿。
傍晚的时候,金嬷嬷来过,已经将十一阿哥府里发生的事告诉了她,似乎不会再有什么变故了吧,文茜心里想着,这时,一阵忙乱的脚步从门外传来。

先是外间的门打开的声音,然后是浅绿细碎的脚步声,接着里间的门被打开。

“浅绿,出什么事了?”文茜支着身子问道,这该死的伤,怎么好的这么慢,让她行动很不方便。

“侧福晋,外面承年来报,说是主子爷刚才突然在书房里吐血晕过去了。”浅绿急着道。

文茜猛的一下下床,身后传来一阵撕裂的痛,让她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可却是顾不上了,站稳后,急急的穿衣,一边焦急的问道:“怎么会这样,傍晚时,金嬷嬷来报,不是一切都好好的吗,爷怎么会突然的吐血晕倒呢?”

难道是这几天的奔波劳累?可是怎么也不至于会吐血啊,文茜心中百转,脚步却没有丝毫停驻,衣服刚穿好,人就已经到了外间,浅绿还在后面帮她整理着。

“回府。”见外间等候的承年,文茜没有多话,直接道,这时,苏麻也赶了过来茜红着眼道:“多谢苏麻喇姑这几日的照顾,文茜要走了以后再来看您。”

苏麻挥了挥手:“快去吧,你们爷的身,你最清楚,有你在身边会好的。”

文茜点点头然便带着浅绿和承年匆匆出了苏麻喇姑地院子。门外。一辆马车正守候着。文茜和浅绿上了车承年同前面地车夫坐在一起。

“承年。十一爷为什么会突然倒?”车上。文茜问道。

“奴才也不清楚。爷今天晚上一直在房里整理。他说整理些东西。等明儿个侧福晋回府还要同侧福晋说点事儿呢。可半夜里突然吐血晕倒。小肆已经去了药堂找夏大夫了。也派人去喊了御医。”承年。在车外道。

深夜整个京城都是寂静地。远处。偶尔一丝光亮传来是远处更夫手上气死风灯地昏黄。几声更声更是催地人心急慌慌地。

马儿跑地很快车夫地鞭声在夜风中透着轻啸。不一会儿车便进了十一阿哥府。文茜下了马车。真奔主院。这时夏大夫已经到了。十一阿哥仍在昏迷中。

文茜快步进去。走到直十一阿哥身边。一手按脉。边问正在开方地夏大夫:“夏大夫。爷这是怎么了?”

十一阿哥的脉却是显得很不平稳,时强时弱,时急时慢的。

“十一爷,这是身体疲累,再加上气急攻心,才导致吐血昏迷。”夏大夫道。

而这时文茜也得出了她的诊断,于是她让夏大夫帮她扶着十一阿哥,拿出那套金针,飞快的扎在十一爷的几处要穴上,然后慢慢小心的转着,文茜额上的汗也流了下来,不是热的,是疼的,屁股上的伤口疼的。

好一会儿,十一阿哥又吐出一口污血,才悠悠的醒转了过来。

“爷,你醒了。”文茜飞快的拨了针,然后跪坐在一边,关切的看着十一阿哥,这时她才略略松了口气。

十一阿哥先是有此迷茫的看了看周围一眼,然后象是突然想起什么事似的,一脸阴沉了起来,先挥着手对夏大夫道:“夏大夫,你辛苦了,这儿有文茜,你就先回去吧。”

夏大夫活了五十来岁了,自然看得懂眼色,这位十一爷怕是有事要支开他,便点点头,告辞了出去。

“小肆,去传福晋。”等夏大夫一起,十一阿哥便冷冷的吩咐小肆道,等小肆出去后,十一阿哥闭上眼睛,一手紧紧的抓着文茜放在床边的手。

才一夜工夫,文茜居然在他的鬓角边发现了白发。

“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文茜紧紧的回握着他的手,有些急切问道,气急攻心,什么事让他这么急,这么气。

“文茜,我怕是要遇上人生最大的一个关口了,如果这个关口能过去,我一定听你的,退了朝堂,不去想以后的种种,带着你,快快乐乐的过着普通人的日子。”十一阿哥的声音十分的低沉,那情绪也显得十分的低落。

文茜还想再问,却被十一阿哥拦住:“等下雅娜来,我问清些事儿,然后跟你说清楚,其实我本来就准备,晚上整理好一切,明天接你回来,然后跟你说事儿的到这里,十一阿哥坐了起来,紧紧的将文茜抱在怀里,那脸埋在她的肩窝处,这一刻,文茜感觉到了十一阿哥的心,似乎很慌很慌。

不一会儿,小肆带着雅娜过来了,雅娜一进门,看到相拥的两人,本来就憔悴的脸色更显苍白。

才几天不见,雅娜也瘦多了,文茜轻轻的拍了拍十一阿哥。

十一阿哥睁开眼睛,看了眼雅娜,然后坐直身体,却对雅娜招了招手:“雅娜,坐吧,我有点事儿要问你。”

雅娜这时也看出了十一阿哥的不对,有些惶恐的道:“爷,你这是怎么了?”

哥摆摆手,看着雅娜坐下才问道:“雅娜,我问你,这几天里,有什么人进过我的书房?”

“爷,没有啊,你的书房一向是不准闲人靠近的,每次打扫都是我亲力亲为,没让人进去过。”随后却突然想起,几天前,也就是苏麻带走文茜的那一天,那赵二来领帐册的时候当时因为文茜的事很烦,便把钥匙给了赵奶娘她带着赵二去书房拿的,想到这里,她便不安了起来,难道又是他们惹出事来了。

看到雅娜越来越不安的神色一阿哥急道:“你倒是说,谁进过书房,这可是要命的时候,你快说清楚。”

“是赵奶娘和赵二当日赵二来领帐册,我因为身子不舒服,就给了赵奶娘钥匙,让她领着赵二去取。”

赵奶娘和赵二,十一阿哥突然想到那逃走的赵二,怕是东西就落在他手上了吧由的恨恨的道:“你怎么那么糊涂啊,书房重地,你居然让下人随意进出肆,带福晋回去。”十一阿哥气得一阵直喘气茜从开始便一直盯着,这时连忙拿出金针,以金针刺穴之术帮十一阿哥缓过气来。同时心里叹道赵奶娘就是一个祸端,若是那个罗氏在娜绝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爷,到底出了什事?我是糊涂可那赵奶娘不是娘娘派来的吗,我自然认为是信的过的啊。”雅娜挣扎着哭道。

十一阿哥挥挥手,然后无力坐在一边的凳子上,冲着门外的承年道:“给我立刻提那赵奶娘过来,还有,差派人手,那赵二,逃到天边,也一定要给我抓来。”

年外面应声道,随后便是远去的脚步声。

到这时,十一阿哥才跟文茜说出事的经过,而让文茜惊讶的是,事情居然是有关《南山集偶抄》的。

原来,过年的时,尤家送来红利的同时也送来了一部书定版的初稿,就是《南山集偶抄》。

“我不是跟你说过,这部书让家不要印的吗。”文茜道,关于南山案的事,文茜曾把知道的仔仔细细的跟十一阿哥说过。

“尤家送来初稿的时候,我已经带信他不要印了,可这初稿在我这里,当时又正好传出雅娜怀孕的事儿,我心神不宁,便没有及时处理掉这初稿,不过,我还是小心收妥的,把它放在我书房的秘格里,只是没想到雅娜那么糊涂。”十一阿哥道。

而文茜有些奇怪了,这尤云鄂印这书的初稿,为什么要先送来给十一阿哥呢,就算现在康熙的政风比较平和,但这种有些避讳的书,没人会送给一个清皇子吧。

文茜说了疑问,十一阿哥才苦笑道:“这问题就出在大清学社上。”

“大清学社?”这是个什么东东?文茜更不明白了,不过她知道,自上回从苏州回来,十一阿哥一直很忙,也从不跟人说他忙些什么。

“你知道的,我一直想为改变大清的未来做些什么,你们那个时代不是十分注意知识和科技吗,而从自行车和珍妮机上,我找到了改变未来的方向,所以,从去年底开始,我以你师傅的名义召集了许多名士和名匠,成立了大清学社,至力于传援和开发各种有利强国的学识和技艺,戴名世,尤云鄂等,都是大清学社的一员,而这本《南山集偶抄》,尤云鄂是以大清学社的名义刻印的,上面有大清学社的印章,而我是大清学社的社长。”

这一下文茜觉的事情真的大条了,便问道:“那爷成立这个大清学社可曾禀过皇上?”

“自然是禀过的,皇阿玛还说,可以以这种方式将这些清流之士集中在一起,即便于管理,又可以让他们为我朝所用,可是事情是有两面性的,可以是这种说法,但也可以是另一种说法,经过去年底和过年这段时间的发展,大清学社不但聚集了许多在野的名士,更有许多的在朝的清流之士,这次在出塞的路上,九哥就曾提过,说:老十一如今朝中的发言权都快盖过太子了。每每想起他这句话,我就感到一阵心惊肉跳。”十一阿哥叹着气道。

就在这时,承年提着赵奶娘过来了,赵奶娘挨了板子,整个人如今已经脱了形,没怎么问,就一五一十的全招了,原来,当日他们拿帐册的时候,那赵二起了贪心,说这样的书房一般都有密室,一阵搜索,密室没找到,却发现了暗格,在里面拿出一个上了锁的铁盒子,赵二就顺走了,说里面一定有宝贝。

“那赵二如今在哪里?”十一阿哥冷冷的问道。

“主子爷,奴婢真的不知道。”赵奶娘无力的低垂着头道。

“那赵二自小父母双亡,是你带大的,你怎么可能不知他的藏身这处,我看你真是活过头了。”十一阿哥冷冷的道。

“呵呵……奴婢真的不知道……呵呵……”赵奶娘然然诡异的笑了起来,然后一丝血自她的嘴里流出。

承年猛的扣住她的下鄂,却是晚了一步。

赵奶娘咬舌自尽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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