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零星的枪声、爆炸声已经开始在整个奉天城里传了开来,
“呵呵!我就是牛!”赵晓峰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奉天这次巷战,由于自己准备及时,很可能会成为近代史中最为激烈的一次巷战,自己也许会借着这次巷战而一举成名!奉天现在已经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城市绞肉机”。

到处都是硝烟,到处都是战火,奉天城的战况其惨烈程度可谓是举世无双,空前绝后。

原本骄狂的日本兵企图用强大的武力碾平这座象征满洲最高统帅的城市,但不久他们就发现掉进了一个布满死亡的深坑。

在赵晓峰“不准后退一步”的严令下,抗日军团依托市内复杂地形和众多人工建筑,同敌人展开殊死搏斗。

一间房、一个地窖,甚至一堵墙、一堆瓦砾,都能引发激烈的争夺战。日军往往付出了极大代价攻下的残垣断壁,转眼又被抗日军团重新夺回。

紧朝阳街高地就反复易手即达21次之多。整个奉天城此时烈焰升腾,血肉横飞。

现在赵晓峰已经无法前进了,对面就是整整一个大队的日本兵,想要去小西门附近查看情况的他只好选择了隐蔽起来,赵晓峰已经观察仔细了,对面的日军阵地上,一名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的日军少将正站在军队中间观察着附近的战况。

他就是负责进攻南门的日军最高指挥官平田幸弘,关东军第2师的师团长。

望着自己的部下无功而返,而中**队的火力点暴露出的数量不足应有的三分之一,许多日本人刚刚冲过一段埋伏,他们的身后就又开始响起了枪声。而且中**队也没有呼叫炮火、坦克支援,那个隐藏得非常好的中国炮兵阵地已经给他的师团带来了巨大的伤亡!

当然,现在日本人还没有得到中国炮兵部队已经撤离奉天的消息。

平田幸弘咬牙切齿地将负责指挥此次进攻的大佐本次京卯叫到面前,先是轮圆了手臂给了他一顿大耳光,打得身材矮小的本次京卯东倒西歪。

“八嘎!”平田幸弘骂道:“你的!应该死啦死啦地有!立即命令部队,集合队伍!给我排成队形!来次彻底地扫荡!”

“嗨!”本次京卯顾不得脸上的疼痛,立即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本次京卯立即传令道:“命令部队!全部集合!坦克在前面开路,士兵随后配合,对奉天城进行一次彻底的扫荡!”

连续三天的进攻害得自己已经损失了五辆战车,本次京卯将最后的十辆战车开了出来。

听到消息的39混成旅团林铣十郎将军立即来到前线,这林铣十郎可不是草包,当他得知要派坦克进入街道的时候,脸色顿时为之一变,巷战是各国装甲部队最大的忌讳,欧洲的重型坦克情况尚好一些,日军战车那薄弱的底部和顶部装甲根本无法抵挡集束手榴弹或炸药包的爆破。

“不行!”林铣十郎立即开口道。

“林铣十郎将军!难道你有什么好办法吗?”平田幸弘严肃地问道。

林铣十郎立即道:“指挥官阁下!我们的战车根本就不适合巷战!而且我军步兵与战车间的配合可以说是糟糕透顶,经常有步兵指挥官为了减少部队伤亡,或因步兵被击溃,导致战车失去了掩护成为了敌方的活靶子,所以,我劝指挥官阁下一定要改变战术!”

“哼!”平田幸弘怒道:“我们大日本皇军是战无不胜的!给我上!后退的,死啦死啦地有!”

在平田幸弘的支持下本次京卯将第二步兵师最后的十辆战车全部开了出来,引导着步兵开始朝奉天城内冲击。

赵晓峰见到日本人的战车开出来才知道他们的用意,“太好了!”他叫了一声,立即命令通讯员将黄阅海最后的二百余门迫击炮调到前线来。

但此次日军的进攻来得十分突然了,并且没有一点预兆,暴风骤雨般的炮弹、子弹密集地落在了中国部队的藏身之地内,炮击的密度远远大于之前任何一次进攻,在阵地前的小楼地下室内,赵晓峰也免费体验了一把地动山摇的感觉。

似乎日本人已经尝到了大举进攻的甜头,他们已经得意忘形起来,那炮火就像长了眼睛一般摧毁了一个个机枪手布置的暗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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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我们的伤亡太大了!”石里报道。

“嗯!”赵晓峰点了点头,道:“快了!日本人很快就要尝到挨打的滋味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日本人现在已经踏过了赵晓峰的头顶,嗷嗷叫着冲进了奉天城中央,就在日军的炮击开始延伸的紧要关头,忽然,二百枚迫击炮弹落进了敌人密集的人群里,十辆战车大部分都成了哑巴,大片的日本人被炸死,紧接着,每分钟二十枚的速度,二百多架迫击炮进行了疯狂的射击,从最初的四十五度角一直打到了六十五度角,从五十米一直打到了二百多米!

那些隐藏在居民房中的迫击炮现在成了日本人的头号杀手,进攻的三千多人,竟然有一大半已经被炸死,剩下的一千多人立即哭嚎着朝后面奔去,那可怜的本次京卯在打死一个后退士兵后,也不幸被炮弹打中,连个完整的尸身都找不到了。

听到那欢快的炮击,赵晓峰得意地哼着“流氓小调”端着望远镜,透过不时扬起的硝烟尘土注视着敌人越来越近的身影。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赵晓峰忘我地唱道。

“哎!司令!你唱得太难听了!喝口水再唱吧!”石里递过水壶后调笑道。

“呸!”赵晓峰骂道:“老子唱卡拉ok的时候,满场子的人都叫好!你懂个屁!”

“什么?什么卡拉ok?”石里奇怪道:“就你这嗓子!跟面破锣似的,有下水道那么粗!”

“什么?”赵晓峰差点将口中的水喷出来:“他奶奶地!敌人就要退回来了!我不是为了将他们彻底打成残废,老子非先将你打成残废不可!”

玩笑归玩笑,赵晓峰见到已经犹如潮水般退回来的日本兵,立即吼道:“射击!”

顿时,隐藏在身边的十名机枪手立即掀开头上的保护钢板,将机枪架了起来,“哒哒哒哒……”

听到这面的枪声一响,百步外的另一个埋伏点也架起了五挺机枪,这两个伏击点正好扼制住了敌人的后退之路,潮水般后退的鬼子立即也架起了机枪开始还击,双方立即绞缠起来。

听到城里那激烈的枪炮声,林铣十郎大叫一声“不好!命令全体集合,兵分三路前去救应第二师团!”

而平田幸弘听到这激烈的枪炮声也吓了一跳,他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八格牙鲁!中**队从哪里来了这么多的迫击炮!完了!完了!”他现在身边就剩下了一个大队的警卫士兵,恼羞成怒的平田幸弘立即拔出了指挥刀吼道:“给我冲!杀光这些支那人!”

顿时,南门附近的近七千鬼子开始兵分四路朝着城内冲来,看着越来越近的日本援兵,赵晓峰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命令道:“飞行大队立即开始行动!执行完这次任务后,你们立即飞往济南机场,与我们的飞机部队汇合!但你们要记住,你们是东北抗日军的队伍!一定要时刻准备着接收东北抗日军的电报,一有机会,一定要回来支援我们,千万不能投靠任何党派也不许投靠政府或者张学良!”

“是!”郑山这个坚定的东北抗日军战士不用赵晓峰提醒,他就知道自己听该怎样做。

但赵晓峰并不放心,还是提醒了他一遍,他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飞行员给别人做嫁衣!再说了,今后自己的队伍要强大,一定要有自己的飞行员,否则怎么跟日本人斗啊!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赵晓峰埋伏的机枪手已经倒下了三个,阿狼、自己、通讯员全部冲了上去,他们一齐端起了战友们丢下的机枪,开始了另一轮的射击。

“一定要挺住!”赵晓峰道:“我们的飞机马上就要来端他们的老窝了!”

日军似乎已经发现了他们的企图,好像已经知道中**队的支援就要上来一样,更多的机枪和几门九二式步兵炮同时掉转了过来,冲着二处阻击机枪阵瞄准。

“啊!”赵晓峰惊叫一声,喊道:“大家立即埋伏起来!”

头上的钢盖立即又挡住了自己的射击孔,赵晓峰无奈地放下了手中的机枪,道:“原本以为我们可以阻挡敌人五分钟,但想不到连二分钟也但不住,小鬼子的九二式步兵炮实在是支援步兵的利器,射界从2200公尺到100公尺,几乎无所不能。咳!但愿我们的飞机不要有失啊!”

另一个埋伏点的士兵在没有接到命令之前,根本就没有停下自己手中的火力,虽然现在只剩下最后的三名机枪手了,而且都是机枪副射手,他们依旧顽强地朝着敌人的阵地扫射。

现在,日军的机枪除了一挺仍然在控制着赵晓峰的埋伏点以外,其他的全部陆续调整了射击方向,朝着这个埋伏点发射。

一名之前受了重伤,已经昏迷了一会的机枪手现在又清醒了过来,他立即挣扎着爬了起来,抹了一把满脸的鲜血,拽过另外一挺机枪,径直架在土堆上对日军猛烈射击起来,他那满脸的鲜血几乎都挡住了自己的视线,但他不管,只是凭着自己的直觉在射击,即便是这样,他又打死了十几名日本兵。

这时,几颗子弹带着飞散的血雾再次击中了他的肩膀、他的胸膛,他那瘦弱的身躯已经无法再扣动扳机了!他的身躯已经彻底和灵魂脱离了,但他并没有倒下,就和千万的无名烈士一样,为了民族、国家的存亡,这名坚强的东北兵从容的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至死都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

“黄阅海的迫击炮营,立即给予炮火支援,立即炮火支援!”赵晓峰发报道。

不一会,黄阅海就回答道:“敌人侧面的两个部队正朝着我们包抄过来,没法前去支援!”

就在赵晓峰已经绝望地骂郑山的时候,郑山的飞行大队已经出现在了奉天城的上空,四十多架战斗机、轰炸机立即呼啸着朝日本人的阵地冲来,飞机上那呼啸而来的炸弹立即将暴露在迫击炮营左右两翼的日军炸得鬼哭狼嚎。

而战斗机上的机枪更像是夺人性命的魔鬼,无数的日本人藏在房屋后面、断壁后面,但飞机上配备的27.7mm机枪射出来的穿甲弹,立即将他们打成了马蜂窝。

而且,迫击炮阵地所处所传来的炮击声,正如同闷鼓般地在“咚!咚!”吼叫,它每一次吼叫都能夺取一堆日本士兵的生命。

林铣十郎见到情况不妙,立即拨通了本庄繁司令的电话,将奉天的战况作了一次汇报!

“退!全部军队立即撤出奉天!不能再跟这些可恶的中国人打巷战了!”本庄繁接着吼道:“我们国内已经答应发兵前来支援满洲战场!只要我们再坚守上半个月、不!十天,我们的后援部队肯定会将奉天城夷为平地!”

“嗨!”林铣十郎立即宣布了关东军司令部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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