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幸与帝王出行,共乘一辇,足以见得这车辇中女子所受的恩宠与地位的显赫。[爱^书^者^首^发]
气候炎热。

华南宏斜倚在乌兰的膝上,嗅着美人身上淡淡的体香,又有宫女在车辇中轻轻的扇着扇子,华南宏有些昏昏欲睡。

乌兰则伸出手来,挑了明黄的帷幔向外望去。

先头一路行来,京城的百姓都围在车辇旁边,虽然是恭恭敬敬的跪地行礼,但终究有几个是偷偷的抬眼盯着这车辇的。大家似乎都对一个蕃帮的女子能够得到这样的宠幸而好奇不已,百姓都有猎奇心理,越是有起有落有波折的人,他们就越是关注。乌兰无奈的笑了笑。

偏这沿途的风光甚是迷人,目光可及之处,是一片郁郁青青的草地,远处有远山连绵不绝,或青或黛,被绿树掩映。

虽然天气有些热度,但是对于乌兰而言,能够走出皇宫,将周身所笼罩的烦恼全部抛之九霄云外之上,倒果真是一件难得的事情。

这样想着,心中便对华南宏,又有了多一分的感激。

车辇在众多侍卫的簇拥下慢慢前行,乌兰低下头来,伸出纤手轻轻的在华南宏的脸庞上轻拂。

突然,前方轰然响起一声巨响,整个地面似乎都跟着震了一震,使得车辇亦跟着剧烈的震动起来。华南宏与乌兰都被震得几乎要跌倒在车上,而那方才还扇着房子的宫女径直跌撞在车辇边上。

“护驾!护驾!”前方已然有侍卫在高声喝着,乌兰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全部都朝着车辇的方向聚笼过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华南宏皱着眉头高声喝道。

没有人回这位高高在上的真龙天子的话,车辇之外响起的,只有兵器相撞地尖锐声音,以及低声地怒吼。

“保护皇上!”这是禁军侍卫长孔林的大嗓门。

有刺客!

华南宏的神色一凛。想要伸出手去挑开帷幔。却不料突然一柄钢刀插进了车辇之中,吓得他“哇”地一声大叫,收了手。慌忙朝着乌兰这边挤过来。

原本刚刚升起的好感这会子一下子都消失殆尽了。

“皇上莫急,禁军侍卫会保护我们的。”乌兰柔声劝慰着华南宏,将他拉过来,两人挪到车辇的最边儿上。

那柄钢刀又迅速地抽回去了。乌兰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哀号。

明黄的帷幔被人突然打开,孔林那张带着浓浓杀气的脸映入了眼帘。

“皇上,皇妃娘娘快速速随未将来!前方有刺客埋伏!”

华南宏当时便傻在那里,乌兰则一把拉过他。快速的钻出车辇。

外面已然是混乱一片。

一大片身穿黑衣地蒙面之人手持兵器与几队禁军交战在一处,前方的地面有深深的一个塌陷。看到华南宏与乌兰从车辇里钻出,立刻便有几个黑衣人飞身冲过来。然而那些侍卫哪里肯让这些人得逞?忙不迭的飞身前去应战。

“皇上、皇妃娘娘请上马!”孔林趁机使华南宏与乌兰共骑在了一匹马上,由一小队禁军保护着,朝着京城的方向飞奔而去。

“皇上、皇妃娘娘莫要惊慌,未将已然点燃了信号之火,相信不远处的地方官兵应该会很快派人前来接应。只要跑过了前面这道树林,就会看到边城的驿站了!”孔林快马安慰着慌张的华南宏。

乌兰飞奔而前,不由得回身相望正在交战着的双方。

很显然,对方根本没有追击的意思。这足以证明前方已然被安排好了足够地埋伏,刚才没有袭击,只不过是为了不想打草惊蛇而已。

可叹这帮中原的狗屁禁军,竟然连这点脑子都没有的!

果然不出所料,刚刚进入那片树林,便突然从树间倒挂着窜出几十个蒙面的黑衣人。这些人目露凶光,眼神冷冽,虎视眈眈的冲向这队保护着华南宏的人马。

“护驾!护驾!”还不等那孔林张口。华南宏便大呼小叫的跳着脚嚷。并且一夹马肚子。整个人紧紧的贴在了马身上。

乌兰哭笑不得。

只是这队人到底是谁派来地?

莫非果真是苍羽那怪物终于有所行动了吗?

“护驾!护驾!”孔林也跟着华南宏一起嚷着,与几名禁军侍卫将华南宏与乌兰团团围在中间。神色紧张地应站。

那些黑衣人并不急于要华南宏的命,只是与这些禁军战在一处。

“我们走,皇上!”孔林见状急忙催促华南宏与乌兰一并朝着树木深处奔跑而去。

眼看着就要穿过这片树林,突然听得一声响哨,奔跑在前方地孔林和另外两匹马竟然齐齐摔倒,将几个摔到了马下。

“皇上小心!”孔林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看着华南宏大叫。

一个人影高举着长剑,纵身飞向华南宏。

眼看着长剑便要刺入华南宏的后心,孔林的瞳孔都要几乎放大了开去。

“皇上!”孔林飞身便要去扑,却不料这皇妃娘娘却先他一步俯身在了华南宏的身上,看样子是想要以性命保护华南宏。

那黑衣人没有想到会突然扑上来一个女人,有心想要去收长剑,却已然是来不及了,发睁睁看着剑尖就要触到了乌兰的身上。

正在这火光电石之际,突然听得一声有如清弦破音之声,身上的剑身微微一颤,竟然兀自向一边倾斜而去。方才来势凶猛的这一剑,顿时化解了大半的气势与力道,只轻轻的划破了乌兰背后的长衣,轻微的凉意传来,紧接着的便是隐隐的痛楚。

乌兰不由得微侧过头来,却见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悄然立在身后不远的地方。

衣袂飞扬,黑色的面罩随着他脸部轮廓分明的线条起起伏伏,那双眼睛……

那双有若寒星一般的双眼冷冷的看着这里,他在……看着谁?

被击偏开了剑的黑衣人似乎十分的不甘,他突然伸出手来,五指如勾,再一次的冲着华南宏扑上来想。

“住手!”熟悉的声音响在乌兰的身边,修长而欣秀的身影飞快而至,只轻轻一扫,便将那袭向华南害的手架到了一边儿。

“你忘记我说过什么了吗?”他冷冷的低喝,“不要坏了大事!”

对方恨恨的收了手,抬眼看向乌兰。

乌兰的心底顿时微微的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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