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桥流水距离王峰家平时只是十分钟的车程,今天街上好走,王峰只花了六、七分钟就赶到了。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王峰知道自己来得有点早了。
在门口的接待小姐带领下,王峰很轻易就找到钟教授预先订好的坐位。

这里的环境恰如其名,假山翠竹,小桥流水,茶香隐约,清风徐徐,让人如置身于竹林幻境。

隔间不是完全封闭的那种,半隐半透,连同古色古香、简洁流畅的家俬陈设,入目给人一种飘逸清爽之感。

进到隔间,王峰冲迎上来的服务员道,“有冰可乐先给我来一听,我等人,别的一会儿再说。”那服务弯腰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王峰刚刚坐下,就见一个装扮入时,带着黑边儿眼镜的女孩子直冲着自己走了过来,而且一直走到离他很近的地方才停住,王峰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她,看她有什么话讲。

那个女孩直直地盯着他道,“你就是我爸爸请的人吧?看你这一张苦瓜脸,我才不想认识你呢,还英俊有才,我怎么看不出来你英俊在哪里,有才在哪里呀?”她一边说道还绕着王峰转了小半圈。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王峰正等讲清楚自己为什么在这里,那个女孩却没容他说话,抬手制止了他,“我不想听你说话,一看就是个缺乏教养的人,我跟你说话你都不知道要站起来嘛?没有礼貌!”

王峰知道这个女孩子一定是认错人了,心里也不乎她这么理喻的一通指责,摇了摇头不再看她。

那个女孩子看他一付浑不在意,又一句不说,好象根本就不屑于搭理自己的样子,心里就更是火大,‘爸爸是不是糊涂了,怎么会给自己介绍这么一个相貌平平还无礼冷傲的家伙呀!’心里不爽,说出来的话就更是带着刺儿了,“装什么酷呀?一付土包子样儿,也不那个什么……照照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凭你也配?!”

平白受这一顿数落,这是招谁惹谁了?王峰心境再好也免不了有点小气了,正打算反戈一击之时,抬眼看到她一脸铁青,气得鼓鼓的样子,心里刚兴起的一丝火气突然就消失了,心想她也不知道是在哪里闷了一肚子气,找错了出气的人,又不是真的针对自己,自己又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呢,没得惹火上身,于是他自嘲地笑了下,不准备再搭理她。

那个女孩子本来看王峰有说话的意思,还在想着怎么骂他呢,他这突然不战而退,让她觉得一下子把劲儿使在了空处,心里这个别扭,更是越看越觉得王峰不顺眼。‘装!本姑娘倒要看你装到什么时候!’于是她狠狠地剜了王峰一眼,回身走到对面的一把矮椅上坐下,双眼瞪着王峰。

王峰故作不见,打开几上的可乐喝了一口,故作惬意地闭上眼睛。

王峰越是表现得无所谓,这个女孩子越是觉得被他无视,心里气得直欲抓狂,“脸皮厚!懦夫!不是男人!……”她把能想到的攻击对方的语言一句一句嘟哝出来,到后来也觉得有些辞穷了,王峰还是没有反应,偶而也会看她一眼,但是那目光怎么都象是在看疯子一样,让她欲加地受不了。

说了半天的话,人家一句也没回,她也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就大声叫服务员给自己拿听可乐来,但是忽然想起王峰喝的就是可乐,她又改叫了王老吉,‘凭什么跟他一样呀,没得丢了身份。’叫完了饮料,她还是瞪着王峰。没想到这个时候王峰放下可乐咕哝了一句,“王老吉好,还是王老吉好哦!清热败火呀。”说这话的时候他也没看对方一眼。

看王峰终于说话了,女孩子的情绪也略略平定了一些,“终于说话啦?还以为你是哑巴呢。继续装呀,软骨头一个……”

她这话还没说完,钟教授就跟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一同进来了,王峰连忙起身把他们两人往里面让,“钟教授,这位爷爷,你们里边请,里边请哦。”

钟教授指了指王峰对那位精神矍铄的老者说道,“这就是我跟说过的王峰了,”然后他又转向王峰道,“小峰,这位是刘晋任教授,中医大家,你们认识下。”王峰赶紧弯腰叫声刘爷爷好,钟教授看着坐在王峰对面,脸色不善的小姑娘,问道,“这位姑娘是?”然的又给了王峰一个询问的眼神儿,王峰看了眼对方仍然神色不善的女孩子,也同样给了钟教授一个不解的眼神,“这个,您也不认识嘛?我还以为……”

王峰引着钟教授和刘老先生坐了,钟教授对着那个女孩子说道,“这位小姑娘,你是谁请来的呀?我们人都齐了,可是我们三个都不认识你呀!”

那个女孩子也正有点怀疑呢,听了钟教授这话,神情上马上有了点惊慌,“哦,是我爸爸让我来的,”她边说着边跑到隔间门口抬头向上看去,就见她马上捂住了自己小嘴,脸上唰地红了一片,“啊,弄错了,对不起,是我弄错了,她也没敢回头,直接冲右边的方向跑了过去。

点了茶水茶点,钟教授就问起刚才的事情,王峰略略一说,刘老先生还好,挼着自己的胡须连连摇头不已,而钟教授早已笑得前仰后合了。

问了几句王峰现在的身体情况,钟教授请刘老先生给王峰把脉,王峰自小接触中医,也知百家自有其长的道理,倒是真心想听听刘老生对自己身体情况的看法,神态上也颇为恭敬。

刘老生右手三指刚一搭上王峰的脉门,脸上的神情就是一变,又过片刻之后,他的神情更是透着古怪,钟教授和王峰都没敢言语。

左右手都搭过之后,刘老先生闭目思索了一会儿,又让王峰把手递给他,这次他仅用一指搭上了王峰的脉门,王峰只觉突有一股热流涌入自己腕部,然后沿小臂向上行去,但是这股热流越走越细,一过肘部之后这种变化就更加明显,还没有到肩部就完全消失了。

‘难道是内功?!’王峰心里很是震惊,他连忙细体那种感觉。王峰震惊自不必说,因为他从来就没有碰到有身具内功之人,他可不知道,刘老先生的心里还比他震惊十倍!因为他正在使用祖传的真气探脉绝技来探寻王峰的身体情况,可是这百试百灵的绝技今天却掉了链子,他只能感知道王峰脉门附近的情况,可是感觉上输入王峰体内的真气没有受到什么阻滞呀,难道是量少了?他又把输入的真气增加了一倍之多,可是这次更糟,连脉门附近的情况也无法感知了,刘老先生收回自己手指,又闭目苦思不已……

王峰心里也是奇怪,这第二次的热流比第一次还要雄壮不少,为什么作用的范围更小呢?他不由得调动意念向自己刚被刘老先生搭过的脉门部位‘看’去,细细察探了一番,没有发觉有任何异常的地方。正思索间,刘老先生的话传到了他的耳中,“小峰呀,你是不是修炼过什么特殊的内功呀?”

行医几十年了,他真气探脉之术从来没有不灵的时候,那些修炼过内家功夫的高手他也遇到过不少,但从来没有碰到今天这样的情况,难道是王峰修炼了什么特殊的功力,屏蔽了自己的控测,他很想搞明白这个问题。

王峰也露出兴奋的神色,“刚才进到我身体里的热流就是内气吧?我从来没有修炼过这样的东西,我只练过太虚诀的筑基篇,正篇我都不知道有什么内容。”

刘先生先是肯定地点点头,但听到太虚诀三个字,刘老先生挼着胡子的手动作明显快了起来,身子也欠了过来,“太虚诀?豫中王氏的太虚诀吗?你外公的名讳你能告诉我吗?”

王峰点头道,“当然可以,我外公名维桢字铁林。我是四周岁开始练太虚诀筑基篇的,但正篇始终没有下落,我外公也遗命我好好寻找。”

“那你练没练过别的内功心法?”太虚诀刘老先生可以说是比较了解的,因为他的父亲和王峰的曾外祖曾经在一起论过医道气功心法,他旁听之下也受益不少,当然知道太虚诀的内功心法是从正篇才开始休练,筑基篇只是精神方面的准备,如果只是修炼过筑基篇,显然是不会有什么内功的。

王峰摇摇头道,“从来没有过,我只练过这个,别的内功心法我也从来没有见过,呵呵,刘爷爷是我遇见的第一个身具内功的人”

‘那就奇怪了,’刘老先生暗想王峰不会欺骗自己,而自己也确实感知不道王峰身上有任何的内气波动。忽然他想到了一本古医经上提到的一种情况,‘难道王峰是那种无脉之人?’他又看了王峰一眼,然后从身上取出了上有红黄相间的龙凤条纹的一个缎面的扁盒,打开之后从里取出一根寸半的银针,然后让王峰撸起袖子并曲起肘部,刺入他的曲池穴,然后又从针上输入一股强大的热流。“你仔细感觉下大臂和小臂有什么异常,什么酸麻胀痛热都算。”

王峰依言闭上自己的眼睛,仔细体会着,随针进入曲池部位的热流虽然很强,但是马上消失无踪了,除了刺入穴中的银针让他微觉一点异物感之外,大臂小臂都没有任何异常的感觉。他睁开眼睛,把自己的感觉告诉了刘老先生。

取下银针,刘老先生点点头,然后又在王峰的配合下针刺了他小腿部的三阴交,情况依然没有任何变化。收起银针,刘老先生道,“学也无涯呀,可叹,可叹!你的身体情况我一点也开不明白,血气健旺而经气未现……这,这有违常理呀……”

他没有说出来,但是王峰也是懂医之人,明白刘老先生是说自己的脉象是返光回照之时的死脉,命在倾刻,但已绝的经气又与过于健旺的血气相矛盾,王峰右手一搭左手之脉,凝神细体了一下,果不其然!死脉之时,血气如是虚旺的话那就没得说了,但是现在却恰恰是死脉对上了真正健旺的血气,这个当然就无从判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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