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斗气修炼路子,是他的老师屠龙剑圣菲拉诺教导他的,刚猛霸道,对敌之时完全不用投机取巧,炽热的斗气,加上极具征服感的力量,绝对爷们!
在奥菲拉尔大陆上,斗气是没有属性之分的,那是靠着开发自身的潜在能力而产生的一种爆发性力量。只是修炼方法不同,产生的斗气也不同,那基本上是由修炼者的性格和武技路数决定的。比如一个性格阴鹜的人,他的武技毒辣投机,那他的斗气感觉一定是阴沉冰冷的。斗气的修炼方法有很多,但是基本上都是靠锻炼肌体来获得更大的斗气强度,原理相似,它不像魔法是借助外界的魔法元素,然后熟练的驾驭,魔法元素属性各异而且相互无法融合,所以必须要严格划分属性类别。当然,这也是为什么魔法师比战士值钱的原因了――一个是借助的外力,一个是辛苦的自己练习;一个需要对魔法元素天生的感知度和亲和力,一个却没有那么复杂的要求。

尤其是在战场上,魔法师站在远处,动动嘴摆摆造型就撂倒一大片;而你战士,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半天,还没有别人几句口诀管用。不过,好的东西肯定少,这是物质世界发展的必然规律――

一个普通人,如果成为高级战士的几率肯定有五成的话,那他成为初级魔法师的几率却有可能是零……天赋,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的.

可烈不这样想。妖族是一个魔法天赋很好的种族,虽然他们只有一千多人,普通族人的寿命也只有八十年,但是他们每个人,都可以修炼成为高级魔法师。

于是,妖族的平均寿命为200年。

由于魔法天赋强,他们几乎没有人选择修炼斗气。[]烈算是个例外,而且是成功的例外。当年大陆上有名的强者,冰雪峡谷第一人屠龙剑圣菲拉诺看到幼年的他时,就被他的坚毅和不屈所动,于是这个以孤傲狂放闻名大陆的男人,便收了他这辈子唯一的徒弟……

实际上,烈自身的实力已经是圣级二阶顶峰,他认为,自己如今的实力已和当年的老师相差无几,他也知道,到了圣级,如果要突破原有的阶位,光靠斗气的积累是办不到的,更多的时候,在于境界的领悟。烈在这个段位,已经停留了二十年。他每天修炼的时间很少,更多的时候是在和自然交流,或者说,在感悟。

越感悟,烈越觉得那种源于自身的力量奥妙无穷。所以对于夜,他的期望值是很高的。这三年来,他每时每刻都在琢磨着怎样才能教导好自己的这个“儿子”。要不是夜在两岁时变成了一无所知的婴儿,至少需要三年来形成新的意识,烈早就忍不住了。

最初,夜的身体条件让他很吃惊,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拥有金属的坚硬强悍,却不失柔韧性,好像天生就是为成为战士准备的。但他一想到夜那未知的身世和当初变身时令他恐惧的感觉,又觉得这很正常。

烈相信,以夜的天赋,只需要100年,就能超过自己……

甚至,达到另一个程度,一个全新的未知的可以站在力量巅峰的境界!

那时,烈一定会无比自豪,因为夜是他的儿子,他给予自己儿子的,是无私而伟大的爱,以及不求回报的付出!

但现在,烈崩溃了……

因为他为夜制定的修炼计划失败了。

不,不是失败。

是完全没用!

战士的基础是身体,肌肉的张力、经络的韧性、骨骼的坚硬程度,都是决定身体力量的重要因素。因此,他为夜制定的修炼计划的第一步就是:炼体。

这也是每个要成为战士的人,必须做的第一门功课。

可是,烈发现,他的计划根本是多余。

夜的身体有多强悍他是知道的,所以,他完全是以一个三级战士的**强度来制定的。他想,夜天赋再好,也只是个五岁的孩子……

可他看到眼前的情景,他终于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天赋。

拥有一点别人没有的悟性,或者肌体比一般人强一点,那其实不应该叫“天赋”,最多叫优势。天赋真正的定义,此时,夜告诉了他。

那个身高只有一米挂零的小屁孩,扛着烈特意砍回来的大圆木,一动不动地站在房子外面那片宽阔的空地中央,小脑袋耷拉着,一滴滴晶莹粘稠的液体从嘴角慢慢滑落到地面,他,竟然睡着了……

这个景象带给烈的震撼不亚于三年前夜抗下了他的那一击。

那根直径达到一米的大圆木,重量绝不下于千斤!

本来这个方法对于锻炼肌肉耐力和身体平衡感是很好的,这个重量,起码要达到三级战士的身体力量才可以举得动,那是一个初级战士必须承受的身体极限。但是,要像夜这个小子这样,扛着一点感觉没有,还能睡个回笼觉的,没有个五级巅峰的实力,根本办不到。

烈突然觉得,自己的计划很多余。

一个两岁就能只凭身体抗下足以杀死九级战士一击的小变态,还需要这些么?

这只会耽误时间!

烈兴奋了。

一种狂热的像是发现宝藏的情绪让他身体里每一滴血液都沸腾起来。

……

“夜!”烈开口了。

可是那小子根本没反应,照样扛着大木头做梦。

“你给我醒醒!”烈走过去,伸手拍了拍夜的脑袋。

“啊!老爸!我没偷懒!你说了,只要我举得起来,下午就放我出去玩!你是大人!你说话不能不算数!”夜被烈稍稍融入了点斗气的那一拍给惊醒了。

随着他小嘴巴上下乱翻,他身体无意识的一抽,向上举起托起圆木的手臂向内猛地一合!

“咔嚓!”

硕大的和夜的身体完全不成比例的大圆木,就那样,硬生生从中间断成了两截!

烈张大了嘴巴,彻底无语。

他此时有点相信母亲当年的话了。

这个小家伙,来历绝不简单!

那,他又是来自哪里呢?烈心里竟然产生了一个他自己都认为可怕的想法:假如有一天他恢复了记忆,或者他属于的那个恐怖族群的传承影像在他脑中苏醒,那么,他会不会……

烈心里猛地一揪,他清楚自己在怕什么。

那时,他,我的儿子“夜”……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听到你叫我“老爸”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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