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一过,雷鸿
先是与俄罗斯及中亚五国的联合演习,大批军队长途跋涉,远征欧洲,很多事情都要总参作战部负责制订计划并指挥协调,演习即将开始前,雷鸿飞也飞过去,代表中国加入军演联合指挥部。

他的出身摆在那里,父亲雷震是国防部长,自己又是智勇双全,血里火里冲杀出来的,自然就有不少老帅老将在私下里达成默契,打算好好栽培这个将门虎子,因此很多事都由他出面,渐渐就站到了风头浪尖上。他有股狠劲,也不管压力有多大,立刻抓住机会,激流勇进,借风上青云,因此对于这些事都非常认真,又能说一口流利英语,沟通上不成问题,在这场规模浩大的军事演习中很露了些脸。

有两支特种部队也参加了这场演习,宁觉非和林靖却都没去,而是派了新提升的副司令过去指挥。

这场演习从预备到进行到收尾总结,前前后后搞了有两个多月,雷鸿飞国内国外两头奔忙,连个打电话给朋友聊天的功夫也没有。等到忙完演习的事,又马不停蹄地跟随高规格的军事代表团出国访问,欧洲、北美、南美走了一圈。再次回到北京,已是盛夏季节,林靖却去了西南边陲,指挥中国、缅甸和泰国的联合行动,围剿大毒枭在金三角重新建立起的毒品基地,宁觉非则去了海南,指挥南方的特种部队参加在海上举行的追缉海盗、营救人质的军事演习。

雷鸿飞闲着无事,被老爹一个电话叫回去陪父母吃饭,尽尽孝心,硬着头皮听着老妈念了半天终身大身,好不容易脱身,便跑去找凌子寒。

过了大半年,两个小鬼头已经两岁多,个头长大了许多,眼睛更加明亮,满脸慧黠,一看到他就欢喜地冲上来抱住他,齐声叫道:“虎伯伯。”

雷鸿飞乐得哈哈大笑,将两个小子一起抱起来掂了掂分量,笑着说:“嗯,沉得很,不错,不错。”

小家伙迫不及待地问:“有没有给我们买礼物?”

雷鸿飞深知他们的德性,坐到沙发上,笑嘻嘻地问:“用来拆的?”

两个小鬼一怔,随即有些得意地装作不好意思,低头对手指。

雷鸿飞忍俊不禁,“行了,别在我面前装了,你们做什么我都支持,要是你们的老爸要收拾你们,可以来找我救你们的小命。”

两个孩子眼睛一亮,满脸都是喜色,一个劲地点头。

直到这时,雷鸿飞才发现屋里还有两个三、四十岁的女子,看上去稳重憨厚,像是保姆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有些纳闷,以前孩子小,凌子寒都没要保姆,怎么现在孩子大了,反而请保姆了?看着两人非常客气地对他笑,他也礼貌地微笑点头,然后问孩子,“你们老爸呢?没在家吗?”

凌逍举起小手朝门外指了指,“出去买东西了。”

“嗯嗯。”凌遥连连点头。

雷鸿飞笑着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温和地问:“最近又拆了多少东西?”

凌逍掰着手指,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开心地说:“很多。”

旁边坐着的保姆陪着笑接了话,“他们两个就是喜欢拆东西,我还从没见过哪个孩子有他们那么聪明。”

另一个保姆也附和道:“是啊,凌先生也不管他们,有的东西拆了可以重新装好,有的拆坏了就没用了,凌先生只好再买新的。这两孩子太灵活了,一个没看住,就能把好好的东西拆成一堆零碎。”

雷鸿飞的心情很好,就笑着与保姆闲聊。两个孩子一边一个的坐在他腿上,倚在他怀里,难得的老实。

凌子寒很快就回来了,打开门一看屋里的情景,便笑了起来,“你来啦?林靖呢?”

“他出差了,没在北京。”雷鸿飞看了他两眼,见他仿佛又瘦了很多,脸色白得微微泛青,顿时心里咯噔一下,收敛了笑容,皱着眉问,“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又生病了?”

“没有。”凌子寒将手里的两大袋东西递给迎上前的保姆,然后洗干净手,坐到他身边,轻松地笑道,“我的脸色一向如此,只不过你很久没见到我了,这才觉得不好,其实没什么事,我现在没上班,又有保姆做家务,照顾孩子。我什么事都不用做,基本上都在休养,过得挺好的,你不用担心。”

他说得轻描淡写,屋里又有两个保姆照顾着,他如果真有什么不对肯定会给童阅打电话,雷鸿飞想着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便没再多问。

两个小鬼见父亲回家了,就不愿意再这么干坐着,挣扎着从雷鸿飞腿上跳下来,跑去追着保姆,要看父亲买回来的东西。

凌子寒上下打量了一下雷鸿飞,微笑着说:“我看看你的胳膊,前几次都没仔细看,听说童院长专门为你加装了一些特殊的新功能,是吗?”

“应该是吧。”雷鸿飞兴致勃勃地向他展示了那些隐藏的杀人利器,“如果普通人的胳膊上也安装这个,那犯罪率绝对会直线上升。”

凌子寒看着他将所有功能操作一遍,微微点了点头,“你这个不是义肢,是武器,确实不能随便安装。”

“是啊,也就我能用。”雷鸿飞忍不住自吹自擂一番,心情顿时倍加舒畅。

凌子寒看着朋友永远不变的明朗活泼,愉快地起身给他沏了一杯茶过来,轻声问道:“最近很忙吗?我也很久没看到林靖了。”

“是很忙,我也有小半年没看到他了。”雷鸿飞有些郁闷,“一个人吃饭总觉得没意思,我都懒得做,每天就在食堂里凑合。”

凌子寒眼中的笑意渐浓,略带戏谑地问:“你有了这条胳膊,跟他打过架没有?”

“当然打过。”雷鸿飞立刻眉飞色舞,“我们现在打架,根本不叫切磋了,那就是我欺负他。前头几次还算是试探吧,我没下狠手,他也没尽全力,后来就知道我的厉害了。打架的时候,有观战的兄弟说这么不公平,叫他拿刀跟我打,我没意见,可他却不肯,一定要空手跟我斗。嘿嘿,有便宜不占是傻瓜,我可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欺负就欺负,看我不欺负死他……”

他笑得很得意,像个孩子一般兴奋而满足。凌子寒也不去提醒他,很高兴地看着他手舞足蹈,滔滔不绝地讲述那些成功欺负到林靖的“光辉业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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