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亲王遇刺,虽然极力掩护,还是被一些人摸出了些许蛛丝马迹,比如说,两位皇子从平亲王府被狼狈赶出,柳如烟的喷火愤恨,联系到下朝后的那一幕,聪明的人都猜到了几分。然无论聪明和愚蠢,猜测毕竟是猜测,只有在确认证实了猜想之后才能够放手去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
因此,各方势力展开明访暗查,然,都未在防范犹如铁通的平亲王府查到有利的消息,而朝堂上,众人都知平亲王身体病弱,往日十天半月不上朝也是常事,更何况如今新婚燕尔,谁也在明面上说不出挑剔的理由。

更何况,刺杀事件牵扯到的另外两位皇子,如今还好好的站在朝堂上,未见上位者做出表态,百官也不敢胡乱揣测圣意,只能暗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各自计算。

而在颖傲受伤的几日,应付府内外明暗之流的同时,冬儿在雅淳示意下与“他”联手,根据雅淳在家宴时探测到的初步信息,组织力量,对明暗两处比较活跃的人员资料进行整理和排查,发现了一些惊天的秘密,直直感叹,荣帝的后宫,真是“人才汲汲”啊,“颖国”的浑水中,被人摸了不少的鱼啊!——

平亲王府,“紫苑”中,新房内,雅淳实在不愿去看那一吻之后赖定自己的人,真没见过那么脸皮厚的王爷,居然以受伤为借口,让自己夜夜相伴入眠,若她露出一丝的不情愿,他就会用那种悲痛的,哀怨的眼神看到你浑身发麻。

鉴于她已经准备将颖傲当做自己人的一份子,不再刻意拒绝在心门之外,逐让他一次次得逞,不过,他也是很会看人眼色行事,眼见雅淳态度有软化的迹象,各种攻势趁机而上。

讨好佳人,珍宝古玩、绫罗绸缎那是一般人的做法,他直接真金白银一箱一箱的往她房中搬,彻底*了她“俗不可耐”的特点。

至于其它风花雪月的段子,因有伤在身,暂时未能实施,只在腹中做稿。

有钱可数,雅淳当然乐的高兴,当然,如果没有另外一个“无赖”纠缠,她会更高兴。

第二号无赖,小八是也,居然也以有伤在身为借口,让她时时刻刻相伴,她可没有分身之术,被烦的没法,做出一个大胆荒唐的决定,在内室又设了一张大床供他养伤,好在房间够大,再加两张也不显得拥挤,本以为,这样能够让“两虎相斗”她隔山观看,不想,兄弟俩居然一点也不上当,反而演起了兄亲弟恭的戏码。

雅淳懒得去看,只要别再缠着她做不了事情就好,为了他们,都耽误了好些时间了,今晚,就让好戏开始吧。

想着资料中那一桩桩用鲜血染成的罪证,雅淳皓月般的明眸中划过一丝狠戾,雌雄莫辩的精致小脸,张扬的甜糯嗓音,并不避讳在两人眼前吩咐“夏儿,柳如烟的那杯酒,可曾好好保存,什么时候尽数送进她肚子里去,别以为宴会上不喝,就可以逃的了,敢往我口中送垃圾,先让她自己尝个够,还有,加个‘三日欢’,记得找个强壮点的男人,免得吃不消美人恩!”

公主不避讳的人,四婢也当做不存在,“啊,公主你太狠了,喝了‘断子绝孙药’,又失去清白,她不比死还难受呀!”听,声音,优美动听,就是这话,怎么越听越假,貌似同情,实则幸灾乐祸。

雅淳嗓音懒懒的响起:“抢人夫婿都抢得这么理直气壮,明目张胆,为了一个不爱她的我名义上的夫君,居然敢对无辜的我下如此恶毒之药,可见她心地多么毒辣,手法多么熟练,不知有多少人成遭过她的毒手,你要是同情心发作,我不介意你替她喝了。”

“哎呀,公主,你可冤枉死人了,小小侍婢夏儿我,是想夸你慧眼如炬、明察秋毫、聪明无敌、大公无私、为民除害呢,啊,择日不如撞日,我现在就去给她灌下,忙完还来得及喝春儿煮的杏仁茶!”

马屁拍的顺,学人说话不脸红,轻功更好,余音还在,人已远去。

雅淳摇头,夏儿有时调皮起来,比之春儿更加活泼。

“冬儿,组织力量,你带头去负责调查丽妃,看看我们得到的信息是否准确,若是!”雅淳眸中戾光闪过,“若是,对于为一己私利,残害无辜的人,挑了她手脚筋,毁了她引以为豪的脸蛋,我让她下半生都无法再舞,无脸见人!”

冬儿拿起配剑,大踏步走开,隐约可见握剑的手,青筋暴起,可见极力的在隐忍某些事情。

“荣帝是个不可多得的明君,只是多年来玫、丽两妃母族大权在握,另他做事不能完全放开手脚,据悉,三月后,是太后五十大寿,我列张单子,秋儿,从明天开始,你着手准备,到时我们送上他一份大礼。”

“是对太后的儿子荣帝来说能解燃眉之急的大礼吧。”

“就是秋儿你最明白!”

正琢磨用什么借口避免三人同房(咳咳,那个,心底纯洁点,是三个人同一个房间,别想歪了啊)春儿终于忍不住了,撅起小嘴,“公主,那我做什么啊?”

雅淳好笑:“我还以为你要把我的头发全部揪光后才会问呢!”

“啊。”正在给她卸妆的春儿惊呼,直到确认手中柔软长发一丝未损,小脚一跺,不依道,“公主,你好讨厌,就喜欢骗春儿,我不管,你不给我安排事,我明天就……就离家出走。”

“好啊,只要别到时候哭着鼻子跑回来。”

小脚再跺,胳膊左右甩动,“哼哼!”

“哎呀,秋儿,夏儿说要喝那个什么……什么茶?”

“是杏仁茶啦,公主!”

“啊,还是春儿记性好,只是那什么茶好像是*儿的姑娘煮的哦。”

“啊,来不及了,又被公主故意耍了。”娇呼着急急跑掉,只是,她没料到,对于夏儿来说,这杏仁茶煮的太早太早,太久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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